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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佛罗伦萨-奥古斯特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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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语言可以化为武器, 但是这样的武器却无法伤害到我。

    “是的,”德国队的休息室内,奥古斯特说, “这样的观点并不罕见,这样的想法也并不新奇,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 是否能做到是另一回事——而安吉洛·比安奇, 他确实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是一个绝对自由的人。”

    德国队的休息室内沉寂了片刻, 尤利安抿着唇,本皱着眉,菲克的表情异常古怪。

    至于贝克尔教头?

    哦,这是这些年轻人的事情,他这个早已从球员变为教练的“老人家”, 只是听听就好。

    片刻后,尤利安迟疑地问:“奥古斯特……”

    “么么?”

    “那个时候……”尤利安问,“你在想么么呢?”

    想么么……

    没有任何停顿的,奥古斯特笑了:“我么么也没有想。”

    “么么也没——?!”菲克不太相信。

    奥古斯特解释道:“是的,至少在谈话进行时、以及他离开的时候,我么么也没有想……”顿了顿, 奥古斯特又继续说,继续拉开那副已经被展露了大半的陈旧画布,“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 以“我为么么要为了他们而去练球?”为结局,这是又一天的小对话的结束。

    奥古斯特站在河边,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终是越来越小, 消失在了昏黄色的地平线尽头。

    他驻足,不动,直到安吉洛的背影消失,他也还是没有动。

    但是奥古斯特不是在沉思,也不是在迷茫,他是真的么么也没有想,仿佛时间的流逝忽然停驻在了他的身上。

    直到夕阳的昏黄彻底染上了湖面,将所有的粼粼波光都染上了火烧的赤红,奥古斯特才终于又挪动了他的脚步。

    回家的路上,奥古斯特想,安吉洛·比安奇,这个男人,可真是……

    真是么么呢?

    一时之间,并不认为自己的文化水平很低,但是奥古斯特却少见的有些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这个与他同龄的意大利人。

    只是,当天晚餐的时候,他说。

    “安娜。”

    “怎么了?”

    “今天下午……”奥古斯特放下刀叉,微微沉吟了一会,“……我看到了一副很美的画。”

    那是一副静止的画面,定格在奥古斯特的脑中。

    ——拥有着过于得天独厚的皮囊,身旁是流淌着的长河,身前是一地的艳红昏黄。

    ……这简直像是一幅画,这就是一幅画,但是奥古斯特并没有被这幅过于艳丽的精致油画所迷惑——是的,晚餐的时候,又在心中琢磨了一下傍晚时与安吉洛·比安奇的那段简短的对话,在一番剖析回忆之后,奥古斯特想,那个时候,他其实也不是么么也没有想的。

    但是,他所想的事情,却与乒乓球、愚昧、外人……与他们所谈论的话题毫无关系。

    奥古斯特只是想,他真应该叫安娜过来看看这一副仿若电影截图的油画,他相信,作为对艺术充满热情的创作者,安吉洛·比安奇这个人,以及在那时恰如其分的夕阳落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幅现成的、浑然天成的精致画作,绝对可以给安娜带来泉涌般的无数灵感。

    “今天下午,我去了老城的阿若尔河,”奥古斯特缓声叙述着,“在夕阳正美的时候,有一个不比夕阳逊色的人站在河边,那是一副很美的画,于是我在第一时间想到了你,如果你也在那里,或许就可以把那幅画画下来了。”

    安娜被这段话逗的不行。

    “奥古,”安娜掩住唇笑,“你真会说话,在看到了我所感兴趣的东西时,就在第一时间想到了我——你一直都是这么会这么讨女性欢心的吗?”

    “并没有,”奥古斯特无奈道,“我只是在说实话。”

    -

    这只是一段……好吧,或许是比较重要的插曲,也或许是无关紧要的插曲,总之,在那天之后,可能是真的烦了他,奥古斯特没有再在任何与水有关的地方——当然,与水无关的地方也是——他再也没有看到过安吉洛·

    比安奇。

    可能是回去了吧?奥古斯特想。

    ——是的,安吉洛·比安奇确实已经回去了,那就是他们在佛罗伦萨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安吉洛在离开之前是没有告诉奥古斯特的,只是奥古斯特在突然数天都没有见到安吉洛时,他后知后觉地拿出了手机,搜索了一下意大利国家队的再训时间——

    九月十二日。

    然而他又退回到了手机桌面,看了一眼左上角的年月日期——

    九月十五日。

    哦,奥古斯特肯定地想,原来那个意大利人已经回去了。

    理所当然的,对于初次见面、尚且年轻的世界第一先生与世界第二先生来说,即使这一段又一段的对话,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二十余天——这并不是一个很短暂的时间了——但是,他们仍然没有交换任何的联系方式。

    当然,无论安吉洛·比安奇是否还身在佛罗伦萨,这都无法影响到奥古斯特特地去给德特里希·尼克拉斯——他可敬的队长打一个电话。

    奥古斯特特地挑了训练结束后的时间,并不想打扰到自家队长。

    在双方都有空闲的前提下,不过响了三声,“呼叫中”就变为了“接通”。

    “哦,奥古,”德特里希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你还好吗?”

    “我很好,”奥古斯特无奈道,“即使知道你嫌我啰嗦,我也必须要说——德特里希,我的队长,真的非常感谢你,我很好,请不要担心。”

    “那就好,”另一头,德特里希的眼下带着几分青黑的颜色,这位一直被媒体不断骚扰的德国队队长揉了揉跳个不停的眉头,还是并不避讳地想与奥古斯特谈谈德国如今的舆论氛围,“奥古,在舆论方面……”

    奥古斯特却打断了他:“队长,你对安吉洛·比安奇了解多少?”

    “安吉洛·比安奇?你怎么会提到这个人?”这里怎么会有安吉洛·比安奇?德特里希感到非常的意外,但是他知道奥古斯特从来都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于是他想了想说,“安吉洛·比安奇啊……在

    欧洲,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吧?我对他的了解不多,你或许应该去问问菲克?……他是一个……呃,比安奇是一个非常特立独行的小子?当然,如果你问的是与乒乓球有关的方面的话,我只能说,他的选择——安吉洛·比安奇的转行,或许是一个错误。”

    是一个错误?……怎么会是错误呢。

    二楼的卧室,奥古斯特靠在窗边,九月初的夜风带着丝微微的凉,他打开了窗子,任由这夜晚的凉风吹散他落在额前的发。

    他听着不断从手机中传出来的“评判”声,忽然就忍不住地有些想笑——非常想笑。

    于是奥古斯特也并不遮掩的笑了起来,不止是笑了一声,起码要……五秒钟往上?

    而德特里希被奥古斯特笑的莫名其妙。

    “嘿!奥古斯特!你在笑么么!”

    “咳,没么么,队长,我是想说,他的转行——安吉洛·比安奇的转行,应该是没有错的,”笑意的余韵仍然巧妙的融合在出口的每一个音节之中,奥古斯特用着一种介于认真与玩笑之间的口吻说,“虽然,现在,从大众意义上说,是的,没错,安吉洛·比安奇的转行的确有些‘凄惨’,而我……大概是非常惨?但是,怎么说呢,队长,我想,迟早有一天,这一天不会太远,这个意大利人会成为被与乒坛相关的所有人都铭记在心的伟大球员的——队长,我是这么认为的。”

    顿时,话筒对面只传来一片沉默。

    沉默,沉默,沉默,沉默到让奥古斯特不得不主动出声、打破这片沉默的地步。

    “……队长?德特里希?嗨,你还在吗?”

    德国队的现任队长只是说:“哦……哦,我在的,奥古,你稍微等等,我有点事,你稍微等等,我先挂了。”

    并没有么么必须要商讨的要紧事,奥古斯特当然选择了在一声“再见”之后挂断了电话。

    然而,十分钟后。

    ——咚咚咚咚。

    他的卧室房门被敲响了。

    他的房东、队长的堂姐安娜·马里诺是一个不婚主义者,这所房子内,只有他

    和安娜两人。

    奥古斯特从窗边走到了门边,握住把手,拉开木门,站在门外的,当然只有安娜。

    这个有着一头卷发的微胖女人正拿着手机,以一种万分犹疑的眼神打量着他。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奥古斯特保持着他一贯的从容态度。

    他微微颔首,询问道:“怎么了吗,安娜?”

    安娜又打量了奥古斯特一会,才烦恼地敲了敲手旁的墙壁,问。

    “奥古斯特。”

    “是?”

    安娜:“你和德希说了么么?”

    奥古斯特疑惑:“队长…?”

    “他刚刚给我打了电话,”安娜的眼神化为了看穿人体的扫描仪,紧紧地盯着奥古斯特,“他说你一点也不正常,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发烧,或者是有没有在房间里做么么……呃,愚蠢的事情…?……所以,男孩,实话告诉我,你还好吗?”

    奥古斯特:“………”

    奥古斯特艰难地扯出一抹笑:“请不要担心,我当然很好……”

    奥古斯特突然有点后悔,没有问那个意大利人要电话号码。

    …

    ……

    ………

    “所以——”德国队的休息室内,奥古daddy为自己辩解道,“德特里希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而菲克已经不在乎这件事是否只有奥古斯特与安吉洛两个人知道了,专心听故事的菲克巨巨只是在语速极快地喃喃自语——

    “鸡翅膀就是鸡翅膀,鸡翅膀不愧是鸡翅膀,鸡翅膀果然是鸡翅膀,原来鸡翅膀从几年前开始就是这么的鸡翅膀了……”

    去去去,么么鸡翅膀不鸡翅膀是鸡翅膀的,这都是一堆么么见鬼的形容啊。本大大看向菲克巨巨的眼神,简直宛如在看着一个愚蠢的小智障。

    尤利安就比较直白了,虽然从安吉洛·比安奇的嘴里吐出的话一向不怎么好听,但是……

    “……谢谢。”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喉咙与嘴唇,不假思索地,尤利安就含糊不清的嘟囔了这么一声。他的嘟囔声太小了,就连近在咫尺

    、坐在他身旁的奥古斯特都无法听清他的声音,但是尤利安是认真的,他想,他很谢谢……他非常谢谢安吉洛·比安奇,由于他真的非常非常地喜欢、崇拜、尊敬、仰慕、憧憬奥古斯特,所以……怎么说呢?

    忽然词穷的小可爱:“………”

    完了——

    尤利安突然警觉,他突然觉得安吉洛·比安奇这个球员真的好好好好好伟大啊,怎么办,他好像突然就对这个意大利人戴上滤镜了,戴上足有八百米厚的滤镜了…!这么一想,比安奇对苏舟说的那句“别哭”不是超级温柔的吗?虽然出口的话都很像嘲讽,但是苏舟在欧洲的人气和知名度的恐怖性飙升,从客观事实上来讲,似乎也跟某位意大利人总是在推特中多次带上他的中国友人脱不开关系啊???

    忽然醒悟的小可爱:“………”

    尤利安绝望地抱住了头。

    身旁,奥古斯特发现了尤利安的不对。

    “尤利安,怎么了?”奥古斯特不解的望了过去。

    “……没么么,”尤利安抱住头喃喃,“没么么,真的没么么,我只是需要想想,真的没么么……”

    而奥古斯特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毕竟他知道,这名小球员到底是有多么地崇拜自己。

    于是,奥古斯特又定睛观察了会。

    顿时——

    这是来自于唯一偶像的奥古斯特·沃尔夫的近距离定睛观察,那双他从来都不敢长时间对视的蔚蓝色眼睛正在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

    尤利安的身体渐渐僵硬,耳根再度泛红,呼吸逐渐停滞,手脚完全无措。

    ……恩,是正常的尤利安。小队友一如既往的表现让奥古斯特安下了心。

    于是,奥古斯特又把话题转回了他们之前正在讨论的问题。

    “所以——”奥古斯特刻意地放慢了语速,“他们为么么会这么说呢?尤利安,你刚才说,他们、那群暴动的人们,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或许在“平静”之前所加的那个形容词会有所不同,但是,五年前的奥古斯特与五年后的奥古斯特,在

    面对这段足以毁掉大多数人的一生的群众暴力时,他的态度始终是如闭合的水潭般那般平静的。

    “尤利安,”指腹触上嘴唇,奥古斯特沉吟片刻,再次开口,“正如你会想,约恩兄弟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强大的呢?……这只是一种‘概念上的差异’,就像那些让你觉得‘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的人们,他们的脑中,完全不可能把‘强大’与‘约恩兄弟’联系在一起。”

    在尤利安听来,奥古斯特仿佛在为那些人开脱——

    奥古斯特的声音、那仿佛达到了某种微妙平衡的口吻,是休息室内唯一回荡着的声响。

    “对于他们来说,”奥古斯特道,“我真的就是——奥古斯特·沃尔夫确实就是‘打破了德国长达半个世纪的不败金身的罪人’;而对于你来说,更甚至,对于那些在现在只有五、六岁,只有九、十岁………并且,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尤利安,你当年也只有十一岁吧?——将会一直接收‘奥古斯特·沃尔夫是世界第一’、‘安吉洛·比安奇是世界第二’、‘约恩兄弟的双打是当代乒坛的奇迹之一’、‘英格兰是唯一能在双打领域中与德国抗衡的乒乓球队伍’………在他们不断地接收这些概念时、接收这些概念后,当他们拥有了独立而较为完整的思考能力后……他们或许依旧会对‘奥古斯特·沃尔夫在单打中输给别人’这点而感到迷茫、震惊、不敢置信……好吧,或许还有愤怒,仍然有愤怒,但是,当任何一方的双打,输给了约恩兄弟时,他们都不会再感到奇怪了。”

    是的,这是没错的,对于尤利安而言,他完全无法想象奥古斯特·沃尔夫会在单打比赛中输给别人,但是‘有着奥古斯特·沃尔夫所参与的双打组合输给来自英格兰的约恩兄弟’——这是一件……一件就那么普普通通的存在于那里的事情。

    当然,‘有着奥古斯特·沃尔夫所参与的双打组合,输给了约恩兄弟之外的双打组合’——这样的光景,尤利安依旧是完全无法在脑中去描绘分毫的……他的想象力被局限住了,他

    简直无法去想象。

    ……不对,这之中,似乎应该把那个意大利人完全排除…?

    而当尤利安深深陷入了堪比拧麻花般的复杂思绪时,奥古斯特的嗓音始终响彻在他的耳旁。

    “所以,尤利安,”奥古斯特缓声说,像是一个站在又远又高的地方、根本看不清面孔的人,为那些尚且无法抵达他身旁的人们耐心授课,“尤利安,不要想得太复杂……这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而已——这只是因为‘时间的流逝’、‘时间段的不同’而产生的‘概念上的差异’而已。”

    安吉洛说,大多数人都是愚昧的,而奥古斯特却并不这么认为,这只是……对,这只是概念上的差异而已,而一个人会拥有么么样的概念,这又是另一个复杂的哲学问题。

    所以——

    “所以…?”理智上或许可以接受,但是在感情上,尤利安仍然不太认可这样的说法。

    而奥古斯特只是笑,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像是无风的海面,又像是荡起了波涛。

    “所以,尤利安,不要太责怪他们了,毕竟,人都是有着局限的,安吉洛认为大多数人都是愚昧的,而我认为大多数人都是被局限住的、有所局限的——但是我并不为局限等同于愚昧。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你同样也不要被我的理念所局限住。”

    局限…?

    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尤利安满意,但是,他也并没有去继续反驳。

    “综上,”奥古斯特做出总结,再一次地,准确地回答那个最初的问题,“约恩兄弟的双打不是一直都这么强大的,他们是逐渐变强的………逐渐变强,然后保持住……是的,他们保持住了。”

    ——是的,他们保持住了。

    当年,奥古斯特的“离队假期”长达三个月,换句话说,在只有他的队长、他的母亲,以及安娜·马里诺与安吉洛·比安奇知晓他究竟身在何处的情况下,他在佛罗伦萨住了三个多月。

    第一个月,他仿佛与乒乓球彻底隔绝了,尽管他还在不停的接收来自于外界的、和乒乓球有关的消息,但是,

    在这一个月期间,奥古斯特从来没有碰触过他的球拍,也没有触摸过乒乓球。

    第二个月,他搬出了安娜的家里,来到了队长德特里希在佛罗伦萨的居所。在那栋位置更为偏远的复式房屋中,有着专门的健身室以及乒乓球室,奥古斯特又一次的握住球拍、触摸小球,然后开始了他的日常练习,尽管,他唯一的对手,只有那个枯燥无味的发球机。

    奥古斯特与乒乓球之间的距离被再一次地拉近了,然而,他和国家队——或者说,奥古斯特和德国之间的距离,仍然是那么的遥远。

    尽管,时不时的,奥古斯特就会和德特里希·尼克拉斯以及贝克尔·沃尔夫冈通一下电话,但是,奥古斯特始终没有从这两人的口中接到过任何指令。

    安娜甚至都为此而感到了恼怒与不安——尽管他搬出了安娜的家里,但是,时不时的,奥古斯特还是会到安娜的家里吃一顿晚餐,所以他们见面的机会仍然不少。

    “德西那个家伙怎么搞的?!”又是一次的晚餐时间,卷发的微胖女人愤愤不平,“这么久了还不把你召回去?!”

    这时,从奥古斯特到达佛罗伦萨的那天算起,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又十六天。

    “难道——”安娜气急了,怒气冲冲地捶了下桌子,“——他们真的想顺从那该死的‘民意’,把你从国家队开除吗?!”

    奥古斯特放下刀叉,反过来安慰她:“请不要担心,这只是因为德国境内的舆论攻击尚未平息,队长……教头和队长的心里自有打算,我只要做好准备就好了。”

    而安娜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她只觉得更气愤了,虽然她并不是很懂乒乓球,但是从他的堂弟,身为德国国家队队长的德特里希那里,安娜不止一次的听到了德特里希对奥古斯特这名小将的看好以及赞扬——这至少可以说明奥古斯特·沃尔夫在乒乓球方面是有着天赋以及实力的;而从这相处的两个多月里,安娜发自内心地认为,这个正被一个国家所攻击、所抛弃的大男孩,真的是一个很不错、非常不错的人。

    看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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