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秘法层次
袁至之前修炼‘血月’第一层时，将这一层中的光线法则秘法结构拆出，添加到光翼上，想改变防御效果，成功了一半。
后来斯盖瑞出手，将秘纹结构重新拆分，并将秘纹节点从爆发式改为持久式，然后组合形成了‘浮游盾’。
‘浮游盾’是单纯的光线法则秘法，对普通的单法则攻击防御力很强。但遭遇‘血月’这种多法则攻击时，受到‘血月’克制，显得不堪一击。
‘血月’作为斯盖瑞的《天际》攻击秘法第一式，本身攻防具备。
袁至感觉可以将‘血月’中的防御功能融入‘浮游盾’中，将爆发式的效果改为持久式。只是他并没有这个能力来改造秘法。
但他从‘血月’第三层中拆解出大量的秘法节点结构，并且搞清楚了‘血月’的主要秘法框架，基于这些对‘浮游盾’进行重新设计倒是没问题。
“设计完成后，再让老师帮忙创造秘法吧。”
2361年1月16日，洪宁基地市，晨曦星港。
极限武馆所属的武者参加上次的生死冒险后，突破行星级的人员达到300多名。今天是这批行星级人员前往宇宙的日子。
“302年前的今天，地球遭到来自宇宙的吞噬兽攻击……”
妖娆照例在礼堂讲台上致词，送这一批行星级人员前往宇宙。
袁至在一旁观礼，随后上台说了几句，对这批人略作鼓励。然后目送他们乘上宇宙飞船升空离去。
“雷神武馆那边突破行星级的人员数量和我们这边差不多。”妖娆来到他身旁，说道，“与十年前相比，地球人每年突破行星级的人员数量增加了十倍。”
“每个行星级人员，都是地球人类前往宇宙的开拓者。”袁至笑道，“行星级越来越多，我们的疆域就能在宇宙中扩展的更大更远。”
“扩展疆域，需要许多人前往宇宙战斗厮杀、争夺资源。”妖娆别有意味的看了袁至一眼。
“所以需要地盘发展出更多的人口基数，甚至参与战争。”袁至微笑说道。
“袁至，元辰宇宙国毕竟太远。我们需要先在银河系站住脚。”妖娆显然已经知道袁至私下联系人的事情。
袁至微笑不语。
守土求稳，缓缓发展或许也没错。等待族群中成长出足够多的高端武力再扩展，更稳妥。
原始宇宙中，族群在宇宙中得以占据足够的生存空间，靠的是拥有高端武力的强者。
只是——
——高端武力来自强大且优质的人口基数。
——强大而优质的人口基数，来自更广阔的疆域。
——更广阔的疆域，需要更多的高端武力去开拓。
那么，高端武力、人口基数、疆域，哪个先行？
在袁至看来，当然是三项同步进行。
宇宙秘境中。
菱形水晶飞船终于脱出那三颗奇特星体相互无规律绕行所形成的时空紊乱区域。
宓柔向四方探出世界之力，松了一口气：“我们现在的位置安全，百万公里范围内都没有空间异常现象。”
斯盖瑞也松了口气：“也没有时间紊乱现象。”
宓柔问道：“我们是先退回第二层，还是继续前进？”
“要退回去，还得重新经过刚才这片区域。”斯盖瑞摇头，“我们到飞船外看看。”
菱形水晶飞船外，两人悬空站立，看着数百万颗恒星状的奇特星体正在环绕中心的七彩漩涡缓缓旋转。
“这里应该就是最后一层，”宓柔观察一会儿，说道，“我能清晰感知到漩涡处所有本源法则的涌动。”
“秘境的这一层应该有一些特殊的宝物，”斯盖瑞看看七彩漩涡，又观察远处的奇特星体，若有所思，“或许对我们更进一步有所帮助。”
“斯盖瑞，我们现在只是在这一层的外围区域。”宓柔警告道，“越往里去，那些星体越密集。那些星体密集的区域，恐怕普通的不朽神灵进来，也会困在其中。”
“普通的不朽神灵？”斯盖瑞哈哈笑道，“以你我二人的天资和秘法，一旦成就不朽，以联盟的标准，至少也是封侯级别，甚至封王也有可能。”
宓柔脸上也露出恬静的笑容：“那我们继续前进。”
“不急。”斯盖瑞看看近亿公里外的十余颗正在运动的奇特星体，“周围这百万公里范围还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平静，我先进虚拟宇宙找找袁至。”
虚拟宇宙中，袁至尝试着将‘血月’第三层的秘法往‘浮游盾’形成的光甲上叠加，防御效果倒是很明显，只是总是一闪而逝。
“思路有了，但无法实现。”
袁至毫不气馁，继续试验。
斯盖瑞的通讯请求发来，袁至大喜，立刻接通。
“老师！你安全了？”
“嗯。”斯盖瑞笑道，“到黑龙山岛屿的宇宙佣兵联盟分部的修炼室见面。”
“我现在就在。”
袁至把修炼室空间的编号和权限开放给斯盖瑞，斯盖瑞立刻传送过来。
两人互相交流了一下情况。斯盖瑞告诉袁至自己遇到时空紊乱区域，花了点时间。袁至将自己的修炼状况给斯盖瑞做了汇报。
“半年前你就练成‘血月’第三层了？很好！”
听闻袁至正式练成‘血月’第一式的全部秘法，斯盖瑞哈哈大笑。
这说明他的道路有了第二个人正式走通，是对的。
斯盖瑞笑问：“我还可以在虚拟宇宙中待一段时间，你可有什么问题问我？”
袁至立刻提出自己的疑问：“老师，据我试验，‘血月’的第一层很简单，威力却能达到10多倍增幅。‘血月’的第二层很复杂，威力只有第一层的20倍。而‘血月’第三层更复杂，威力却只有第二层的两倍多。这是怎么回事？”
斯盖瑞心情极好，解释道：“宇宙中，有无数的界主和不朽神灵都在创造着属于自己的秘法，其中大部分人创造出的秘法只能将自己的战力振幅提升3到5倍。比如你现在所在的黑龙山帝国的绝大部分界主就是如此。”
“在我宇宙佣兵联盟中，对秘法层次有着一套具体的评价。”
“这种战力振幅提升不到10倍的攻击秘法，只能被归类到‘不入流’的层次，还是最低等的那种。”
“‘血月’第一层的威力虽然相对强一些，但也属于‘不入流’的范围。”
“攻击秘法能将战力振幅提升到100倍以上，算得上达到‘普通’层次。”
“能创出这个层次以上攻击秘法的强者，基本都是一些至少得到法则承认的优秀界主，或者有实力封侯的不朽神灵。”
“‘血月’第二层的战力振幅有200多倍，属于‘普通’层次里中下等的攻击秘法。”
“我经过多年感悟空间法则，潜心研究秘法，终于将光线法则和空间法则的运用结合到一起，创造出‘血月’第三层。这一层就是‘血月’的终极形态，战力振幅达到500倍左右。”
“但这一层仍然属于‘普通’层次的攻击秘法。”
“我苦思多年，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光线法则和空间法则混用的极限，于是转而研究其他思路。”
“后来我遇到了你的宓柔老师，受她影响，创造出第二式秘法‘晨风’，战力振幅达到700多倍，算是‘普通’层次里中上等的攻击秘法。”
“如今，我正在研究创造第三式攻击秘法‘天际’，一旦成功，这一式攻击秘法的战力振幅必然能超过1000倍，达到‘顶尖’的层次。”
“届时，我一旦突破到不朽神灵，战力必然能够达到封王级别，成为不朽中的强者。”
袁至恍然大悟，宇宙中是有这么一套秘法分级，层次分为‘不入流’、‘普通’、‘顶尖’，再往上还有‘巅峰’、‘究极’的说法。原来具体到攻击秘法上，是这么个分层标准。
斯盖瑞继续说道：“只是‘晨风’这一式秘法和血月不同，没有循序渐进的分层修炼办法。你暂时专心修炼，早日突破到宇宙级。等我从宇宙秘境出来，把《天际》的第二式‘晨风’改造一番，再传给你。”
袁至点头，显然宇宙秘境中探索无法分心改造秘法。
刚才斯盖瑞说自己在宇宙秘境中遇到时空紊乱的区域，困在其中一年半还多，显然宇宙秘境中的境况不是像他所说的那么轻松。
“老师，您说的时空紊乱区域是不是很危险？”
斯盖瑞淡然一笑：“这种的时空紊乱区域很麻烦，但危险性不大。”
“这种时空紊乱区域多吗？”
斯盖瑞心思转动，还是实话实说：“这种区域非常多，一旦误入，可能就得花上几年时间才能离开。如果我几年没有联系你，不用担心。”
袁至应下。
趁斯盖瑞现在还有时间，他把自己的‘浮游盾’改造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提了出来。
“老师，你现在时间有限，只需要把‘血月’第三层的秘法结构给我解析一遍，最好能拆解出一些固定功能的秘法结构。‘浮游盾’的改造我自己来就行。”
斯盖瑞听了袁至的要求，觉得颇为有趣。
“你想知道每个秘法节点的作用，与其他秘法节点之间的组合效果，光线法则和空间法则之间的相互作用结合的规律，以及如何将秘纹节点从爆发式改造成持久式。”
袁至点头称是。
“这个方法不错。对你来说，这也是一种创造秘法的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