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他们的世界07
不同于被扔在咒灵空间就不管的漏瑚花御他们, 陀艮可是备受夏油杰的器重，特意分了个房间给它，让它将生得领域布满整个房间, 谁想去沙滩晒晒太阳吹吹海风玩玩普通版的沙滩足球，吃吃沙滩烧烤或是下海游一圈, 要是嫌弃哪儿哪儿普通人多或是懒得往那边跑, 陀艮领域欢迎各位代餐。
陀艮弱小可怜又不敢反抗。
当然，虽然陀艮的使用率比较高, 但不代表其他三个特级没有用。
漏瑚好哇，顶着富士山的黑齿小可爱，当时可是信誓旦旦说要杀掉夏油傑和五条悟来着, 无聊的时候叫他出来撂撂那掷地有声的发言，夏油杰和五条悟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可以说是非常解压。
花御好哇, 虽然暂时没有挖掘出他的真正用途, 但特级不亏。
真人好哇, 虽然夏油杰暂时没有让他从咒胎孵化出来的打算，但对他, 夏油杰一点都没客气，直接用极之番·漩涡抽走了他的术式「无为转变」。
冥府鬼神天然压制失去容器庇护的人类灵魂，地狱的刑罚可以让人类的灵魂支离破碎, 地狱的宽赦也能够在一瞬间治愈灵魂上的所有伤势, 并将他/她完好无损地送入下一段轮回。
「无为转变」能够做到的事情, 身为黄泉神子的夏油杰都可以做到，但是, 整个黄泉神国中能够做到的鬼神, 那就屈指可数了。
可以说, 真人简直就是为黄泉神国量身打造的鬼卒，还未来可期，只要老实听话干活就一定能够升职到高位鬼神的那种好苗子。
不过，等夏油杰出于好奇抽取了他的术式并研究一番后，夏油杰发现，虽说这个术式的总体表现很有冥府鬼神的风范，但这个术式在应用上更为细腻，简直能玩出花来。
以雕刻做类比，那么，普通鬼神就是雕刻的门外汉，最多能拿刻刀在木头上划上两下；高等鬼神是雕刻师，各自擅长的方面不同，但都是专业的。而「无为转变」，这个能力在雕刻的专业基础上，更有一个微雕的能力。
就很有趣。
回归原本世界后，拿着特级咒灵们的记忆，夏油杰十分遗憾地没有在他们十年前停留的地方找到他们的咒胎。
行吧，这个世界又是妖怪又是异能者，阴阳师神官巫女咒术师都能对付咒灵，东京还是有名的魔都，咒胎状态的他们即使能够展开半成品的领域，也不见得能够占据原本的好地盘。
灵虽然不在原本的地盘，但他们存在的可能性非常高。
想想平行世界里的漏瑚花御他们是抱着解放被奴役同胞的信念才想要干掉夏油傑，他们脑容量不大的小脑袋里对同胞还是相当看重的。当然，能被他们归为同胞的咒灵，自然得特级打底，拥有自我意志和智慧。
对于他们而言，妖怪肯定不算是他们眼中的同胞。
说来好笑，一如咒术师是从阴阳师分离出来的流派，咒灵前数两三千年，还不那么泛滥的时候，被视作从人心生出的恶鬼，是被直接划分到妖怪阵营里的。
现在？
阴阳师依旧认为咒术师不是正统，妖怪也不认同泛滥的诅咒是妖怪。
夏油杰本来想派他手中的漏瑚花御去钓鱼来着，但这两个特级咒灵得知已经换了个世界，夏油杰大魔王奴役了他们还不够，连这个世界极有可能还是咒胎状态的另一个自己都不放过，当即做出了激烈的反对，抵死不从。
虽然他们再怎么反对也无法挣脱「咒灵操术」的绝对束缚，只要夏油杰想，他们再不情愿也得去钓鱼，但夏油杰想了想，他和悟还指望漏瑚能够在咒灵界漫才出道，这才没有强制命令。
所以，出门钓鱼的是般若。
结果，外出钓鱼的般若没能找到目标灵，反倒是雨降小僧找到了陀艮二号。
这个意外发现，跟雨降小僧正在忙的事情有关。
岛国宗教普遍靠奉纳赛銭①、出售御守绘马之类的小物件赚钱，比如曾经的盘星教，只要将教徒忽悠得好，倾家荡产也要给教主送钱，富裕到连术士杀手都雇佣得起。
但冉教不同。
冉教也有教徒积极捐钱，购买御守，但这份收入只是小头，真正的大头是夏油杰和五条悟开的那些会社，统统势头强劲，每天都在赚钱。
其中一家港口会社，雨降小僧伪装出来的人类身份，就在那家会社兼职副社长。
为什么是副社长……抱歉，雨降小僧不会运营会社，他最多能够在海上突发暴风雨的时候保证货轮稳稳地行进，杜绝事故发生，顺便捞捞沉船，卖掉换钱。
“陀艮二号就飘在根室海峡那里的海域。”雨降小僧手舞足蹈，“我看到它跟一个戴着白色风雪帽的人类在说话！”
“说话？”夏油杰愣了一下，“只会‘叽咕叽咕’的陀艮能跟人类说话？”
连漏瑚花御他们自己都听不懂陀艮在说什么好吗！
“但那个人类看上去能听懂陀艮的话。”雨降小僧用力点头以加强自己语言的可信性，他还做出了一个摸摸头的手势，道：“他还摸了陀艮的脑袋，笑眯眯的，陀艮整个章鱼都害羞了，还一下子沉进了海里，躲在海底珊瑚群里用触手搓脸。”
“哇哦。”夏油杰感叹，所以，陀艮一个特级咒胎是被驯化了吗？
忽然想起他手上那只名叫丑宝的低级咒灵，当初的术士杀手伏黑甚尔就驯养过咒灵，哪怕它才四级，应该是他用「咒灵操术」抬抬手就能够收服的咒灵，偏偏就是能够扛过「咒灵操术」，死死地扒在伏黑甚尔身上。
当初的伏黑甚尔还只是驯养了一个四级，而陀艮，还未孵化就已经是特级，虽然只是一个及格分的特级。
“那个人类叫什么？”
雨降小僧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气呵成：“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夏油杰：“……”
俄国人，典型的俄国人。
“简称：费奥多尔·D。”
雨降小僧挺了挺小肚子，道：“我有认真地收集过情报的，主人。费奥多尔·D是地下情报组织「死屋之鼠」的首领，异能力是「罪与罚」，具体什么原理不明，但只要肢体接触就能够发动致死攻击。”
“「死屋之鼠」除了他以外，还要一个疯疯癫癫的白发辫子头小丑，费奥多尔·D叫他‘尼古莱’。”
“他们似乎跟驻扎在根室海峡另一边的俄国南库里尔斯克岛上军方有合作。”雨降小僧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地道：“当地的鱼大多不够聪明，所以只知道一点点。”
而雨降小僧，也是好奇被自家主人盯上的陀艮二号居然跟一个人类好上了，这才多用了点心思，查查蛊惑走了陀艮的是个什么人物。
“唔……”夏油杰摸了摸嘴唇，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道：“能看到特级咒灵还与它相处得不错的异能者吗。这样啊，干脆让青去盯两天吧，说不定会是个不错的小说题材。”
雨降小僧：“那陀艮二号呢？”
“放它在外头多玩两天吧，说不定玩着玩着就能够遇到漏瑚二号。”夏油杰摊了摊手，“我啊，可是非常相信他们之间的同胞情的。”
啊，他现在也有些飘了，他再也不是那个为了一只特级咒灵跋山涉水的咒灵操使了。
“得四个凑在一起才成。”冉教的教主大人整了整袖口，喃喃自语，“再不济，三个也行。”
在这个他拉不下脸强逼良家咒灵外出钓鱼的世界里，陀艮二号这只已经被他们盯上的特级咒胎，是多么好的鱼饵啊。
他相信，非常有同胞爱的漏瑚二号和花御二号，一定会扛着真人二号，跟陀艮二号在海洋中相遇，并在咒灵空间中跟平行世界的自己团聚。
就是不知道被「咒灵操术」吸收后，他们是会合二为一，还是两只一起保留，当个双胞胎咒灵出道。
当然，不管是哪一种，只要他的背后是特级水平的能量，夏油杰就不亏。
雨降小僧顿悟了。
毕竟是跟了夏油杰前后好几辈子的式神，他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家主人时不时冒出来的坏水呢。
雨降小僧连连点头，白嫩嫩的脸蛋上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放心好了，主人，交给我们吧。”
他们一定会好好地监控陀艮二号，直到它与三个同胞相逢，再一网打尽！
*
四月初，樱花盛开，正是开学季。
枷场菜菜子和枷场美美子要上小学了。
两姐妹一脸跃跃欲试。
遥想四个多月前，因为在旧■■村的经历，她们对于普通人还有些排斥畏惧，压根不想去上学，但现在？
被夏油杰养得活泼可爱信心十足，虽然心底仍残有一些别扭，但看看津美纪，她们还是愿意相信非术师中的好人要更多一些。
当然，经历咒力训练的她们已经今非昔比了，再加上夏油杰给她们准备的东西，不至于吊打一片，但自保绝对没有问题。
而且，看多了津美纪和伏黑惠早出晚归地上学，听着津美纪讲一点学校里的事情，菜菜子和美美子到底只是小孩子，难免会心生好奇。
“我了解，上学其实蛮有趣的。”曾经的深闺六眼表示，一直接受家庭教育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在能暴揍族里长老之后，包袱款款冲到东京高专上学了。
咒灵操使爱怜地摸了摸做长吁短叹状的白发六眼，对方立刻打蛇随棍上，抱着对方蹭来蹭去，哼哼道：“幸亏我来东京上学了，不然就遇不到杰了。”
“是啊。”夏油杰笑眯眯，“如果悟没来，那一年就只有我和硝子相依为命了。”
“不许！”五条悟幼稚大叫，杰和硝子相依为命，那个画面只想象一下就气得他跳脚了。
“走了。”夏油杰灵活地一矮身，从五条悟的怀里退了出来，一手牵起菜菜子，一手牵起美美子，而在五条悟不依不饶地想要扑过来时，下巴一抬，以着命令的口吻说道：“快点牵起津美纪和惠。”
原本眼中含笑看着这一幕的津美纪一愣，下意识红了脸，连连摆手道：“不、不用了，夏油大人，五条先生，我是姐姐，年纪最大，并不需要……需要牵着……”
伏黑惠的表现更为坚决，小小的男孩，看向五条悟的目光充满了嫌弃，断然道：“不要。”
不仅是因为他也觉得自己是大孩子，不需要这么幼稚地牵牵，更因为，对方是不靠谱大人五条悟。
原本还想要顺势向夏油杰讨一些好处的五条悟立刻变了表情，他先是对津美纪和风细雨地来了一句“亲子活动嘛，津美纪本来就是小孩子”。
听上去多么稳重，多么有家长风范。
但一转脸，五条悟就对倔强小孩伏黑惠摆出了鬼脸攻击，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子，得意洋洋地道：“就这么走好了，惠惠子。”
伏黑惠：“……”
确定过眼神，将婚姻届受理证明裱起来以示自己已婚，常用名五条悟，户籍用名夏油悟的某人，依旧是一个欺负小孩子的屑！
“悟。”夏油杰不轻不重地唤了一声。
“嘿嘿，开玩笑的嘛。”五条悟松开伏黑惠的衣领子，转而用两根手指拎住伏黑惠的小爪爪，「苍」的熟练应用让伏黑惠压根甩不开那只手，只能睁着墨绿色的死鱼眼，跟着五条悟一起，走路晃晃荡荡。
津美纪倒是挺开心的，看向五条悟和一旁的夏油杰时，眼睛亮晶晶的，难得走路蹦蹦跳跳。
虽然监护人各有各的不靠谱，但有大人给他们依靠，依旧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
尤其是夏油杰，相处起来，时常让他们忽略夏油杰自己也才刚过十八岁生日没多久。
反观五条悟，明明他比夏油杰还大了两个多月呢。哦，个子也高了好几厘米。
结果……
嘛，心态年轻。
生活在一起的每一天，尤其是在夏油杰也在场的时候，五条悟给人的感觉，永远都只有五岁，不能再多了。
冰帝学园坐落在世田谷区，占地36845平方公尺，从幼教部到大学，一站式教育。幼教部的学区距离夏油家所在的高档住宅区不远，上放学步行也就十分钟，连坐校车都不需要。
夏油杰和五条悟亲自送四个孩子上学。
他们就在津美纪和伏黑惠转学第一天的时候去过冰帝学园，这一次是第二次。
夏油杰和五条悟往校门口一站，可以说是比身后一辆又一辆豪车还要靓丽的风景线。不少认识津美纪和伏黑惠的小朋友都忍不住凑过来，借着跟他们打招呼的时候跟他们两个搭话。
显然，比起普通的小学生，这些孩子的家庭非富即贵，从小接受的教育也不同，胆子比普通小学生大多了。
“是爸爸哦，是爸爸。”五条悟故意扒下一点墨镜，用自己那张完美的脸蛋来暴击这群小学生，得意洋洋地道，“我和杰可是津美纪惠惠子菜菜子和美美子的爸爸哦。”
夏油杰配合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谢谢大家跟津美纪和惠做朋友，唉，津美纪还好，温柔可爱的女孩子谁会不喜欢呢。可惠的性格就有些内向了，爸爸我一直担心他在学校里交不到朋友……”
“夏油先生！”原本寄希望于五条悟嘚瑟够了就放过他们的伏黑惠万万没有想到夏油杰居然也跟着胡闹，自封爸爸这、这也就罢了，听听夏油先生说的都是什么话！
伏黑惠敢保证，等他第一节课下课后，就会有大批的学生，不分自己班级还是其他班级，也不分是男是女，肯定会堵在他班级门口，要跟他交朋友。
夏油先生就是有这种可怕的魅力！
他已经注意到有人蠢蠢欲动看过来了。
可稍微大声地阻止了夏油杰的话，并引来了夏油杰的注视后，伏黑惠反而卡壳了。
糟糕啊，不仅是其他被“蛊惑”的小学生，就连他在被夏油先生温和注视的时候，他也说不出太过激烈的话。
伏黑惠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最终小声地道：“您别那么说……”
夏油杰了然一笑，道：“好好，我不说了。”
虽然不说，但周围聪明的小学生们已经给伏黑惠带上了“害羞”的标签。
哇，伏黑同学平日里那么酷，没想到是个容易害羞的性子。
“认识大家很开心哦。”夏油杰一一叫出刚才报出自己名字的小学生，温声道：“快进学校吧。”
目送那十来个小学生簇拥着他们家四个孩子走进校园里，气氛好得不得了，夏油杰不禁眯了眯眼睛，笑盈盈地道：“真可爱啊。”
果然，比起成年后复杂无比的人类，这样的幼崽最可爱了。即使是那种想太多的幼崽，也非常可爱。
一旁的五条悟立刻垮起个小猫批脸，哼哼道：“谁可爱？”
“你最可爱。”夏油杰毫不客气地捏了一把五条悟的脸。
五条悟抓住夏油杰的手，大大方方地亲了一口，拉着人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道：“不过啊，杰，你果然最可怕了。”
夏油杰：“？？？”
“可怕？”
他夸悟可爱，悟说他可怕，这只大白猫是想要造反吗？
“是真的可怕啊，杰。”五条悟扁了扁嘴，语带控诉地道，“你没看到那几个小学生的眼神吗？哇，这才一面，杰立刻就收获了小学生迷弟一二三四五六七□□十个。再想想灰原，哇，也是入学后第一面就拜倒在杰的灯笼裤下呢。再想想冉教那群教徒，哇，杰，你知道他们暗地里弄了个论坛，每天都在吹你吗？”
夏油杰：“………………悟，你在开玩笑？”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五条悟反手抱住夏油杰，用力地蹭了蹭，哼道：“举世都是情敌，这日子简直没发过了。”
“尽胡说。”夏油杰捏了捏五条悟的脸，哼笑道：“你信不信，如果我将你这张脸做成logo，印在冉教的宣传单上，会有大批大批的人挤破脑袋哭着喊着要加入冉教。”
真要掰扯一下情敌的问题，明明悟这张脸才是大-麻烦。
“有什么用。”五条悟翻了个白眼，“不管他们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只要看到了杰，肯定会立马倒戈。”
论坛上那群胆大妄为的家伙就这个话题都盖上了万条高楼了。显然，比起张口就让人幻灭的副教主，还是他们教主温和稳重神秘美丽强大靠谱。
五条悟都不知该感慨他们有眼光，还是生气他们胆子大居然敢觊觎他家杰了。
“我不管，反正杰要补偿我。”五条悟委委屈屈地看向夏油杰，大有让夏油杰“粉丝行为偶像买单”。
夏油杰：“……”
夏油杰捏着五条悟的后脖颈，开始将人往下撕。
五条悟一脸不屈不挠，任由夏油杰怎么拎他后脖颈也要死死抱住夏油杰的肩膀不撒手。
“别闹了，悟，你就不担心菜菜子和美美子吗？”夏油杰敲了敲五条悟的额头，“今天可是她们第一天上学。”
“有什么好担心的。”五条悟噘嘴，“之前将津美纪和惠惠子转学到这里，杰还不放心，特意让源家找了那什么迹部家，从他家里买了冰帝学园的5%股份。”
是的，因为担心孩子上学会被欺负，夏油杰在给津美纪和伏黑惠办理了转学手续的同时，就让源家给他搭线，他砸钱买了迹部家手中那5%的学校股份。这5%股份倒是做不了什么大事，但自带校董身份。
学校这边，再怎么说，理事长对校董家的孩子总是会多照看几分。不需要什么优待，但最起码得盯着，防止哪家混小子坏丫头霸凌校董家的儿子女儿。
理事长应该上心，因为他不会知道，如果哪一天霸凌事件真的上演后，来自愤怒家长的报复会充满另一个世界的风范。
好在，津美纪和伏黑惠的融入非常顺利。
津美纪是性格温柔脾气好，天生就有很强的亲和力，再霸道的人跟津美纪相处也会不自觉收起扎人的棱角。而伏黑惠，他入学后倒是因为好看的外表和“冷酷”的性格引来了一点小学生的争风吃醋，被人差点挥了拳头。
当然，伏黑惠的武力值远远高于同龄的小屁孩，反手两下子就将对方打得大哭，再见面时，对他服服帖帖，差点喊“大哥”。
就很离谱。
伏黑惠断然拒绝，坚定地迈着独行侠的步伐。
虽然这个步伐，极有可能会因为早晨校门外夏油杰的一句话而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