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云雾是谁？
今天上午十点钟才上课，许尽欢因病起晚了许多，醒来时已经七点了，车程接近两个小时，还有一个小时的剩余时间，倒也不急，还能烧水吃个药啃个面包。
等收拾好出门时，已经七点四十了。
“许尽欢！”
他背着书包刚要下楼就被人喊住，他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穿着校服的女孩站在自家门口冲他笑，手里还拿着瓶纯牛奶，她转身关上门，走到他旁边，看到他嘴角青紫的痕迹，脸上的笑便维持不住了。
两人一起下楼，她僵硬地开始话题，“你吃过早饭了吗？”
许尽欢没说话，冷淡的样子让女孩有些无措，只能生硬地另找话题，“我昨天报完名跟我妈去外婆家了，所以没回家。”
“是吗？那挺好的。”
明明是正常聊天，可少年冷着张脸，好在女生早已习惯，并不难过他的冷漠，还很开心他搭理了她。
快走到公交站的时候，女生快走几步到他身旁，把手里的纯牛奶递给他。
许尽欢诧异地看着她，女生低着头，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我出门的时候我妈塞了瓶纯牛奶给我，你也知道，我不爱喝这种东西，你帮我喝了吧，扔了怪可惜的。”
他摇了摇头，“你给别人吧，我也不想喝。”
说完就快步离开赶上了公交车，女生走慢了两步，上车时已经没有了座位。
车马上就开动了，她只能就近抓住杆子站着。
这边离学校很远，路还很陡，她抓着杆子站不稳，摇摇晃晃的，越到后面，车上的人越多。
几个中年男人被挤到她周围，越靠越近，女生多少感觉到了不对劲，有些害怕。
许尽欢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女生就站在他面前不远的位置，中年老男人朝她伸出了手，眼看着那只肮脏恶心的手就要碰到女生的后臀，他扬声喊道，“邱荧！”
女生回头看他，眼睛亮得好像在发光，老男人也生气地看过来。
许尽欢好像没看到他的所作所为般，继续说道，“你怎么也在这？我都没发现是你，我这有位置，你坐我这吧。”
邱荧对旁边几个大叔小声开口，“麻烦让一下。”
几个老男人悻悻散开，她抓着杆子快速挪到许尽欢不远处。
她冲许尽欢投去感谢的目光，许尽欢看了眼周围几个老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伸手拉住了邱荧的袖子，将她带过来之后才站起来把座位让出，自己站在座位旁边。
“坐这吧。”
邱荧坐在位置上小声道谢，再一次把纯牛奶递给了他。
许尽欢这次没拒绝，接下后直接戳开喝。
陆陆续续有人下了车，有了空位他也不急着去抢，等那几个老男人都坐下，他才找位置坐下。
早上出门前吃了药，眼下有些犯困，离学校还有些距离，他闭着眼睛小憩，邱荧偷偷探头看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心中满是甜蜜。
她强打着精神不肯闭眼休息，等到了站，她起身想去喊许尽欢，却看到他已经睁开眼睛背起书包要下车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她突然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下起了雨，可能是刚才犯困，脑子不清醒才没注意到。
许尽欢撑着伞下车，她匆忙拿上书包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雨下得不大，她用手挡住头，许尽欢走得慢，她迈着小碎步倒也能跟得上，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没走几步许尽欢停了下来，将她纳入伞内。
邱荧低着头，情不自禁甜蜜地笑着，可惜没走两步就碰到了两个同班的女同学。
“哟！你看，那不是邱荧吗？怎么跟那个人走在一起啊？”
她听到这个声音本能一颤，放慢了步伐。
许尽欢察觉到身旁的人退出了伞内，回头看她却发现另外几个同班的女生看着他们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总之眼神不是很友善。
而邱荧低着头拉远了和他的距离，他了然，说不上有多失落，只是把伞塞进她手里，自己加快步伐朝教室跑去。
许尽欢一进教室就发现了异常，云攸宁居然在教室里，还穿着校服，正和几个朋友聚在一起打游戏，其中还有个亮眼的红毛很是抢眼。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九点半，压下心中的好奇，他默默从后门进坐回自己的位置。
一把游戏结束，云攸宁退出界面，戴着耳机听歌，拿出一旁的平板画画。
旁边的人看到云攸宁不玩了，也纷纷退出了游戏。
“宁哥，礼哥，这几天你们怎么回事啊？都不出来玩了。”
明明年纪比他和云攸宁还大一岁，却能一口一个哥地叫着，红毛少年嗤笑一声，“你宁哥被逮着了，我哪还敢玩啊？指不定到时候我爸妈也给我派条狗看着。”
他突然起了兴致问云攸宁，“话说回来，他们派来看你的那人是谁啊？”
云攸宁戴着耳机画画没听到他说话，红毛不满地推了推他的手臂。
云攸宁手一抖画歪了，他不耐烦地摘下耳机看红毛，“干嘛？”
红毛以手作喇叭，冲他吼，“我是说，派来监督你的人是谁？”
云攸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云雾。”
说完又戴上了耳机继续画画，红毛揉了揉头发，云雾？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他偏头问其他人，“这个云雾是谁？什么来头？”
旁边的人刚开了游戏，可礼哥问话他又不能不回答，他挠了挠脑袋，回忆一下，才想起来学跳舞的新对象说起过。
“好像是什么舞蹈世界冠军，最近好像退役了，反正挺厉害的。”
说完就继续投入了游戏。
“世界冠军？哟，这么大来头呀！”
他拿着手机兴致勃勃地打开百度，输入云雾。
看了一圈下来也没找到照片，只找到了几个舞蹈视频，环境都太暗了，看不清脸，词条上也只是写了拿过多少奖。
他看着那几个舞蹈视频，点都懒得点开，无趣地把手机扔到桌子上，看旁边的云攸宁画画，时不时还瞎指挥两下。
云攸宁在他的帮助下，原本优美的线条抖成波浪，他握紧手里的笔，强行忍住想打人的心。
看到云攸宁停笔，红毛催促道，“继续画呀。”
云攸宁憋着口气，提笔想继续画画，刚下笔红毛就开始吐槽，“你看看你，都说了不能这样画，画成波浪线了吧，听人话，吃饱饭，有道理的！”
实在是忍无可忍，云攸宁从身后拿了本书往他后脑勺一呼，“闭嘴吧你，画朵花都能画成八爪鱼，你还好意思教我画画？回家再多吃两年饭吧你！”
他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红毛哎呦哟地喊痛，云攸宁翻了个白眼，把书扔回许尽欢桌上。
“谢了。”
许尽欢手指蜷了蜷，并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