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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被迫害的第一百四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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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是一位被上天眷顾的奇男子。

    这不仅表现为他出生时自带神之光环和王之财宝, 颜值力量悟性天赋家世统统拉满,能在单身二十多年后突然解决个人问题拐回另一位被上天眷顾的奇女子。

    他连见家长的时机都卡得刚刚好。

    “很遗憾,我们不能马上去横滨。”嘴上说着遗憾眼底满是庆幸的五条悟说,“枝枝活捉了涩谷事变的罪魁祸首、占据杰身体的那个家伙, 至少在审问结果出来之前我们哪里都不能去。”

    一鼓作气, 再而衰, 三而竭。

    在热搜头版头条和论坛八卦完全消失匿迹之前, 五条悟绝不主动去摸女朋友娘家人的胡须!

    他爱工作工作/爱他, 谈恋爱不会耽误工作,只会让他更加热爱加班!

    “如果福泽先生再打电话过来记得告诉他我们很忙,非常忙, 忙成陀螺滴流滴流满世界转, 有空一定回横滨看望他老人家。”

    把重担推给夜蛾正道,五条悟拎起枝枝夹在臂弯里就跑,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徒留夜蛾正道一边吸氧一边吞速效救心丸。

    逆徒!休想再让他帮你说好话!

    雪见未枝习惯被五条悟用各种离谱的姿势拎着到处跑, 她熟练地给自己找了个背风的位置, 避免一张嘴吃到满口西北风:“五条老师。”

    枝枝幽幽地问:“作为另一位当事人,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要结婚?”

    还是头版头条登一个月的社死婚礼。

    好可怕, 你们这些简单粗暴的有钱人。

    “欸——”五条悟拖长调子, 不开心地说, “明明是枝枝表的白。难道是打着玩玩就扔,只想玩弄我的肉/体, 不想对我负责的坏主意吗?不可以哦,我会伤心死的。”

    他的话有一点点耳熟,似乎从雪见未枝自己嘴里说出来过。

    “反悔也晚了,没有分手的选项。”五条悟单手把臂弯里的小姑娘拎起来和自己对视, 蔚蓝的瞳孔印着她的身影。

    “不可以。”男人亲昵地蹭了蹭少女的鼻尖,“离开我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枝枝怕痛吗?”

    “不太怕。”雪见未枝歪歪头,“五条老师才是,怕痛吗?”

    这个人/这孩子和我打着一样的主意。

    “我们绝对是天生一对。”五条悟笑眯眯地说,“所以结婚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要偷换概念。”雪见未枝鼓起脸,“哪有人第一天交往第二天结婚的,闪婚都会闪到腰。五条老师都没有被社长、乱步、与谢野医生和大家狠狠刁难,现在答应你我不是很亏吗?”

    枝枝很记仇的,五条悟有多笔帐在她的小本本上写着,休想一键消除!

    五条悟:好的,确定了,这次见家长连枝枝都不站在我这边。

    有点头秃,横滨真是个恐怖的地方,连最强咒术师都不能确保自己完好无损地回来。

    他必须赶快想一个办法,一个能在魔窟活命的办法。

    “悟,枝枝。”家入硝子叼着烟打了声招呼,她的黑眼圈愈发浓厚仿佛被熊猫传染,一看就是苦命加班人。

    “犯人呢?”雪见未枝挣扎着从五条悟臂弯上跳下来,“我的刀——鹤丸还好吗?”

    作为震慑用的武器她把刀留在了羂索身边,交给后勤回收。

    “在解剖台边。”家入硝子吐出一口烟雾,“后勤的人拔河拔了三个小时,把地板撬开才给你拔起来,下次不要做这么折磨人的事情。”

    雪见·只是普普通通入木三分的力气罢辽·未枝:“这么柔弱的吗……后勤部缺乏锻炼,我分明是在给他们提供突破的机会。”

    夏油杰的尸体被仔细缝好放在一边,这一次没有人再反对将他火化。

    另一边的解剖台上放着一个——火锅盆?

    “野蔷薇和真希上一次涮火锅用的盆,我找她们借过来了。”家入硝子淡定地说,“我和七海都觉得敌人的样子很像脑花,用火锅盛放可能有buff加成,让它无法逃脱。”

    事实证明,确实乖多了。

    红红火火的盆里装着一汪清水,清水锅中煮着好大一团脑花,此情此景看得枝枝好想买一包牛油酱料切几段小米椒加耗油生抽和冰糖加火煮沸,再下一把小青菜、一碗细面条、一颗荷包蛋岂不美滋滋?晚饭就吃它了。

    “五条老师。”枝枝悄悄拉了拉五条悟的袖子,“我们等会儿去吃火锅吧,叫上大家一起。”

    点他个二十份脑花,一口气吃个爽。

    “好,一年级和二年级加班辛苦了。”五条悟看了眼手机,“正巧忧太回国,一起热热闹闹去吃火锅吧!”

    羂索:拜托,ballball,尊重一下你的敌人、伟大的幕后黑手不行吗?

    他好恨,他好苦,他出师未捷身先死,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羂索愿意从一辈子不吃火锅换雪见未枝出门平地摔、五条悟进门撞头顶。

    “天元大人要我们把它送过去,”家入硝子碾灭烟头,“该交代的审讯部都问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看口供?”

    五条悟握着文件一页页看过去。

    羂索活了太多年,罪行罄竹难书,前面都是一些又血腥又暴力没有人性的事情,直到某一页,画风突变。

    羂索这么多年一直在策划一项“死灭洄游”的活人大逃杀活动,伏黑惠的姐姐伏黑津美纪毅然在羂索的迫害者名单上。

    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羂索尾随出门试胆的伏黑津美纪和雪见未枝,意图偷袭,未果,反被烧了临时身体,愤然嫁祸给枝枝,这便是第一起“凶手竟是我自己”案件。

    京都姐妹交流会,羂索又双叒叕故技重施,附身京都校的学生碰瓷雪见未枝,临死前学小白莲嫁祸勒索,第二起“凶手竟是我自己”案件。

    又是一年京都交流会,羂索带着特级咒灵和诅咒师要杀咒术高专一个猝不及防,他计划的第一步是在比赛场上建一个“只有五条悟不能进大家都能进”的帐,却因为手下诅咒师意图和枝枝抢中二台词惨遭阻拦,身先士卒的花御冤的不能再冤。

    再是这一次,头盖骨都被枝枝掀开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命里犯枝啊这位朋友!

    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惨到五条悟额外给羂索补了一个十分钟的无量空处。

    十分钟是什么概念?哪怕羂索天纵奇才智商有二百五十万之多,他也被整得傻到不能更傻,除了流口水傻笑打心底认为自己是一团香喷喷的脑花外,脑袋空白到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我觉得还不够解气。”雪见未枝皱皱鼻子,“我也要开领域,把它扔进去!”

    她的领域到处都是火,可以一口气把生脑花炸成熟脑花!

    “饶了咒术高专吧,再炸学校又要写检讨。”家入硝子挥挥手,“脑花糊了就不能吃了。今天是不是悟请客,我也要去吃火锅。”

    五条悟请客意味着脑花不限量、啤酒不限量、羊肉卷不限量,什么都不限量!他们可以把老板一个星期的库存全部吃光光!

    乙骨忧太打的士找到二年级给他分享的地址时,火锅店已经被一群祖宗包场了,隔着三条街都能听到店内的鬼哭狼嚎。

    “劳动就是狗屎,咒术师就是狗屎,我这辈子逃不过狗屎。”喝醉酒的七海建人莫名和姬井裕子聊起来,吨吨吨抱着酒瓶狂喝。

    短发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以我的学历什么工作找不到?我都是为了我的天使才会进入这个狗屎的行业!谁知道,我只是一个错眼没有看到,地里的小白菜被人偷了啊!呜呜呜呜呜!”姬井裕子哇哇大哭。

    “老娘这辈子最恨情侣狗。团战可以输,情侣必须死!”喝高的钉崎野蔷薇晃晃悠悠地举杯,“干了这杯小的们!我们去偷塔!”

    伏黑惠躲在角落里企图逃离这片苦海,他的脖子突然一痛,虎杖悠仁大大咧咧地拦住他:“不要跑伏黑,我们来喝,这个水一点度数都没有,很甜。”

    “那是长岛冰茶。”伏黑惠绝望地问,“你喝了多少?”

    “木鱼花,明太子,鲑鱼鲑鱼。”狗卷棘对伏黑惠比了个四,又比了个五,突然拉开外套拉链狠狠灌了自己一杯。

    好的,这也是个醉鬼。

    伏黑惠眼尖地看到了乙骨忧太,这位被他称为“全校唯一值得尊敬的前辈”看上去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可爱,他要来救伏黑惠于水火之中,是他唯一的救世主。

    “忧太回来了。”五条悟高兴挥手,“迟到自罚三杯!”

    枝枝:“罚三杯!”

    在伏黑惠“雅蠛蝶!”的呼唤中,乙骨忧太手中被雪见未枝塞了奇奇怪怪颜色的酒精,他不明所以地仰头一口干。

    下一秒,特级咒术师阵亡在火锅店门口。

    “好没用啊忧太。”雪见未枝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区区深水炸/弹,怎么能难到我们特级,你丢了我们特级咒术师的脸!”

    伏黑惠:不,你这种一个杯底的菠萝啤就能放倒的酒渣哪里来的勇气说这话!

    伏黑惠怀疑雪见未枝醉了,但他没有证据。

    五条悟有。

    他亲眼看着枝枝豪气冲天地抢走熊猫的笋,呸,抢走熊猫的没开封的啤酒,在他惊恐又莫名期待的眼神中仰头喝了一口。

    五条悟的第一反应是:这里好多人,能不能立刻瞬移回家?

    他低估了枝枝。

    枝枝是没有分寸的人吗?她会在大庭广众下丢脸吗?

    她是,她会。

    社死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在三份报纸头版头条和热搜第一的加成下,雪见未枝脑袋里那根弦断开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黑发少女喜气洋洋地说,“我娶媳妇啦!”

    五条·媳妇·悟:???

    “大家都是来喝我们的喜酒的吗?”雪见未枝不顾五条悟的劝阻,直接站起身,抄起一瓶红酒,高声吸引同伴们的注意力,“喝!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大家都来喝喜酒。你一杯,我一杯,我们大家来相会,干了这一杯,黄泉路上有我陪!”

    “好!”姬井裕子第一个站起来,一口干,杯口向下示意自己喝的干干净净。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除了伏黑惠宁死不从外,一年级和二年级被灌了个遍,一屋子酒鬼乌拉乌拉,把老板吓到躲进收银台不敢冒头。

    “五条老师,来,我们干一杯。”雪见未枝抄起一个空杯子,五条悟手疾眼快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骗喝醉酒后智商狂降的枝枝杯子里是白酒。

    雪见未枝信了,她砸吧砸吧嘴:“这酒怎么没味?”

    “挺有味的。”五条悟端着他二十五度的凉白开,面不改色地说。

    枝枝思考——没思考出结果——放弃,她固执地要和五条悟干杯:“喝,喝喜酒,改天我把媳妇带给老师看。”

    行,五条悟和醉鬼碰杯,仗着人家喝醉,不怀好意地问:“枝枝的媳妇好看吗?”

    “好看,大美人!”雪见未枝毫不迟疑地说,“是在我性癖上跳舞的大大大美人。”

    “哦。”五条悟应了一声,继续问,“枝枝有多喜欢他?”

    自信五条悟不问喜欢不喜欢,他只问“有多喜欢”。

    “嗯……”雪见未枝放下杯子,她想了想,双手张开比划一个大圆,“有这么、这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摇摇晃晃。

    少女踉跄了一下,向前一栽,栽倒在五条悟胸口。

    枝枝手臂搂在男人腰间,毛绒绒的脑袋胡乱蹭蹭:“这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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