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北疆风云醉
“去宇宙海，当然是我亲自带着你去。”荒鉴之主沉声笑道，“不过我这段时间得恢复神体，你暂且等待，估计再过个两千年左右，我就带你出发。”
袁至恭敬应下。
两千年左右，也是个缓冲期，自己也可以想想办法，提升一下硬实力，增强生存能力，多做准备。
“另外，还有件事情。”荒鉴之主提醒道，“你的战力我估摸着应该有宇宙之主层次，但你没有战绩，所以族群中也不能给你宇宙之主的地位，至于你的故乡地球……”
地位是靠实力和战绩打出来的，没有战绩的话，除非真的突破宇宙之主，否则族群不会认可袁至有宇宙之主地位。
袁至暂时没打算把去妖族、虫族、机械族疆域‘冒险’的事情说出来。
妖族的宇宙之主根本没发现自己去过。
虫族的黯兰之主知道有强者潜入，却也不知道是谁。
至于机械族，虽然袁至被追杀了十几亿光年，最后杀出重围，但机械族会不会承认发生过这事也很难说。
说到地球。
之前由虚拟宇宙公司出面，地球被宇宙人类族群‘租赁’已有三千多年。
这三千多年中，人类族群的诸多强大家族诞生在地球的那些后代，只是天才概率稍稍高了一些，并没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
更没有任何一个能有洪、罗峰、袁至那样的修炼天赋。
地球经过坐山客改造，虽然可能有着什么秘密，但至少现在看来，价值并不算高，看在坐山客的面子上，也就相当于一件高等至宝而已。
“……你的故乡地球，族内会议当时做出过决议，等你能达到宇宙之主的层次，就有资格拿回地球。”荒鉴之主皱眉思索，“我会在过段时间召开的族内会议上提出这点，探探其他强者的口风，估计问题不大。”
“有劳老师费心了。”袁至感激道。
地球回归的事情袁至并不担心，只要实力或战绩到位，是水到渠成的事。
他想了想，又问道：“老师，修炼风之本源法则的宝地，原始宇宙中都有哪些？”
去宇宙海的事情还早，当前还是在原始宇宙内寻找一些机缘的好。
“原始宇宙内修炼风之本源法则的宝地，也就那么几个。”荒鉴之主说道，“如祖神教的传承之地、北疆联盟的沙海秘境、九域联盟附近的娑涣秘境……”
祖神教的传承之地，与‘风’之本源法则有关的，是‘风时’兽神之道，需要拿着‘风、时间’兽神传承令前去才行。
北疆联盟的沙海秘境，是北疆盟主的驻地，‘风时’天生兽神就陨落在那里，荒鉴之主推测那里应该和血洛世界一样，有宇宙之主层次的秘纹遗留。
九域联盟附近的娑涣秘境，是一处出产风之本源法则以及水之本源法则方面炼宝材料的地方，根据推测，里面应该也有与风、时间、水、空间等这方面有关的宇宙本源法则显现。
荒鉴之主说了一通，又逐个分析了一遍。
“九域联盟附近的娑涣秘境，出产的炼宝材料只是重宝级别，推测宇宙本源法则显现的强度也不会太高，以你的实力大可去的。但宇宙之主最强秘法层次的奥妙却未必有，你不要抱太大期望。”
“北疆联盟的沙海秘境，是北疆盟主这位宇宙最强者的驻地。北疆联盟和我人类族群关系虽非仇敌，却一向不合，也没法送你前去——除非你以‘收割者’哈宾的身份加入北疆联盟。”
“至于祖神教的传承之地，有着宇宙之主层次的‘风、时间’融合法则奥妙，对你应该有些效果。”
荒鉴之主略略迟疑，沉声说道：“我可以设法给你寻一枚‘风、时间’方向的兽神传承令。”
兽神传承令极其稀少，正常情况下，即便是人类这种巅峰族群，也只会给族内天才赐予一枚兽神传承令。
给两枚兽神传承令，还是不同兽神之道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荒鉴之主认为自己如果付出足够代价的话，应该能够为袁至再拿一枚兽神传承令。
“兽神传承令对我无用，老师。”袁至说道，“据我所知，每个生命只能使用一枚兽神传承令，除非陨落后兽神传承令碎裂，在被复活后才能使用第二枚。”
“还有这种事？”
荒鉴之主并没有使用过兽神传承令，人类历史上也没有出现过能够同时拿到两枚兽神传承令前往祖神教的传承者，因此他也不清楚这种情况。
“老师，现在北疆盟主在不在原始宇宙中？”袁至忽然问道。
“北疆盟主？你问这个……”荒鉴之主疑惑，他随即反应过来，“你想去那里‘冒险’？那可是一位宇宙最强者的驻地！”
北疆联盟的沙海秘境，是北疆联盟的核心之地，北疆盟主就居住在那里。
去一名宇宙最强者的地盘‘冒险’，完全是作死行为。
“弟子有些手段，应该能躲过宇宙之主们的探查，所以想去看看。”袁至解释道，“当然，对于宇宙最强者这样的超级存在，却是没有把握。”
荒鉴之主皱眉。
袁至的手段，他也知道一点。
袁至的战力，根据他的推测，应该能和一般的宇宙之主交手全身而退。
不过闯入北疆联盟这种超级势力的疆域的话，可能遇到的宇宙之主可不止一个，并且北疆联盟中，强大的宇宙之主也很多。
“不行，那里对你来说太过危险，你不能去！”荒鉴之主断然否定袁至的想法，“耐心等待两千年，我亲自带你去宇宙海，那里有许多远古强者留下的传承遗迹，或许层次不算太高，也不完整，但对你应该也有参考作用。”
看来不拿出点证据，荒鉴之主是不会同意自己去‘冒险’的。
袁至想了想，取出一枚世界戒指。
“老师请看，这是我从妖族疆域‘河师界’中获得的‘河师泪’。”袁至从世界戒指中拿出一堆‘河师泪’，足有上万滴。
“河师泪？”荒鉴之主略略分辨，有点兴致，“这个数量，你抢劫了某位妖族宇宙尊者？”
“弟子有些运气，意外控制了镇守‘河师界’的两名妖族宇宙霸主。”袁至将自己在妖族的事情大致介绍了一遍，“只要弟子愿意，随时可以把‘河师界’中的那些‘河师泪’湖泊搬空。”
“能把价值数百件至宝‘河师泪’搬空？！你悄无声息做的好大事！”
荒鉴之主眼中金光闪过，惊喜的笑出了声：“哈哈，很好！从此我人类族群的宇宙之主们，不会再缺这方面的炼体宝物了！甚至我人类族群中的顶级天才们，也有机会得到一些‘河师泪’！”
他开心笑了片刻，又摇头否定：“但这只是个意外，你能控制住妖族的两名宇宙霸主，并不代表你就能……”
荒鉴之主的话忽然截断，看到袁至从世界戒指中取出的一堆‘光羽丝’。
“你还抢劫了某位虫族宇宙霸主？”他有些迟疑的问道，心中却有了一个有些荒谬的猜想。
“弟子潜入虫族疆域，与镇守‘光羽世界’的木蓼尊者一战，控制了她，得到了大量‘光羽丝’资源。”
袁至恭敬回答，将虫族的事情大致介绍了一遍，但并没有说有关「神意」的事情，只说自己新创出的灵魂秘法比较强大。
“很好！非常好！”荒鉴之主开心大笑，“没想到以灵魂控制见长的虫族宇宙霸主，也能被你的灵魂秘法侵袭控制。这点我都没法那般轻松的做到！你的灵魂秘法成就已经超越我，可以出师了！”
他兴致勃勃的盯着袁至的世界戒指，笑着问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取出一堆‘鼍流浆’，告诉我你控制了镇守机械族‘震噬节点星’的恒远星主……唔，恒远星主是机械族的宇宙霸主，没法被灵魂控制。”
“咳，老师说的没错，恒远星主无法控制。”袁至尴尬笑道，“机械族守卫森严，那‘震噬节点星’其实是个陷阱，‘鼍流浆’并不在那里出产。弟子潜入星尘秘境后，被恒源星主伏击，急切间只得将他击杀。随后引来机械族的旋光之主和奥图之主追击，历经艰辛才逃离机械族疆域。夺取‘鼍流浆’的事情也无从提起。”
袁至没有简略介绍自己的逃离过程，只说生死之间以‘曙光前夜’秘法反击，结果将旋光之主逼退，随后自己就通过神国传送逃走。
“你击杀了恒远星主，还逼退了旋光之主？”荒鉴之主立刻精神起来，“可有证据？比如虚拟宇宙同步传送的战斗视频？”
原本他还愁着要不要拉下老脸在族群会议中提出归还地球的事情，毕竟袁至的宇宙之主战力只得到他自己的确认，并没有战绩。
这下就好办了。
“没有，弟子的战斗形态和战斗方式都有些特殊，一般不开启虚拟宇宙同步传送。”袁至摇头道。
“没有虚拟宇宙同步传送视频的话，就只能等机械族中传出消息了。”
“老师，机械族未必会公布这件事。”袁至推测道，“被一名宇宙尊者潜入疆域捣乱，又没能留下对方，估计任何巅峰族群都不会把这事情闹大。”
“这是个问题，不过或许我人类族群也有办法。”荒鉴之主低沉笑道，“我这就去问问族群主管情报的混沌城主，顺便去帮你查询一下北疆盟主的行踪。”
“拜托老师了。”袁至恭敬道。
“小事而已！”荒鉴之主意识连接虚拟宇宙，随口回答，“唯一可惜的是，你没有得到‘鼍流浆’啊……”
……
虚拟宇宙中，雷霆岛。
作为虚拟宇宙公司总部，这里是人类族群中近三分之一的强大不朽和宇宙尊者的汇集之地，强者数量远超宇宙佣兵联盟总部的风暴海岛屿，热闹无比。
荒鉴之主匆匆来到混沌城主的宫殿，迈步进入。
见到荒鉴之主前来，混沌城主心中一紧。
这老货，不会是又来炫耀自己的弟子的吧。
混沌城主想起自己不久前正式成为自己亲传弟子的罗峰，心中略略有些安慰。
这名弟子和袁至同族，在金空融合法则上颇有天赋，进步速度极快。并且他曾经夺舍金角巨兽，保命能力应该也不错，如果细心培养，将来应该能和那袁至一样达到宇宙尊者层次。
“混沌，我想要向你询问一些情报。”荒鉴之主沉声开口，“北疆盟主，现在可在原始宇宙？”
“北疆盟主？”
见到不是炫耀袁至，混沌城主心情放松下来，连接虚拟宇宙监察系统开始探查。
虚拟宇宙是原祖施展出的一式秘法，范围笼罩整个宇宙的所有空间，无论是正常宇宙星空、宇宙秘境，或者至宝空间、世界戒指，乃至暗宇宙、空间夹层的神国中，都在它的覆盖范围之内。
这是人类族群最强大的情报系统，整个原始宇宙独一份。
只要混沌城主愿意，他可以使用虚拟宇宙探查整个原始宇宙内的一切情况。
虽然北疆盟主是宇宙最强者，所在之处原始宇宙运转法则都会退让，虚拟宇宙也无法探查，但却能由此推测出北疆盟主的位置。
当然，荒鉴之主并不清楚这些，他只知道很多事情直接询问混沌城主就能得到答案，尤其是关于各族强者行踪的事情。
数秒后，混沌城主探查完毕。
“最新情报表明北疆盟主不在原始宇宙，根据虚拟宇宙情报系统记录，他大概在千年以前离开原始宇宙，前往宇宙海，到现在还没回来。”混沌城主将情报告知荒鉴之主，好奇问道，“你问他的情报做什么？”
“有一些用处。”荒鉴之主低沉笑道，“那么，北疆联盟中的星河之主、黑莲之主、旒岚之主这些强大的宇宙之主，现在是否在原始宇宙？”
混沌城主摇头：“也不在。他们前些年得知你探到的那处宝藏之地，也赶去凑热闹了，前段时间我还在宝藏之地外围见过他们。”
凑热闹这个词用的很准确。
原本那处遗迹只是荒鉴之主这样的宇宙之主在探查，只在小范围传播，也没引起什么重视。
但后来遗迹炸开后，更多宝藏出现，还有疑似传承信息，宇宙之主们大打出手进行争夺，最后战败的某位宇宙之主不忿，把消息传开。
随后就是宇宙最强者赶去探查争夺，其他的宇宙之主们只能在外围凑个热闹，期盼着能拿到一点意外漏出来宝物。
“那就好。”荒鉴之主松了口气，“这样袁至就可以放心大胆去北疆联盟探险了。”
“袁至，去北疆联盟，‘探险’？”混沌城主心中一震，双眉紧皱，“这哪里好了？！”
几大势力之间，虽然互有冲突争斗，但强者们潜入其他势力疆域的事情却很少发生，因为这很容易引起族群战争。
或许偶尔有宇宙最强者悄悄潜入其他族群疆域探查一些信息，但只要没被发现，或者没造成重大影响，也问题不大。
强者们的确要在冒险中战斗厮杀激发潜力，但也得量力而行。
袁至只是个宇宙尊者，实力算是顶尖宇宙霸主，然而以他的能力跑到北疆联盟的领地去，完全是作死行为。
“嘿嘿，混沌你有所不知。”荒鉴之主得意笑道，“前段时间，袁至去妖族……”
他用炫耀的语气把袁至的事情讲了一遍，着重突出袁至所作所为的潜在贡献。
毕竟，无论是‘河师泪’又或‘光羽丝’，都是对整个族群的发展都能起到作用的宝物。
最后，荒鉴之主说到袁至在机械族疆域内的事情。
“‘震噬节点星’是个陷阱，并不出产‘鼍流浆’？”混沌城主想了想，“的确有可能。”
虚拟宇宙探测结果表明，‘震噬节点星’可能是出产‘鼍流浆’的地方，不过星尘秘境中‘震噬节点星’附近的一部分区域受机械族父神控制，虚拟宇宙无法探测，也没法真正确认其出产地点。
所以机械族以‘震噬节点星’做陷阱埋伏一些妄图进入机械族疆域探宝的宇宙之主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鼍流浆’只是小事。”荒鉴之主沉声提醒道，“袁至在机械族疆域内的战斗没有通过虚拟宇宙同步传送上传战斗视频，没法确认战绩，你这边有没有办法？”
“袁至在机械族疆域的战斗，恐怕无法确认。”混沌城主答道，“我刚才查询袁至前段时间连接虚拟宇宙的位置，的确曾经出现在妖族、虫族和机械族疆域了一段时间，移动距离也符合他的说法，但其他方面如机械族宇宙之主的行踪之类的，并没有情报记录。”
其实混沌城主是倾向于认可袁至的说法的。
荒鉴之主能证实袁至的秘法战力，配合袁至连接虚拟宇宙的行踪，他的话可信度很高。
不过，虚拟宇宙其实是由原祖控制的秘法，原祖能轻松探查到虚拟宇宙笼罩范围内的一切。
但原祖被原始宇宙镇压，不可能时刻盯着各族的宇宙之主的一举一动，偶尔注意一下那些宇宙最强者的行踪也就行了。
“没法确认？”荒鉴之主有些失望。
不过这也没办法，强者的战绩需要有公认的事实，单方面的说法是没人信的。
“机械族的保密做得很好，恒远星主陨落的事情，到现在都没传出来。”混沌城主也爱莫能助，“除非袁至能公开搞出个大动静，或者正式突破宇宙之主。”
……
阿图因世界，荒鉴之主的宫殿中。
“北疆盟主不在原始宇宙，北疆联盟中那几位强大的宇宙之主，如星河之主等也都不在。”荒鉴之主将问到的情况告诉袁至。
最后，他遗憾说道：“我刚才专门问了一下，族内的情报系统现在无法确认你的战绩，除非机械族公开承认此事。”
袁至并不失望，战绩吗，再打几场就有了。
北疆盟主不在疆域内，是难得的良机，事不宜迟，去北疆联盟‘冒险’的事情，现在就得去办。
“既然北疆联盟中正好空虚，弟子这就出发，去那沙海秘境中探查一番，看能不能从‘暴风星云’中寻到一些‘风云醉’。”袁至笑道。
风云醉，是北疆联盟的特产，是一种似云似雾的奇特气态物质，效果和血洛晶、河师泪、光羽丝之类的类似，使用后可以增强生命基因层次，提升法则感应清晰度。
当然，这种东西和河师泪、光羽丝一样，都是限制性的战略物资，很难从北疆联盟外获得。
“北疆联盟中虽然有约百位宇宙之主，势力强大。但他们只是个松散联盟，互相之间也分很多派系，行动起来未必能保持一致。”荒鉴之主嘱咐道，“去吧，行动要谨慎小心，保持低调，注意安全。”
“是，老师，我会低调小心的。”
袁至也没打算强冲直撞闯过去，引起大动静，惹下一大堆仇敌。
他的目的是为了提升秘法层次顺便找些宝物，并不是为了到处结仇作死。
……
北疆联盟乃是一个超级联盟，聚集的闲散族群极多。
这些闲散族群占据的疆域也极其广阔，诸多闲散族群的疆域范围加起来，占据着直径大约有近万亿光年范围的立体区域。
以人类族群而言，作为六大巅峰族群之一，在原始宇宙中占据的疆域也不过是千亿光年范围的一个不规则立体区域。
妖族、虫族、机械族所占据的疆域，和人类相差不多。
而北疆联盟所占据的疆域，从数字上来说，比六大巅峰族群的疆域加起来还要大的多。
因此，北疆联盟的疆域中所包括的族群生命数量，是人类族群的千倍还多。
然而，疆域的广阔不代表质量够高。
北疆联盟占据的只是一般档次的宇宙星空疆域，比起六大巅峰族群的疆域来说，质量远远不如。
所以北疆联盟中真正强者诞生的比例，是远不如六大巅峰族群的。
这些闲散族群中的不朽数量加起来是人类族群的千倍之多，但宇宙尊者只有不到百倍，宇宙之主数量则不到十倍，至于宇宙最强者，一个都没有。
从祖神教的紫荆岛上传承者的数量也可以看出这一点。
因为祖神教发放兽神传承令是根据疆域大小发放的，无视疆域质量。
人类族群在紫荆岛上的亿万年累计的传承者不过几百个，而北疆联盟的数量有几十万个，是人类族群的千倍之多。
北疆联盟距离人类疆域也非常遥远，想要依靠飞行赶过去，花费的时间得以万年为单位。
根据袁至推算，原始宇宙的大小应该在一百亿亿光年直径，如果在原始宇宙中航行，仅仅横穿宇宙，就算用能达到百倍光速的宇宙飞船在暗宇宙中飞行，所需时间也得以亿年为单位计算。
所以，强者们在探索宇宙的过程中，经常在所到之处留下神力信标，以便在需要的时候使用神国传送，瞬间穿越无限距离。
最佳的移动方式，当然是神国传送。
然而袁至麾下的灵魂奴仆中，并没有神力信标在北疆联盟疆域的。
还好八荒尊者他们常年在宇宙各处活动，足迹遍布宇宙，到处留的都有神力信标，想要去哪儿都很方便。
……
一颗恒星中心，炽焰般的光芒亮起，甚至短暂压制住了恒星内部的聚变反应。
炽焰光芒中，一个临时神国传送通道形成。
袁至从神国传送通道中走出，飞出这颗恒星，看向远方的无尽星海。
这是八荒尊者麾下一名修炼火焰法则的不朽灵魂奴仆在北疆联盟疆域中留下的神力信标。
袁至所要去的沙海秘境位于北疆联盟疆域的中心区域，距离袁至现在的位置足足有六亿多光年，这已经是袁至能找到的最近的传送位置了。
沙海秘境作为北疆联盟的核心秘境，自然是守卫森严。
然而它和人类、妖族、机械族这样的巅峰族群的核心秘境又十分不同。
北疆盟主是一位独行的宇宙最强者，他某一天心血来潮，寻到北疆联盟诸多族群的宇宙之主们，联合他们建立起了北疆联盟。
然而北疆盟主和北疆联盟中的各个族群，其实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他并不管理北疆联盟的事务。
北疆联盟中各族事务，都是宇宙之主们互相商议处理。
互相商议，也意味着互相扯皮的可能性大增。
尤其是沙海秘境这种北疆联盟中的‘公共’区域，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