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不稳
“你可以蹲下或者趴下，适应一会儿再慢慢站起来。”丁莉说道。
袁至从善如流，连忙蹲下，感觉好了很多。
过了一小会儿，重力不再增加，他才缓缓站起。
袁至慢慢伸臂抬腿活动全身，感到自己的所有细胞都开始快速吸收宇宙能量转化为基因原能，被身体各处迅速吞噬。
“有意思。”他笑道。
丁莉说道：“重力对身体所有部位都造成很大负担，大到各个器官，小到细胞，深入到分子原子层面。”
“这种负担是全方位的。细胞遭遇这种全方位的负担，相当于进行更深层次更全面的锻炼。这种情况下再进行运动，会达到最佳的锻炼效果。”
“在重力室锻炼后，再进行基因原能的修炼，武者的身体细胞会以远超平时修炼的速度吸收数倍于原来的基因原能来恢复和增强自身。”
这些都是重力室的使用和修炼常识，袁至昨天在资料库中已经读过。他走动几圈，又小跑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身体已经适应现在的重力。
袁至探手摘下身后冰魄刀，一招一式的开始修炼《雷刀》的刀法。
他同时运转基因原能修炼法，配合导引术，吸收宇宙能量转化为基因原能，增强自身。
“身体吸收宇宙能量转化为基因原能的速度提升了好几倍，细胞吸收基因原能的量也开始增加。”袁至心中比对计算，“修炼速度是之前正常修炼时的七八倍。”
“看来你已经适应了。”丁莉按动控制面板，将重力增高，“使用达到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的重力进行修炼，才能达到最高效率。”
袁至立刻感到身体的负担再次加重，差不多达到极限。他奋力挥动手中重量是原来十几倍的战刀，只觉身体的修炼速度又增加了许多。
“很好！每一秒都能感到自己在变强，我喜欢这个感觉！”
袁至的挥刀速度越来越快，逐渐达到正常修炼时的速度。他尝试催动暗劲练习《雷刀》刀法，逐渐收控自如。
丁莉观察片刻，见他完全适应，拔出自己的赤红长刀。
“实战对练，效果会更好！”
“来吧！”
袁至挥刀，与丁莉战在一起。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
“感觉怎么样？”走出重力室，丁莉笑嘻嘻的问袁至，“是不是觉得浑身无比疲累，只想躺下？”
“是有一点。”
袁至全身早已被汗水湿透。但他在练刀的同时也在悄悄运转基因原能修炼法，吸收宇宙能量转化基因原能修复自身，其实并未感到如何疲累。
丁莉身上毫无汗迹，她是高等战神，这点重力对她来说毫无压力。
“赶紧去修炼基因原能，这时候修炼，效果最好。”丁莉只当他硬撑，赶他回去，“你的刀法现在只是‘圆满’级，需要加强训练。明天起你上午和下午找我练刀法，重力室的时间你自己安排。”
“莉莉姐，明天见。”
袁至也需要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他与丁莉分开，快速回到自己的小楼。
重力室的修炼效果十分明显，袁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有了大幅增长，他对比以前修炼时身体吸收的基因原能进行计算，感觉修炼速度增加十倍还多。
“明天再去测拳力。”袁至按下立刻跑去去测拳力的心思，“今天和人对战，刀法和身法都进步了许多，已经有些对‘意境’级的感悟。先认真琢磨练习刀法，打好这方面的基础。”
他来到地下修炼室，撇弃杂念，专心推演和练习刀法。
4月9日，星期天。
袁至早起做完例行的精神念力修炼，银色刀片如同游鱼一般排成纵队没入组合刀阵形成的护臂。
他内视识海，识海内的雾化精神念力已经开始逐渐凝聚出一部分液态的精神念力。
“我身体素质已经是高等战将，精神念力感觉上也更进一步，说不定已经达到中等战神级。”
袁至仔细观察识海中心，识海内的白色圆球表层缓缓自转，散发着耀眼的白光。
“这个固化精神念力圆球感觉分毫未变，和刚觉醒精神念力时一样。莫非需要精神念力达到高等战神级才会产生变化？”
他收起心思，下楼吃过早餐，前往教学训练楼。
教学训练楼一楼的公共修炼场已经有近百人，有的人在单独练习战技，有的人在互相切磋招式。独立修炼室也有大多数亮着指示灯，提示着修炼室已被占用。
袁至找到一台拳力测试机，打开开关，一拳轰出。拳力测试机显示屏立刻显出拳击力量——“袁至，拳力35296公斤，高级战将。”
“昨天是32675公斤，拳力增加了2600多公斤！”袁至粗略一算，感觉还不错，“我之前修炼每天增加200多公斤的拳力，昨天去了一次重力室，修炼速度翻十倍还多。”
袁至来到六楼的教官修炼区，找到丁莉。丁莉早已在自己的教官修炼室中，认真的练习刀法。
“现在已经是八点十分，你来的太晚了！”见到袁至到来，丁莉有些不满，“你天赋高，更要加倍勤奋！以后每天七点必须到修炼场！”
“我早上还需要修炼两个小时的精神念力，”袁至笑着解释，“恐怕没法来这么早。”
“那就七点半。”丁莉勉强接受他的说法，“业精于勤。”
袁至答应下来，他说起自己昨天在重力室的修炼效果。
“莉莉姐，我刚去测过拳力。”
“拳力增加到多少了？”
“拳力35296公斤，比昨天增加了2600多公斤。”
“还不错。”丁莉停下刀法修炼，稍微计算，“一天增加2600多公斤，一个月就是7万多公斤。”
“人们使用重力室进行极限训练，修炼速度增幅基本是十倍左右，有的会低一些，有的会更高。你这修炼速度增幅比例在正常范围内。”
“去掉重力室的影响，你的基础修炼速度可能没什么变化。看来基因药剂对你修炼速度的效果影响没那么好。”
“我这修炼速度，会不会导致基础不牢？”袁至问道，“这重力室的修炼效果也太夸张了。照这样算，再过十几天我就能达到初等战神级。”
丁莉略一思索，抬头笑道：“你这身体素质增强速度的确超乎常人，但问题不大。”
“根据我在精英训练营所见到的情况，修炼速度快只会带来心境上的不稳，对身体素质增强的方面只有好处。”
“心境不稳也有解决办法，多读书，多思考。到各个地方游历，增长眼界，开拓视野。知识越多，见识越广，沉淀越厚，心境自然就稳定下来。”
袁至想起之前在训练营课程里面看到的奇怪课程：“那训练营的文化课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才设置的？”
“是的，这个方法还是我从精英训练营学来的。”丁莉答道，“不过，愿意认真学的人太少。大多数人更愿意去旧澳洲跟怪兽厮杀，磨练战技和意志。”
袁至想起自己在准武者实战考核时的经历，点头赞同：“跟怪兽厮杀效果很好，生死之间，能让人意志更坚定。”
“跟怪兽厮杀能锻炼人的战技，比如刀法、身法这样的。生死之间，能磨练人的意志，刺激人的潜力。”丁莉摇头，“但意志基于心境，心境的基础，还是阅历和见识。所以学好文化课，在精英训练营是标准要求。”
袁至被说服：“那我后面就安排一部分时间学习这些课程。”
“文化课到精英训练营以后再学也不迟。”丁莉振了振手中的赤红长刀，“基础不牢这种情况，只会出在刀法这样的战技修炼上，这需要长期练习和实战。”
“既然你在基础训练营的时间可能只剩下十几天，那么就抓紧时间全力修炼战技，尽量能接触到‘意境’级，这样到了精英训练营不至于太丢脸。”
丁莉用赤红长刀指向袁至：“今天先进行刀法特训。”
两个小时过去，袁至满身汗水的放下刀。
“你的刀法进步非常快，已经有一丝‘意境’的味道了。”
丁莉有些吃惊，又颇为兴奋：“看来用不了几天，你的刀法就能正式进入‘意境’级。”
她盯着袁至思索片刻，收起赤红长刀。
“跟我来，去楼下跟其他学员对练看看。”
楼下的公共修炼区中，许多学员都在训练，或单独练习，或与人对战。
丁莉找到一个刀法‘圆满’级的学员，让袁至上前邀战切磋。
这学员见到袁至邀战，欣然应允，两人站定行礼，然后开战。
袁至一个照面就挑飞了对手的战刀。
丁莉皱眉，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带着袁至又找了几个刀法达到‘圆满’级的学员，依然是一个照面就被袁至挑飞战刀。
丁莉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我没有用《雷刀》的发力振幅，”袁至见她面色不豫，连忙解释，“我觉得我的刀法已经超过‘圆满’，即将达到‘意境’级。”
“那就给你找个刀法‘意境’级的对手试试。”
“你不就是吗……”
“我是教官，我说了算。”
丁莉带他找到昨天第一个上场展示‘意境’级刀法的学员杨铮，说明来意。
杨铮听说袁至前来挑战，他看看丁莉，答应下来。
袁至站定，与杨铮行礼，两人拔刀战在一起。
杨铮的刀法明显要强于袁至，袁至很快就落到下风，几分钟后，袁至被破开刀法防御，击中胸口。
“你很不错！”杨铮赞道，“昨天你的刀法还只是‘圆满’级，现在你的刀法里面已经有一丝‘意境’级的味道，只是运用还有些生涩，你需要更多的实战。”
袁至笑道：“比起你的刀法，我还差得远。”
场边观看的丁莉摇摇头，她想了想，对袁至说道：“我们去虚拟对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