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战争潜力
斯盖瑞最终还是没有当场答应袁至派封王不朽跟随他的事情，只说时间还早，先不考虑这些。
府邸中事情安排完毕，袁至又去拜访了罗峰。
“袁至，你回来了？”
见到袁至，罗峰也很高兴，连忙取出美酒招待。
虽然不知道袁至实力达到什么地步，但根据自己老师真衍王的推测，至少应该是封王层次的战力。
地球一脉拥有这样的强者，实在是地球人的幸运。
“我在域外战场中修炼有所感悟，打算回来潜修一段时间。”袁至笑道。
袁至将自己在域外战场中的一些见闻跟罗峰说了一些，又说自己收到了一些异族封王不朽灵魂奴仆的事情，让罗峰震撼无比。
“你只是界主，竟然能灵魂控制那么多异族封王不朽……”
“哈哈，我地球一脉天赋特殊，将来你成为界主，说不定灵魂控制的异族不朽比我更多！”袁至说道，“罗前辈，我打算安排一些灵魂奴仆去乾巫宇宙国，守护地球族人，你觉得怎么样？”
“那再好不过！”罗峰一口干掉杯中酒，笑着说道，“地球人族这些年奋力拼搏发展，终于走出银河系，走向宇宙。虽然地球人族在乾巫宇宙国内做事颇受照顾，但是因为族中并没有真正的不朽存在，发展起来还是有些缩手缩脚。能有一些强大不朽做依靠，自然是好事！”
两人聊了一些细节，将这件事情定下。
袁至开始将话题转移到金空融合法则的修炼上，向罗峰展示自己的‘斩舰刀’刀法。
罗峰这些年勤修《衍神七变》，但还没练成第一层‘鳞甲篇’，袁至讲述的金空融合法则对他大有启发。
半天后，罗峰意犹未尽的停下这个话题，自觉在金空融合法则的研究和修炼方面更进了一步。
“罗前辈，我这段时间都在混沌城，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无论是闲聊放松，或者研讨秘法，我都十分欢迎！”袁至笑道，“我在混沌城中的府邸位置在……”
“府邸？”
罗峰疑惑。
袁至开口解释了一遍，再次将他震撼的不轻。
“罗前辈，那我就先告辞了。”袁至起身。
“等等。”罗峰从体内世界中取出一颗金色圆球，“这是你上次借给我研究的焱神族金甲。经我测试，它的防御效果极强，还有增幅力量的作用，就是对身体基础素质要求比较高。”
袁至接过金色圆球，仔细观察。
金色圆球表面隐隐有着一个焱神族文字‘王’的若隐若现的印记，这就是传说中的焱神族‘王甲’。
这金色的‘王甲’不仅拥有对物质攻击和灵魂攻击的双重防御能力，可以将攻击力削弱到原来的十分之一，同时还能提供十万倍界主之力，可以将普通封王不朽的战力直接提升到封王极限层次。
“是焱神族的文字，‘王’。”
袁至说道，他念力探入，细细感应，但这金色圆球材质特殊，袁至的念力根本无法感应到里面的细节情况。
“是的，这焱神族金甲正式名字就是‘王甲’。”罗峰点头，“我尝试将这‘王甲’融入身体，却发现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宝物。”
罗峰最强的战力就是金角巨兽，现在只有几十倍界主之力，即便是催动一些特殊秘法，也只能达到百倍界主之力，完全无法催动这件需要万倍界主之力才能催动的金甲。
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袁至，想看看袁至能不能将‘王甲珠’融入身体，发挥出极限战力。
袁至念力探测片刻，仔细感应许久，最后放弃。
这王甲珠的结构极其复杂，里面有着许多隐秘而复杂的构造，材质也非常特别，袁至现在的能力不足，根本无法感应研究。
他摇摇头，将王甲珠重新递给罗峰。
“还是交给你研究吧。”袁至笑道，“这件‘王甲’我只能察觉到与我地球人类有些隐隐关联，但我的感知中，它的结构太过复杂，我根本无从下手研究。既然罗前辈你有办法将它融入身体，不如由你继续研究。”
袁至本想研究王甲珠中蕴含的秘纹，借此反推焱神族基因强大的秘密。
但现在看来王甲珠的材质和构造秘密层次极深，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研究王甲还不够格。
那么，想要研究焱神族的秘密，需要从焱神族的强者们入手。
只是，焱神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域外战场上了，就算想捉，也没得捉。
“那怎么行！”罗峰推辞，“这件‘王甲’价值50亿混元……”
“东西需要到适合他的人手中才能发挥出作用。”袁至说道，“研究这件‘王甲’超出了我的能力，还是由罗前辈你来研究吧。有什么结果告诉我就行，我可以拿这件‘王甲’和你交换研究成果。”
最终，在袁至的建议下，罗峰还是收下了这件‘王甲’，承诺一旦研究出什么结果就告诉袁至。
兵甲、将甲、王甲之类的袁至是没法使用。
不过他想，星辰塔中的那些兵魂、将魂、王魂之类的，应该对自己有点用吧——虽然袁至自己由于意识状态特殊，根本无惧灵魂攻击。
袁至推测，将来罗峰得到认主星辰塔之后，应该会给自己一些兵魂、将魂、王魂，到时候可以研究一下。
他再次向罗峰发出邀请，让罗峰有空到自己府邸做客，探讨金空融合法则的修炼。
罗峰欣然同意。
金空融合法则之道，虽然自己研究起来进度也不慢，但能与一位精通此道的强者进行探讨，进步速度显然更快。
远方的城主府中，混沌城主脸上露出一丝满意。
地球人族的这两名天才，心性都非常不错，值得培养。
另外，根据刚才罗峰和袁至交流金空融合法则秘法时候的表现出来的情况，罗峰修炼《衍神七变》的进度之快出乎他的预料，估计再过几百年（初始宇宙时间），罗峰就有资格成为他的亲传弟子，正式拜入他的名下。
……
袁至回到府邸，静坐沉思。
宇宙中，一个族群想要生存和发展，就得拥有足够数量的强者，能够源源不断的突破成为不朽，宇宙尊者，乃至宇宙之主，为自己的族群而战。
这就是战争潜力，是一个族群能够屹立在宇宙族群之林的根本。
强者的诞生，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难，是因为即便是绝世天才，也需要及时获得足够的修炼资源、足够优秀的秘法、还得有足够好的老师进行教导，才有可能成长起来。
如果没有机会获得修炼资源、修炼秘法、也没有老师教导，想要成长起来自然困难无比，在宇宙中生存都是问题，更不用说能够快速成长。
容易，自然就是反过来做，提供足够的修炼资源、秘法以及老师教导。
袁至可以给自己的族人提供足够的修炼资源、修炼秘法，让他们成长起来，让族群中诞生出大量的域主、界主。
但如果这些族人想要更进一步，成为能够守护族群的不朽存在，就必须去域外战场上进行厮杀磨炼，经历无数战斗和危险活下来，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那么，能够在厮杀磨炼中生存下来，就需要有足够强的实力，包括防御能力和攻击力。
焱神族的‘兵甲’、‘将甲’、‘王甲’非常奇特，防御能力极强，攻击力也极强，并且能够批量生产，只可惜是为焱神族人定制的。
袁至对此十分眼馋。
如果他能寻到能够催动‘兵甲’、‘将甲’甚至‘王甲’的焱神族人，对他们进行研究，说不定就能找到这些强力战甲的构造之秘，仿制出一些辅助战甲给族人使用。
只是，根据袁至在虚拟宇宙中能够查到的信息来看，域外战场中已经很久没有发现焱神族人。
焱神族原本是人类族群的一员，是坐山客基于人类改造出的天生身体强大的人类种族，后来因为焱神族领袖‘焱帝’的原因，与人类族群决裂。
焱帝带领焱神族离开人类疆域外后，还经常加入域外战场中虫族、机械族、妖族等与人类族群对立的阵营，与人类族群厮杀。
但是，这种事情发生的并不频繁，最近一次在域外战场中发现焱神族的强者，也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
不过，袁至根据焱神族出现在域外战场中的频率、强者数量，配合焱神族的宇宙尊者数量和名号等情报信息进行推断，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
那就是，焱神族的战争潜力可能已经消失了。
当年，焱帝带着焱神族脱离人类族群，寻到远离人类疆域的一处偏僻之地，独占了一个庞大的宇宙秘境居住下来繁衍生息，这处宇宙秘境也因此被改名为焱神秘境。
无尽岁月过去，焱神族中也诞生了许多强大不朽，以及几名宇宙尊者。
这些焱神族的不朽、宇宙尊者，个个战力都无比强大，显然是装备了给不朽使用的‘王甲’，以及给宇宙尊者使用的‘皇甲’。
但袁至对焱神族的发展不以为然。
根据袁至在虚拟宇宙中查到的资料进行判断，焱神族现存的宇宙尊者们，全都是由焱神族脱离人类族群之前就已经成就不朽的那些强者突破而来。
诞生在焱神族秘境中的那些不朽，没有一个能够突破到宇宙尊者的。
宇宙中，有一个常识，那就是生命根据诞生的地域不同，具备的潜力有很大差异。
比如诞生在神国中的生命，比较容易修炼到界主级，但上限一般也就是界主级，基本上没可能突破到不朽。
诞生在宇宙秘境中的生命，比较难修炼到界主级，但上限可以达到不朽层次，然而基本上没可能突破到宇宙尊者。
只有诞生在原始宇宙普通宇宙星空中的生命，虽然修炼艰难，但上限极高，能够突破成为宇宙尊者、宇宙之主，乃至达到更高的层次。
战争潜力的外在表现，就是一个族群中能够源源不断的诞生出强者，成为不朽、成为宇宙尊者，乃至经过无数厮杀历练，出现一位宇宙之主。
显然，这种战争潜力，只有在普通宇宙星空中占据了足够疆域的族群才能拥有。
焱神族虽然天生基因强大，但无尽岁月来一直在宇宙秘境中繁衍生息。
袁至根据各方面信息综合判断，由于没有足够的普通宇宙星空疆域，这个族群表面上有焱帝和几个宇宙尊者支撑着，实际上只是外强中干，已经失去了诞生出新的强者的能力。
除非焱神族现有的那些宇宙尊者中，再诞生几位宇宙之主，再去占领一些普通的宇宙星空作为族群繁衍生息的疆域。
但根据焱神族的心性较差的‘天赋’，这种可能性极低。
“疆域才是根本，焱帝身为宇宙之主，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袁至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坐山客改造出焱神族的时候，副作用不仅是心性极差，还附带着降智光环？”
这个推论虽然看似荒谬，但也不是不可能。
根据人类族群的记录，焱帝做事极端自私，出手抢夺同族强者的至宝，死不认错，甚至因此而带着焱神族直接脱离人类族群。
并且，脱离之后，还安排焱神族强者直接加入敌对阵营，在战场上和人类族群厮杀，处处与人类族群为敌。
焱帝的所作所为，像极了一枚长不大的熊孩子。想要的东西拿不到就大闹，将所有错误都怪到别人身上，最后竟然还带着整个焱神族入驻宇宙秘境。
他明面上做事横行霸道，仗着坐山客给他的宝物横行宇宙，实际上只是个贪婪无比，又欺软怕硬家伙，战力在宇宙之主中也仅仅达到三阶水准。
焱帝的这种行径，根本不配引领一个族群，说他智商低算是很客气了。
“看来，将来得设法趁焱帝不在，去焱神秘境走一趟，捕捉一些焱神族人进行研究。”
袁至收起思绪，开始研究修炼光线本源法则，打算将它彻底悟透，然后回归原始宇宙，突破不朽。
……
混沌城中，修炼无日月，很快一百多年过去。
景殇王进入初始宇宙后，或许是由于初始宇宙环境特殊的原因，他对神力进行基因改造的进度也大大加快，只花了预计中不到一半的时间，就将基因改造秘法的另外一半修炼完成。
他的神体彻底转变成了三神克伦阿斯的形态，气息也变得诡异，生命基因层次则达到了21倍。
当然，这种三神形态是可以收回的，为避免引起其他强者的注意，在袁至的吩咐下，景殇王重新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其他的那些封王不朽灵魂奴仆，也个个有着不小的进步。
这些封王不朽们在各自族群中，原本也有着诸多修炼资源加持，修炼速度并不慢。
然而初始宇宙这种修炼环境，整个原始宇宙中都是独一份，在这里对法则进行感悟和解析，效率是原始宇宙的十倍。
瑟曦娜更是跟袁至说，如果让她在这里修炼一段时间的话，说不定就能将整个空间本源法则悟透，有希望‘很快’突破成为宇宙尊者。
当然，这个‘很快’是对于不朽这种拥有无尽生命的存在而言的，至少相当于千年万年。
至于袁至自己，在主动感悟研究光线本源法则的情况下，早已将光线本源法则彻底悟透，只是他身在初始宇宙，无法突破成就不朽。
这件事情，得回到原始宇宙才能进行。
袁至又去参悟了一番宇宙混沌碑，在时空本源法则上又有了更深的感悟，不过依然存在那种无法‘理解’的情况。
想来，还需要在时间和空间法则方面加深感悟才行。
斯盖瑞、罗峰也经常前来找他探讨研究法则和秘法。刚开始来的不频繁，后来他们发现每次来寻袁至时，袁至都表现的十分悠闲。于是干脆每次都拉着他探讨研究本源法则之道，一次就是好几天。
府邸花园中，一片空地中心。
袁至散去空中的金色爪影，一旁的罗峰若有所思。
这是袁至从血洛世界煞气漩涡中那些金空融合法则秘纹丝线中提取出的爪法。
“袁至，这次和你交流，我感觉在金空融合法则方面又有新的感悟。”罗峰忽然站起身来，笑着告辞，“我要回去潜修一番，估计很快就会修成《衍神七变》的第一层鳞甲篇！”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袁至起身相送，“我可能要离开初始宇宙一段时间。到时候，有问题在虚拟宇宙中联系。”
“离开初始宇宙？”罗峰疑惑，但也没多问，“好，那在虚拟宇宙中保持联系！”
送走罗峰，袁至回到府邸中，开始吩咐瑟曦娜他们收拾行装，做好出发准备。
“按照十三师兄制定的计划，下一步该回去荣耀秘境了。”
“正好，我也需要回到原始宇宙，突破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