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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熟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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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们也不想做这遭人唾弃的活计,可,我们只会这个啊。”

    月光下,男子看着陆远说的有些无奈。

    “我们从小便被卖进赌场里,打小教的便是如何行骗,如何催债。”

    “我们脑子笨,那行骗出千的活计学不来,便只能干这低贱的打手活计。”

    男子瞟了瞟其余几人,对方连忙回应道:“是啊,是啊,我们也不想的啊。”

    “那你们跟我混之后,打算做些什么呢?”

    陆远看着那人淡漠的说着,仿佛一位爷一般。

    “这,这,小的以后再也不做那催债的活计,遇见有人前来赌,我就将他们全部打走。”

    陆远似笑非笑的看着男子像是再说,你觉得我会信吗?

    “催债可以,做错事就要认罚,但,谁犯的错谁担责任,不准牵连妻儿。”

    “对于那些屡教不改的,你们自己看着办,但还是那一句,谁犯的罪谁担责。”

    “那些初犯的,你们要做的就是将他打醒,打到怕。”

    “这样可好?”

    陆远看向那人,神情有些坚毅。

    “可以,就按陆爷说的做,以后我们便是陆爷的人,陆爷说什么我们便做什么。”

    “大家伙听清楚没,以后陆爷说什么我们便做什么,刚刚陆爷交代的都听清楚没有。”

    “要是被我发现不按陆爷吩咐做的,小心我不顾昔日的情面。”

    男子恶狠狠的看着一众打手,眼神扫视着他们的面容,像是在找寻有那个不服的。

    “陆爷,我们以后便都听候陆爷的差遣。”

    一人起哄,其余几人纷纷应和道:“听候陆爷差遣。”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快些散去。”

    “得嘞,没听见陆爷吩咐吗,还不快就此散了去。”

    众人纷纷向陆远告别,月光下有着好几条影子,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去。

    男子被陆远叫住吩咐几句,有些尴尬的离开。

    陆远看着那趴在地上的公子哥,心中有些“不忍”,要是其受不得侮辱咬舌自尽就不好搞了。

    “张叔,脱鞋借鞋袜一用。”

    陆远看着张叔的鞋子,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张叔将脱下的一双鞋袜慢慢的朝公子哥靠近。

    公子哥在地上挪动着身子大喊着,“你,你不要过来,你在过来我喊人了。”

    “救…”公子哥话还没喊出便被张叔三步作两步,一把上前将那臭袜子塞进其口中。

    公子哥含着袜子,支支吾吾的叫喊着。

    取过笔墨在男子的背上写上四个大字,“小爷姓赵”。

    陆远拍拍手心满意足的登上马车,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牡丹坐在陆远身侧,偏过头凑得有些近的问道:“官人,你信那群打手说的话吗?”

    “当然不信,谁信谁是傻子。”

    “那你还…”

    “老大,你真是太聪明了,就老大你这口才不去说书实在是太可惜了。”

    那不远处的槐树下聚集着七八人,手里拎着木棍,正是先前离去的那群人。

    “是啊,老大,你这说的我们自己都快要信了。”

    “老大,我们如今也算是陆爷的人,你说我们要不要将催债的地盘扩大些?”

    男子站在槐树下阴沉沉的看着众人。

    “你们都是这样的想法,接着如以往一般做着催债的行当?”

    “这,这难道不做了吗?”

    众人看着老大不善的神情有些不解。

    “你是头,你说什么,我们做什么,你说的算。”

    说话这人像是这群人中的二把手,先前配合张爷起哄的也是这人。

    “你们给我听好了,以后你们的头只有陆爷一个,他说什么你们做什么便是。”

    “你们都记好了,我们为什么要投奔陆爷,那是因为他能保下我们的命。”

    “让我们留着这条贱命照顾家中的老幼。”

    “不管他是如何想的,我们这条命,算是陆爷救的。”

    “救命之恩,我们该如何报答?”

    男子严肃的训着话,此时真有几分爷的气势。

    “一命还一命,记着了,以后,我们这条命便是陆爷的了。”

    “不管陆爷交代多难做的事儿,我们都要尽力的去做,要是让我发现那个阳奉阴违,别怪我不客气。”

    “那,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是啊,我们听你的。”

    众人将目光放在男子身上,像是希望他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回家。”

    月光下有着七八条不同的影子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去,会不会再聚那是明日的事。

    起码在今夜,是没有在聚在一起。

    “官人,你是说你给他娘亲看过病?”

    牡丹有些惊讶的看着陆远。

    “那是自然,要不是我,老人家就要不行了呢。”

    那是一个清晨,陆远在街上闲逛着,想着搬过来也有一两日,也应该可邻里打打招呼。

    陆远看着药铺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门是打开的,与药铺隔了四五间院落。

    勉强,也算的上邻居。

    将门推了跟开些,陆远走了进去。

    院落内,有着几只老母鸡在哪儿闲逛着,时不时用喙啄着地上的苞米。

    地上有着一个竹篮子,里边装着需要缝补的衣物,一个老太摊到在地上,眼看就要不行。

    不得不说,有挂就是好。

    陆远将双指抵于老太眉心,一发回春术下去,老太很快便醒来。

    通过老太的空中得知,他有着一个儿子,在赌场做着活计,平日里来找他的人,总是张爷张爷的叫着。

    “我知道,他这定是差一同做事的伙计故意这么喊的,就他我还不了解,那当的上爷呢?”

    “大夫,您本领高,他在赌场做事危险,要是他那日受伤找上您,还请您不要嫌弃他是赌场的。

    其实他本性并不坏的,我自己的儿子,我清楚。还请大夫您一定要尽力施为。”

    老太将桌上摆着的烙饼,摸着陆远的手一把塞进陆远的怀中。

    “成,下次遇见我一定尽力而为。”

    “外头风大,我给您将门关上。”

    陆远起身离开顺手将门关上。

    老太双手摸索着,一下一下的在桌面上挪动着。当摸到那衣裳的时候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这衣裳还差一点就补好了,等儿子下次回来就能直接穿了。”

    老太将插线头上的针取下,将那线放在嘴中轻啐。

    怔怔的看着前方,“啾~”的一下,线从针孔穿过。

    瞧着熟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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