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佬攻X替身受
杜栾换上了自己来时的衣服，“戚先生，你还好吧？”
戚古脸色是恢复了正常，只是人忽然冷淡下来。
“嗯。”
杜栾装着没有察觉到他情绪上的变化，笑着凑到他跟前：“戚先生今天在直播间说的话是真心的吗？”
戚古没有什么特别的害羞反应，依旧面无表情，“嗯。”
这种眼神的无机质，很像他之前见过的那些人。
不过，这收藏品他之前在时间局也没有见过，按理说应该是土著人民才对，怎么会……
戚古见杜栾久久没有回话，偷瞧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眼神。
算了，现在没那个闲心。
杜栾试探性地把手放到了戚古的脖子后面，看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才把自己的灵魂力量慢慢探了进去。
要在时间局工作的人，灵魂力量必须要足够强大才行，不然承受不住一次又一次进入小世界的损耗。
不过就算是如此，还是会有工作人员因为种种意外，在小世界中灵魂受损。
这种病症被称为卡兹比错失症，一般会在进入过一百个世界左右表现出来。
患者会不自觉开始扮演在其他世界扮演过的角色，扮演完后自己才会意识到。
并且患者在发病时，眼神悬浮不定，看人无机质，偶尔伴有幻听、幻视现象，要是没有及时得到治疗，患者会逐渐因为所加入角色越来越多迷失自我而崩溃。
但是这种病症很容易被发现，而且患者不会再投入工作。
而他在戚古的灵魂深处看见了受损的痕迹。
杜栾收回了自己的手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希望，依旧是那副笑模样，“戚先生，你出了好多汗，真的没事吗？”
戚古莫名觉得方才杜栾触碰过的那块地方现在有些发热，皱了皱眉有些探究地看向那双堪称是艺术品的手，是错觉吗？
“没事。”
教室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的风拼命想要冲进来也依旧有窗户挡着，只有先前被人邀进去的细碎微风才能够肆意探听其中的秘密。
然后搅动一片空间的气体与之交缠其中，让氛围变得微妙起来，这或许就是先来者的特权。
戚古的态度不算热络，杜栾也不是个热情的性子，两个人之间产生的暗流就这么慢慢干涸下来了。
杜栾依旧用那种似乎全身心恋慕戚古的眼神望着他。
系统：“戚古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冷漠了这么多？”
杜栾笑笑：“之前跟我演戏呢，现在估计是演累了，中场休息。”
他没有跟系统说起戚古的灵魂异常情况，他有种莫名的直觉。
这件事不能够让第二个人知道。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为他规避了不少危险。
“戚先生，您是累了吗？其实今天在直播间那边您不用那么说的，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您没有必要让他们觉得您对我有好感。”
杜栾向来就知道该怎么说话会让人心里头发软，只是他有时候实在懒得说罢了。
但他不喜欢戚古忽然冷淡下来，他看上的收藏品必须对他充满热忱。
他单方面的感兴趣多没意思。
戚古看着杜栾把下巴杵在他的膝盖上，像雾一样的眼睛望向他，端的是含情脉脉，有一种含蓄的热情。
并不是因为对方总是非常热烈且竭尽全力表达之后才能看出来自己被爱着。
而是有那种被含而不露的清水温柔包裹着在耳边轻轻诉说爱意的感觉。
更加平和，更加深沉，而且更让人觉得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戚古看见红色裙子后产生的烦躁不安情绪被奇异般地安抚下来。
只是恐慌和惧怕的感觉又被更加放大，几乎抽去了他四肢全部的气力，他现在没有精力再应付人，就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杜栾，带我回公寓去吧。”
————
离开了戚古娱乐公司的楚重打了个电话出去。
半响过后出现在了简奇的病房之中，他看着在病床上熟睡着的简奇，可以说是贪婪地注视着。
也许是目光实在过于□□，躺在病床上的人都因此睁开了眼睛。
楚重有一些慌张，甚至都结巴了起来，“我……我是你的粉丝，我听说你受伤了……我不是私生……就是来……来看看你……我……你小心杜栾。”
最后一句话反而是说得无比的顺畅。
简奇看着他的目光却是带上了一些怜悯，“你找错人了，你不是楚重，我自然也不是简奇。”
————
杜栾把戚古拖回了公寓，动作说不上温柔，但好歹是平安到达了，把人扔在了沙发上，他自顾自去冰箱拿出了昨天卓从梦给他的蛋糕，准备把它解决掉。
系统有些疑惑：“宿主你昨晚上不是不想碰吗？”
杜栾：“有些礼物主人没在特地时间收到就失去意义成了无主之物，我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这东西只能我来解决了。”
看着吃起蛋糕浑身透露着愉快气息的杜栾，系统莫名觉得他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吃个蛋糕而已。
那么恐怖的人还会喜欢吃甜食吗？
戚古发了一会儿呆原本还以为杜栾会过去照顾他，以往都是这样。
结果来到了餐厅却发现杜栾正在特别开心地消灭昨天没吃完的那个蛋糕。
“蛋糕很好吃吗？”
杜栾冲着他扬起笑，“好吃的，你要来一口吗？”
戚古别开脸，避开杜栾用叉子递到他嘴边的蛋糕，声音里面透露着不虞感，“我不喜欢吃甜食。”
杜栾被拒绝了之后顿时没了继续在戚古面前玩角色扮演的兴趣。
毕竟戚古自己都停了，他也没有必要这么敬业，工作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了。
于是杜栾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蛋糕上，半点没有理会戚古的意思。
戚古好几次想要挑起话题都没有得到杜栾的回答：……
总觉得自己被忽略了。
难道是因为他没有蛋糕魅力大吗？
杜栾吃东西的时候喜欢把食物一大口吃进去，然后在两边分别咀嚼，所以两边的脸颊总是一鼓一鼓的，可爱极了。
因为吃东西没有顾忌，所以他常常吃得嘴边都带上了食物残渣。
这次更是让奶油偷空子跑到了鼻子上。
戚古不自觉地就伸手把他鼻尖的奶油刮下来放进了嘴里。
还挺甜。
杜栾见了戚古这动作，眼睛总算是再度盯着戚古看了，又专注又亮晶晶地好像全世界只能够看到一个人一样。
“怎么样？好吃吧，我就说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甜食呢？”
戚古被这么看着感觉心里面都稍微安定下来，语气稍微回暖，“栾栾说得对。”
杜栾最近怎么变得不太一样了。
总能奇迹般地安抚他，就像是他的良药一样。
那就再对杜栾好一点吧，毕竟是有用处的人。
杜栾略带腼腆地笑了一下，转头又把戚古抛在了脑后。
戚古看着完全没有功夫理会他的杜栾，“你肠胃不好，吃放在冰箱一晚上的东西吃太多你可能会肠胃炎。”
杜栾浑然不在意，摆了摆手，“及时行乐，管那么多干什么。”
放纵当然是需要代价的，他又不是局里面那些断心断情的神选者，没必要对自己那么苛刻。
况且，他享受疼痛，甚至为它喜悦。
曾经有个跟他同期的工作人员因此说他是疯子。
但是那人同样也在羡慕他，他看得清楚。
戚古没再说话，静谧在公寓之中蔓延开来。
而此时窗外的玫瑰正在邀请月光于充满养料的泥土□□饮，月光说：“不宜贪杯。”
玫瑰说：“在我面前也不可以吗？”月光妥协了。
杜栾总算是大快朵颐完毕，有了继续陪着戚古演戏的闲心。
“戚先生，其实我今天去那个直播间就是为了看您的。我拍完杂志之后，有些想您了。”
戚古先前碰到应激事件的时候，为了自我保护，都会切断自己对于外界的感知和情绪。
往往一天多才能够恢复过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不良反应来得凶猛，去得也快，就跟杜栾就是他病因似的。
稍微恢复过来之后听着杜栾这么讲话，又回想起杜栾之前趴在他膝盖上说得话，心里面的羞涩已经浓厚得快要把他整个人都染上色。
莫名地开口：“对不起。”
杜栾：“怎么了？”
戚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皱了皱眉头，自行把话圆了过去。
“我在直播间说出的话都是真心的。”
“让你感受不到实感，我很抱歉。我是真的觉得你非常好。”
杜栾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握住戚古的手摩挲着，根根手指被分开又互相接触，调＊情一般。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收藏品只要伤不到他，那从收藏品嘴里面说出什么话都跟他没关系。
什么喜不喜欢，他只要服从就好，驯服收藏品的过程是他最觉得快乐的时候。
之前他好像也干过一回驯服收藏品的过，不过对象是谁，印象就有些模糊了。
戚古被杜栾握着手拿开也不是，放着也不是，只能够任由他把玩着。
今天，他们两人的关系好像更进一步，又好像更退一步。
第二天卓从梦又是一通电话过来叫醒了杜栾，“杜栾，西亚的封面放出来了，记得去转发，不让公司管你微博，这些事情你就得自己来知道吗？”
杜栾勉强睁开眼睛，搜索了西亚，睡眼惺忪地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和西亚官方的头像，输入了一个爱心就转发完成了。
手机上赫然显示着他转发的微博：
西亚快放音频：快把段温星现场事件的音频放出来，昨天我家段段发微博一定是被逼的！杜栾_qd你也快出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