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启程远航
袁至眨眨眼，站起身来，缓缓活动身体。
身体中的每一处都在产生剧烈的变化，剧烈的疼痛从每一处传来。
这种疼痛的感觉非常清晰深刻，但袁至感觉对自己的思考和行动完全没有影响，似乎是在作为一个旁观者观察别人的身体变化。
“难道……”
他尝试意识连接辅助光脑，进入虚拟宇宙，立刻察觉到异常。
虚拟宇宙中，一个意识在独立思考，控制虚拟宇宙中的身体行动。
现实身体中，一个意识在独立思考，控制真实的身体在行动，旁观身体的痛苦。
同时，另一个新出现的意识在感受痛苦，但依然在独立思考，感知身体的每一处变化。
袁至有些哭笑不得。
“我这是……精神分裂了？”
“可这有什么用啊？”
庭院中，斯盖瑞以世界之力探知到袁至注射血统进化药剂之后，站起来若无其事的来回走动，有些诧异。
不过既然袁至身体没有失控，能行动自如，他也用不着太过担心。
“我这徒弟，对痛苦的承受能力看来很高，应该是意志力极强或心境极强。”
修炼室内，袁至不再研究自己‘精神分裂’的情况。他集中感知，开始研究血统进化药剂对身体的影响和变化。
血统进化药剂渗透到身体各处，对每一处的细胞和骨骼都进行改造。这种改造是血统进化药剂中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在直接作用于基因结构，迫使基因结构主动产生变化，做出剧烈的调整。
很多地方袁至依然看不懂，感觉毫无规律。而有些地方，渐渐的形成了一些特殊的基因组合结构。
“这个基因组合我眼熟！”
袁至分出两个意识，分别连接露娜和索洛所在的辅助光脑，将获得的数据传给他们。露娜和索洛瞬间就分析出结果，传回信息。
“主人，在您之前的身体基因蓝图数据中出现过类似结构，不过不完整，只有零碎的部分。”
“主人，根据推断，这个结构的作用是用来增加细胞的基因原能储量，加速身体对宇宙能量的吸收。”
袁至意识问道：“这个结构对人体形态有影响吗？”
“没有。”
“没有，不会变猫。”
袁至终于确认，这种基因结构就是人类——至少是对人类而言——能够加快基因原能修炼速度的基因结构。
如果对其他人做出这种基因结构调整，或者将这种结构遗传给后代，那么就会创造出一个修炼速度很高的血脉种族。
“不过，血统进化药剂中的那种特殊的力量才是关键。这种力量影响身体，迫使基因结构主动产生这种变化。但这种力量又是一种全新的力量，以前从未见过。”
袁至能感觉到这种力量的存在，但完全搞不懂它的来源和本质。因此也无法将它数据化描述给露娜和索洛。只能自己先记住这种感觉。
一个小时过去，血统进化药剂对身体的改造终于结束，袁至感觉身体空荡荡的，周围空间中的宇宙能量正在被身体本能的引来，转化为基因原能，被细胞吸收。
袁至立刻拿起一颗木伢晶，吸收其中的蕴含的能量。
十几天前，袁至就拿到了木伢晶。但他遵照着斯盖瑞的话，没有直接氪金修炼，一直等到使用完血统进化药剂。
木伢晶中的蕴含生命力的能量迅速涌入袁至的身体，大量的能量直接转换为基因原能被身体吸收。而这些能量中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对身体基因和灵魂都在不断的造成影响。
“这能量种蕴含特殊力量应该就是生命力。它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我在碧波髓、赤焰果中遇到过。”
袁至细细分析，这生命力应该是多种力量混为一体形成的。
它包含基因原能对身体的进化影响力量、精神念力对身体的进化影响力量，同时还包含能对意识形成孕养效果的力量，可谓是三位一体。
虽然仍然没有弄清楚这三种力量的根本，但搞清楚生命力的组成，袁至觉得自己向揭开生命进化和蜕变的奥秘的方向又进了一步。
半天过去，一颗木伢晶中蕴含的能量终于被袁至吸收完毕，袁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基本达到了饱和。
“索洛。”
“您的身体素质是行星级9阶12，您的精神念力是行星级9阶79。”
血统进化药剂效果惊人，将袁至的身体进化层次直接从行星级6阶提升到行星级9阶，并且将对他身体的后续修炼速度造成更强的影响。
袁至动用精神念力将自己清理干净，走出修炼室。
城堡的花园中，斯盖瑞正站在一片花圃旁看着其中正在绚烂盛开的花朵，目光中流露出哀伤之色。
袁至来到他身后，静静伫立。
“血统进化药剂的效果如何？”斯盖瑞看着花圃，忽然问道。
“从行星级6阶进化到行星级9阶，我感觉很快就能达到行星级9阶极限，进入恒星级。”
“效果还行。”
斯盖瑞没有转身，问道：“我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可以在这里再多留两个月。”
他说的是让袁至在使用过血统进化药剂后，与同族女子留下血脉后裔的事。
“老师，佣兵生涯随时面临生死危机，我现在无法给人一生承诺。”
“一生承诺……”斯盖瑞眼中掠过一丝思念，神情恢复如常。
他转过身来，笑道：“我的故乡远在几十个星区外，仅在暗宇宙中的飞行时间就需要百年时光。你随我去，可能再也无法遇到同族女子。何况到了恒星级或更强，就更难留下子嗣——不要落得像我一样。”
“老师，我想再等些年。”袁至感知空间戒指中的纸条，“她也愿意等。”
“她？”斯盖瑞眼中露出笑意，“我这几年在黑龙山星域等待朋友前来会合，探索一个秘境。你还有时间能回来见到族人。”
“既然如此，你去与族人辞别，我们这就出发。”
流光溢彩的宇宙飞船，远看如同一片薄薄的菱形水晶。七彩的光在水晶内流动，散发着奇特的韵律。
城堡已经被斯盖瑞收起。
宇宙飞船不远处，地球联邦极限分部的人们都来给袁至送行，袁至与他们一一道别，登上飞船。
他站在舱门口，转身向人群挥手，喊道：“等我回来！”
“我们都会等着你回来！”
“等你回来！”
“等你！”
菱形水晶飞船穿云而过，航向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