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推演
初始宇宙中，混沌气流在远方浮动流转。天空中，空间裂缝与晶莹的秘纹丝线交织，展现着本源法则的种种奥妙。
半年时间过去。
混沌城，长宽百米左右的天台上，袁至屈指弹出千道金色刀光。
这是他基于那些宇宙之主级的金空融合法则秘纹，加上荒鉴之主的宇宙之主巅峰绝学《大荒》中所寻到的那些金空兽神相关的秘纹进行组合推演，改造而出的最新版‘零号刀法’。
这千道金色刀光在整个天台上折跃穿梭，让整个天台都陷入金色的光线中，形成一片半球形的金色空间。
远处不少沉浸在修炼中的不朽、界主也被惊动，纷纷转移注意力看了过来。
“这是哪位强者在试验自己的新秘法吗？”
“是金、空间方面的秘法，十分强大。从那片金色空间中传来的空间波动看，应该是一位至少封王巅峰的强者。”
片刻，金色刀光散去，天台上露出一位身着金色战甲，面孔也被覆盖在金色面甲下的人族男子。
远处的那些修炼者立刻察觉到这名人族男子的气息强度。
“这气息强度……只有界主级？”
“是我人族族群五大巨头势力的哪位殿下？恐怖如……”
“这样金光灿灿的打扮和秘法效果，有点像是宇宙第一银行的。”
……
袁至体表的金色战甲由一片片六边形的f级金属片组成，上面被他重新固化了一版最新推演出来的更强版本‘时空泡’。
根据瑟曦娜的测试，这套最新版的‘相位战甲’可以抵挡封侯级不朽层次的攻击，只要对时间本源法则和空间本源法则的感悟达到一定层次，就可以催动这套‘相位战甲’。
时间本源法则、空间本源法则这两种的感悟难度很高，因此这套战甲也不是人人都能用的。
瑟曦娜评测后，给他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这套战甲对时间、空间本源法则的感悟深度要求并不太高，一般实力达到界主级九阶巅峰，花费上几万年、几十万年时间，得到初步的时间、空间法则承认，感悟的层次差不多应该就能达到可以使用这套战甲的地步。
坏消息是，这套战甲只能算是普通的不朽级战甲，对于一般的不朽级攻击可以轻松挡下，防御上限在不朽级战甲中只算中上等。
一旦敌人的攻击力超过了这套战甲的承受上限，这套战甲就会完全失去防护效果。并不能像一些重宝那样，可以防御和吸收任意不朽级的攻击，甚至能勉强承受普通尊者级别的攻击。
袁至本想把这套战甲的制作流程标准化之后，交给瑟曦娜麾下的那些不朽去经营销售。得知这个评测之后，又暂时打消了这套想法。
这套战甲卖给界主，赚不到几个钱。卖给不朽，又显得档次太低，还是研究一段时间，更新换代一番再考虑销售。
他在自己的界主世界中随手做了一批，送给斯盖瑞了两套，其他的交给瑟曦娜让她拿着，回头分发给她麾下的那些普通不朽奴仆、以及潜力尚可的界主奴仆。
“既然是我的人，自然得有福利。”袁至这么对瑟曦娜说。
“主人，您待属下们真好。”瑟曦娜满心崇敬，袁至主人虽然等阶只是界主级，实力却极其强大，并且并没有把属下当作炮灰和工具人，还赐予防御宝物。
袁至送给斯盖瑞的那两套‘相位战甲’，一套用的材质是光属性的f级金属‘虚空晶母’，另一套用的材质是水属性的f级金属‘冰相星母’。
这两套上面都加入了一些额外的控制秘法，可以简单的改变造型和颜色。其中前者当然是送给斯盖瑞的用的，后者是打算让斯盖瑞代自己交给宓柔使用。
“这两套‘相位战甲’的确不错，不过需要得到初步的时间本源法则承认和空间本源法则承认，还是有一定难度。”斯盖瑞这么说，“时间本源法则方面我有把握，空间本源法则方面，估计得花许多年才行。”
身为宇宙佣兵联盟核心成员，界主级时期，需要根据安排去进行生死历练。
界主时期的生死历练，又分为域外战场和宇宙秘境两大类。前者危险程度较低，后者危险程度较高。
域外战场位于人类族群的疆域之外，有着无数的宇宙级、界主级以及不朽神灵前去加入族群战争，力求在生死战斗中提升实力，获取财富，成为更强者。
那些可以去生死历练的宇宙秘境，也是人类族群疆域之外的‘公开’宇宙秘境。这些宇宙秘境中，只有不朽级强者才有资格前往历练冒险，一般的界主级，去了就是死。
秉承‘安全第一’的信条，袁至的第一选择当然是域外战场。
生死历练，不是‘作死历练’。现在袁至原本计划的‘瞬移’和‘时间暂停’没有如计划中一般学会，那就去域外战场中参加低烈度的战斗，等实力再度提升，再做打算。
域外战场中，任何时候都是情报第一，所以探测仪必不可少。
探测仪的主要用途是探查周围一定范围内的情况，对于探查敌情、屏蔽自身信号等都有着重要作用。
虚拟宇宙中，袁至在空蒙岛的庄园中打开自己的个人信息，看向自己的个人积分。
“只有三十多亿积分，一件高档点的探测仪都买不起。”
由于袁至之前闯过宇宙级、域主级的荣耀通天山，突破到界主级之后，立刻得到三十一亿积分奖励，加上他之前闯幻境海时得到的两亿多积分奖励，如今看似积分大户。
但是袁至面前，另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个高档探测仪的价格，让袁至感叹自己还只是个穷人。
“最高档的大型探测仪，探测范围10亿公里，需要500亿积分，就算荣耀秘境的核心成员购买时能够打折，也得花费300亿积分。小型探测仪倒是不算太贵……”
袁至浏览了一圈，自言自语道。
“缺积分了怎么办？”
……
虚拟宇宙，通天山位面，最为巍峨高大的荣耀通天山。
山顶上，袁至伸出左手，一道金色刀光从远处折跃返回到他的左手中，变形成一个光团，宛如一颗金色的小太阳。
远处散落在地面上的不同位置的三摊骨灰迅速凝成人形，猿人、牛头人、蛇女纷纷复活。
“袁至殿下，恭喜你闯过界主级的荣耀通天山！”守关三人组诚心诚意的向袁至道贺。
……
袁至闯过界主级荣耀通天山的消息迅速在人类高层中传播开。
不久后，一封新的邮件发来。
「袁至，由于你闯过界主级的荣耀通天山，经过我人类族群高层审核，一致认可你的实力和潜力……」
「……你在我人类族群内部的资料访问权限得到进一步提高……」
「……你现在拥有混沌城永久居民的资格。」
“混沌城永久居民资格。”袁至无所谓的关掉这封邮件，“混沌城的修炼效果对我来说，已经意义不大了。”
闯过荣耀通天山后，宇宙佣兵联盟奖励的1000亿积分很快到账，袁至立刻开始大肆购买前往域外战场和宇宙秘境的必备品。
探测仪，无论是大型探测仪还是小型探测仪，都买最好的！
恢复用的宝物，修复神体用的宝物，买！
火神源晶这种东西就没必要了，那些价格上万亿混元的针对不朽用的兵器也完全没必要。
有瑟曦娜这样的不朽级封王战力在，袁至完全可以在域外战场上横着走。
“血洛晶，也得申请一批。我已经突破到界主级，兽神咆哮图也需要进行强化。”
虚拟宇宙中，袁至直接申请了100颗血洛晶配额。
一个通话邀请很快发来。
袁至接通通话，一名长了三只眼睛的美丽女子出现在屏幕上。
这名女子看到虚拟宇宙中的袁至，眼前一亮，不由得露出甜甜的笑容：“袁至殿下，您申请了100颗血洛晶，属于免费配额，请问这批血洛晶送到哪里？”
“请帮我送到初始宇宙的混沌城。”袁至报出自己在混沌城的居所编号。
“好的。”三只眼睛的美丽女子迅速记下信息，“这批血洛晶共计100颗，会交付我宇宙佣兵联盟的送货人员专程送往混沌城。”
“谢谢。”袁至礼貌回答。
三眼女子恋恋不舍的关闭通话，心中暗道：“这位界主殿下好帅！也很有风度。可惜，只有两只眼睛……”
……
很快，又一封新邮件抵达，是荒鉴之主发来的。
袁至打开，上面只有几个字。
「速来见我。」
虚拟宇宙中，宇宙佣兵联盟总部的专属位面。
血海上无尽的云雾和风暴环绕着巨大的岛屿，岛屿中心最高的雄伟山脉上，有着一座风暴笼罩的巨大宫殿。
袁至的身影出现在宫殿门口，迈步进入。
荒鉴之主早已等候在宫殿中。
“老师！”袁至恭敬行礼。
“袁至，我得知你刚闯过界主级荣耀通天山，又开始大肆购买装备和物资，可是打算进行界主级的生死历练任务？”荒鉴之主关心问道。
“是。”袁至答道，“弟子现在的战力尚可，想往域外战场中去历练一番。”
“你的修炼时间太短！”荒鉴之主声音低沉，“闯过界主级荣耀通天山，你已经拥有混沌城永久居民资格。在混沌城中花上千年万年感悟法则更为重要。我刚刚查询虚拟宇宙的内部系统，你这四十年来，宇宙混沌碑参悟次数仅仅用了两次。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
袁至当然不能说自己离开混沌城对法则的感悟和修炼会更快。
他说道：“弟子参悟宇宙混沌碑，察觉自己的战力达到瓶颈，参悟更多次暂时也不会有多大进步，不如去域外战场厮杀一番，或许能有所触动。”
“厮杀？！”荒鉴之主发出低沉的笑声，“你成为界主，战力应该已经能够击杀普通的不朽军主。加上你有那名封王级的不朽虫族母皇奴仆协助，去域外战场恐怕是屠杀。”
袁至尴尬一笑。
域外战场对他而言的确没什么危险，只要不贸然闯入那些封王不朽汇集的高等战场区域，以他现在的能力当然过得轻松自在。
有瑟曦娜这位不朽级的虫族母皇在，配合袁至的一些手段，域外战场对他来说，是个极好的修炼之地。
“不可大意！”荒鉴之主正色说道，“域外战场中，纵然是最外围的区域，也潜伏着大量异族不朽，在等待着猎杀你这样的敌族界主天才！在域外战场中，一定要潜藏身份，隐蔽行踪。否则一旦暴露，恐怕会引来许多异族封王不朽的围攻。”
“弟子明白。一定保持低调，小心谨慎。”袁至应道。
“域外战场是我人类族群与其他几大巅峰族群专门开辟出的厮杀历练之地，宇宙尊者以上的战力不能进入。”荒鉴之主继续说道，“因此我也无法安排你的师兄们暗中保护你。”
袁至心中吐槽，已经说出来了还算什么暗中保护。
“你闯过界主级荣耀通天山，权限也得到提升。有资格访问我人类族群中的更多特殊资源。”
荒鉴之主沉吟片刻，说道：“你现在仍在混沌城中。我赠送你1000重宝点，你可以前往城主府中，兑换一套合适的重宝，让你的生存能力更强。配合你的不朽奴仆，应该能让你的安全更有保障。”
袁至心中一动，连忙谢过荒鉴之主。
重宝，是不朽神灵个个都渴望的宝物，可以极大增强生存能力和战斗能力。许多普通宇宙尊者身上也仅仅只是拥有一些重宝而已。
不过一般的重宝在宇宙尊者级别的交战中，很容易被摧毁，所以宇宙尊者们这个级别，更加渴望拥有至宝，但至宝可遇而不可求。
荒鉴之主手中的至宝倒是还有一些，只是这些至宝特征明显，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不好赐给袁至。否则一旦被异族认出，说不定会被那些宇宙尊者们安排诸多封王不朽疯狂围攻，到时候起的就不是保护作用，而是群体嘲讽效果了。
域外战场中，不存在尊者级战力，重宝已经完全够用。
“记住，无论是在域外战场，还是在宇宙秘境中，任何时候都要小心谨慎，不要被贪婪蒙蔽眼睛，不要被愤怒激动情绪，以活下来为第一要务。”荒鉴之主叮嘱道，“活得长久，才能笑到最后，成为真正的强者。”
“弟子记下了。”袁至答道，“任何时候，弟子都会保有对宇宙的敬畏之心。”
荒鉴之主满意的点点头。
他的眼神柔和下来，看着袁至，心中泛起诸多思绪。
曾经，他有另一名弟子也是天资惊人，虽然没有袁至这般夸张，可也成为了人类族群的一名超级存在。只是心性有些不佳，后来……
荒鉴之主看着袁至，声音低沉而温和：“去吧，活着回来。”
……
混沌城中，袁至停下在自己界主世界中对兽神咆哮图的推演。
界主级之后，兽神咆哮图上的金空融合法则秘纹被袁至改换成了更加复杂的秘纹结构，其中蕴含的气息又增强了许多。
袁至自己的界主世界中，兽神咆哮图的的尺寸已经被他扩大到数万公里，只是他自己不能进入自己的界主世界中，无法感受这样大范围的兽神咆哮图威力。
再次改造后的兽神咆哮图效果应该更强，对袁至的身体应该会有更强的改造效果。
只是袁至身处混沌城中，不好施展出兽神咆哮图进行试验。
毕竟袁至施展的兽神咆哮图最小也需要占地方圆数百公里，施展出来太过扎眼。
袁至感知着自己界主世界中那方圆数万公里的兽神咆哮图，兽神咆哮图上相互连接的一根根金色法则秘纹已经有小指粗细，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金空融合法则擅长刚正面，可惜就是太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