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何人来闹事
【恭喜宿主，已累积人气20点。】
【解锁茶品：雨夜花、一壶春。】
叶楠长长舒了一口气，赶紧打开系统商店，买药吞药一顿流畅操作下来，这两日高悬起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丹药甫一入口便化作灵力安抚四肢百骸，舒缓了紧绷的神经。叶楠感觉自己的透明的身体好像凝实了一些。然而高悬头顶的倒计时却并未消失。
这枚丹药只是给她充值了十天的时间。
【待宿主成为鬼修之后便能得破意识消散之局。】
再次打开系统商店，原来的放丹药的那个地方，又重新上架了一枚名为“凝虚”的丹药，注解同样是“救你小命”，明码标价200点人气。
“我还要再吃几次药才能成为鬼修。”
【短则三五次，长则三五十次。】
暗地里给系统翻了个白眼，叶楠继续懒懒靠在茅草屋门框上看越光招呼来喝茶的村人。
今日一大早，叶楠刚去草丛里看过了受伤的小猫咪，给猫猫又倒了一碗茶水，牛老三便拉了一帮男男女女来了茶棚子。
“三姑，我和你说，这茶拿回去给你们家小禾新娶的媳妇儿喝了，一准儿三年抱俩1
“六婆啊，我牛老三真没骗你，你想多买呀，还没有呢！看见没凡人每人每日只限买一碗的，多了啊咱还承不住呢！嘿，你还不信，光儿过来给你六婆看看。”
“六婆好。”高高瘦瘦的少年往人前一站，村里所有人都得赞一声好小子，越光大约是他们牛家村这一代生得最俊的孩子了。
牛老三蒲扇大掌拍拍少年的肩背，一脸得意道：“昨儿我家光儿，一口气喝了七八碗茶都不带歇的，仙人老爷都说我们光儿有仙缘呐！哎呀，不过咱们这些凡人，就一次买一碗尝尝就行了埃”
一群男男女女叽叽喳喳在茶棚子里坐了一上午，大多是闲得没什么事的老太太，听了牛老三的吹嘘，都买了一碗尝个味儿，硬生生给叶楠凑齐了20点人气让她兑出了丹药。
牛老三自带柜姐气质，越光也挺机灵乖巧会来事儿，叶楠也就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这一两日从这些村人的对话大概可以得知，这附近俱都是修士和凡人混居的状态，有祁阳城这样以修士为主的大城，也有像牛家村这样以凡人为主的小村庄。凡人大多从事着为修士服务的产业，比如牛老三这样去山里挖低阶草药卖的，或是帮修士在城里开店的，交易货币也大多以灵砂为主。虽是叫灵砂，但其中灵气驳杂稀少，基本无法为人所吸收。
十灵砂一碗的茶是这附近一般凡人可以消费得起的水平，但系统刚刚解锁的两样新茶雨夜花和一壶春，不管是从名字上还是从价格上来讲，显然就超出当地茶水消费上限了。
两种茶品都直接以壶为单位在系统中出售，雨夜花两块灵石一壶，壶中春一块灵石一壶，一壶仍旧是十碗的量。价格翻番了。
没等叶楠给两种新茶想出个合适的销路，一声破锣嗓子吼猛地打断了她的思路。
“哟呵，牛老三，我听说你开了个茶摊儿啊？”来人身材壮硕似小山，酒糟鼻，提了一把金环大刀，一脚踏上板凳，“这挺热闹啊，上个茶，给爷尝尝。”
一见来人，牛老三心下暗叫不好，这烂人偏偏挑着仙人老爷不在的日子来，赶紧点头哈腰地迎上去，“哎呀，牛仙人，这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1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牛家村一霸。
【牛志，练气五层，土灵根（普通品质）。】
有名有姓的，叶楠估摸着情形，这牛志大约是越光在原书牛家村副本中刷的第一个小boss或是精英怪之类的。
“您瞧您这说的，这茶摊哪能是我牛老三开的啊，我这就是帮仙人老爷们跑跑腿儿的事儿。”牛老三拍拍衣袖，赶忙把凳子上的灰给擦了，让牛志落座。茶摊老板和牛志，两边儿他都不敢得罪，急得冷汗直冒。
一旁的越光提溜着茶壶，取了碗，给牛志倒了一碗茶，奉上桌子，“您喝茶，解解暑气。”
牛志斜眼打量着越光，端起茶碗猛灌了一口，又啐了口唾沫，“啪”地打在越光脸上，“牛老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呢？村儿里除了我，你还能找到另一个练气五层以上的人来？你把这小畜牲送到这儿来？是不是瞧不起我牛志？1说着重重一脚给牛老三踹了过去。
牛志一人寡居，前几年村里有人见他踏上了修仙道，赶紧地上前让孩子拜了师，没成想不过几月的功夫，孩子就被打骂地不成人形。没几天那孩子就没了，送孩子去的夫妻俩哭断了心肠，被牛志一句“修仙各有各命，没那个仙缘就别来闯”给堵了回去。然凡人又如何能与修士力搏，只是后来便再也没人敢送孩子去。
“舅舅1越光连放下茶壶也顾不得，一个窜步过去查看牛老三的情况。
“噌”一道残红闪过，不知何时牛志面前竟出现了一名劲装女子。未等众人看清，又是一道黑影如扑食的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掠至牛志身前。“砰”，小山般的大汉宛若一滩烂泥点子被扔出了茶棚子。
茶摊里的众人俱都不敢言语，缓过神来，才看清那名女子以黑纱覆面，手执一柄漆黑长鞭，光是静立在茶摊前面，便足以震慑这里所有人。
可不嘛，她足足花了一块下品灵石雇来的打手。
【霜虹，练气八层。】
【技能：蛇吐信（鞭技），蟒缠绕（鞭技），隐息术。】
【剩余聘用时长：一天。】
霜虹比小门灵活得多，只需叶楠在动动念，霜虹便能明白要做什么，练气八层虐牛志那个根基不稳的练气五层应当绰绰有余。
茶摊门前的草地上，牛志躺在上边仍旧是没反应过来。那个人是何时出现又是何时出手的，为何他什么气息都没有感觉到。直觉自己无法力敌，牛志倒也识得些情况，脸色惨白，慌慌张张地爬起来，连刀也没拿，恶狠狠抛下一句“你等着”，便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么经典的台词好久没听过了，叶楠还有些甚是想念。
出了这么个事儿，茶摊子里的老太太们都有些后怕地结伴离开茶摊，边走边不住小声嘀咕这茶摊子老板果真是跟牛老三说的一般神通广大，牛志那么个恶霸都二话不说给摁地上了，老太太们走远了还回首俯身拜了拜。
不一会儿，摊子里只余叶楠和越光两人。越光眉眼弯弯，唇角压制不住地上扬，好似一只得逞的小狐狸。
“倒是挺聪明。”叶楠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越光收拾桌子板凳的手一顿，复又恢复如常。
“大人多虑了。小的是担心舅舅。”越光垂着眸子，继续着手上的活计。
“你要是不解释，我说不定还信你三分。”说罢，也不在意越光的回答，径自去观察一旁充当新门神的霜虹了。
“是。”低低的一声，似乎还有分不清的委屈和沮丧。
叶楠侧首，轻轻勾起唇角，即便是原书里的凡人修仙流龙傲天男主，这个时候也还是太嫩了点儿。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道：“等你拜了师，别忘了把我给你擦屁股的费用结一下。”
“是。”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更委屈沮丧了。好似是憋了好半会儿，实在不甘心，忍不住又道：“您不愿收我为徒吗？”
“我教不了你。”
“哦。”越光头垂得低低的，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叶楠也懒得管。
越光刚刚给牛志端茶，无非是想勾起牛志的不平心理，还要顺道拉她下水。越光练气一层的事肯定瞒不过已经练气五层的牛志，照牛志的反应大约是以为牛老三送了越光来茶摊打杂还拜了师，却不是拜在同村的他手上，让他丢了面子。
喝了她的茶，还没留下来灵石。不光如此，还倒赔了一块灵石招打手，想起来她就牙痒手也痒。
不过，新招的这位打手霜虹，着实有些出乎她意料了。仅一招，牛志连出手机会都没有就被撂翻在地，是五层和八层的差距太大，还是牛志太不堪一击？霜虹是系统自带的名字，或者说是偶人本来的名字，那么这名字是谁取的，偶人是谁做的？
叶楠凑近霜虹覆面的黑纱，细细查看，木质晕轮依旧清晰可见，五官雕刻同小门一样是起起伏伏的大概轮廓，称不上精致。衣着倒是比小门要好上一个档次，用的鞭子也有古朴大气之感。
轻轻上手捏了捏霜虹的手腕，还是木质的，霜虹对此动作也并无什么反应。不管是霜虹还是小门，都需要她默念指令，两只偶人才会有动作表现。若是更高级的偶人会出现自主意识吗？这个问题只是一闪而过，眼下还是赚钱更紧张些，没灵石没人气就没命。
叶楠刚打开系统面板要研究一下新茶品，耳边就炸开了越光的呼声。
“大人！您看，那是什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