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留下
言望舒到的时候人都看傻了，两边各不干涉各的，一边是陈逸逗弄喝醉的老婆，一边是云雾哄心碎买醉的儿子，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他走到云雾面前，云雾头一点一点的，眼睛都睁不开，还强撑着安抚难过到哭泣的薛禹成。
“我的乖乖儿，不哭不哭，妈妈在这呢……”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俯下身喊了声，“阿雾。”
云雾听见有人喊，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是他之后，泪眼朦胧委屈问道，“你怎么才来呀？”
言望舒怔住，自分手之后，她一直对他都没有好脸色，没想到这一幕还能重现。
她迷迷糊糊地要推开薛禹成，但是推不开，看他站在那不动，她委屈地差点哭出来。
言望舒慌了神，连忙将抱住她的醉鬼拽开。
醉鬼被拽开扔到一边沙发上，哼哼唧唧地摸了个抱枕睡着了。
他看着云雾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软的不成样子，但又不敢靠近，只是问道：“你哭什么？”
云雾见他这么生疏更委屈了，“你来得这么晚就算了，看到我推不开薛禹成还不帮我，现在还这么冷淡地对我。”
她说着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立马含着眼泪气冲冲的质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听她这么说，言望舒不敢再犹豫，挨着她坐在旁边，拿着纸巾为她擦眼泪，以及因为喝酒糊了的口红。
擦干净之后，他看着云雾的眼睛认真地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云雾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结结巴巴的说话，“既然，既然你都道歉了，那我就原谅你吧。”
言望舒看着她羞涩红润的脸，勾唇轻笑，云雾瞪了他一眼，趁机环住他的脖颈。
“快带我回家，我要睡觉了，这里好吵啊。”
听到她久违的撒娇，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抚摸她娇嫩的面庞，将她打横抱起，跟陈逸说了声就带她离开了会所。
他将她放在副驾驶上，云雾新奇地四处看了看，“哎？你什么时候买了车？”
“现在住在哪？我送你回家。”
没有得到回答的云雾不开心地噘起了嘴，“我不要。”
言望舒给云攸宁发了条信息，问他姐住址在哪，他要买礼物寄给她。
发完之后云攸宁没有立刻回信息，他收起手机，偏头问她，“那你要去哪？”
云雾想了一下，回答道，“我要去你家！”
他瞬间握紧了方向盘，“我家？”
“叮咚”
云攸宁发来了地址的定位，还报了门牌号，他心里莫名失落，只是驱动车跟着导航走。
一路上云雾就没停过嘴，尽是些天马行空的话，例如说她是仙女，可以实现他一个愿望，问他想要什么。
他说想要她的所有财产，她就板着脸训斥，“你这个人太贪婪了，我才不理你！”
他笑着改口，“那我要一个会跳舞，还拿了世界第一的仙女做女朋友。”
她歪着头，沉思了很久，才郑重地告诉他，她会努力跳舞，拿世界第一的。
一会儿她又说自己有翅膀，是粉色的，可好看了，还作势要给他看自己的翅膀，但是哪有什么翅膀呢？她大惊失色，开始四处找翅膀。
发现找不到之后她哭兮兮地说自己的翅膀不见了，被人给偷掉了。
言望舒往她嘴里塞了颗大白兔奶糖，“是不是忘在家里了，我现在带你回去拿。”
“目的已到达，导航结束。”
他停了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下车将云雾抱起，云雾环住他的脖颈，乖乖地待在他怀里。
一到门口云雾就主动跳下怀，掏钥匙开了门，两人进屋后，云雾让他坐在沙发上等她一下就进房间了。
醉鬼又突然跑过来很郑重地警告他，“你不要偷看哦，仙女要变身了，不能被凡人偷看的！”
言望舒点点头，她却不满意，继续看着他，他只能收起脸上的表情，佯装严肃，“仙女大人放心，我发誓绝对不偷看。”
云雾满足地离开了，言望舒看了看周围的摆设，很整齐，没有超大布偶，也没有懒人沙发，连茶具都没有，应该回来不到两天，要不然不可能是这副模样。
他眼尖望见旁边的枕头不太对劲，一掀开果然有个布偶。
他好奇地拿起布偶，布偶应该是定制的，像是云雾的q版，穿着简单的青绿汉服裙，两手舒展，翩翩起舞，圆溜的脑袋高抬着，展开大大的笑容。
布偶的头发有些乱了，他用手给它梳理，看着恢复光芒的小阿雾，他握住它的手上下晃了晃，“你好啊，小阿雾。”
“欧～凡人，是你救了我吗？”
云雾换完衣服躲在折角处看他，他一说话就蹦出来装神灯。
“你是仙女吗？”
她卸了妆，穿着粉色的仙女裙，背后还安了个好大的翅膀。
听到他问，她高傲地抬起下巴，转身给他看自己的翅膀，还扭动身体让翅膀晃动。
“看见没？我有翅膀，我当然是仙女！”
言望舒也没纠正她有翅膀的是天使而不是仙女，只是应着，“您的翅膀真好看，您真是个美丽的仙女。”
云雾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走过去用翅膀对着他，“那本仙女就大发慈悲地给你摸一下吧。”
他顺着摸了一下，她立马转身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饱含期待，明显想听到他的夸奖。
已经词汇匮乏的言望舒顶着压力，干巴巴地说了句，“它像你一样美丽动人。”
她也不生气，还是很开心地看着他，“你真是一个诚实的凡人，所以我决定要嫁给你，凡人，你愿意娶我吗？。”
虽然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但还是避免不了心跳加速。
封闭的环境让他更加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听见自己说“我愿意。”
好不容易将云雾哄上了床，拆掉了翅膀，可她两眼发光，很是亢奋，一点要睡觉的意思都没有。
他坐在椅子上，看她生气地骂他，“该死的凡人，你居然拆了我的翅膀，是我错信你了，我一定会报复你的！”
他扶了扶眼镜，轻笑两声，靠近拂开黏在她脸上的头发，问道，“哦？你要怎么报复我？”
云雾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她用被子蒙住自己，“我不理你啦。”
看她安静下来，他起身走出房门，云雾听见动静，立刻下床追了出去。
言望舒站在玄关处，正打算穿上鞋子就看到云雾追了出来。
她眼角含着泪，也不说话就是委屈地看着他。
他虽心疼但也没办法，阿雾喝醉了，他不能趁人之危。
刚抬脚云雾就飞快跑过来打开门将鞋扔出去。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阿雾，你想做什么？”
她拦在门口，关上门反锁，她厉声道，“你不许走！”
言望舒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云雾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你不要走。”
他摘下眼镜叠好放在鞋柜上，眼里的欲望被释放，他伸手解开衬衫的最上面的三颗扣子，露出明显的锁骨，和要露不露的胸肌，看起来危险又迷人。
“你确定要我留下来？”
云雾坚定地点头，他扣住她的腰，让人揽在怀里。
他一手扶在她的后颈，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
云雾不合时宜地想道，如果这是abo世界的话，那她此时就是那个被揉化了腺体的小o。
“不后悔？”
“不后悔。”
听见她肯定的语气，言望舒便什么都不顾及了，湿热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落在她唇上。
云雾的手也搭上了他的皮带扣，两人渐入佳境。
原本托在她腰上的手往下伸去，将她托起，云雾顺从地用腿环住他的腰。
一路纠缠走向卧室，唇齿交缠间他问，“阿雾，我是谁？”
两人一同倒在床上，云雾按着他的脑袋，让他听自己的心跳，“你是言望舒，我的言望舒。”
月亮撒下光辉，照在窗前，不同以往的圣洁，相反很是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