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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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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折眨眨眼, 状似迷惑:“什么计划?我怎么不知道?”

    殷迟直接挑明:“连你都抵抗不了[爱情之种]的影响,皮真自然更不会例外,所以他注定会泄露线索。”

    卞水玉作为习惯了不劳而获的人, 一定会试图从昨晚出门的玩家那里打听线索, 而殷迟和曲折都不好搞, 得到线索的最佳人选自然成了皮真。

    昨天晚上让皮真留下来的时候, 曲折应该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你打算做什么?”殷迟问。

    曲折将腰伸出楼梯, 居高临下地看着卞水玉,目光从她不知用了什么道具,已经被治疗得只剩下淡淡疤痕的脸上掠过,就像是猎食者在看不知死活的猎物:“那得看这位卞小姐打算怎么做了。”

    殷迟想了想, 突然笑了, 说道:“她如果尚且还有点小聪明, 就会将线索透露出去。”

    曲折也笑了:“我也很想看看这位[爱情之种]的拥有者, 会怎么做。”

    殷迟:“皮真呢?”

    曲折:“这家伙智商不太高的样子, 耍心眼都多余,留着当参照组好了。”

    殷迟颔首, 并不意外。

    昨天的任务中,唯有殷迟和皮真对应的食客在吃完东西后没有索取血肉,殷迟的智商以及跟曲折的合作关系, 注定了曲折不可能拿他做实验, 来寻求这背后的原因。

    那么另一个人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殷迟并不打算提醒皮真,一来他一向认为生死有命, 自己负责。二来对于菜鸡皮真来说,曲折的算计反而能增加他活着出去的几率。

    不过说到当参照组,曲折忍不住问:“你觉得昨天你们为什么没有被食客找麻烦?”

    殷迟想了想,笃定地道:“因为我煮的粥好吃。”

    曲折:“……”

    曲折一言难尽地问:“是什么给了你盲目的自信?”

    殷迟扫了他一眼, 语气中充满对厨房菜鸡的蔑视,和对自己的迷之自信:“是你们都被食客找了麻烦,而

    我没有的现实。”

    曲折被噎住了。

    楼下卞水玉打听完线索之后,随意敷衍了皮真几句,把还想多跟女神说说话的皮真打发走了,然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紧接想所在角落的张秀秀走过去,打听清楚马路文的动向后,才匆匆离开。

    曲折看着她的背影温柔而醉人,就像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殷迟在他脉脉含情的目光中抽了抽嘴角:“把你的目光收收。”

    曲折仍旧看着卞水玉:“怎么了?”

    殷迟直白呛声:“有点恶心。”

    “……”容貌俊秀的年轻人忧愁做作地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的,可谁叫[爱情之种]的影响实在有些深,控制不住自己。”

    殷迟:“你做的事不像控制不住。”

    曲折唇角含笑:“因为那位卞小姐身怀蕴含规则的[灵魂之种],却只开发了让人爱上她的能力。只能让人爱上——这可不够呀。”

    他的尾音又轻又软,像涂着蜂蜜的毒蛇。

    千人千样,有些人对爱情奉若至宝,还有些人对爱情弃如敝履。

    曲折笑眯眯道:“我现在的确很爱那位卞小姐,但这也不妨碍我用她试陷阱,更不妨碍我设计弄死她。”

    殷迟并不意外。

    只要心智城府稍重,又多经历几个世界,有了防备之后都不难抵抗住[爱情之种]的影响,就算抵抗不住,也可以在影响不那么深的时候,杀了卞水玉。

    曲折突然笃定地说:“你没有受到[爱情之种]的影响。”

    殷迟也无意隐瞒,事实上也隐瞒不住,因为他没兴趣装作对一个蠢货痴迷。

    曲折问了一句之后,不再就这个问题继续聊下去。

    有秘密的玩家太多了,而越过那条线,探求一些其他的东西,对他们的合作没有好处。

    他始终记得自己的目的是解决[痛苦之种]爆发的问题。

    卞水玉身影消失在了回廊后,收回目光的曲折说起了另一件事:“今天的时间你怎么安排?”

    殷迟:“这个小镇

    我们还没有探查过。”

    曲折点头:“等食客走后分头查探。”

    殷迟没有意见。

    而另一头,卞水玉找到了少了一只,正在朝马大婶发脾气的马路文。

    被儿子颐指气使和骂,马大婶却仍旧一脸溺爱和纵容:“路文别担心,等咱们回了【理想国】,妈就花金砂让你的胳膊重新长出来。你不是还想继续换鼻子吗?也给你换一个鼻子。”

    卞水玉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抹轻蔑,又在看到马路文那诡异不和谐的脸时变成了恶心,浑然忘了自己这张楚楚动人的面孔,也是花金砂换来的。

    要不是还用得着这一家子,她才不来伤眼呢,这样想着,卞水玉换上温柔似水中又略带担忧的笑:“路文哥。”

    “你来干啥?”马大婶警惕地看着这女人,她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

    在她眼里,长得好看的女人都不安分,整天净想着勾搭男人,个个都是水性杨花的狐媚子。

    在外貌上,哪怕平时对儿媳妇跟个死人一样的沉默懦弱颇有意见,马大婶对张秀秀平凡的脸也是满意的。

    不过满意之余,在马路文外面胡搞,还嫖/娼被抓的时候,又忍不住怨怪张秀秀怎么那么没用,连老公的心都抓不住,整天跟个木头一样,也不知道拴住男人。

    百无一用!

    卞水玉看着这老太婆,眼里闪过一道不耐烦,直接忽视了她,对垂涎地望着她的马路文说道:“你昨天受伤了,我很担心,刚刚打听到了些消息,想说给路文哥你听。”

    对于这个无论是脸、脾气,还是能力,在她心里都是下下,偏偏还好色恶心的劣等男人,卞水玉敷衍地很不走心。

    马大婶防备地扯了扯儿子的衣服:“这女人先前还巴巴地想勾搭那两个男的,现在来找你肯定没安好心。”

    她当然也想知道线索,但对漂亮女性的偏见恶意,又让她认为卞水玉给的线索一定有问题,说不定就是想害他儿子。

    撺掇其他人当枪使,这把戏她还年轻的时候就早早

    见过。

    那时候村里的二花介绍媳妇给大壮子,大壮子没相上,反而看上了死了老公的小寡妇。二花就故意去跟村长媳妇说村长跟小寡妇不干不净,两个人背着她偷人,村长媳妇直接把娘家兄弟喊过来,把小寡妇扯到晒谷子的大院子里,把她身上衣服给扒得一干二净,还在背上用墨水写了“搞破鞋”“狐狸精”这样的字。

    小寡妇后来不堪受辱自杀了,警察来问了之后,才证明她跟村长根本没关系。把好好一个人逼自杀,村里先前没一个人站出来替小寡妇说话,从那以后却天天指着村长媳妇骂丧良心的,村长的官儿自然也当不成了。

    当然,对于漂亮的小寡妇,马大婶并没觉得她真的清清白白。

    要真是一点影儿都没有,为啥二花一说,村长媳妇和村里其他人就信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指不定小寡妇影子就是歪的!

    而马大婶现在看卞水玉,就像在看当初不安于室的小寡妇,和其他许许多多长得漂亮的女性。

    “路文哥……”卞水玉的眼睛盈满水气,似乎在为自己被误解而难过。

    马路文被她这一声哥喊得心荡神驰,又看到美女楚楚可怜的委屈姿态,转头就对亲妈凶道:“你瞎说什么?啥都不知道,就长了一张嘴,一天就知道说人长短!”

    说完又舔着脸道:“你别跟她一个老太婆一般见识,咱们去旁边说。”

    卞水玉柔柔地笑着跟他走了。

    把得来的线索挑拣隐瞒了一些,余下的跟这个蠢货说清楚后,卞水玉不着痕迹地又多过一次咸猪手,然后忍着恶心赶紧离开。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马大婶还还等在那里。

    苍老浑浊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摇曳生姿的女人:“你个就知道勾引人的小狐狸精!”

    卞水玉脸色一变,又很快恢复了笑盈盈的模样:“你骂我又怎么样?你的儿子就是听我的。我刚刚能让人跟他为了我骂你,等会儿也能让他为了我打你,甚至为了我杀你!你这么嫉妒我,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长得丑,老公多看你一眼都不愿意,所以才嫉恨长得好看的人吧……”

    “何必呢?”女人脸上是明晃晃的同情讥嘲以及恶意,“本来脸就长得丑,为什么不让自己心灵美丽一点呢?非要活成一个让人讨厌的老不死的,多招人嫌啊。”

    马大婶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正想破口大骂,马路文适时出现,卞水玉唇角还勾着讽刺的笑,眼睛里却已经先一步水光盈盈了起来。

    她欲语还休地看了马路文一眼,而马路文就像是被肉骨头训练出来了的哈巴狗,立马对着马大婶凶了起来:“你又找事是不是?”

    看着这闹成一团的母子,卞水玉柔柔地笑了。

    离开后院的时候,她又在角落看到了木木发愣的张秀秀。

    卞水玉看着这个哪怕成了玩家,还是摆脱不了丈夫和婆婆压迫控制的可悲女人,眼神意味不明,就像是在看一块脏抹布,又或者是一个灰扑扑的垃圾桶,反正不像看自己的同类。

    她居高临下地想:“她过去已经习惯了压迫,我做的也不过是让她再重复一次以前的经历而已,而且就算有什么意外,不也是帮她解脱吗?都已经活得这么痛苦了,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中午的时候,食客照旧一次来到饭馆。

    这一回先进来的昨天点了大米粥,一碗米粥硬生生吃到最后一个才走的那个食客。

    他进门后依旧坐在老位置安静等待,既没点餐也没催促。

    卞水玉眼睛一亮,试探着说:“既然每个人负责的食客跟房间顺序有关系,今天这个食客第一个进来,我的房间也排在第一个,他是不是应该由我来负责?”

    殷迟真诚地鼓励她:“你可以试试。”

    “反正失败了也不过是丢一只胳膊一张脸什么的,死应该死不了。”殷迟这句补充的话刚一说完,卞水玉欣喜的笑就僵硬在了脸上,衬着那伤口留下的痕迹,滑稽又可笑。

    用委屈又胆怯的目光看了殷迟一眼。

    殷迟突然问:“你眼睛抽筋了?”

    卞水玉:“……”

    认清了自己在这个狗男人身上讨不着好的现实,她用更委屈更轻柔的目光看向了另外三个男人。

    曲折同样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就好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人。

    他提示道:“这个食客今天没有点菜。”

    卞水玉娇娇柔柔,如同一只可爱小鹿一样疑惑地发问:“没有点菜又怎么了?”

    曲折摁了摁额头,他的感情告诉他他喜欢眼前的女人,然而他的理智却又冷冷地说,这就是一个蠢货,喜欢一个蠢货,哪怕是受[爱情之种]的影响,你不怕被传染到她的愚蠢吗?

    在这种自问中,曲折能感觉到自己对卞水玉那没来由的、被控制着的喜欢都减少了一些。

    可见愚蠢有些时候连[灵魂之种]也拯救不了。

    虽然觉得卞水玉蠢透了,曲折仍旧说得更明白了些:“去问问他吃什么。”

    卞水玉仍旧一头雾水,她还想问的时候,正好看到曲折哪怕含情脉脉,也掩不住的看智障的目光,默默把话吞了回去,心里生出了些恼怒。

    她把这一丝恼怒发泄到了皮真身上,运用[爱情之种]的力量,声音动人地问:“小真哥可以替我去问一问吗?”

    皮真心脏狂跳,脸颊通红,晕晕乎乎就走了出去。

    直到站在了那客人面前,在一道冰冷至极的目光中,离家出走的理智才重新回来。

    冷汗霎时浸透了衣服。

    结结巴巴问完这位食客想吃什么,等了好一会儿,面前的食客没有一丝反应,他像是逃一样赶紧走了。

    卞水玉犹自有些不想放弃:“没有反应是什么意思?”

    殷迟没理她,想了想,他突然走进问那食客道:“还是点昨天的大米粥吗?”

    一道低哑动人的声音响起:“嗯。”

    他像是担心面前俊美绝伦的青年不明白一样,又强调了一次:“只要大米粥。”

    殷迟看着,神色突然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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