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紫色光球
“人工智能？”
袁至对人工智能所知不多，只知道按照分类来说，应该分为模拟智能、智能程序、智能生命、机械生命。
其中模拟智能就是袁至尚在地球时，家中兢兢业业工作了几十年，从爷爷那辈传下来的智能管家马文。
而智能程序，则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自主思考，软硬件融为一体，个个都是独一无二存在，有进化可能的智能，如露娜、索罗这样的。
智能生命，则需要智能程序在漫长岁月中经历诸多事情，或许就能自我突破，成为一种拥有真正意识的生命。
机械生命，则是融合了生命核心之后，可以拥有自己身体，并且能够感悟法则进行修炼的真正生命。
“你说的这些人工智能，和那些智能程序、智能生命之类的，有什么不同吗？”
“唔……怎么说呢。”杨总长端着茶杯，略略一想，“我们发现的这些人工智能，其实很原始，大部分甚至可以复制出来一个一摸一样的，完全只是一种程序而已，按理说跟智能程序都搭不上边。”
“但是，里面有一个人工智能比较特殊。”
“它有个非常不一般的地方，那就是它可以实现自主逻辑思考，并且能够编写出其他的人工智能程序。”
“甚至，它能够自己修改自己的程序。”
袁至有了点兴趣：“能自己修改自己的程序？这是违反智能程序管理法案的吧！”
原始宇宙中，智能程序的一个底层标准就是不允许修改自身的程序，否则一经发现即刻销毁。
这样一来是为了避免出现人工智能反叛的情况，毕竟宇宙这么大，总有一些天才写出过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工智能程序出现逻辑错误，将整个星球的生命都消灭掉。
因为这种人工智能逻辑上是存在死循环的，经常为了实现最初设定的目标持续优化自己的程序，最后在逻辑判断上走向极端，比如将‘保护人类’的命令转化成‘保护他们的身体，比保护他们的自由更重要’、‘将所有人类关在笼子里，就可以避免他们自己伤害自己’这样的判断，进而导致人类与机器之间的战争，双双覆灭。
二来，根据历史经验，这类人工智能根本不可能进化成智能生命。
因为在智能程序标准上来说，修改自身程序就是否定自身存在。
而宇宙中，生命之所以被认为是生命，根本原因是产生了自我意识。
修改自身程序，对于智能程序来说就是否定自身的思维，否定自我，当然不可能有真正的意识出现。
“是这样的。”杨总长见袁至颇感兴趣，于是详细介绍道，“我们刚刚发现这个人工智能程序的时候，它正在修改自身的程序，尝试着控制神堡外围的机械结构。但它并不知道，外围的那些机械结构在亿万年前就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人给拆解掉了。”
“遇到我们之后，它问了两个问题，就停止运转，陷入了沉寂。”
露娜的虚拟投影忽然在茶桌旁出现。
她看向杨总长，认真问道：“哪两个问题？”
杨总长看了看露娜，有些奇怪。
他当然认识露娜，作为袁至在虚拟宇宙中的个人助手，露娜就是杨总长和袁至联系时的中间通道。
“第一个问题是，普罗仙是不是已经消亡了？”杨总长说道，“普罗仙是这个星系的名字，据说还是机械族人给起的名字，但听这个人工智能的口气，普罗仙似乎是个宇宙文明国度或者种族。”
“我们自然回答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于是它问了第二个问题，战争思维现在在哪里？”
露娜认真的表情转为疑惑。
“战争思维？这是个人名吗？”
“我不知道。”杨总长答道，“我也是这样回答那个人工智能的，然后它就再也不说话，甚至主动关机了。”
“主动关机，那可是等同于自杀，是违背智能程序行动准则的！”露娜蹙眉。
“听杨总长的说法，那个人工智能很原始，算不上智能程序。”袁至微笑开口。
“不，主人。”露娜的虚拟投影皱眉思索，语气凝重，“我直觉上觉得，这个人工智能很独特，他透露出来的信息一定很重要。”
“你直觉上？”
袁至清晰的感觉到露娜的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情绪波动和以前不一样。
他心中一动，意识略略感应，随即露出笑容。
以前的露娜说话，虽然语气波动和人类没有差异，但袁至并不能感应到她的情绪波动。
而在刚才，袁至能清晰的感应到露娜的本体中，有着一丝意识波动出现。
“恭喜你，露娜。”袁至笑道，“跟随我在时间中漫游这么久，你终于进化成智能生命了！”
“智能生命？”
露娜一怔，连忙检查自身情况。
智能程序是不能脱离构造自己本体的硬件存在的，但智能生命不同，可以随意迁移，不限于特定硬件。
其实拿人类的情况类比而言，智能生命的迁移相当于另一种光脑‘夺舍’。
露娜发现自己已经能够自由迁移，她立刻将刚才关于人工智能的话题抛在一边，陷入狂喜之中。
“咦？我新生啦~~~”
成就智能生命后，露娜就能融合生命核心成就真正的机械生命，可以进行感悟法则和修炼了。
这个简单，瑟曦娜掌管着袁至名下的大量资产，其中就有许多来自机械族的生命核心，回头安排露娜去融合一枚也就是了。
……
神堡人类发展一切都好，袁至又回地球了一趟，发现那边的情况也是欣欣向荣。
由于得到大量资源和秘法培养，加上诸多封王不朽做依仗，地球人类遍布星海，在乾巫宇宙国中正式崛起，宇宙级强者也诞生了不少，感悟法则的天才也有一些。
袁至吩咐瑟曦娜安排好两地的守护和发展事宜，又将自己那些宇宙尊者灵魂奴仆的神力信标在银河系和普罗仙星系附近布置了一番。
“遇到紧急情况，可以直接通过虚拟宇宙联系他们。”袁至对瑟曦娜嘱咐道，“他们虽然是异族宇宙尊者，但在人类族群中已经报备过身份，可以安全出现在人类疆域，为我而战。”
“是，主人。”
瑟曦娜恭敬答道。
“你的神力信标我已经安放在祖神教紫荆岛我的宫殿中。”袁至说道，“紫荆岛上方，有着宇宙运转规则显现，修炼和参悟效果比起初始宇宙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你随时可以前去修炼，也可以带上其他封王不朽，只要不出我的宫殿，不显露踪迹，就是安全的。”
瑟曦娜闻言大喜。
主人多了一批宇宙尊者灵魂奴仆，将来很可能会替代瑟曦娜的位置，让她压力很大。
瑟曦娜心念念着想要去初始宇宙修炼很久了，只是按照袁至原来的轮换计划，下次轮到她去还得等很长一段时间才行。
现在有了一个随时能去参悟和修炼的紫荆岛，瑟曦娜当然兴奋不已。
杂事安排完毕，袁至回到神堡星系，在百光年外用以镇守神堡星的那座神殿中开始潜修。
前往北疆联盟一行，让他收获颇丰。
在北疆联盟中强行记下的‘暴风星云’中那些‘风时’融合法则运转波动，蕴含着至少是宇宙之主最强层次秘法秘纹，还没来得及推演。
新得到的最强天赋秘法‘时间过客’天赋秘法，也没有详细研究。
巅峰至宝战甲‘渐宙甲’中的防御秘法，和巅峰至宝兵器‘刺穹’中的攻击秘法，都需要熟悉、演练，并将里面的秘法理解之后融会贯通，将它们变成自己秘法的一部分。
这也是宇宙中大部分强者快速进步的方法。
得到巅峰至宝，宇宙之主们基本上都能从里面研究出宇宙之主究极秘法，甚至能研究出宇宙之主最强秘法。
得到至强至宝，从里面研究出宇宙最强者层次的秘法也只是时间问题，战力达到六阶不是问题，甚至更进一步达到七阶、八阶、九阶，也不是不可能。
……
祖神教，紫荆岛上。
一名传承者按照惯例定期上报了信息之后，与旁边的同伴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很是无奈。
“族群让我们监控这‘收割者’哈宾，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出门，甚至没有再进入过荣耀世界。”这名传承者晃动脑袋，银色的毛发随之飘荡，“我们监控这段时间，根本没有收集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种日子可能还得持续千百年，耐心点吧。”他旁边的同伴摆摆尾巴，身上金红色的鳞片闪动着火焰般的光芒，“族群高层的命令，你我也只能遵从。”
“一件顶级至宝，的确值得族群的宇宙之主出手一次。”那银色毛发的传承者推测道，“何况‘收割者’哈宾之前击杀了诸多宇宙尊者，他身上应该还有着许多其他至宝。”
“不好说。”金红色鳞片的传承者巨大的眼睛闪动着法则秘纹形成的火焰，“那‘收割者’哈宾已经加入鸿盟，说不定已经将那些宝物出手了。”
银色毛发的传承者点头表示同意。
这种情况的确有可能，但这并不影响‘收割者’哈宾身上携带着有足够价值至宝的推测。
毕竟，他是特殊生命，注定是没有族群的独行者，一切财富都会转换为自己的战力。
最能快速成型的有效战力，就是至宝，高等至宝乃至顶级至宝。
“你说，族群的宇宙之主有没有可能已经潜入祖神秘境，正在等着对‘收割者’哈宾出手？”
“这种事情谁知道？祖神秘境是祖神教的地盘，宇宙之主们应该不会随意前来吧。”
“可祖神教的兽神们也没禁止宇宙之主们前来冒险啊？”
祖神秘境中，一处长达六千多光年的山脉横亘虚空。
在一座山峰顶端，有一座如同火焰形成的宫殿静静矗立在那里，宫殿内，妖族的天狼之主正在感应着千万光年远处的祖神教秘境之地传送泉水出口。
作为成名已久的宇宙之主，经历亿万纪元洗练的天狼之主，有着足够耐心等待那‘收割者’哈宾出门历练。
不过，来到祖神秘境的宇宙之主并非只有他一位。
周围千万光年范围内，还有着几位其他族群的宇宙之主也潜匿虚空，甚至还有两位加入了祖神教外围组织的护教尊主在五彩极光湖的笼罩范围之外守着。
刺环联盟。
某处秘境大陆上的一座巍峨神殿中，几位宇宙之主正在讨论北疆盟主的悬赏。
“一件顶级至宝，完全值得我们中的一位出手一次。”一名体型如山岳般的巨大的宇宙之主声音轰隆隆的震荡神殿空间。
“可是‘收割者’哈宾背后的那位强者身份不明，贸然出手必然会得罪他。”另一名双臂锋利如刀，背后生着鞘翅的宇宙之主发出吱吱的声音，“万一那位强者是某位独行宇宙最强者……”
“我以为不妥。”有一名浑身生着红色水晶尖刺，仿佛熔岩巨人一般的宇宙之主开口，“我们不同几大巅峰族群或星空巨兽联盟，有着宇宙最强者在背后支撑。并且‘收割者’哈宾颇得祖神教重视，又是鸿盟成员，击杀他很可能再次得罪祖神教。为了一件顶级至宝，未必值得。”
其他几位宇宙之主也吩咐发表自己的看法，最终，不出手的意见占了上风。
北疆盟主发布的悬赏是公开悬赏，有能力出手的强者多的是，真有好处的话恐怕也轮不到刺环联盟这种没有真正靠山的闲散族群联盟。
九域联盟的一处核心秘境。
神殿中，几位宇宙之主也正在商讨着北疆盟主的悬赏一事。
他们觉得，此事可行性较高，击杀‘收割者’哈宾，不仅能得到宝物，还能一雪前耻。
但有个前提，这事需要得到焱帝的支持。
众所周知，焱帝背后是那位独行宇宙最强者坐山客，
轰！轰！轰！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上满是密密麻麻黑色鳞甲的巍峨身影大踏步走进大殿，他头生独角，气息强大无比，正是焱帝。
焱帝大步走到殿中，来到居于中间的王座昂然坐下。
他目光转动扫视一圈，缓缓开口。
“找我有什么事？”
“是有关北疆盟主悬赏的事情……”一名宇宙之主开口，将情况讲述了一遍。
“一件顶级至宝？”焱帝眼中光芒闪动，随即收敛，冷哼一声，“区区一件顶级至宝，也值得我动用坐山客的关系？”
“焱帝，一件顶级至宝，足以让联盟中的一位宇宙之主战力倍增。”另一名宇宙之主笑道，“何况，北疆盟主说的是可以到他的宝库中随意挑选一件，并且不限种类。如果能拿到一件领域类顶级至宝，甚至飞行宫殿类顶级至宝，那可是比一般的巅峰至宝都珍贵许多的！”
听到顶级领域类至宝和顶级飞行宫殿类至宝，焱帝有些意动，不过他很快摇头：“顶级至宝，对于坐山客这种擅长炼宝的强者来说根本都看不上眼。指望他老人家为此帮我们出头是不可能的。”
几位宇宙之主闻言，相视无奈。
显然焱帝不愿意动用坐山客的关系来预防‘收割者’背后那位可能存在的强者。
“何况，北疆盟主一向悭吝，到时候他说宝库中没有领域类至宝或者飞行宫殿类至宝，谁又能拿他怎么办？”焱帝冷冷道。
“北疆盟主身为宇宙最强者，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不符身份的事情。”有宇宙之主摇头道。
焱帝轰然起身：“那你自己去试试吧。”
他不再多说，直接离去，留下一众宇宙之主。
作为坐山客的二弟子，焱帝身怀坐山客赐予的三大巅峰至宝，‘焱神戟’、‘原魂’、‘劫甲’，件件都是巅峰至宝中的极品。
其中‘焱神戟’和‘原魂’是坐山客赐予他的本命宝物，而‘劫甲’则是坐山客给那个影子都还没有一丝的三弟子准备的护身战甲，只是暂存在焱帝这里，供他临时使用。
坐山客对三弟子的要求是能够认主星辰塔。
但认主星辰塔的条件极为苛刻，对意志和灵魂的要求极高，坐山客曾经抓去许多生命做试验，但无论是宇宙尊者、不朽又或界主，都是试一个死一个。
在焱帝看来，坐山客的三弟子不太可能诞生了，最好也不要诞生。
那样的话，‘劫甲’自然永远都是自己的了。
至于北疆盟主用一件顶级至宝对‘收割者’哈宾发出的悬赏通缉，焱帝其实也有些心动。
即便是身怀诸多极品巅峰至宝，但焱帝也没有看不起顶级至宝的意思。
至宝吗，任何时候都是越多越好，何况是顶级至宝。
焱帝只是不想得罪祖神教。
那‘收割者’哈宾藏身在祖神教地盘，最有可能击杀他的地点自然是在祖神秘境中。
但再次在祖神秘境中对‘收割者’哈宾出手，岂不是再次惹怒祖神教？
还不如在自家门口守株待兔，说不定什么时候‘收割者’哈宾脑子抽风，就忽然送上门来了。
唰唰唰~~~
焱帝连续瞬移，很快回到焱神秘境自己的神殿中。
“这次，听说宇宙海中那处‘远古文明’遗迹中有着诸多宝物，甚至还可能有着传承出现。”焱帝坐在自己王座上，皱眉沉思，“但坐山客老师却没有发信息让我过去，难道这老家伙发现了什么想要独吞？”
……
完美基因层次，给袁至带来的不仅仅是神体达到九万多公里高这个好处。
他的‘无限’秘法从宇宙本源法则海洋中一次能借来的神力数量，和自己本体的神体大小也有着极大关系。
之前，袁至能借来的神力，是七八千倍于自己本体的神力总量。
而现在，他一次能借来的神力能达到一万倍多一些。
准确来说，是10081倍于自己本体神力总量。
虽然看起来倍数提升不大，但配合袁至的九万多公里神体大小，这个神力总量就极为可观了。
这相当于百多位完美基因层次的宇宙之主所拥有的神力。
而这些神力用在‘时间囚笼’上，效果就更加明显。
即便是让‘时间囚笼’切割出来的整个空间中的时间正常流动，袁至一次借来的神力，也足以维持以亿年为单位计算的时间。
因此，在‘时间囚笼’的支撑下，袁至对从‘暴风星云’中记忆得来的那些‘风时’融合法则波动的分析研究进展极快。
他很快从那些‘风时’融合法则波动中反向推演出大量秘纹，得到大量的秘纹结构组合。
这些秘纹结构组合，有些袁至曾经见过，并用到了自己的‘风时’融合法则秘法‘湮灭’上。
而有些则是全新的秘纹结构组合，袁至尝试着将它们用到‘湮灭’的改进中后，这式秘法的威力终于得到提升，从刚刚进入宇宙之主最强秘法门槛，变成了宇宙之主最强秘法中等档次。
但‘暴风星云’中的‘风时’融合法则波动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分为两种。
一种，是由内而外，蕴含着浑然一体的意味，强度和‘河师界’、‘光羽世界’中的那些宇宙之主最强秘法一样。
另一种，是由外而内，压制和中和着那种浑然一体的秘法气息对外的表达。
袁至从这第二种‘风时’融合法则波动中，反向推演出了更为精密和特异的秘纹结构组合。
显然，第二种‘风时’融合法则波动代表的秘法更强，甚至已经超过了宇宙之主最强秘法。
袁至推测，这第二种秘法，很可能是北疆盟主施展出来用以遮蔽和压制‘暴风星云’原本的秘法气息的。
作为宇宙最强者，北疆盟主轻松就能创造出超越宇宙之主最强秘法，这并不奇怪。
袁至猜测，北疆盟主的这式秘法，至少是宇宙之主最强融合秘法层次的，甚至可能更强。
根据从这些‘风时’融合法则波动中反向推演出的少量秘纹结构组合，袁至耗时良久，终于将自己的‘风时’融合法则秘法‘湮灭’提升到宇宙之主最强秘法中的顶尖层次。
不过很可惜，当时时间紧迫，袁至只感应到了这式秘法的一小部分‘风时’融合法则波动。
他有些遗憾。
如果当时能在‘暴风星云’中多感应一段时间，现在袁至应该就能反向推演出更多的‘风时’融合法则秘纹结构组合。
那样的话，将‘湮灭’的威力层次提升到宇宙之主最强融合秘法档次，也不是不可能。
对于‘风时’融合法则的研究，终于告一段落。
接下来，袁至打算研究自己被原始宇宙赐予的最强天赋秘法‘时间过客’。
但是，这一式秘法，却不能使用‘时间囚笼’进行研究了。
因为它本身就是‘时间囚笼’的超级强化版。
袁至并没有办法在‘时间囚笼’中再施展一个‘时间囚笼’。
这一式秘法，袁至只能用正常的秘法演练方式进行研究。
……
对于不朽以上的强者而言，千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袁至右手食指弹出，一式‘时间过客’轻松施展出来。
这并非原始宇宙赐予的原版‘时间过客’，而是经过袁至改进的版本，神力消耗更少，威力更高，效果更强。
袁至在这一式‘时间过客’中新发现了极多的各类法则秘纹组合。
这些秘纹组合，有的是‘光线’、‘雷电’这样两种本源法则的混合使用，有的是‘光时’、‘风时’融合法则的混合使用。
更进一步的，还有‘光时’、‘雷时’、‘风时’三种融合法则的混合使用，乃至‘光时’、‘风时’、‘光风’这样的异种融合法则混合使用。
而‘时间过客’中最复杂的部分，是将‘光线’、‘雷电’、‘风’、‘时间’以及‘光时’、‘雷时’、‘风时’、‘光风’、‘雷风’、‘光雷’等全都混在一起使用。
这种秘纹结构混用的复杂度，让袁至叹为观止。
他将斯盖瑞传授的‘天际’秘法中有关‘光线’、‘雷电’、‘风’和‘时间’方面的法则混用思路进行试验和推演，很快就理解了‘时间过客’中的大部分秘纹组合结构。
这些秘纹混用结构组合攻防一体，袁至很快就想着将它们与自己现有的秘法进行结合，看能不能让自己的秘法更进一步。
袁至现在最强手段是‘曙光前夜’这式以‘晨风’的基础构造思路推演出的宇宙之主最强融合秘法，但‘时间过客’里面的绝大部分秘纹和‘曙光前夜’并不适配，只有一小部分秘纹能用得上。
因此‘曙光前夜’的威力仅仅只是提升了一些，黑暗之风也变得略略透明。
袁至思来想去，把目光落在自己的另外两式宇宙之主最强秘法上。
‘超新星’和‘湮灭’。
这两式秘法，一个是光时融合法则方面的，一个是风时融合法则方面的，如果能将它们结合起来，是否就能得到一式宇宙之主最强融合秘法？
正好，‘时间过客’中的那些‘光时’、‘风时’、‘光风’融合法则秘纹混用结构能派的上用场。
不同于袁至之前的秘法改造，有着‘晨风’、‘天际’这样的秘法打基础。
这是一式全新的秘法思路。
袁至只能从头开始，尝试着将‘超新星’和‘湮灭’互相结合起来。
‘超新星’是一种远程攻击类秘法，主要运作方式是远程投射，而后强行清除敌人神力中的灵魂印记和生命印记。
‘湮灭’秘法也是远程攻击，也远程投射，但同时也可以环绕身边，形成防护层。它的主要效果是强行破坏敌人的神力结构。
在这两者之间，还有着一类特殊的秘法，那就是‘光风’融合法则秘法‘解离术’和‘消融术’。
这两式秘法的层次比‘超新星’和‘湮灭’要差上一筹，但它们的效果极为特殊，就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破坏敌人的秘法结构，穿透其秘法防御，对于至宝的效果也比一般的秘法要强一些。
基于‘时间过客’中得到的‘光时’、‘风时’、‘光风’融合法则秘纹混用思路，袁至尝试着以‘超新星’为本体，将‘湮灭’和‘解离术’、‘消融术’结合起来，最终创造出了一式新的秘法。
他伸出左手，一个光点亮起。
这光点迅速变大成为一个紫色光球，悬浮在袁至掌心，无尽能量在其中翻滚涌动。
半透明的湮灭之风宛如一层薄薄的云雾般缠绕着紫色光球，在它的表面盘旋流转。
这一式秘法的威力，已经超越了‘超新星’和‘湮灭’，甚至比‘曙光前夜’都要强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