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旁观者
混沌城外，苍茫荒原上，杂草丛生，偶尔有乱石伫立。
荒原上混沌气流飘荡，遮住视线，让人无法看的太远。
一个身影正在贴地飞行，手持长刀，身后悬浮着一个星光圆环，正是袁至。
“上次来的时候，还只能使用出‘极光雨’这一招，杀了几十头，吸收了一些混沌真灵，感觉效果不大。”
袁至边飞边想。
“这次干脆就一次杀个够。”
茫茫荒原，混沌气流飘过，没有带起任何动静。
混沌兽被混沌城的强者进行有意的筛选划分，按照距离将混沌城外围分为三层区域，第一层保留的都是宇宙级实力的混沌兽，第二层保留的是域主级实力的混沌兽，第三层保留的是界主级实力的混沌兽。
混沌兽是初始宇宙孕育的奇特生命，智慧低下，只存在一些攻击之类的本能。
袁至搜寻的区域是最靠近混沌城的部分，这片区域存在的都是宇宙级实力的混沌兽。
他一路飞掠，很快寻到一只混沌兽。这只混沌兽颇为高大，正在草丛中漫无目的的游荡。
袁至身后的星光圆环中飞出六只‘幻影梭’，高速射向这混沌兽。
混沌兽立刻发现来袭的攻击，抬爪格挡，精准的挡在‘幻影梭’飞行轨迹的前方。
感知加速下，袁至意念一动，六只‘幻影梭’轻巧的穿过混沌兽手爪的缝隙，掠过混沌兽的四肢。
“嚓！嚓！嚓！嚓！”
混沌兽四肢当场飞离身体，失去战斗力，被六只幻影梭紧紧钉在地面。
“吼！”
这混沌兽大声吼叫，呼叫同伴，远处立刻传来动静。
“轰隆隆~~~”
远处有动静迅速靠近，周围的混沌气流震荡，杂草丛中很快钻出数百头混沌兽，蜂拥冲来。
身旁这只混沌兽被斩掉的四肢已经化为混沌气流消失不见。
袁至脸上露出微笑：“来得正好！”
他身后的星光圆环中迅速飞出更多‘幻影梭’，每个幻影梭都比之前的幻影梭更小、更凝实，内部泛着点点星光。
幻影梭之间互相配合，形成多个小组，四散射去。
这一招，正是‘幻神兵’的第三重‘碎星爆’。
这些幻影梭高速飞行，仿佛在空中跃动，留下一个个幻影。这些成组的幻影梭所过之处，时间流速也隐隐发生变化，使这些幻影梭的飞行和移动如同闪跃一般变化。
成组的幻影梭灵巧避开混沌兽的防御，掠过混沌兽的头颅。
混沌兽一个个被爆掉头颅，纷纷倒下，血液和身体迅速化为混沌气流，原地只留下一道道碧绿色的光点，缓缓飘起。
袁至的精神念力迅速跟上，将这些混沌真灵吸入识海。
成组的幻影梭在空中跃动，直角转弯，在袁至周围形成一个防御圈。
涌来的混沌兽群进入幻影梭的防御范围，被一个个轻松击杀，更多碧绿色的光点飘起。
片刻，这一群袭来的宇宙级混沌兽就被袁至全部杀光，数百个碧绿色光点状的混沌真灵被袁至用精神念力包裹，引入识海。
袁至脚下的那只失去四肢的混沌兽仍然在徒劳的吼叫，想要飞起来，却被几只幻影梭死死控制住，动弹不得。
袁至让这混沌兽继续吼叫，静静等了几分钟，周围再没有混沌兽到来。
他意念一动，一只幻影梭掠过这只混沌兽的头颅。这混沌兽立刻失去生命气息，身体化为混沌气流，一点混沌真灵飘起。
袁至将这混沌真灵收起，动身前往其他位置搜索混沌兽。
身后，被混沌兽践踏倒下的草丛缓缓站起，恢复原状。
一天后。
袁至回到混沌城自己居住的小楼，识海中已经有近万被精神念力包裹着碧绿色的光点。
“混沌真灵，上次吸收了一些。这混沌真灵对精神念力进行了改造，对意识也有一点点影响，却不很明显。”
混沌真灵能够改造精神念力，使精神念力提前开始进化蜕变，并能让人的意识对本源法则波动的感应清晰度也有所增强。
对于一般的宇宙级人员而言，这种感应清晰度的增强十分重要。
持续的猎杀混沌兽，吸收混沌真灵，能让他们对本源法则感应的清晰度达到原来的数十倍，甚至上百倍。
只是对于袁至而言，混沌真灵的对本源法则感应产生的几十倍上百倍的增强，毫不起眼。
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些混沌真灵对精神念力的改造过程。
识海中，袁至调动精神念力，将一个混沌真灵送到漩涡星系中央的那颗小黑洞中。
混沌真灵进入黑洞，漩涡星系周围迅速产生一丝丝薄雾状的精神念力，笼罩整个漩涡星系。
这一丝丝的精神念力和袁至之前的精神念力有所不同，更为凝实和坚韧。
这种精神念力的笼罩下，漩涡星系中的那些精神念力构成的微小星辰也纷纷发生变化，使得整个漩涡星系都产生了一点点变化。
感知加速下，这种变化的过程被袁至‘看’的清清楚楚。
他继续将混沌真灵一个个送入漩涡星系中央的小黑洞中，新的精神念力产生，继续改变着漩涡星系的构造。
良久，近千的混沌真灵被送入漩涡星系中央的小黑洞，终于达到饱和。
最后被送入的那个混沌真灵进入黑洞后，又悠然飘了出来。
这份混沌真灵被袁至精神念力将其包裹住，放到一旁。
经过这么上千次的混沌真灵改造，袁至也感知到了混沌真灵的作用规律。
“识海中精神念力发生的这种变化，分为两个方面。一个是精神念力被强化，类似被生命力影响，产生自然进化。”
“另一个方面就比较有意思了，混沌真灵中有一部分无主的‘意识之力’，这部分‘意识之力’携带着对本源法则的感应，被原本的意识所吸收融合。”
这两种变化都涉及到宇宙运转规则的层面，袁至沉思片刻，有了个隐约的想法。
“这种改变，和地球对灵魂的孕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影响的方面和强度不同。”
“如果能研究出来，那么将来把自己的疆域改造一下，说不定能让自己的族群拥有更强的天赋。”
识海中还有八九千个混沌真灵被袁至的精神念力包裹，在精神念力的包裹下，这混沌真灵也不消散。
“正好留着，说不定以后什么时候用得上。”
半月后。
洪花了七天参悟混沌碑，试着闯了一次通天桥，又花了一段时间整理自己的感悟。终于闲下来，寻到袁至的小楼。
袁至热情地请洪进入楼内坐下，从空间戒指中取出茶叶茶具，烧水请他品茶。
洪端起茶杯，轻品一口，脸色淡然，语气中却有着怀念之情。
“已经百多年没能在现实中喝到地球的茶了。”
洪这些年一直在巨斧斗武场的精英训练营修炼，终于在这次考核评比中位居前列，进入了巨斧斗武场的核心层。
袁至笑道：“我来混沌城时，专门从家乡带了许多物资，其中就有很多茶叶。”
他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个包裹，递给洪。
“洪前辈，这里面是一些地球的茶叶和其他物资。”
“不必这么客气。”洪接过包裹收起，微笑说道，“如今你是宇宙佣兵联盟的核心成员，我是巨斧斗武场的核心成员，地位相同，称我的名字即可。”
两人聊了一会，袁至将地球的发展情况向洪做了简单介绍。
“我这些年专注于武道一途，地球的发展基本交给了妖娆他们。”洪笑道，“还好地球出了你这样的强者，让地球人族有了更好的发展机会。”
袁至摇头：“让地球人远离故乡前去远方，不知道是福是祸。”
洪笑道：“我地球人血统等级虽然不高，但修炼天赋异于人类的其他族群。”
“为何这么说？”袁至有些疑惑，洪应该不知道地球的特殊性才对。
“我进入宇宙后，发现宇宙中强者虽多，但心境修为上却大都很一般。”洪缓缓解释，“心境和意志强大的人极为少见。”
这点袁至很清楚，他点头表示同意。
“心境修为高，则意志强大。在前进的路上更容易克服困难，奋勇向前。也因此，这些年来，地球上成就行星级的比例虽然不高，但每个行星级的潜力都很强。”
他放下茶杯，向袁至笑道：“如今，罗峰加入虚拟宇宙公司核心层，你加入了宇宙佣兵联盟核心层，我加入了巨斧斗武场核心层。”
“人类五大巨头势力，我们加入了三个，足见地球人族的天赋出众。”
袁至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又放下。
地球人的天赋是被地球宝地所改造过的灵魂，并非自然生成，但这点洪并不知道。
袁至沉吟一下，说道：“地球与宇宙接触不过三四百年，就出现了这样的天才，不知是福是祸？”
洪淡然笑道：“相对宇宙中的强者而言，我们目前仍然弱小。但背靠人类的这几大巨头势力，完全可以迅速发展起来。”
“何况，地球人族也在持续发展。再过数千数万年，相信地球人族必然成为一个强大的族群。”
“前进的道路上，必然遍布艰难坎坷，会有许多人遭遇各种危险和死亡，甚至我们几个也可能意外陨落。”
“但是现在地球人族已有根基，能够自我发展下去。”
“地球人族的未来，掌握在每个地球人的手中。”
“族群崛起的道路上，每个人都不是旁观者。”
袁至与洪都是光线本源法则的属性天赋，两人又互相交流了光线法则方面的修炼见解。
这方面，袁至在光线本源法则的感悟，以及秘纹构造、秘法运用方面，完全超越洪。
他花了点时间给洪讲解了一部分光线本源法则的秘纹和秘法运用，让洪大感受益。
送别洪，袁至回到小楼天台上坐下。
他仰望天空，心中静思。
“洪前辈说得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和族群的未来负责。”
“经历各种艰难险阻，才能铸就真正的强者。”
“如果地球危机真的爆发，于罗峰、于族群发展、于整个原始宇宙而言，也是件好事。”
袁至想起自己这几年的本源法则和秘法方面的进展。
“现在闯通天桥，可能只能通过第八或第九层，没法招来那些顶级大佬的注意。等再过几年，有把握时，一气闯到最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