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小侍身后还有十人，着的衣裳与他相似，但各人胸前都有一字。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数千名参加考试的男子，在昨日核对身份时，便已被分作十组。

    十个领考小侍在宿凡苑前，从龙虎军借来的演武场中，点清所管的考生，各自带着人浩浩荡荡往初试考场去，沿路上，十步便有一名龙虎军站守。这样大的集会，哪怕只为考试，朝廷也十分重视。

    参加考试的女子，人数不多，没有单独的考场，皆在宿凡苑中参与初试，那敲锣的小侍掏出名册，点一个，放一个。

    “……考生，白书珊！”

    白氏还望着书亦远去的背影，忽而听闻熟悉的名字，诧异看过去，便见书珊现身小侍跟前，拿出名帖查验后，正要进入考场。

    白氏匆忙凑近，唤得书珊回头。

    “阿姐，我不比谁差，他早晚会知晓。”

    白氏拦不住，只能由她去，心底还有一丝期待，倘若她的弟妹，都成了山己先生的弟子，她这脸上得多有光呀！

    轻茵指着书珊，在湘云怀里蹦跶。

    轻焉的目光穿过帷帽白纱交合处的一丝缝隙，落在从容不迫走入考场的书珊身上。她笑意盈盈，带着钦佩与祝福，真心实意地说：“二嫂，书珊妹妹一定能考上！”

    白氏偏过头来，诧异看她一眼，心想，轻焉是不知书珊对温岂之的心思，也不知为那日拒婚之事，书珊将她贬得如何一文不值，才说得出这样的话。

    她并未怀疑轻焉的心意。

    在她看来，轻焉是一根筋，根本说不来违心之言。

    轻焉笑着，朝书姗挥手，虽然没有回应，她也不觉尴尬。

    白氏看轻焉的眼神，少了一分嫌弃。她自从得知轻焉帮过她，面对轻焉时，心情便微妙难言，渐渐觉察出轻焉的好。

    她扯动嘴角，摒弃仅存的一点骄傲，揪住轻焉的衣袖，将她拉到身边，“小心些，别走丢了。”

    轻焉也害怕被挤散了，点了点头，挽上白氏的胳膊，“谢谢二嫂。”

    白氏浑身一僵，不习惯轻焉的亲昵，不自然地偏过头，试图将轻焉的手扒开，可轻焉像小孩子抱着玩具一般，挽得很紧，白氏扒了两下，没摆脱轻焉的“纠缠”，也就默默作罢了。

    轻焉害怕，怕有人看见她的脸。周围人实在太多，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挽着白氏，才安心几分。她用一只小手，攥着帏帽的白纱，不让其随风翻飞，以免露出丑相。

    “二哥、二嫂。”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焉皱起眉头。

    湘云回头看去，惊讶问道：“慕琉，你怎么来了？”

    阮慕琉走到轻焉面前，唤了一声二姐。

    轻焉记着仇呢，转过脸去，气鼓鼓哼一声。

    阮慕琉皱起眉头，问她怎么了，语气宠溺，像哄个孩子。

    轻焉捏紧拳头，质问道：“祖母罚你禁足，你怎么敢来！”

    咄咄逼人的话语，不像是她能说出来的，可轻焉不但说了，而且声音不低，引来一片好奇探看的目光。

    周围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什么。

    “父亲准我来参加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