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握紧零的手
小哀在打包好的箱子里翻找着病毒的实验数据。降谷零则在一旁查看风间发来的案件资料。两人就这样各自忙碌着，互相不说话。
夜晚气温下降了很多，一阵微风吹来，桌子上资料掉下来几张。小哀和零同时伸手去拿，零捡起了资料却被小哀一把夺了过去。
“实验数据你看不懂。”
小哀的语气很急躁，看上去情绪也很差，一遍遍的翻看着数据。
“现在我们这边的调查也陷入了僵局”零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紧接着将手指关节掰的咔咔作响，零的手指纤细修长，非常漂亮。如此文雅的手，长在一个拥有高超格斗术的人身上，却也毫不违和。
零看了看小哀单薄的身影，担心她着凉，便站起来，准备关窗户。
“降谷先生的身体很弱么？”小哀头也不抬的问道。
“嗯，夜晚了有些冷。”
“冷风吹着，头脑更清楚一些。”小哀还是没有抬头。
零还是关上了窗户，对于小哀这种自虐的工作方式，他必须纠正一下了。
“不过，你们实验室被盗这件事，你一点都不知情么？”
零帮小哀倒了一杯水。
“习礼跟我说过，只不过那时候一直忙着工藤最后一次治疗的事，我交代给其他人处理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零俯下身，看着小哀手中的资料。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我的实验室存在管理漏洞”小哀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揉了揉眼睛缓解疲劳。
“但是，怎么看都觉得是内部人搞得鬼。”
“有什么线索吗？”零问道。
“暂时还没有，涉及的人员有上百人，排查的话可能要通宵了。”
零站起来走到咖啡机旁，打算做一杯咖啡提审，不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便飘满了咖啡的香味。
零似乎在想事情，咖啡已经好了，但是他没有动，只是双手放在胸前，一直盯着窗户外。
“降谷先生？”小哀轻声喊了两下，零才回过神来。
“降谷先生可以给我一杯咖啡吗？”
“不行！”这次，零回绝的十分干脆，这是他第一次拒绝小哀的要求。
“小孩子不可以熬夜，要早点休息。”零端着咖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你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了，不能再劳累了。”
“无所谓了”小哀打着哈气准备回房间“反正这本来就是你们日本公安的职责。”
“喂。。。我说。。。”零突然从身后叫住了小哀，“你很喜欢吃新加坡菜么？”
“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问？”小哀回头，表情很疑惑。
“要不然真的没法解释，为什么同期应聘的学生这么多，学历背景比他优秀的更是不计其数。为什么你最后选择了他？”
零将电脑屏幕转向小哀，屏幕上是习礼的简历。
习礼来到小哀的研究所已经三年，是一个难得的助手，几乎一手处理着小哀所有的事务。
“不可能。他已经在我身边工作了三年了。如果真的是他，何必等这么久。”小哀语气坚定。
“你了解他多少？为什么这么笃定？”看来零真的很怀疑他。
“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科研工作者，为什么右手虎口处会有茧”那日零执意带小哀离开时候，习礼上前阻拦，零无意中看到了习礼的手掌，心生疑惑。他匆匆忙忙的带小哀离开，就是怕生出事端。
他知道前几日小哀并不信任他，所以没有将心中的怀疑表露，直到现在才跟小哀求证。
“降谷先生可能不知道，习礼会针灸术，所以手上才会有茧。”小哀没有回头，径直走回了卧室。
“而且，我对针灸术很感兴趣，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他的原因。”说完这句话，小哀关上了门。
“看来你还是不够信任我。。。”降谷零略带惆怅的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小哀在床上来回辗转，怎么也睡不着。
她脑海里总是回想起跟习礼在一起的画面。
这个学生聪明、谦虚、肯学，怎么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更重要的是，习礼的身世和她很像，也是自小就离开了爸妈去求学，据他自己所说父母在一场意外中双双去世，他基本上没有跟父母有关的记忆。
倘若真相果真的如降谷零分析的那样，那习礼不就是数年前的自己么。
她是幸运的，逃离组织之后遇到了工藤、博士、侦探团这些慢慢将她拉出深渊的朋友。如果没有他们，单凭她自己的力量，一定撑不下去的，也等不到组织毁灭的这一天。
无论如何，她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将习礼从悬崖上拉回来。她看的出来，习礼对她的尊重和关心，是发自内心的。
况且，如果是工藤那个家伙，也不会放任不管。哪怕希望只有百分之一，也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尝试。
降谷零还在电脑前忙碌着，突然他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零仔细一听，声音好像是从小哀的房间传出来的。
零慢慢的打开了小哀卧室的房门。
小哀还在熟睡，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好像做梦了，被子也被踢开。
“真是的，到底还是个小孩，睡觉居然还会踢被子。”零忍不住笑了，将被子重新替小哀盖好。
小哀突然握住了降谷零的手，口中喃喃的说“爸爸、妈妈、姐姐，好想念。。。你们。。。”
一瞬间，零真的好心疼眼前的女孩。
他没有挣脱小哀的手，而是靠着床边慢慢的坐下了。似乎零给了小哀莫大大安全感，小哀握着零的手，再次进入沉睡。
第二天一早，小哀睁开眼睛，赫然发现零居然就坐在她身边闭着眼睛睡觉，他的手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喂！你干什么！”小哀吓了一跳，狠狠甩开降谷零的手，从床上跳到了地上。
“抱歉，我担心恐怖组织会对你不利。。。”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吧！”小哀愤怒的瞪着降谷。
“我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我们执行任务时候甚至会和被保护着烤同一副手铐。”零想了想，还是不打算把她晚上做梦的事情说出来，这么骄傲的女孩，只有睡着之后才会吐露出自己的脆弱，还是把尊严留给她吧。
“真的？”小哀半信半疑。
“如果你不接受这种方式，那我下次用手铐？”零调侃道。
“还是算了。。。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你起码应该跟我说一声。”
“好的好的，知道了。。。”零汗颜，明明晚上是你抓着我的手不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