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各自努力奋斗着
严宸桉开着车准时把沈璃玥送到了演唱会彩排的地方。
他说：“我今晚不能回去了。”
沈璃玥点头。
“后天的演唱会我能来。”
沈璃玥问他：“可以来吗？你那边能请下来假吗？”
“这个案子结束了就能。”
沈璃玥听到他说能来后是很开心的，她是真的很希望他能来看自己的第一次演唱会。
严宸桉笑着问：“有我的位置吗？”
她早就留好了他的位置，即使那个时候还不确定他能不能来。
沈璃玥笑着点头：“嗯，是最前排的。”
“好。”
车停下，沈璃玥拿好东西后就准备从车上下去。
“不亲我一下？”
他觉得她忘了这个重要的事情，语气就像小孩子在讨糖吃一样。
沈璃玥转头就亲了他脸一下。
她对他说：“注意安全。”
这句话是沈璃玥对严宸桉最常说的一句话之一。
她只希望他每次都能平安回来，完好无损地回到自己身边。
严宸桉点头，挥手和她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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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姐，你到了吗？”
电话那头是女生稚气的声音。
“嗯，刚到门口。”
“我马上出来接你。”对方的语气急急忙忙的。
沈璃玥站在门口等着，语气温柔：“不急。”
这个场地沈璃玥是第一次来，若是没人带着，这么大的地方她还真怕自己走不对。
她转头看着这么大的场馆，心里很激动但更多的是紧张。
一分钟后，沈璃玥就看见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玥姐。”
沈璃玥点头后看到了小姑娘的工牌。
她叫戚韵一。
小姑娘紧张的感觉很明显，说话都不利索：“玥姐，你叫我一一就行。”
“好。”沈璃玥笑着看她，“不用紧张。”
“没，不是。”她似乎更紧张了，“我今天才正式来这工作，我怕我出现什么意外耽误了你的演唱会。”
“不会的，我也第一次开演唱会，没经验，还要靠你帮忙。”
戚韵一带着沈璃玥走进了场地。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姐，你经纪人没和你来吗？”
“她还要半小时左右才能到，路上塞车了。”
“那我们等你经纪人到了再开始，你可以先去休息室看看流程，要是有什么要改的地方你可以先和我说，然后等导演来了再和他交流。”
沈璃玥点头：“好的。”
戚韵一给沈璃玥带到了休息室后就出去打电话去了。
沈璃玥坐在椅子上，看着流程表。
长达三个小时的演唱会，在几千人面前演唱，新歌首唱……这些想法不停地在她脑中环绕。
本来专心致志看流程表的沈璃玥被突然的手机信息提醒声吓了一跳。
【我马上到，前面的路刚通。】
发信息的人是沈璃玥的经纪人，也是她的朋友。
从毕业后，她就在沈璃玥身边帮她，两人是因为音乐相识的，倒也算得上是网友。
沈璃玥发了消息后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流程表上。
“一一，刘导来了吗？”
戚韵一很快回答：“刘导还没到，但是副导演已经来了。”她有些慌乱，“姐，是流程哪里不对吗？”
“我想把新歌放到最后唱，其他的都没有问题。”
“好的，等导演来了我和他沟通。”戚韵一用笔在随身的本子上记下。
过了大概十分钟之后，一个和沈璃玥差不多年纪的人走进了休息室，她气喘吁吁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急忙跑过来的。
“怎么样？彩排什么时候开始？”
戚韵一在一旁连忙回答：“可以先去准备了，导演到了就可以开始了。”
沈璃玥看着自己的经纪人说：“我刚刚看了下流程表，没什么问题，就是我想把新歌换到最后演唱，一会儿要和导演沟通一下。”
眼前这个叫林焉的女人涂着艳丽的口红，脸上都是装扮后的痕迹。她踩着高跟鞋走到沈璃玥旁边，然后拿过了那张流程表，看了一会儿后说：“把开场的也换一下，这首歌放在后面比较好，先唱moon？这首歌用来开场更合适一点。”
她用眼神询问沈璃玥。
沈璃玥没什么问题：“嗯，那就先唱那个。”
林焉接着说："先去舞台上熟悉熟悉，等导演来了就开始。“
说完后她们三个人就走出了休息室。
一路上，林焉都在做着本职工作，问了戚韵一很多问题。
林焉是个成熟女性，说起话和做起事来就给人一种女强人的感觉。
其实这一行并不是她在大学时学的专业，可能也不是她以前的梦想，但是她这几年把这份工作做得很好。至少沈璃玥很庆幸林焉能当自己的经纪人，并且一当就当了好些年。
沈璃玥在戚韵一的带领下去到了舞台，也就是她即将演唱的地方。
她看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在心里惊呼了一下。
舞台的正中央上只有一架钢琴和一个立在地上的麦克风。背景后面和舞台前方各有两个很大的荧幕，能让全场的人都看见她。
沈璃玥环绕四周，现在它还是一个空荡的场馆，真不知道这里坐满了人后会是什么样子。
“玥姐，导演来了。”
沈璃玥很快进入状态，开始了排练。
彩排新歌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沈璃玥总觉得这不是她想要的那种感觉，有点找不到状态。
负责演唱会的导演还有舞台负责人都走到台下，问着站在舞台上的沈璃玥：“是哪里不对？”
沈璃玥很快说：“导演，我觉得……”她没继续说下去而是看向一旁的钢琴，她想了几秒然后把头转了回来，“导演，在唱这首歌的时候我能不能自己用钢琴弹伴奏？”
本来这首歌的安排是没有钢琴的，沈璃玥就是站在台上跟着伴奏唱歌而已。
导演理解了她的意思，确认道：“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弹，自己唱？”
沈璃玥点头。
导演转头和身边人说了一下，随后道：“试一下先，看看效果。”
“好。”
这首放在演唱会最后的歌曲对沈璃玥来说意义非凡，甚至可以说是她的灵魂。
它刚开始只是一首曲子，正是沈璃玥高一那年在钢琴比赛上弹给严宸桉听的那首《luckyone》。
那时的她还不是那个幸运的人，后来她是了，所以就把这首曲子填了词，简单改动了原本的旋律，把它变成了一首完整的歌。
沈璃玥给这首歌取名为《一生的幸运》。
爱情这东西，遇到了是幸运，没遇到就是常态。
“我不曾想，不敢想，与你亲密接触会是怎样。”
“我不曾想，不敢想，我也会成为你一生期望。”
现场没有任何多余的旋律，只有悠扬的琴声和缓缓道来的歌声。
它们配合融洽，仿佛就是一体的。
最后，导演很快拍板了沈璃玥的要求。
彩排时间很长，沈璃玥希望做到最好，直到夜幕降临，她才回到家中。
而另一边的严宸桉正面临着很重要的任务。
“准备。”对讲机那头的语气坚定。
严宸桉看着旁边的五六个人，对他们比着手势。
“实施。”
话音刚落，严宸桉的手势随之落下。
他们从隐秘处出来，拿着枪支飞速跑进了指定的游船上。
严宸桉用手势示意他们慢下来。
他踹开了那个包间。
“别动！警察！”
那个包间里的情况真是不堪，几个年轻的男的和女的正在做着不可描述的事。
那几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看见穿着警服的一群人都吓到了，而女人的反应更是激烈，一直在大喊大叫的，整个屋子都里都充斥着尖锐的叫声。
“下来！抱着头。”
他们赶紧手脚忙乱地穿上遮蔽身体的衣物，踉跄地走到了角落，抱着头。
严宸桉走上前，看着那几个男人的脸。
少了一个。
他语气强烈，冲着那几个男人问：“纪司琛呢？”
那几个男人瞬间明白了，他们头上的汗珠接连落下，还互相贼眉鼠眼地看来看去。
时间可是不等人的，严宸桉上前揪起一人的领子，直接让那人被迫站了起来。
“说！他人呢？”
那男人磕磕巴巴道：“不，不知道。”
严宸桉自然不信他的鬼话，他松开他的领子，那男人直接坐到了地上。
“都带回去！”
-
“认识吗？”
照片上是一个长相一般的女人，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她脖子上的那个项链。
男人不说话。
“7月9号那天晚上你在哪？在干什么？”
那男人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他冷笑道：“警官，我们可是良好的公民，你不能因为我们找了几个人就抓我们吧？”
他全程翘着二郎腿，样子不正经极了。
严宸桉在外面的屋子里透着监控看着这几个人的情况，很多人的回答方式倒是很像，不是打死不承认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只有现在这个男人的情绪相对明显。
“李队，我去吧。”严宸桉对一旁的男人说。
男人点了点头。
严宸桉随后就走进了那间审讯室。
那男人看着严宸桉走进来，打量着他的同时嘴里说着下流的话：“警官，你长这样当什么警察啊？”他冲着严宸桉挑眉，“当个别的，比你一年挣的都多。”
旁边的警察听不下去，他起身指着那男人，吼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严宸桉就当没听到那句话。
“纪禾。”
他拉了一下旁边的警察，让他坐下。
严宸桉在桌子上的一堆证物中翻找着，很快，他走到那男人面前。
“7月9号晚上九点半左右你接到了纪司琛打来的电话，十多分钟后，你和三个人一起骑着摩托车到了方山郊外的一家别墅前。”
严宸桉边说边把监控拍到的照片放在他面前。
“纪司琛叫你们帮忙处理现场，你们进到房子里后就把能带走的，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离开前你们放火烧了屋子里一个女人的尸体和那座房子，是不是？”
严宸桉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人听到自己做的那些事，眼神躲避着，肢体动作显然成抗拒的状态，二郎腿他也不翘了。
他不敢看眼前的照片，那照片中有那个女人已经辨别不出来的模样，她已经被大火吞噬了，面目全非的样子显得更加可怖。
男人还在假装镇定，他抬头看向严宸桉：“证据呢？”
“你说我们是他的帮凶，证据呢？”
严宸桉把手中剩下的照片甩到他面前：“这全是你们在现场留下的指纹，沿路的监控拍到的视频，还有目击证人的陈述，还用我一一说给你听？”
严宸桉低头看他，语气强硬：“抓你们不是让你们亲口认罪，凭这些。”他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那些不容置疑的证据，“你觉得你们走得出去？”
男人手指错乱地交在一起，他好像连假装镇定都假装不了了。
“纪司琛人呢？”
那男人突然笑了，似乎找到了他们的弱点：“你觉得我会说？”
他破罐子破摔：“是我们放的火又怎么样？我们顶多就算个帮凶，人又不是我们杀的。”他对上严宸桉的眼神，弯着嘴角，笑的样子很让人气愤，“你们找不到他了啊？”
严宸桉觉得这一幕还真是可笑。
他转身回了座位上，慢慢说道：“他给你们分了多少钱？十万？还是二十万？”
男人没说话，但表情和刚刚相比有了细微的变化。
严宸桉随后拿起一张纸放在了他面前。
男人看着眼前的纸，表情马上变了样子。他看着眼前和自己所知价格不符的表单，越看表情越拧巴。
他表情狰狞，怒吼道：“骗子！这怎么可能，明明，明明就是三十七万！”
他无能狂怒的样子只是让他变得更加可笑罢了。
“如果那些东西真的只值三十七万，你觉得他能分给你们三十万？”
严宸桉的这句话直接给了那男人一记暴击。
严宸桉拿起死者的照片，指了照片上女人脖子上戴着的的项链：“光是这一个项链就五十多万。”
那男人抬头看着那照片上的项链，眼神空洞，被这句话狠狠打在了心里。
“通缉令早就发布了，他是逃不出南明的。”
严宸桉要把他最后的防线戳破。
“你们还以为他能送你们离开南明，然后让你们拿着钱过下半辈子？他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指着他能保你们？”
“从头到尾，你们只是他的工具。”
“对了，他给你们的船票是假的，你们没发现那个船上只有你们几个人？”
“他是等着我们去抓你们的。”
男人握紧拳头，气愤的样子显而易见。
严宸桉早看透了他，像他这样的人，被背叛之后一定不会再紧闭着嘴巴。
“妈的！”他爆了句粗口，“老子给他卖命，tmd他就这么对我们！”
很快，严宸桉就听到了想听的话。
“那晚结束后，我们就没见过他，钱也是他叫我们去个地方自己取的。”
严宸桉问：“所以，你不知道他去哪了？”
“他欠了一个人很多钱，可能去还钱了。”
“他说过接头的地方在与滨路的一个破工厂里，他欠钱的那群人经常在那，不过他被没被搞死我就不知道了。”
严宸桉很快走出了审讯室。
“严队，你真牛。”纪禾一脸疑惑地问道，“严队，那船票真是假的啊？”
严宸桉淡淡回答：“是真的。”
纪禾一脸佩服的样子。
很快，警队就在那个废弃工厂里找到了纪司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