第四十三章 结晶巨树
混沌气流中，一个巨大的黑球正在向着原始宇宙方向高速行进。
“这次收获的秘法传承虽然不完整，却极为适合我机械族的傀儡战法！”
一个充满金属质感的声音巨大的黑球中传来，正是机械族父神。
机械族的几位宇宙之主都在黑球中，闻言都露出喜色。
机械族父神的声音继续传来：“你们如果无事，就随我返回，到我的小宇宙中参悟这秘法传承。”
“父神，我愿去参悟秘法传承。”
“父神，我也要去。”
几名机械族的宇宙之主争相开口。
机械族父神心中很是满意。
与原始宇宙中其他族群相比，机械族的宇宙之主数量不多，却是做事效率最高，凝聚力最强的。
并且，机械族这个族群极为特殊。
对他们来说一般至宝能发挥的作用不大，但如果能得到一件机械类至宝的话，他们经过足够时间研究将其融入神体后，能够发挥出超过这件至宝原本层次的威力。
这也是机械族强者们的本体往往都具备一些至宝特性的原因。
机械族擅长以傀儡战阵进行攻击防御，对于宇宙之主层次的机械族强者来说，他们使用的傀儡也是使用炼制神体的方式制造的，某些方面来说也是他们的一部分。
同理，得到一种傀儡战法，意味着能够提升傀儡强度，也意味着能够提升机械族宇宙之主本体的强度和战力。
“我们先回原始宇宙一趟，回族群核心之地。”机械族父神说道，“你们也处理一下族群中的事务，做好安排。我也顺便去把这段时间陨落的几名宇宙霸主复活过来。”
“是，父神。”宇宙之主们纷纷回应。
“父神，对于‘收割者’哈宾，我们该如何处置？”一名宇宙之主忽然开口问道，“根据旋光之主的信息，‘收割者’哈宾之前潜入震噬节点星，摧毁恒远星主的神殿，并将恒远星主当场击杀，我们是否安排强者对其进行追杀？”
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千多年了，机械族父神当时没做决定，只说等他回去再处理，现在正是时候。
机械族父神的声音响起，给人一种十分有条理的感觉。
“‘收割者’哈宾在追击过程中伏击并重创旋光之主他们几个，战力极强，有着堪比三阶宇宙之主的战力，已经可以算是宇宙之主了。”
“根据情报，‘收割者’哈宾后来又去北疆联盟中闹出大事，导致北疆盟主对他发起悬赏通缉——不过，北疆盟主可能不知道‘收割者’哈宾有这种战力，才在悬赏中说‘收割者’哈宾背后潜伏着一位强者。”
“另外，虫族这些年一直在打探宇宙中是否有一位新的宇宙之主出现。因此我推测，‘收割者’哈宾应该也在虫族疆域中出现过。”
机械族父神充满金属质感的声音显得平静而随意：“真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奥图，待恒远星主复活后，你就去祖神教走一趟，呵斥收割者哈宾赔礼道歉，让他支付三件高等至宝即可。对于一位拥有宇宙之主战力的特殊生命，我们无需真正惹怒他。”
“是，父神。”
浑身反射着金属特有的暗淡光芒奥图之主恭敬领命。
之前那一战，他留在原始宇宙内的分身也曾经出手参与，结果没能奈何‘收割者’哈宾，让奥图之主感到有些挫败。
不过机械族父神这么安排，也是宇宙中诸多族群遇到这种情况的常见处理方式，并没让他感到意外。
击杀一名三阶宇宙之主，对于机械族父神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宇宙最强者击杀宇宙之主，是会得到原始宇宙惩罚的，或者是某方面遭到针对压制，或者是族群受到损害，比如诞生天才的概率降低之类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在机械族父神看来，‘收割者’哈宾只是击杀了几名宇宙尊者，又不是不能复活，无需为此大动干戈。
拥有族群的强者们，一般也不愿意招惹那些特殊生命出身的独行宇宙之主。
……
唰！
一道身影瞬移而来，出现在虚空中，正是浑身笼罩在星光长袍下的袁至。
这里是娑涣秘境中一处安全之地，距离袁至的下一个目标星球只有不到一光年的距离。
宇宙秘境中，许多地方都隐藏着看不见的危险，一不小心误入其中的话，轻则受伤，重则陨落。
因此，来探索的强者们都是各施手段，或用高级的探测仪器，或用分身，一点点的向前推进。
这些探测手段各有利弊。
比如，宇宙尊者们使用的高级的探测仪器，价值一般是千亿混元起步，价值万亿混元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这样的探测仪有个缺点，那就是探测范围和探测详细程度不能兼顾。
探测范围大的，探测精度就很差，比如能探测十亿公里范围的探测器，往往只能探测到宇宙空间中一般物体的存在，并不能查探太过详细的情况，也不能查探到隐藏着的危险。
而探测精度高的，能够精细查探极其细微的能量波动，但探测范围极小，往往只有几十公里。
这也导致使用探测仪在宇宙秘境中冒险的时候，前进速度往往极慢。
另一种方法是使用分身探测，好处是不用担心陨落，坏处是分身也是需要大量财富和宝物才能凝聚成的，并且拥有这样分身能力的强者数量极少。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用至宝。
如果有一件合适的领域类至宝，催动后也可以感应到一定范围内的一切情况，不过领域至宝并不能探查物体内部的情况，比如那些山脉和星球之类的。
这三种手段，袁至有其中两种。
高等探测仪，他财富无数，买一个是轻轻松松的事。
领域类至宝，他有顶级领域类至宝‘星炬’，可保证大范围探测的安全。
不过袁至并不打算使用这两种方法。
因为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种方法。
那就是从吠镜王处学来的‘宇宙之镜’。
在北疆联盟中，袁至在「神意」辅助下将复活后的吠镜王控制住之后，命令他施展自己的天赋秘法，然后反向推演，终于学会了这式‘宇宙之镜’。
宇宙之镜，可以直线扫荡十亿公里范围的一切，将所有潜藏的事物和危险都映入眼中，堪比宇宙之主们的掌控时空。
现在，正是这式秘法发挥作用的时刻。
袁至神力涌出，形成‘宇宙之镜’的秘纹图案，落入眼中。
嗡！
一道虚化的光柱从袁至眼中射出，向着前方扫荡而去。
袁至目光转动，这虚化光柱也随之转动，
“安全！”
袁至一个瞬移，来到十亿公里外，再次催动‘宇宙之镜’探查前方。
随后，他再次确认安全，再次瞬移十亿公里，眼中虚化光柱射出，继续探查。
十亿公里，对于懂得瞬移的不朽和宇宙尊者们来说，是短的不能再短的一段距离。
然而在宇宙秘境中，这段距离却意味着几个月甚至几年小心探查和缓缓前进所需的时间。
而一光年是九万多亿公里，也就是九千多个十亿公里，正常情况下想要探查一光年的直线距离中的详细情况，需要百千年甚至上万年都有可能。
虽然不朽和宇宙尊者们的寿命无尽，但也不会随便花费这么长时间探查秘境。
因此，选择性探查就成为了一种效率较高的方法。
那就是只探查那些看起来比较有可能孕育宝物的地方，其他地方就直接掠过不管了。
这也导致宇宙秘境中那些被探索过的地方并非就没有宝物存在，只是由于探查范围太小漏过了而已。
无论是在祖神教中，还是在北疆联盟，吠镜王都颇受重视，他的天赋秘法是他能够呼风唤雨的主要原因之一。
神体强大，灵魂天赋秘法威力爆发下堪比宇宙霸主，又能轻松探查极大范围内的一切，和吠镜王组队行动的话，自然更加安全，获得宝物的机会也更大。
当然，现在这个本领袁至也有了。
唰！
瞬移。
嗡！
探查。
唰！嗡！唰！嗡！……
连续不断的瞬移配合宇宙之镜的探查，十几分钟后，袁至已经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一颗直径达百万公里的冰蓝星球。
正常的宇宙星空中，一颗达到百万公里之巨的固体星球，根本维持不住这种形态，早就塌缩成一颗中子星甚至黑洞了。
宇宙秘境中的星球和正常的宇宙空间完全不同，它们天然浸染着一种或多种宇宙本源法则特性，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们本身就是一种炼宝材料，或者说是重宝雏形。
比如袁至眼前的这颗冰蓝星球，在袁至的感应中，无尽的水之本源法则和空间本源法则波动在其中传出，中间还夹杂着水空融合法则的运转波动。
嗡！
袁至施展出‘宇宙之镜’，眼中射出虚化光柱扫荡这颗冰蓝星球，星球表面和内部的一切都尽数在他意念中显现。
“冰魂晶矿带，水皓石矿脉……都是些价值不高的低端材料。”
袁至仔细检查这颗星球，只找到一些价值不高的矿物，对于封王不朽来说或许有点价值，对于宇宙尊者来说则未必值得下功夫。
他并没有找到那种拥有多法则混合特性的不知名矿物。
“这里没有。”袁至回忆星图，锁定虚空中的一处安全地点，“去下一个星球！”
唰！
袁至一个瞬移，消失不见。
星图中，疑似存在那种不知名矿物的星球还有近十万个，即便以袁至的探查速度，搜索一遍也得花上好几年时间。
半年后。
娑涣秘境中，袁至保持着瞬移、探查、再瞬移的方式进行快速移动，一颗颗形态各异的奇特星球被他逐一探查完成，找到了不少矿物，还有一些价值几个重宝点的炼宝材料。
但那种不知名的矿物，依然没有踪迹。
唰！
瞬移结束，袁至出现在一颗颜色斑驳的气态星球旁边。
这是他探查的第18260颗星球，在娑涣秘境中的位置比较靠中心。
根据各族星图的记载，这颗星球朝向娑涣秘境外围的方向大约千亿公里范围，都是比较安全的虚空。
而星球朝向娑涣秘境中心方向约百亿公里处，虽然也是虚空，但却有着未知的危险，已经有数位宇宙尊者的分身陨落在里面。
按照常理来说，有危险的地方，也有着机遇。
宇宙秘境中存在危险的地点，往往蕴藏着能够轻易灭杀强者的宝物或者一些宇宙运转的秘密。
不过袁至只对星球感兴趣，并不打算探索那处虚空中有着什么秘密。
他熟练的施展出‘宇宙之镜’，虚化光柱从眼中射出，扫荡这颗表面覆盖着厚厚云层的气态星球，立刻探知到这颗星球的云海下方二十多万公里处有着一颗固态的内核。
云海中，也有着奇特的矿物。
“流岚云矿脉，只能作为不朽铠甲材料，价值太低不值得出手……嗯？”
袁至目光一凝，落在云海下的一处地点。
那里，有着无数结晶体从星球内核上生长而出，枝枝杈杈仿佛一棵棵晶体组成的巨树，巨树内部又有着诸多空洞相互连通，形成一个个通道蜿蜒伸向各个方向，像是巨大无比的水晶珊瑚。
这些结晶体上有着光线、风、水、时间、空间等本源法则之力的波动，它们向着周围空间扩散，形成阵阵杂乱无章的震荡。
它们正是袁至搜寻良久的那种不知名矿物。
“找到了！”
袁至大喜。
他目光转动，虚化光柱扫荡整颗星球，很快找到一条安全的路线。
嗖！
袁至身形闪动，冲入这颗气态星球。
蕴含着风之本源法则之力，能够轻易灭杀不朽的强大风暴在他身边掠过，却丝毫不能对身着‘渐宙甲’的袁至造成任何伤害。
袁至很快潜入云海深处，来到那一片结晶体巨树森林旁边。
他飞到其中一颗结晶体巨树的树梢，随手掰下一大块结晶体，神力探入细细感应。
“就是它！”
袁至满心喜悦。
这种结晶体，对他研究‘手持超新星’有着重要作用。
更重要的是，这种奇特的矿物与‘手持超新星’融为一体时产生的共振，说不定能让袁至找到将‘光线、风、时间’这三种本源法则融为一体的方法！
袁至抬手，巅峰至宝兵器‘刺穹’在他手中出现，随着他的意念变大变长，三棱形状的枪尖也变得宽大扁平。
“去！”
袁至挥手掷出‘刺穹’，这柄似长矛又似标枪的巅峰至宝兵器瞬间飞出，将最大的那棵结晶体巨树整棵铲起，托着它回到袁至手中。
结晶体巨树被铲起的地方，露出深入星球内核的结晶体根系，缓缓向外流淌出半透明的树液，很快在星球内部的风暴中变成一块块结晶体。
袁至看了看其他结晶体巨树，又看了看星球内核。
宇宙秘境中，这些星球往往蕴含着一些宇宙运转法则的秘密，有着特殊效果，一旦遭到破坏，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怪事，说不定会忽然自爆或者引起能量乱流，其威力甚至可能让一名宇宙尊者陨落。
因此，袁至也不敢贸然破坏星球内核。
这一棵结晶体巨树高达数百公里，应该够他研究秘法使用了。
袁至收起结晶体巨树，闪身飞出这颗气态行星，回到千亿公里外那处安全的虚空中，直接展开神国传送回到人类疆域。
研究秘法，当然还是在人类疆域的安全自在。
……
十几天后。
娑涣秘境中，神国传送的光芒亮起，袁至从神国传送通道中飞出，略一感应周围空间，直接向着那颗生长着结晶体巨树的气态星球瞬移而去。
十几天来，借由结晶体巨树和‘手持超新星’所产生的共振，袁至在‘光线、风、时间’三法则融合上，又进步了一点点。
这一点点，让他的‘手持超新星’的威力达到了‘曙光前夜’的六倍左右，而神力消耗，却只需要‘曙光前夜’的三分之一。
不过，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
那就是随着‘手持超新星’的威力增加，它和结晶体巨树所产生的共振就越强，强到一定地步，巨树上的结晶体就开始产生局部崩解，而后很快就蔓延到整颗结晶体巨树。
最后，强烈的共振瞬间爆发，整颗结晶体巨树轰然崩解，只留下如同细沙一般的天蓝色碎末，形成一小片天蓝色的晶体沙漠。
在‘宇宙之镜’的辅助探查下，袁至熟门熟路的来到那颗气态星球所在位置，潜入云海深处，再次寻到那片结晶体巨树森林。
虚化光柱扫过，整片结晶体巨树森林的一切都落入袁至眼中。
星球内核上，被袁至斩断的那颗结晶体巨树留下的树根已经长出来了一小层新的结晶体。
其他地方，更多的结晶体巨树从星球内核钻出，向着云海上方生长蔓延。
不过，这些结晶体巨树的高度虽然也有数百公里高，却都赶不上袁至之前带走的那颗。
那样的话，就算再铲走几棵结晶体巨树，它们恐怕也无法承受住袁至‘手持超新星’秘法引起的共振，恐怕在‘手持超新星’激发的瞬间，这些巨树就会轰然崩解。
或许，将两颗结晶体巨树叠在一起，效果会比使用一棵好一些？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说干就干。
袁至打定主意，控制‘刺穹’飞出，铲起两棵结晶体巨树，带着它们飞到星球之外的虚空中。
他也不打算回到神国，而是直接将两颗巨树叠在一起，仔细压实。
随即，袁至左手中一颗‘手持超新星’亮起，带着紫色光芒融入两颗结晶体巨树中。
嗡~~~
轰！轰！
强烈的共振中，两棵结晶体巨树直接崩解，化作巨量的天蓝色碎末。
袁至失望的收起‘手持超新星’，施展出‘宇宙之镜’，虚化光柱再次扫荡下方的气态星球，探查着星球内核。
在‘宇宙之镜’传来的信息中，星球内核的情况一览无余。
无数的结晶体巨树从星球内核中钻出，向着云海上方生长伸展。
而这些结晶体巨树的根部，则深入星球内核，在极深处融为一体。
袁至皱眉沉思。
结晶体巨树的根部融为一体，说明它们的来源都是同一个，整座结晶体森林其实是一体的。
那么，作为一个整体，整座结晶体森林应该能够承受的住更强的共振效果。
也就是说，想要让‘手持超新星’更进一步，唯一的方法就是深入星球内核，用‘手持超新星’和整座结晶体森林共振。
但是，这样的做法会不会导致星球内核中产生什么异常变化？
袁至心中有些纠结。
危险和机遇并存。
……
唰！
气态星球外，远方虚空中荡起细微的空间波动，一名体型庞大的妖族宇宙尊者出现。
他意念融入空间，感应到周围并无异常。
千余光年范围内，只有娑涣秘境中的一些巨大山脉、湖泊，还有着几颗没什么价值的奇特星球在毫无规律的飞行。
风平，浪静。
妖族宇宙尊者满意点头，他通过远在妖族疆域的神力化身迅速通知自己的同伴。
“狫炅尊者，一切安全，你们可以过来了。”
“好，这就过去。”长着两颗巨大獠牙的狫炅尊者露出凶残的笑容，“这次九域联盟的那几个宇宙尊者个个重伤，恐怕得花费千万年才能恢复。”
“犀祎尊者，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回疆域一趟吧。”另一名身体修长宛如巨蛇的妖族宇宙尊者嘶嘶开口，“娑涣秘境离九域联盟太近，万一那几个宇宙尊者呼叫他们族中的宇宙之主就不好了。”
“呼叫宇宙之主？”那名体型庞大的妖族宇宙尊者正是犀祎尊者，他哼道，“九域联盟的宇宙之主要是不顾规矩来镇压我们，族群必然也会派遣宇宙之主出手，将来他们赔偿的会更多。”
“犀祎尊者说的没错！”妖族疆域宫殿中，狫炅尊者的神力化身开口笑道，“鸱蛇尊者，不用想太多，我先过去！”
唰！
空间波动中，狫炅尊者瞬移而来，出现在犀祎尊者身旁。
鸱蛇尊者迟疑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有些多疑。
他正待启动瞬移，忽然察觉数百光年外的虚空中，有一批宇宙尊者瞬移出现，正是九域联盟的那几名宇宙尊者。
鸱蛇尊者连忙用神力化身通知两名同伴。
“犀祎尊者，狫炅尊者，九域联盟的那几个宇宙尊者追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
犀祎尊者猛地瞪大眼睛，失声喊道。
……
袁至犹豫良久，还是决定冒险用‘手持超新星’融入星球内核进行试验。
星球内核其实不是个适合修炼的地方。
这里风暴涌动，各种本源法则波动混乱无比，星球内核中也有着种种的本源法则波动彰显着某种宇宙运转法则的奥妙。
在这种情况下，研究和感应秘法，都很是困难。
不过，对现在的袁至来说，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提升‘手持超新星’秘法威力，探索三法则融合奥妙的方法。
至于可能爆发的危险……
袁至觉得，自己有‘渐宙甲’护体，又有无尽神力做防护，即便是这颗星球出现意外自爆，应该也不太可能重创自己。
问题不大。
那颗被切断的结晶体巨树留下的树桩表面，紫色的光芒在袁至手中亮起，一颗‘手持超新星’悄然出现。
随即，这颗‘手持超新星’被袁至按入巨大的树桩中，向着星球内核深处潜去。
强烈的共振在刹那间出现，经由‘手持超新星’中运转的神力直接传入袁至的意识中。
袁至仔细感应片刻，感觉星球内核中没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整座结晶体巨树森林中都产生着强烈的共振效果，但并没有哪个地方出现崩解的现象。
“赌赢了！”
袁至开心的笑了起来。
他意念感应着这种共振，开始调整‘手持超新星’中的秘纹结构，让这种共振效果变得更强。
随着时间过去，‘手持超新星’的威力迅速提升，已经达到了‘曙光前夜’的九倍还多。
整座结晶体巨树森林和‘手持超新星’运转时产生的共振也变得越来越强。
不过整体上还很是稳定，没有什么异常。
袁至维持着‘宇宙之镜’，保持着对整座结晶体巨树森林的扫描监控。
同时，他再次改动了‘手持超新星’中的一个秘纹结构，让这个秘纹结构中的‘光线、风、时间’三种本源法则的结合程度变得更强。
如袁至所料，‘手持超新星’的强度再次增强。
整座结晶体巨树森林与‘手持超新星’所产生的共振效果，也变得更强。
袁至再次以‘宇宙之镜’扫描整座结晶体巨树森林，感觉没什么异常。
他满意点头，再次改动一个秘纹结构。
下一霎那，星球内核深处，强烈无比的光芒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