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随意进出
整个地底传承空间是一件未完成的飞行宫殿类至宝，它的基础结构是由10081个小型的‘时间囚笼’配合一个超大型的‘时间囚笼’构造而成。
然而三神克伦阿斯留下的传承中说的很清楚，这件飞行宫殿至宝并没有完成，甚至可以说只打造了个基础，他准备了能够炼制几十件普通至宝的高等炼宝材料，就是为了后期将它彻底完善。
但这也说明，那些‘时间囚笼’理论上来说，应该是由这件未完成的至宝自己维持着的。
这件飞行宫殿至宝，有一个可以主动控制自身的能量吸收秘纹吸收周围宇宙空间能量的控制中枢。
这个控制中枢，有着简单意识。
并且这个简单意识，必须‘懂得’时间本源法则，才能维持和催动10081个‘时间囚笼’运转。
“至宝的意志意识，就算是简单无比，也会‘懂得’时间本源法则？”
袁至意识连接传承空间的控制中枢，感应着整个地底传承空间的10081个‘时间囚笼’分布和构造，并使用意念略略调动了其中几个‘时间囚笼’，并没有使用自己的力量去催动。
控制中枢中的简单意识果然根据袁至的指令引动‘时间囚笼’中的能量，控制着‘时间囚笼’隐显，在几个空洞空间中引起阵阵空间波动。
“控制中枢的简单意识果然能够调动‘时间囚笼’。”
袁至回想炼宝基础知识中的重宝和至宝的控制部分。
重宝认主之后，主人必须将对应的控制秘法修炼完成，才能施展秘法，主动催动重宝发挥出对应的威力。
至宝认主后，同样需要将对应的控制秘法修炼完成，才能控制至宝，发挥出威力。
但飞行宫殿类的至宝有所不同，这类至宝可以自主吸收能量维持自身的运转，并且拥有简单的攻防能力。
所以，飞行宫殿类至宝，已经拥有了部分至强至宝才有的能力，比如自主吸收能量、自动防御和攻击。
瑟曦娜的不朽级虫族战士施展出的合击，是根据瑟曦娜自己的法则感悟才能施展出的。
那些不朽级虫族战士本身并不懂得任何本源法则秘法，也没有什么对本源法则感悟程度深浅的说法。
它们本质上就是一种‘工具’，只具备一些本能反应，必须有瑟曦娜的意志控制才能施展出合击秘法。
“那就是说，如果我想要在这件未完成至宝中加上空间本源法则秘法，还得想办法‘教会’控制中枢中的这个简单意识学会空间本源法则？”
这种情况，袁至见到的炼宝传承中并没有提到，毕竟按照推算，整个原始宇宙或许也就匠神和坐山客这两位顶尖的炼宝强者接触到了这个概念。
袁至想来想去，最终将注意力落到三神克伦阿斯留下的最后一类传承，也是这位天生宇宙霸主所说可以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的传承。
「炼宝术，首先进行重宝或至宝的整体设计，包括用途、构造、框架、选材、秘法……」
「炼宝材料的甄别与性质、功效测试……」
「重宝的基础构造分为如下几类……」
「锻造手法……」
「至宝的基础构造分为……」
「……」
「炼制至宝时，我意外的发现通过一种方法，可以将诸多强者散发出的意志收集并凝聚在一起，形成至宝的意识核心，这就是时间侧意志凝聚秘法。」
「时间侧意志凝聚秘法，需要大量不朽以上的生命参与。少则需要百名，多则千名、万名，越多越好。」
「将这些不朽生命分为三个方向，按照一定规律安排在周围环绕，以发自内心的强烈意念向中心膜拜，无论是什么意念都可以，崇拜、尊敬、顺从、祈求、喜悦、愤怒、哀伤、开心……」
「不朽生命的分布规律如图……」
袁至仔细观看这些不朽生命的分布规律图，感觉异常熟悉。
这张分布规律图最多可容纳一万名不朽生命，最少需要百名不朽生命，按照特定的规律分布在周围空间中。
袁至想起师晞巢陆的地下遗迹中看到的那些宛如巨虫般的不朽神像。
直径三千多公里的巨大岩石圆盘上，数百座大小不一的神像分散在圆盘的三个方向，大致分为三个区域。
那些宛如多足巨虫般的岩石雕像，都向着中心位置那座高达百余公里的巨大石质三神雕像致敬。
而袁至面前的传承空间，同样有一块直径十多万公里的巨大岩石圆盘，分为内外两层。
外层分为三个区域，上面有着无数奇怪的印迹，看起来像是有大量奇怪的生物在那些地方待了许久没有移动而留下的痕迹。
这些痕迹，应该就是大量不朽生命参与三神克伦阿斯炼宝，在三神克伦阿斯施展‘时间侧意志凝聚秘法’时进行长期膜拜而产生的痕迹。
「……当有足够的不朽生命膜拜并散发出大量的意志后，位于中心的我——或者说你，传承者——就可以通过神体上的10081个天生空洞将这些意志通过如下运动方式进行凝聚……」
袁至忽然感觉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内容，他重新读了一遍前文，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继续读了下去。
「经过神体运动后，我将汇聚而来的意志通过如下方式进行凝聚，让它们互相共振融合，形成一个整体……」
“所以说，学习三神克伦阿斯老师留下的这个‘时间侧意志凝聚秘法’，还必须得改造神体，成为他的那种形象才能施展？”
袁至心中吐槽。
他当然舍不得自己的人类形象。
毕竟，能够有一副让自己满意的帅气皮囊是很难得的事情。
“等等！”
袁至猛然惊醒。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直径十多万公里的巨大岩石圆盘正中心的方向。
那里，有一尊高达万余公里的巨大神像，栩栩如生，有着奇特的韵味，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那是一种生命层次上的本质差异。
“那不是雕像，而是三神克伦阿斯老师的神体？！”
地底传承空间，本来就是三神克伦阿斯的老巢。
三神克伦阿斯还在时，那些来到这里的诸多不朽生命就是分布在周围的岩石圆盘外环区域，向着中心膜拜。
位于中心运动神体，施展出‘时间侧意志凝聚秘法’的，当然就是三神克伦阿斯自己。
所以这里的地底空间，没有像其他遗迹一样有着大量的雕像。
那座神像，并不是什么雕像，而是三神克伦阿斯的神体。
失去了生命气息的神体。
“三神克伦阿斯老师，最终还是陨落了？还是说……”
袁至心中涌起诸多复杂情绪。
这位三神克伦阿斯老师，在传承中留言说自己寻到一种方法，决定前往宇宙中寻找一名宇宙尊者级的存在，进行夺舍重修，然后就一去不返。
众所周知，夺舍的原理是用自己的灵魂进入对方的灵魂空间，毁掉目标的灵魂，然后用自己的灵魂替代。
不朽以下的生命，以自己的灵魂攻入对方的‘识海’之类的地方，直接摧毁对方的灵魂，以秘法控制对方识海，即可取而代之，这就是夺舍。
不朽以上的生命，灵魂印记或生命印记已经融入每一份神力。
如果想要夺舍这样的神体生命，那就得让自己灵魂脱离身体，进入对方的每一份神力中——这基本上等于是作死——然后摧毁对方的所有灵魂印记。
但摧毁对方所有神力中的灵魂印记，等于直接毁掉整个神体，且不说只剩下灵魂的夺舍者能不能做到摧毁对方的灵魂印记，对方神体被毁掉后，还能夺什么？
也有强者曾经尝试直接以灵魂秘法消灭目标，设法留下神体。然后让自己的灵魂进入那具神体，尝试夺舍。
然而或许是宇宙运转规则限制，无论是识海空间内，或者神力上，必须至少有一个灵魂或意识存在，否则识海空间内或神力上能够融合灵魂的结构就会瞬间崩溃湮灭。
所以灵魂灭杀目标后再让灵魂进入的方式根本不行，那位进行这种尝试的勇者，灵魂直接消散，只留下两具失去灵魂的神体。
那位强者最后只能等待本族宇宙之主的复活，然后将这个宝贵的作死经验贡献给族群，堵死了那些想要通过夺舍提升自己的不朽们的最后一丝希望。
所以，三神克伦阿斯说想要去夺舍一位宇宙尊者的时候，袁至认为或许是三神克伦阿斯绝望之下病急乱投医，因为事实证明了这种方式根本不可能成功。
现在，三神克伦阿斯失去灵魂的神体矗立在传承之地岩石圆盘的正中心，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就是他夺舍失败，外出之后遭遇强敌，灵魂上受到重创，回来之后灵魂衰竭而死。
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位三神克伦阿斯，真的研究出某种方法，成功夺舍了一位宇宙尊者，然后回来将自己的本尊放入地底空间。
“但这样逻辑上说不通啊。”袁至想到，“如果是第一种情况，三神克伦阿斯老师回来后，应该会在传承中留下一些关于自己陨落的信息。”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三神克伦阿斯老师成功夺舍了一名宇宙尊者，那他应该可以在地底空间中继续炼制这件至宝，将它真正完成，而不是留下个半成品扔在这里。”
袁至心存疑惑，将剩下的传承全部阅读了一遍，最终确认三神克伦阿斯并没有在传承中留下任何关于自己陨落的信息。
“难道还有第三种可能？”
袁至百思不得其解。
……
几天过去，袁至终于将三神克伦阿斯的所有秘法传承都认真学了一遍。
基因改造秘法，主要是重塑神体，改造神力，需要不朽之后才能施展。
不过袁至也不想对自己进行改造，他喜欢保持现在的人类形态，现在这样挺好。
时间囚笼，袁至已经能够施展出来。
但由于袁至不确定施展出更强的‘时间囚笼’会不会对地底传承空间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也没有进行更多尝试。
炼宝术，袁至已经学会了普通的炼宝方法，就差上手炼制一件宝物。
但是与炼宝术相关的‘时间侧意志凝聚秘法’和‘虚拟意识构造术’则需要在能够炼制至宝、并且经过神体改造的情况下，才能施展，只能暂时搁置。
最后一项‘意志净化秘纹图’，也需要在经过神体改造后才能施展。
袁至感觉神体改造可能不是必须的，关键应该在如何模拟出三神克伦阿斯的神体构造。
因为意志凝聚这种事情，袁至并不陌生。他手上就有一个兽神咆哮图，可以凭空制造出极强的意志凝聚和攻击效果。
当然，兽神咆哮图的杀戮意志冲击强度有限，根据袁至的推测，可能最强也就是达到宇宙之主层次，估计对宇宙尊者就没什么杀伤效果了。
袁至身边的兽神咆哮图中，几十只陷入昏迷的界主级虫族战士正在接受着兽神咆哮图的淬炼，偶尔会有一只界主级虫族战士的身体忽然整个崩塌，成为一枚弱化版的血洛晶。
另外一些界主级虫族战士，经过一段时间淬炼，则可能成功将‘血武者’版本的金空融合法则秘纹融入身体，成为‘血武者’虫族战士，然后被袁至送回瑟曦娜身旁。
远处，瑟曦娜和那名封王极限不朽正在认认真真的改造着那只用来做试验的不朽级虫族战士。
随着瑟曦娜控制着那名不朽级虫族战士神体中的神力流动并进行重构，加上那名封王极限不朽将它的每一份神力都烙印上基因改造秘纹图，那名不朽级虫族战士也在逐渐发生变化。
瑟曦娜放开这名不朽级虫族战士时，它已经没法完全恢复原样。
它的神体变得长达百余米，浑身也长出了更多利爪，看上去宛如一个虫族战士和三神样貌结合的奇怪物种。
这名不朽级虫族战士的头颅没有消失，反倒还多了三个。
不过新生的这三个头颅上，只有一张遍布利齿的环形巨口，看上去宛如一个小号的三神。
瑟曦娜控制着这名不朽级虫族战士进行感应，发现它的生命基因层次并没有任何改变，还和原来一样。
“主人，基因改造秘法在虫族战士身上只带来外形上的改变，似乎没什么效果。”瑟曦娜汇报道。
“这只不朽级虫族战士的变化已经很大了。至于生命基因层次没有变化，可能是改造持续的时间还不够长。”袁至表示自己还算满意，“你们继续尝试改造。”
“是，主人。”
瑟曦娜温柔应下，和那名封王极限不朽继续进行对这支不朽级虫族战士进行改造。
……
八大融合秘法已经修炼到目前的极限，三神克伦阿斯的传承也全部学完，血洛晶已经达到目前能够融合的极限。
炼宝目前的没必要尝试，袁至现在就算炼制出来一些重宝也没什么用。
而至宝他现在还没能力炼制，也就没法完善三神克伦阿斯留下的这件至宝。
那就只能先熟悉熟悉三神克伦阿斯留下的诸多重宝，看看它们的炼制手法。
袁至从自己的界主世界中取出那件‘三神战装’，这是之前将10081个空洞空间完全激活后得到的重宝，是由三神克伦阿斯亲手打造的制式战甲重宝。
这件战甲类重宝拥有不错的防御能力和攻击能力，只要能够学会里面蕴含的‘光线’、‘雷电’、‘风’着三种本源法则之一的秘法，就可以催动战甲，构成不错的防御强度，还能拥有一定的攻击能力。
这些秘法对于袁至来说并不复杂，他很快就完全学会。
袁至解除‘虚空镜’的装备，将‘三神战装’认主，控制着它融入身体。
三角型的三神战装融入身体后，仿佛完全消失。
袁至催动秘法，一套流线型的战甲出现在袁至的身上。
光线沿着这套流线型的战甲表面流动，手臂、小腿等部位随着袁至的意念催动，生长出宛如利刃般的利爪。
袁至挥拳踢腿，感受了一会儿这套‘三神战装’的效果。
“这三神战装可以随意变化，材料特殊，防御力的确很强。”
“不过三神战装上的秘法是时间侧的秘法，它比起‘虚空镜’这种综合了‘时间、空间’两种本源法则的重宝来说，还是有差距。至于攻击力……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攻击力。”
袁至解除‘三神战装’，重新将‘虚空镜’融入体内。
‘虚空镜’是一件档次很高的防御类至宝，材料特殊，对物质攻击和灵魂攻击都有效，上面有三层秘法可以催动。
袁至目前只能催动第一层秘法，拥有不错的防御力。
想要催动‘虚空镜’的第二层秘法，需要练成‘空间封锁’和‘时间暂停’，防御力下限将会得到极大提升，同时具备攻击功能。
想要催动‘虚空镜’的第三层秘法，需要在第二层的基础上，练成‘瞬移’，防御力会得到进一步提升，并且攻击功能会产生质的变化。
袁至心中盘算着是不是让瑟曦娜施展出‘空间封锁’，让自己参悟参悟，以完全练成这一绝招。
空间封锁，袁至已经大致上研究透彻它的结构，估计最多需要潜心研究几十年空间本源法则，就能够成功练成‘空间封锁’。
到时候，如果再练成‘瞬移’这一绝技，就能催动‘虚空镜’第三层的秘法，完全发挥出这件重宝的威力。
袁至看着远方的三神雕像，感受着身边的空间波动，有些遗憾。
“如果这里能够瞬移的话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让瑟曦娜带着我在这里来回瞬移，感悟空间本源法则波动的变化，随意进出……”
“等一下！”袁至再次发现了盲点。
“随意进出？三神克伦阿斯不可能每隔千万年才进入这传承空间一次吧？他应该是随时都可以进出这里。”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怎么进出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