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爱人
吧唧吧唧的声音回荡，饼干的剥虾技术已经越发纯熟，一只虾从全副武装到可以入嘴，只需要短短几秒，甚至连捞出时携带的温度都没有褪去，放在嘴里都还是温热的
饼干边剥边吃，也没忘了帮剥虾速度降慢的医生顺手捞几只，相比饼干顺手的动作，医生则更仔细点，到最后就只剩软白的肉色，不会有其他多余的杂物
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剥完了一座小山，饼干面前虾壳的高度明显高耸一些，露出一个自持胜利的微笑，医生也是莫名其妙就陪他玩了比赛了，还没赢
为了庆祝，光是小虾就做了两种菜色，医生忙前忙后搞得一身粘汗，又在饼干的带动下比了快半小时的剥虾，感觉手都不存在了
医生看着厨房那一撮变成黑炭的可怜小东西，那是饼干自认为看一遍就可以学会下厨后的产物，能把食物做成另一种物质状态，也算是厉害了
不考虑厨余垃圾，光是小碟子就有将近20个，俗话说，分工搭配干活不累，自己都做饭了，这哪还有不洗碗的理
医生来到客厅，饼干吃饱了在沙发上躺尸，手里还没忘往里拐一杯刚买的果冻，看见他过来又拿了一个放他的手里
这个果冻看起来还挺好吃的…不对，要干正事，站着的医生与平常的饼干有极大的视角差异，居高临下的盯着悠闲的饼干，吓得他感觉把嘴里正在吸溜的半块果冻像小仓鼠藏粮一样塞到了嘴里
“饭都吃完了，是不是该干点什么？”
比如去洗碗
饼干一时间有些疑问，嘴都不嚼了，死死盯着双手环抱在胸前的医生，显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都这么辛苦做饭了，你是不是该回报些什么？”
比如去厨房把那些个脏兮兮又油乎乎的20几个碗清理干净！！
医生表情平淡的等着饼干开窍，而饼干这里表情短时间内变化了多次，有疑问过后的震惊，然后是一种鄙夷的目光
“你…也…也不是不行啦…”
最后，饼干的神情变成了一种更类似于世界末日降临前的视死如归表情，似乎是报了什么决心，直起了身子
不过是洗个碗，不至于这么悲壮吧…
“算了，你不愿意就…呜！”
医生话还未脱口，就感觉嘴唇上有什么东西覆盖住了，一口气顺带糊在他的喉管里搔的他整人鸡皮疙瘩乱掉
一条区别于嘴唇的软软物质伸进了口腔，有些笨拙追逐医生的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里顶
医生脑子像是被刚呼出的那口气吹走了，等反应过来时一股追逐的力道已经变成吮吸，还伴有一丝颤抖的情绪
医生像是被别人打了一针肾上激素，他甚至感受到了压根没有神经细胞的头发，在那一瞬间向他发出了竖直的信号
医生背后没有依靠物，只能后退一步稳住自己的身体，饼干整个人的重量已经压在他身上了，两人与沙发之间形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关系
医生抓起罪魁祸首的腰就把人拎了起来，两人快速分开，中间还藕带丝连扯了根细细的银丝
医生快无地自容了，没数清多少秒的接触让彼此的呼吸彻底紊乱
饼干擦了擦嘴，已经是一脸羞红了，畏惧两人的对视，干脆把头像小鸵鸟一样埋到了袖子里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我我我我我我我这这这这…”
医生也没好到哪去，已经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饼干工作的地方是一家面积不大的小酒馆，但里头姿色尚可的姐姐也不少，经常有些办完公事顺带消遣的人，其中有不少爱物虚荣借了款购买奢侈品的姐姐因无法还债，被奇怪的叔叔说着“我都借你这么多钱了，你是不是该回报我些什么呀？”然后就被拐走了
久而久之，饼干对这种谁都知道是什么性质的暗示特别敏感，他虽不会为了点私心而欠账，但不少色咪咪的大叔，看他长得漂亮就提出如果他回报些什么？自己就能给他很多钱
当然，他们的下场都是被饼干揍了，也因为这个他经常更换工作地点
呜呜他还以为医生不是这样的人呢，不过他帮助自己这么多，上到吃饭，下到住宿，连那种事情都帮忙了，不感谢肯定是假的，虽然有违自己的原则，但是如果是医生的话……
医生不知道他误会成了什么，但肯定违背洗碗的事实
“不是，不是你说…回报什么的”
自己这种人也只能给出这种东西了呀，饼干想拉着医生回房间，拉扯着却感受到全身的僵硬
“我只是叫你洗碗！！”
“欸——所以你刚刚说的好像限制片里坏叔叔逼迫小姑娘被迫出卖灵魂和□□的邪恶话语，只是为了让我洗碗吗？太浪费了吧”
医生又把一个脏的碟子用恶狠狠的劲叠了上去，发出瓷器之间触碰特有的脆响，狠狠瞪着眼
啊生气了，饼干也闭了嘴，任劳任怨的样子去清理油乎乎
明日是皇女陛下要出席招待外来使者的欢迎宴席，他本就无名，只有刚宣布消息时闹过那么一小阵热闹，后来大家对于这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也就不在意了，毕竟再怎么居高位？一个医生的地位绝对是高不过身边的魔法师
皇女殿下本就因为卧病在床久不出现遭人诟病，更是国王宝贝的不得了的小女儿，这一次重回社交圈恐怕就是要争夺皇位的意思了，一些皇子们的支持党开始蠢蠢欲动，恨不得早些抓到把柄把她推下台
尤其皇室们身边的魔法师大多德高望重，因为常年闭关练习魔法都年岁极大，都是些四五十岁以上甚至高龄的白发老人，莱恩先生平日里总隐藏着自己的气息，外人看来不过是个普通小魔法师，人们都嘲讽这女皇殿下难道是贪图美色？只要一挥手，举国上下的优秀资源尽她挑选，竟只招了个空有一副皮囊的人
近日还只要是抛头露面的宴席都带着医生
重要的宴会，哪怕是国王也只会携带一名随身的魔法师贴身保护着，可这位女皇对外声称自己体弱，没了医生可怎么行，理所应当的一直带着这两位出席，只要是反驳坏了规矩的人，没两日就会出各种离奇的事，要不是被查出非法收受他人敬奉的珠宝被革职要不就是被外派去了极为偏远又危险的封地，更有甚者直接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抢劫反抗被杀
连傻子都能看的出来这是皇女殿下包庇的手笔，更加确认了流传的皇女殿下喜欢收集些漂亮男子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传言，这两位确实都是漂亮的男子，确实养眼，但除了养眼外，就没有其他的能力了
一时间担心他的出现会危及到皇子们竞争的人都放下心来了，看来只不过是个幼稚至极的女孩罢了
其实医生也搞不明白，目前只能确定皇女殿下所说的那特殊的能力，只不过是自己能够吸收别人外在魔法并且进行转换为自己所用这一比较特殊的体质，医生的认知里能做到这一事情的，也就只有自己，并且在莱恩先生多日的指导下，他已经能够媲美大部分优秀的魔法师了
只是几十日的修行就可以跟随别人近几十年的刻苦训练，这就是天赋型选手吧
在医生看来，皇女殿下似乎在很刻意的卖弄自己轻浮又只会玩乐，并且很病弱的人设
三人私底下相处时，女皇殿下丝毫没有虚弱的样子，反而生气蓬勃，只有出面时刻意抹上很白的脂粉让自己看上去病了许久的样子，平日里对自己客客气气，出面时也会尽量贴近自己和莱恩先生，来加固别人的传言
看来自己被卷入了很大的一盘棋呢
不过也不错，每天公费吃喝出门玩，还有新衣服穿，最新宴会的礼服已经被人送来了，医生在熨平细小的褶皱
饼干也对付完油乎乎的碗，躺在旁边看着医生熨衣服，伸手摸了摸上面挂着的小宝石
“真奢侈啊，这个好贵的吧”
饼干对钻石这里物件没什么喜欢，他也看不懂所谓的品质，只不过觉得贵，就有种想收藏的冲动
医生看他喜欢，干脆从里头掰了一颗下来，扔到了他手里
“欸欸欸！怎么！！”
这是可以随便掰的吗？不过凑近看确实好看
医生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这类东西本就是一次性的礼服，走两下掉一路走两下掉一路，只要在宴会里稍微动弹几下哪怕是粘上一点污渍就穿不了
所以偷偷掰一颗，不会被发现的吧？
“这个，可以卖多少钱啊？”
这应该只是个低等级的水钻，看质量和清透度都不是优等，所以才会拿来做衣服的装饰，医生往里透了点魔力，能发出些耀眼的光芒，应该不是人工，而是自然形成的
“应该够你买一个月的蛋糕了”
饼干沉默了两秒，快速把手背到了身后
“你要是现在反悔了，我也不会还你的哦”
我是不会把我的一月份小蛋糕还你的！
“小财迷”
第二日医生早早准备出门了，这一场宴会要贯彻招待，客套话的商业互吹以及招待晚宴后直到宾客们休息，医生的工作才能正式结束，工作量巨大
“出门小心～工作顺利～”
医生诧异，平日里爱搭不理的今天这么甜美？
“嗯，我出门了…”
医生前脚关门，饼干立马拿上小衣服和那颗小水钻后脚窜了出去，他几天前就打点好了一个老板看上去很老实的当铺
那个老板看他年纪轻轻，又是单独一人，却拿了个贵重东西来店里，有些怀疑是不是叛逆的孩子偷家里的钱，多次询问这东西是从何来的
他总不能说别人从衣服上扣下来给他的吧
“我朋友送的！用不上就拿来折现了！”
饼干叉起腰旨高气扬，老板没有再多说什么，拿着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对着那块小东西敲敲打打看了半天，在兑换交易单上签了个数字，表示自己可以给到这个价
饼干拿起看了看，竟然比自己预期的还高了些，压住激动，假装为难的表示了同意，拿着老板的现金蹦哒着离开了
这是他走了很多遍的小路，隐蔽又狭窄，只有些身形瘦小的孩子才能钻得进来，是一条很少人知道，可以直接通往黑市的路
自从有固定的住所后，饼干就没理由来这里了，但还是有些牵挂曾经和他共事过的朋友，他是安定了，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
巨大的兜帽盖住了他一半的小脸，医生买的衣服很有品位，也算华丽漂亮的，宽松显大的衣服反而有一种掩盖的美感在
曾经的老板可没在意过他店里这个小孩子几次，理所应当的把外表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饼干当做了客人好生招待
饼干虽然心疼钱，毕竟还要找人呢，开了个单独的包间
“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个叫艾迪的，叫他来”
老板思考了两秒，还是先点头答应下来退了出去，过了近十分钟才见一个黄色短发矮矮小小又显得畏缩的孩子被推了进来，老板还很识趣的带上了房门
那孩子已经被换了件干净衣服，但遮盖不住那个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卑导致的萎缩身形，手上是不符合年纪的粗糙痕迹
他显然不很理解自己为何会被叫过来，他只是打扫后厨的杂工，并不属于可以陪客人喝酒的行列，这人指名道姓的叫自己想干什么啊
“艾迪！”
老板关门后饼干就脱下帽子了，艾迪也喜出望外可以在这里看见自己的老朋友，两人抱在一块转圈圈
“你去哪里了，有没有受伤，你还好吗”
艾迪一连三个疑问句，饼干这孩子在几年前和他认识时就长得漂亮了，尤其是在发现用自己那张可爱的小脸穿条小裙子，就可以哄客人开酒拿提成的可行性很高后就走上歧路，导致骚扰他的人尤其多，他性子还烈老打别人，自从他几星期前不见后他就一直担心
“啊之前出了事受伤被救了，遇到了很好的人喔，有地方住还有好吃的饭，他还会给我钱，我只要洗碗就好了，哦对了，这是一些钱，你先拿着”
艾迪一口气哽在喉咙，他去当洗碗工了？终于干正经的活了呜呜呜这么辛苦的工作还没有忘记帮自己呜呜呜好兄弟！
“你穿的好漂亮啊，你是去贵族的宅府里做事了？安全了吗……”
他和饼干都是出生在这个地方的黑户，总有一天也会被当做商品卖出去，或者被无良的店家一直当免费苦工一直用到坏掉为止，能被个温和主人买回家做事，是比较好的归宿了，现在看他这样漂亮的衣服，他主人一定对他很好，这样自己就安心了…
饼干这次前来是想带走艾迪的，这家店的老板凶残至极，超负荷的让他们工作干活，他继续留在这儿总有一天会死于疲劳，之前那么努力工作也没有攒够钱，刚刚水钻换来的钱和医生给他的一些加上自己的积蓄，大抵是够了
饼干重新带上兜帽，拉着艾迪走出门口
“客人，你这是！”
饼干明白店里可以带着孩子出门过夜，直接扔了一袋钱币
“这个孩子我很喜欢，我带走了。”
老板看着一袋子金币点头哈腰的送走了他们，艾迪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急急忙忙的问这钱都是哪来的，他没去干什么危险的活吧
饼干笑了笑让他安心，找了处可以容身的地方交了半个月的住宿费安置好了艾迪，两人久别重逢，打打闹闹玩了会，应该想起厨房里还有他泡好准备做饭的食材
“我先回去了，你先住下，我会想办法让你安定下来的！”
“你也要…要小心啊…”
他一下子拿到这么多钱，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能逃离那个地方当然是好的，但他也不愿意饼干为了自己走上更不好的路
“没事的，我先走了，你也要注意安全”
玩太久了，出来时已经接近傍晚，医生说过要工作给他留过些钱，都被他拿来给艾迪了，今天要自力更生做饭啦
经过漫长的两小时———
饼干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虽然看上去把食物烹饪熟了，但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有一碟子菜还因为不小心把盐放成了糖，还手抖不小心多放了点调料进去而甜的要命，也就只有一碗看似是粥，其实想做饭的物质勉强存活
饿了…偏偏钱全给艾迪了，早知道给自己留些晚饭的钱也好
饼干后悔自己昨天嘴馋把小面包吃掉了，在柜子里翻找着，突然传来了叩门声，打开的门外是莱恩先生和被他扶着的不省人事的医生，两人身上都有些酒气
也是难为医生，整场酒会皇女殿下又用使用过特殊药物不敢轻易吃其他以防引起毒性为借口推脱，食物和酒分毫未动，莱恩先生酒品好，脸上还挂着【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敢把你扔到窗外】的表情吓退了不少人，所以这两人的敬酒都挡在了旁边医生的身上，酒量本就浅，被连着灌了度数高低混杂着十几杯酒，后半段基本靠着不想丢脸和对全勤工资的渴望支撑了下来，一到家就像被人抽了魂一样软成水了，莱恩先生和前来开门迎接的饼干一前一后才支撑住这要倒的人
“我回来了——！”
醉酒后的语气尤为欢快，语句纯真的像是从幼儿园回来后向妈妈讨要甜点的孩子，手臂轻松就把饼干围了个圈，严严实实的全挡在了怀里，哪怕是不清醒的也没有弯下脊背，对于优雅礼仪的执着使他这时候还保持了一个较为优雅的站姿，如果不是近到探出他身上的酒味和为此摇摇欲坠的眼神，外人还真看不出他喝了酒
饼干个子矮些，医生正好可以把下巴磕在饼干头顶的发旋上，一蹭都是柔顺头发的触感，痒痒的
医生觉得头重脚轻，视线模糊的连眼前都看不清，干脆低下头，想要把眼神聚焦在饼干的脸上，还没成功，就感觉脖子有些酸涩，干脆顺着脸颊的弧度把脸埋进了饼干的脖颈里，这个姿势让被风吹凉的脸感到滚烫的温暖
这下轮到饼干被医生的头发刺激的痒痒的了，推搡着想让眼前这个往自己身上倒还耍流氓的人清醒点
被这个小奶兔一样的捶打力度打的有些心动，原先搂在左肩的手一路向下滑到了饼干的外侧大腿根，极大的力道想把人扣进胸口般，那个划下腰口的动作也彻底让饼干软掉了，两个都没力气的人就这样彼此支撑着
莱恩先生和门口的车夫都觉得这时他们应该在车底
“哇哦，不打扰了，记得告诉他辛苦了，明天放假，不用来上班了”
说完和马车夫递了个眼神，两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现场，马鞭都快抽冒烟了
至少先帮我把人抬进去再走啊！
饼干用一只脚勉强带上了门，自己一个弱男子怎么把这么个人拖回房间去呀，幸好医生其实没喝断片，还留有一丝人类的理智，在饼干连哄带骗里慢悠悠晃到了沙发上
他像是只小狗蜷在沙发上，呼吸断断续续，眼神涣散在尝试对焦，用着与平时相反的软糯声音抱怨别人怎么灌他的酒，自己喝了多少胃怎样难受，手没忘记揪着衣角不放
家里没热水，饼干应付过很多醉酒的客人，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些弄巧成拙煮成的粥，对胃总是有好处的，他想离开去拿，却感受到衣角上的力道不减反增
“你不要走啊”医生好像委屈极了“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不要走嘛”尾音里还有哼哼的声音，像是刚出生奶狗的嘤叫“陪陪我啊…”
怎么喝醉了这副德行？饼干哄他自己只是去拿解酒汤，挣脱力道最快盛了碗水大于米的粥，对于吃不下东西却可以喝点暖汤的医生是好的，饼干这时候才开始对今天这次的做饭有一丝的成就感
他吃饭就更像狗了，饼干忘拿勺子让他凑着喝，拿舌尖探了下温度才慢慢吞下来咀嚼米粒，喝的速度慢慢的，因为没忍住说难喝被饼干光速瘪掉的样子吓到显得更加弱小
“不难喝。不难喝…”
医生搂着他哄，平时这么抵触接触，这时候倒是坦率，一下一下小鸡啄米样的亲着怀里人，饼干被他亲的烦了挣扎着要走，还没爬出来两步就被扣着脚腕拖了回去
医生干脆把人架在了身前，一只手环住了腰扣牢无法动弹，另一只手抬起下巴逼迫与自己对视，饼干的头顶抵在了医生的喉咙，感受到上下吞咽口水时发出的声响
两人距离太近，他本能以为医生酒后乱那什么想亲他，都闭上眼睛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却只感受到额头一阵受力，一睁眼就发现医生揪着他脸啃
“咿呀！！你干什么！走开啦！！”
饼干又开始挣扎，但是双方力量相差过大，努力了很久也只是原地转了一圈，变成了个胸贴胸的姿势，搭着腰的那只手用劲，饼干的腰捏不得敏感的很，被医生一挑逗痒的不行咯咯的笑，人往不受力的那方逃去，偏偏把脸又送入了医生嘴里，两面受敌
过了不知道多久，像是咬开心了松开嘴，只留下脸上明显的两个齿轮和被吸红的印子，这时候的饼干已经被欺负的里外都软乎乎了失了力气，只剩下半身两条腿还没有被控制住，乱蹬表示自己的反抗
始作俑者没有反思自己的实力举动，反而被正要逃跑的动作搞得有些伤心，饼干一看他这张反而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事的脸就觉得无语，干脆不看他小鸵鸟样埋他胸口去了，好不容易挣脱的手，也没忘记锤他两拳
头上传来抽噎的声音“喂你不是吧，摸我的人是你，怎么哭的也是你啊？”医生哭的泣不成声，痛骂了自己的工作，自己无聊的生活，孤单的还没人陪，天天工作累的要死还被当狗一样使唤
这什么社畜啊…想哭的时候还是发泄出来比较好…饼干拍着医生的后背任由他抱着自己发泄，哭到再也挤不出眼泪了，一抽一抽的蹭自己，轻拍的动作变成了顺着脊背安抚下去，医生就像一只流浪狗一样找到家享受饼干温暖的手掌，直到呼吸平稳
他突然放开了饼干，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柔软看，饼干面对他的突袭下意识一躲医生的嘴唇只浅浅蹭到饼干耳垂，他顺势含了进去惹得轻呓，他还是没放弃，歪着脑袋用炙热而又真诚的眼神继续盯，大有如果拒绝他就会继续哭的委屈
怎么喝醉了跟流氓一样，饼干拗不过，默许了这种行为，感受到抵抗在自己胸口的力道减轻，医生试探性的啄了一小口，发现对方也许是愿意的意志下加重了这个吻
他对这种口水交换行为清心寡欲，只是前些日子饼干的挑逗让他有些静不下心来，有这么好的机会再尝试一下，窥探自己的心意，两者接触有些触电，他满意的眯起眼，拦住后退的脑袋，技术的不成熟让他只是简单的覆盖，还是饼干那一点伸出来的软物点醒他还可以这么干，变本加厉的回应
一段时间过去反而是他自己被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喘气，到有些窒息感才舍不得的分开，享受对方有些意乱情迷的眼睛
医生觉得自己多半是疯了，才能对别人这样上下其手
“你要和我在一起吗”医生吞咽下嘴里的口水有些坚定“和我结婚…”
饼干确认他是疯了，怎么跳过前面那么多步骤，直接干结婚去了
“不会有人一上来就结婚的，要从交往开始啊”
医生愣住了，似乎在思考什么复杂的不得了的问题
“也对，那我们先退回正常交往好了…”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感觉被占便宜了
“好吗…”
医生诚恳的加大了手里的力道，表情神圣的像珀涅罗珀是在等待她的爱人，饼干原本想让这个醉鬼清醒点，可被这个莫名的深情扰乱，他自己也意识不到自己是想拒绝还是想答应，脑子指示自己继续了那个让人感到舒适的吻
被这一举动一激，医生虚虚握着饼干的后颈拽倒在了沙发上
“这是答应的意思吗…”
“随你…不要问我…”
饼干已经害羞的不知该怎么好了？干脆把问题的被动方又扔回给了医生
就当他答应好了，医生挤出有些幅度过大所以显得傻乎乎的笑，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了饼干身上
“重死了！！”
被单手拦腰抱起抱回了房间，被扔在床上的饼干看着医生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脱到了只剩衬衫
就是要做什么的意思吧，饼干在犹豫自己是不是也该脱掉些什么，刚刚下定了给出第一次的觉悟，就被一股力量拽进了被窝，身旁的人帮自己严严实实盖好了被子，在额头轻飘飘落了一吻后就抱着自己进入了非常甜蜜的梦乡
饼干当然睡不着，调戏到这种地步，做了这种程度的事情，害的自己爆出了这么羞耻的想法，却在这儿戛然停止了，搞得只有自己心动了一样，他气的去咬医生的锁骨，见没有回应更是气的又补了几拳，全都打在棉花上，想着再生气也不能亏待自己，埋进被子里跟着一起睡着了
明天再找你算账
医生醒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他先是惊讶于钟表走的时间，自己工作绝对迟到了，低头看见在自己怀里睡得哼哼唧唧的饼干，随着他的动作被子被撑开露出里面被□□的都是印子，自己的半截手臂还枕在他的脑袋下呢
昨天喝的断片，对于发生的事情只有极短的几个片段，看那么几个片段都不是什么好事？
医生脊背发凉，想把手抽出来穿衣服的动作也吵醒了他，睡了一晚火也消的差不多了，只觉得困
“送你回来的人说了今天不要上班，睡吧”
话毕又把人拉了回来当他的靠枕，其实医生已经想起来一部分了，也想起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事，就是没了酒精的助胆，他不敢说话，逃出被窝的动作也被制止了
“你莫名其妙摸别人一顿，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说就走吗？”
对于爱人的发问，也许现在用这个词汇是合适的，真心的，诚恳的，表达了歉意
“我饿了…”
“作为你的爱人有点菜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