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516的声音
菜刀嵌入他的身体却没有发出声音,而他也没有理会,直接就跑出了屋子。
林然紧随其后,结果刚出去就不见了人影,他又不敢追上去,尽管刚刚他表现的只想逃离,万一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追上去可就是自寻死路了!
退回屋里,林然等待老人和童童重新恢复身体,同时静静听着屋外的动静,之前的离去都是有脚步声的,这一次情况特殊,不知道是否会出现意外…
几分钟后,老人和童童的身体完全恢复,林然把刚刚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老人也表现得很吃惊。
在他那边的情况与林然所说的有很大区别,老人很肯定自己是面对一个看不清模样的怪物,他的力气很大根本无法反抗,自己是在反抗失败后被分尸的。
童童也是认可老人所说的版本,这样就与林然所看到的情况完全不同了,到底是谁的眼睛出了问题?
“这样吧,下一次他进屋之后我再过来,他就没办法离开了!”
老人道:“可是这样很危险,他看见你会把你也一起杀了!”
“如果他能这么做,刚刚我就应该死了。”
见林然这么说,老人也不再坚持,只是说道:“希望你想的是对的,在这之前,你还是赶紧得到那女人的信任吧,如果她能帮你,那家伙想杀你也没那么容易!”
这一点林然又何尝不知,可她的情况比起这里也不会简单到哪去。
离开老人屋子就直奔516号房,敲门却没人开。
“可能她出来寻找周玉辉了吧…”
想着应该过段时间就会回来,林然就蹲在门口等待,一直过了近一个小时,林然腿也蹲麻了,准备站起来缓缓,结果没稳住身体向后倒去…
后背靠到门上,慢慢地竟然倒在了地上。
“门没锁?”
林然有些吃惊,不过刚刚敲门确实没有太过用力,转念想想,他们既然都是鬼,锁门的意义好像也不大。
但是没经过允许随便进入别人家里好像不太好吧,哪怕她是鬼…
在内心的约束下,林然进屋后关上了门,就好像门没被打开过一样。
屋里的一切还是那么吓人,无数的娃娃堆积在各个地方,感觉时刻都在被监视着。
上次林然也没敢仔细观察,那女鬼就在旁边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眼睛就更不敢到处看了,谁知道会不会一个动作刺激到她,到时候发起疯来还能有命在?
可现在不同了,估计那女鬼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看看能否在这里发现些什么,现实当中毕竟过去了那么久,很多东西都已经变了。
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和现实中疯女人的家完全不同,林然其实很奇怪,就算疯女人两个月前出车祸意外身亡,怎么会出现在这栋楼里呢?
那老人和童童本身就是那栋废楼的居民,死后出现在这里很正常,可这里关疯女人什么事?
“难道说她其实来过这里?”
林然只能这样猜测,毕竟那栋废楼已经拆了一部分,对应516号房的位置已经成了废墟,不能指望去那里看看现场。
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但想要完全不弄出一点声音也很难,而且总是觉得有很多眼睛在盯着他,这种感觉绝不好受,只待了十多分钟,林然就有些吃不消,太压抑了!
“妈妈…是你吗?”
一个声音十分突兀地出现,一点征兆也没有,在这屋子里就好像身边那些娃娃突然说话了一样,林然吓了一跳转身看向那些娃娃,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
那声音其实并不大,但房间里很静,因此听得很清楚。
“妈妈…我饿…”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林然虽然还是找不到声音是从哪里传来得,但他已经想到了很多东西。
那声音误以为屋里的人是那个女鬼,他叫她“妈妈”,这么说来,这个声音就是她的孩子了!
她一直在寻找的孩子其实就在家里!
难道她不知道吗?可是这个声音既然是在听到有动静之后才说话的,说明他知道女鬼的存在,没道理她会不知道的。
“妈妈…你为什么还不来接我?”
声音开始有些歇斯底里,似乎是因为林然一直没有给予回应,见状林然也紧张了起来,不确定那声音是否会直接出来,这里已经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赶紧离开了房间往安全屋走,还没到安全屋就听到后头有声音,红衣女鬼正急匆匆赶回来,林然有些庆幸,要是自己刚才多犹豫会,没准就要跟赶回来的女鬼撞上,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可就说不好了。
现在见她这样,显然她是知道家里状况,她还一直寻找孩子,这个行为现在看来已经不正常了。
是什么原因让她明知道孩子就在家里却还要到处寻找?
林然躲回安全屋里,坐在床上开始思考这一切可能的联系。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那个声音其实并不是真的周玉辉。”
林然这么想倒也不是不可能,他并没见到人只是听见声音,也许那只是声音呢?那毕竟是鬼住的地方,或许房间是被执念所影响了。
但随后林然又摇摇头:“可是她回来得那么焦急,感觉是周玉辉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不论林然如何猜想,只要愿意,都可以找出推翻猜想的理由,在结果出来之前,所有的猜测,哪怕是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都依旧有可能被推翻。
在安全屋休息了一会,林然又从屋里出来,他敲响了老人的房门,进去后与老人说了在516房发生的事…
“你的意思是,她的孩子就在屋里。”
林然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只道:“我不确定那个声音是不是她的孩子,但可能性很大!”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然回答不上来,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
沉默片刻,老人又问:“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我现在没有任何自保的手段,不敢把事情做得太过。我需要一个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