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治病
“都,都捐出去了吗?那,那我就不打他遗产的主意好了。”
药儿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手,显得有些失落。
“你呀,都说了是我道听途说的了,是不是真的都还不一定,你这脑袋瓜子一天天的想些什么呢?”
陆远像是报复一般将手放在药儿头顶狠狠的揉着,将那满头的青丝揉的杂乱不堪。
“陆远~”药儿像是生气极了,连兄长也不叫,直呼其名。随手抄起枯木枝就要让那便宜兄长好看。
陆远牵过药儿的手,拉着雁站了起来。
拉着二人绕着篝火,蹦蹦跳跳,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
“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呦嚯嚯霍,呦嚯~嚯嚯~”
三个人就这样手拉着手围绕着篝火,迈着步子,一圈又一圈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脸上洋溢的名为欢快的物件。
陆远看着跌落在地上的木棍心里默默的松了口气。
“还好我聪明反应快,不然又得挨一顿打。”
月牙儿被厚厚的云层遮住,院落中的火也早已熄灭。
三个人也早已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迎接明日新的一天。
清晨到来,街边的青草上还挂着晨露,暗示着日头还早。
故而陆远翻了个身,抓抓屁股继续睡着。
睡梦中的陆远隐隐听见“咚咚咚~”的声响,像极了铜板落地的声音。
陆远笑的有些合不拢嘴,眯着眼睛升起双手不停的摸索着“空气”。
“咚咚咚~”声音更大了了几分,也更加的急促。
陆远被吵醒了。
“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陆远泛着迷糊起身穿鞋朝屋外走去。
“前辈醒了?昨夜睡的可好?”
大厅内雁穿戴整齐的坐在那唯一的桌旁,看着那木门。
看了看陆远也不言语。
“前辈就是前辈,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看着有人敲门也不开门,也稳如泰山的坐着。”
“要是在我手下做事,非开了他不可。”
陆远看着雁有些无奈,觉得自己个太难了。
“来了,来了,门要给你敲坏了。”
陆远忙不迭的来到门边,双手将那厚重的方木棍子取下。
门开了,
被人从屋外推开的。
一束光照了进来,看着人有些晃眼睛。
一张略带焦急的脸出现在陆远的眼前,越来越近。
“大夫,大夫,您快瞧瞧娃他是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就高烧不退,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说话这人穿着一身的粗布衣裳,正是陆远的邻居,那颗枣树的主人。
手里拎着两个白布带,不知装着什么。
“怎么了,兄长?”
药儿掀开药柜边上的白布,穿戴整齐的从后院走出。
“大夫,您看这病能治吗?”
男子抱着孩子一脸焦急的看着陆远。
“她才是大夫,你得问她去。”
陆远指了指一旁的药儿。
“大夫,您看这病您能治吗?”
男子抱着孩童急促的来到药儿身前再次询问道。
药儿看看陆远,像是在征求陆远的同意。
“啊哈?”陆远有些不解,病人上门了你看着我作甚,莫非我脸上写着药方?
药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像是为自己这兄长的智商感到捉急。
看着那两袋白布袋子,药儿问道:“你有钱吗?”
男子像是被问到,脸色有些急促,涨红了脸。
过了好办响才说道:“我,我用这些枣来当药钱您看行吗?自家种的,甜的很。”
男子脸上带着期翼的目光看着药儿。
没钱看病,谨以物换。这是一条不成文的习俗。
开药铺的都知道,如果来找你的病人手里提着白布袋子,像是装着东西。
那就证明他没钱看病,希望这种袋中之物充当药钱。
许是瓜果,许是青菜,许是一些自己编制的手工制品,大多是些不值钱的玩意。
药儿再次看向陆远,像是在征求陆远的同意。
“你是大夫,我又不是,你看着我作甚?治不治这不都得看你。”
陆远走上前,接过男子手中的白布袋子。
“来,先把孩子放凳子上,我好好瞧瞧。”
药儿一把将两把长木凳子拼合在一起,组成一个临时的小床。
药儿将手背贴在孩童的额头上,冰冷的手背传来一丝滚烫。
孩童嘴唇有些泛白,面色通红,瞅着像是得了伤寒。
“伤寒而已,不碍事的,吃点药调理调理便是。”
药儿淡淡的说着。
可陆远看着孩童手背的包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包,瞅着像是蚊子咬的。
“大夫,这,这药不贵吧?”
“要是,要是很贵的话,我,我先欠着等我日后挣了钱我保证一早就还上来。”
“我身上实在是一个铜板也没有了。”
“您,您,您不要有什么顾虑,免得娃他落下什么病根来。”
男子在害怕,害怕自己没钱交药钱,对方开些便宜的药材随便糊弄自己。
这,在大明王朝也不是一例两例。成了一种习俗。
可病者明知有这么一件事,却也不好明说。
谁叫你没钱呢?没钱看什么病。
“不碍事的,药材不贵,便宜的。”
药儿来到药柜旁,看着树皮那一块区域。
在写着柳树皮的柜子里取了几两干树皮,看了看,闻了闻,露出满意的笑容。
“喏,你回去将柳树皮拿回去用水煮,煮上两刻钟喂孩子喝下便是。”
“真的吗?只用将这柳树皮熬煮过后,就可以治病了吗?”
男子有些不敢相信。
药儿拍拍起伏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放心,一定会好起来的,要是不管用,你再来找我。”
男子这才方下心来,从药儿手中接过药材。连连道谢。
男子走后,陆远将那两个白布袋子打开。
一个要轻一些,一个要重一些。
轻的那个装着晒干的枣子,红红的。
重的那个装着新鲜的枣子,虽也是泛红,可也还是带着些青。
尝了尝,挺甜的。
男子推开屋门,将娃娃放在床上。
来到那堆放杂物的地方,翻了翻,翻出一个药罐子。
有些破旧,但还能用。
不一会的功夫,炉子生了起来。
男子蹲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那漏风的蒲扇,一下一下扇着。
看着那炉子里的火喃喃的说道:“娃啊,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爹就你这么一个牵挂,要是你有个什么好歹,你让爹怎么活呢。”
“兄长,你干嘛去?”
药儿看着正打算出门的陆远,一脸的疑惑。
“出去逛逛。”陆远领着三个布袋就打算朝屋外走。
“可,可你不换身衣服再出去吗?”
陆远看了看身上那一身白色的睡衣,虽然也没露什么。
但就这么穿出去,好像确实有些草率。
换了身衣服,陆远出了门,领着三个白布袋子。
一个是枣,另一个也是枣,再次者装着晒干的枸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