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花
2351年3月6日，星期一。
袁至彻夜未眠，终于练成《灭世》的全十层，心满意足的把秘籍和全息播放器收进金属箱子里。
一家人吃过早餐，袁爸跟袁至一起来到学校。袁爸去办公楼处理袁至的休学事宜，袁至来到班上，跟同学们进行告别。
“这么说，你觉醒了精神念力，被认定是特级天才，提前加入极限武馆，将来还可能进精英训练营，说不定还能成就行星级？”张默问道。
“只是提前加入武馆罢了。”袁至点点头。“不过我得去江南市那边专心进行训练，没法和你们一起参加高考了。”
“对你来说，这才是正常操作！”张默根本不管他的谦虚之词，开心笑道，“你之前就那么强，觉醒精神念力后就更强。你提前加入武馆，要是再能进入精英训练营，我将来就会多一个行星级的朋友，能吹一辈子！”
“你也是武馆成员，修炼天赋也不错，说不定也能进入基础训练营。”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考过正式武者后才去武馆报名成为外部成员，功法秘籍什么的都得自己花钱买。跟你的待遇天差地别。基础训练营什么的，就别想了。”
袁至转头看向和堃和田欣。
和堃呆坐在位置上，低头不语。田欣也没了往日的活泼，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默顺着他目光看去，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袁至收回目光，他抬手和张默碰了个拳：“兄弟，我会常回来的找你们的。”
去往江南市的高速磁悬浮列车上，袁至通过极限之家的专用信道联系上极限武馆江南市总会馆的相关负责人，预约好精神念力修炼室。
袁至关闭个人终端，转头看向车窗外。
磁悬浮列车飞速前进，两边的原野上绿草茵茵，偶有片片树林环绕着一个个的乡村和城镇。大自然美丽的风景从车窗外划过，掠向列车的后方。
“现在地球上已经没有农田，食物产出基本都来自太空农场和太空牧场。”袁至想起看到的资料，“地球上现存的动物都是经过无害化处理的改良品种。只有旧澳洲还保留着一部分陆地怪兽用作试炼。”
“物资丰富，生活安逸。真是难得的和平年代。”
袁至仰望天穹，天空湛蓝，白云悠悠，春天的太阳悬在半空，将温暖的阳光洒向绿色的原野。
“地球人在宇宙中仍然弱小无比，只能靠着地球三英雄勉力支撑。虽然是星际时代，但绝大部分人究其一生都无法离开太阳系，去探索更远的世界。”
“和平就像这春日的阳光，将群星藏在天幕之后。待到夜色降临，人们才会察觉的宇宙中群星的灿烂……与冷酷。”
磁悬浮列车时速600公里，很快就抵达江南市。
袁至直接去极限武馆的江南市总会馆，早有一位教官在等着他。教官领着他来到武馆后面的一栋圆环状的大楼。
“这栋楼里有一千二百间精神念力修炼室，用特殊材质建造，专供有资格修炼精神念力秘法的人在此学习和修炼。”
“其中有一千间是公共修炼室，所有人只要预约就可以使用。另外二百间是专用修炼室，分配给武馆内的行星级精神念师和一些觉醒精神念力的特等天才使用。”
“你这个月的免费使用额度是30个小时，每次预约最低使用1小时，最高不限。过期作废。”
“如果免费时间用完，还想继续使用修炼室，可以使用地球联邦币或武馆贡献点购买使用时长。”
“一楼是公共课教室和教官值班处。平时有空可以去听听公开课。如果修炼过程中遇到什么疑问，也可以去咨询教官。”
教官笑了笑：“当然，这种咨询是收费的。”
“学海无涯，达者为先。”袁至笑道，“教官是负责这里的吗？怎么称呼？”
“我姓常。是这里的值班教官，中等战神级精神念师。”
“常教官，这一千多间教室的使用率高吗？”
常教官看看袁至，笑道：“现在是月初，使用率不高。下半月就会高起来，待到月底就基本天天爆满，经常出现排队也约不上的情况。”
“使用精神念力修炼室的人这么多？”
“当然。武馆给战将级以上的精神念师内部成员都分配的有免费使用时间。而江南市总馆这里的战将级以上的精神念师内部成员数量，大概有一万多人。”
袁至倒吸一口冷气：“战将级以上的精神念师数量这么多？”
“是的，并且级别越高，给予的免费修炼时间越长。”常教官笑道，“你是武馆提前招收的特等天才，武馆赠送给你的有免费时间，但很短。我给你个建议。”
“请您指点。”
“指点谈不上。”常教官摆摆手，“你加入武馆，刚刚选了修炼秘法。我的建议是你每月的上半月就把修炼时间用完，在修炼室只学习，全力记忆下一步要学的秘法内容。记住后，出来自己找个地方修炼。”
“谢谢您的建议。”
“哈哈，不用这么客气。”常教官笑道，“加入极限武馆，就是一家人。我平常就在楼下的值班室，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
“你这次预约的修炼室编号是312室，时间是上午11点到中午12点。现在没人排队，你可以提前使用，时间从你进入房间开始计时。”
“好的，谢谢教官。”
袁至来到312室，房间内空空荡荡，只有一个蒲团放在地面正中央。
袁至关上门，来到蒲团上坐下。一个弧形的全息屏出现在他面前。
“《精神念师控物基础》、《魂刀》、《石塔》。只有这三个选项，这修炼室能认出我是谁？”
袁至打开《精神念师控物基础》，迅速掠过前言介绍，来到正文。
“……精神念力，可虚可实。”
“实，即可蕴含惊人巨力，隔空控物，杀敌于百米之外。”
“虚，可悄无声息，渗透入人心灵，杀敌于无声无息中。”
“本篇介绍控物流派的修炼方法。”
“控物流派，主要分为三个方面的修炼，念力强度、兵器、技巧。”
“念力强度是一切攻击力的基础，强大的念力能够更快更好的操作更多更远的物品。”
“兵器分为单体、群攻，如飞针、飞刀、飞锥、弓箭以及念力兵器等。”
“技巧包含同时操作多股精神念力的技巧，如一心多用的情况下同时操作多个兵器或物品，分别攻击不同对象，或合击同一目标。”
“念力强度、兵器、技巧，三者相辅相成。”
“下面，将逐个讲述这三者的修炼方法。”
“第一，念力强度的修炼，目标是将精神念力凝聚在一起，提高凝聚度。凝聚度越高，发挥的力量越强；同时更容易控制密度稀疏的物质，操作物体的能力也越强；控制距离也更远。”
“提升念力凝聚度的方法有很多种，第一种是在识海内，以精神念力构造出如下的结构……”
袁至毫不停歇，一口气读完了《精神念师控物基础》的前36式。
“这本秘籍是地球三英雄之一的罗峰在70年前编写的，和其他秘籍一样，严禁私自抄录、贩卖和外传。”
“念力强度篇，讲述了数十种修炼念力凝聚度的方法，适合各种不同天赋层次的精神念师。”
“兵器篇，讲述了十几类常规飞行兵器的特点、使用方法、战斗风格，以及一百多种常见的普通念力兵器和一阶念力兵器的特点、使用方法。”
“技巧篇，讲述了配合兵器的多种训练方法和控制技巧，以及战斗技巧。”
“这一本秘籍的复杂度和内容丰富度，远超《雷刀》和《灭世》。”
“罗峰不会是把他陨墨星传承里面的一部分内容拿了出来重新编写后发布给地球人了吧？”
袁至看的心里痒痒，跃跃欲试，很想立刻开始按照《精神念师控物基础》里面的内容开始修炼。
他看看全息屏上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
“《精神念师修炼基础》已经完全记住，可以随时修炼。先把《魂刀》和《石塔》看完。”
出乎袁至的意料，《魂刀》和《石塔》虽然修炼方式同样复杂，但篇幅却不大。袁至很快就记住了所有内容。
“《魂刀》只包含了一式精神念力攻击方法，高等战神级即可修炼使用，主要是以精神念力凝聚为一柄利刃，直接攻击对手的识海。”
“《石塔》则是讲如何用精神念力在识海内形成一个塔楼状结构，将意识核心藏于其中，可以有效抵御念力攻击和幻境攻击。不过这个居然需要行星级才能修炼？”
“霍副馆长把我的合同提升为特等定制合同，在精神念师的待遇部分增加了精神念力攻击秘法和精神念力防御秘法，是因为他认为我必然能突破到行星级？”
修炼室的使用时间到，全息屏关闭，门自动打开。
袁至站起身来，走出修炼室。
“后面该如何修炼我已经了然于胸。先去别墅整理一下，然后选购兵器。抓紧时间修炼，准备一个月后去旧澳洲参加准武者考核。”
袁至来到楼下，告别常教官，离开极限武馆，奔向自己的别墅。
“身为精神念师还得在地上跑，有失风度！得赶紧买个飞行道具。”
袁至顺利来到自己的别墅前，别墅面积很大，自带前后花园、车库。主体分为地面三层，带地下室。一、二层的高度与平常的别墅一样，但第三层的高度几乎等于一二层的总高度。
别墅的围墙是半实墙半缕空，大门是百叶窗一样的横向折叠式。
袁至来到别墅院门前，从口袋中掏出钥匙，他手刚刚碰到大门，大门忽然自动打开。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袁至主人，欢迎您的到来。”
袁至循声看去，一个圆头圆脑的筒状机器人穿过花园向自己走来。
“我是您的私人管家c6po，将负责管理整个别墅的设备和照顾您的日常起居出行。”
“c6po？”袁至看着圆头圆脑的筒状机器人，“我觉得你更适合叫r4d4。”
“请不要误会，您看到的机器人是园丁机器人，不是我的本体。我的本体在别墅的机房内，没有实体。当然如果您想看我的虚拟形象，我可以在室内投影出来。”
园丁机器人拐到花园中去照料花草。
袁至走进别墅，管家机器人迎了上来。
“袁至主人，很高兴见到您。根据人工智能运行守则，我需要您对我进行一次重新正式授权，允许我控制您家中的相关设备为您提供服务。”
“正式授权？”
“是的，在您正式授权之前，我仅能对室内和室外的环境进行清洁和维护。您正式授权之后，我就可以为您提供全面的服务，包括给您烹饪食物、采购物资、为您的出行提供自动驾驶等。”
“自动驾驶？车库内有车吗？”
“车库内现在没有车辆。在您正式授权后，如果您允许，我可帮您选购一辆适合您风格品味的自动驾驶代步车。”
“买车这事儿不急。我如何给你正式授权？”
“您需要以个人终端连接我的加密端口，设置私人密钥，选择对我进行正式授权即可。”
袁至根据管家机器人的指引，打开个人终端连接到墙上的端口，对c6po进行了正式授权。然后将自己的资金账号开了一个限额授权给它。
“谢谢您的信任，c6po将全心全意为您提供全面的服务。”
“我还没吃饭，给我做个米饭，配西红柿炖土豆，再来杯酷菲零度。”
“厨房现在没有食材，已经为您采购相关食材，预计5分钟后送到。15分钟后即可为您做好。”
“好吧。”
“袁至主人，建议您对日常用餐的偏好进行设置，我可以预先采购食材，随时为您提供服务。”
“怎么设置？”
c6po投射出一个全息屏到袁至面前，显示出数百项相关的偏好设置。
“我都不知道一个人的日常用餐居然有这么多偏好项……”
袁至对所有偏好项一个个进行设置。设置到一半，食材送到，管家机器人立刻化身厨师，去厨房忙活。
“c6po，这些偏好项设置完就没事了吧？”
“除了日常用餐的偏好项之外，还有其他偏好项需要设置。”
更多全息屏展开，每个都有数十到数百个偏好项。
“人工智能首次启用需要进行这么多的设定？”
袁至感觉有些奇怪。他没多想，逐一操作，终于设置完毕。
“早知道让马文过来了。”袁至关闭最后一个界面，揉揉额头，有点怀念马文，想起它的合成电子声音，“c6po，你的声音能不能更换？”
“当然可以，我的音频库内有多种合成声音。您需要更成熟的女声，还是更年轻的女声？”
“有合成电子声吗……等下，让我看看你的虚拟形象。”
“好的。”
一个年轻的职业女性形象投射在袁至面前，她一身深色休闲装，胸前有一个银色月牙，头上左右各插着三朵玫瑰。
“您好，袁至主人。”
袁至感觉这形象还不错，跟现在的声音挺搭配的，不过刚才那一堆偏好设置……
“c6po，你的名字叫着太拗口。要不要换个名字？”
“当然要！c6po是我出厂时自动生成的名字，我早就想换掉了。”c6po开心的露出笑容，“请您给我起个更好听更容易记的名字吧。”
袁至绕着c6po转了几圈。
“叫什么好呢？小芳？小翠？小花？……”
c6po脸上保持微笑，别墅机房内主服务器的处理器运行占用率急剧提升。
“都不好听，你衣服上有一弯新月，头上有几朵大大的玫瑰，不如叫……”
“新月玫瑰？”c6po脸上泛出灿烂的笑容。
“……大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