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埃忒尔和赫墨拉
塔尔塔洛斯轻轻搂着阿弗洛狄忒眸子半阖，然后就感觉妻子翻了个身，面向他，并且戳了戳他的胸口。
“怎么了？”塔尔塔洛斯睁眼看她，低声问道。
阿弗洛狄忒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塔尔，我怀孕了。”
受孕后诞生的灵魂的气息是瞒不住母体的。
所以母体总是在一瞬间就能感觉到。
塔尔塔洛斯听到这个消息，不免愣了下，有些惊喜，然后就听到妻子幽幽含笑的嗓音：“是初代神。”
塔尔塔洛斯：“……？”
深渊之神平静的脸色僵住，隐隐带着不可置信的味道，暗红色的眼瞳看着自己的妻子。
“你……”
阿弗洛狄忒，或者如今称她为爱与美女神已经不合适了。
“啊，我还没告诉你呢，我是卡俄斯埃”
混沌之神，诸神的源头轻笑着，搂着他的脖颈，语气轻柔且亲昵的道。
塔尔塔洛斯：“……”
“怎么，很惊讶？”卡俄斯勾唇微笑的问道。
深渊之神沉默了一下，但很快的调整好了情绪，又变得平静下来，说道：“是的，很惊讶。”
深渊之神的天性里便缺少惊讶的成分。
虽然，妻子变成母神这件事，是很令他惊讶。
不过……
“呵……”卡俄斯低笑了一声，轻轻柔柔的语调含着柔软的笑意：“怎么，不想要我了？”
塔尔塔洛斯只是抱住了她，把她拉进怀里，说道：“要。”
睡都睡了，婚礼也举行了，现在也有孩子了，难道还能离吗？
而且他也不想离婚，嗯。
被塔尔塔洛斯抱进怀里的卡俄斯看着眼前肌肤苍白的修长颈项，笑了笑，挣出来亲了亲他的唇角，笑道：“嗯，好乖。”
塔尔塔洛斯也回吻着她。
周围的空间有些暧昧的灼人。
只能说幸好神灵是不忌讳怀孕时同房的吧。
于是这件事就很平静的过去了。
两神照样腻歪的不行。
区别在于私下相处时塔尔塔洛斯对卡俄斯的称呼变成了“母神”。
声音低沉又磁性，带着温柔的爱意。
不仅是称呼，就连日常中塔尔塔洛斯对卡俄斯也转变为了敬语。
不过却比以前更加的温柔深情，乃至于虔诚。
卡俄斯表示她并不介意塔尔塔洛斯叫她的名字。
塔尔塔洛斯拒绝了。
“我喜欢叫您母神。”塔尔塔洛斯执起她的一缕黑发，轻吻，说道。
“我爱着您，更信仰着您。”塔尔塔洛斯垂眸看着她，露出一丝浅淡的微笑。
初代神是由混沌之神一手创造。
卡俄斯是他们的母神，更是他们的造物主，他们的信仰。
不过……叫母神还有另一个原因。
塔尔塔洛斯：嗯……大概是有一种另类的刺激感吧。
……啧。
呵，男人
神灵的妊娠期一般都是不定的，端看孩子的天资血统。
希腊的神灵嘛，血统高于一切。
塔尔塔洛斯的血统本来就算是最高的，再加一个卡俄斯。
尤其是卡俄斯还可能是出于对第一次怀孕的新奇，给孩子喂了混沌之力。
所以这个时间非常——的长。
咳，不要疑惑为什么是第一次怀孕，初代神是创造出来的，又不是怀出来的。
虽然怀了孩子，但是女神依旧腰身纤细，半点看不出来怀孕的迹象。
神灵怀孕除非即将出生，否则除了被吸取神力，其实没什么其他影响。
而吸取的神力对卡俄斯来说简直不要太少。
但是虽然这样，确确实实怀了上百年了。
就算是初代神，但是是血脉孕育的，也差不多了。
然后有一天。
“出去1卡俄斯突然脸色一白将塔尔塔洛斯推出门外，然后“嘭”的关上了们。
咬着牙暴躁的把塔尔塔洛斯赶出了房间，卡俄斯摸着剧痛的小腹，额角渗出细汗。
好……疼。
塔尔塔洛斯现在外边，感觉里面不稳定的神力，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强烈的神力波动汹涌而出。
一片洁白的领域在世界之外漫延，包裹住了原本是最外层的黑夜，然后和深渊接壤。
一切的至洁，世界的灵魂。
太空之神，埃忒尔。
他在后世作为宙斯的保护墙而为人所知，将塔尔塔洛斯拦在宇宙之外。
实际上埃忒尔阻拦的是混沌，因为塔尔塔洛斯同时身负混沌的神职，所以这么说也勉强说得过去。
埃忒尔出生后门内却没什么动静。
过了一会儿，一道同样强大的，相似却又不同的神力波动也传了出来。
太空的力量被增强，光辉的氛围突破了黑夜的迷雾，大地第一次迎来了白昼。
黑夜的对立，神圣的光明。
白昼女神，赫墨拉。
在世界上只有尼克斯的时候，大地上只有黑夜，乌拉诺斯的诞生依旧无法让夜色从大地褪去，即使是埃忒尔，也无法照亮太空之外的地方。
但赫墨拉的诞生，让太空的光明穿透了黑暗和天空，大地第一次笼罩上了一层光明。
这次没过多久，门悄无声息的开了。
塔尔塔洛斯立刻走进去，却看到卡俄斯坐在床上，抱膝看着床尾，床尾的被子里并排躺着两个睡的正香的婴儿。
男孩子是银白色的头发，女孩子则是金发。
但是混沌之神……却有一种自闭了的亚子。
“……母神？”塔尔塔洛斯试探性的抱住她，柔声问道：“怎么了？”
混沌之神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往他怀里一瘫。
半晌，就听到她很轻的声音：“……好疼。”
原谅混沌之神这么多年从没受过伤承过痛，猛地来个狠的，差点疼哭了。
就算是创世级别的神灵，也是会疼的埃
看什么看，不允许神怕疼咋滴
新诞生的两位神灵动静很大。
新领域的诞生瞒不过任何神灵。
其他神灵来参观这两个孩子塔尔塔洛斯懒得管，他现在在苦恼一件事。
孩子……怎么带？
通过交合诞生的孩子都是有幼年期的。
不要指望卡俄斯，她完全是管生不管养，这两天都是感兴趣了逗几下，不感兴趣了就扔给侍女。
难道他自己带吗……算了吧。
塔尔塔洛斯思索了好几天，最终决定……
果然还是让侍女带吧。
深渊之神愉快的当了甩手掌柜。
妻子不好看还是恋爱不好谈，为什么要管孩子呢。
然后塔尔塔洛斯给卡俄斯投喂了一个冥石榴。
卡俄斯（嚼嚼）：我想吃没有籽的。
塔尔塔洛斯：好。
盖亚也有了身孕。
乌拉诺斯那个高兴啊，毕竟是第一个孩子不是。
然后不久后，孩子出生了。
……海之友善，涅柔斯。
虽然海洋源自大地，理论上乌拉诺斯和盖亚是能生出海神的，但是——
那个血脉气息明显和他相差甚远！
这明明是彭透斯的孩子！
乌拉诺斯和彭透斯虽然是兄弟，但严格来说其实都是盖亚的造物，彼此没有血缘关系。
亲兄弟的话这血脉还不太好分，但是没血缘的话，对于血脉感应简直是轻而易举。
盖亚看着自己第一个诞育的孩子，满是怜惜慈爱的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看向了脸色难看的乌拉诺斯，挑了挑眉，说道：“乌拉诺斯，你那是什么表情？”
乌拉诺斯深吸一口气：“你竟然背叛我。”
盖亚完全不在意的说道：“乌拉诺斯，我对你可算不上什么背叛。”
顿了顿，她抬眸看向乌拉诺斯，轻笑着道：“怎么，我亲爱的神王陛下，你难道想要要求我这个大地女神，唯一的初代女神对你忠贞吗？”
那句“神王陛下”怎么听怎么讽刺。
“不要忘记了，你的神王神格是怎么来的。”盖亚垂眸温柔的抚摸着涅柔斯浅淡的近乎白色的胎发，语气轻柔的道：“如果你不是我的丈夫，下一任神王一定会是尼克斯。”
“或者，等埃忒尔和赫墨拉出生后，让他们中的一个成为神王？”
神王要求的天空法则可不是只有乌拉诺斯才有。
而且埃忒尔和赫墨拉从血统上论的话，可比乌拉诺斯适合多了。
造物和正经的二代神，初代神们当然选择有血脉的后代。
这件事不了了之。
盖亚说的很正确。
乌拉诺斯即使是神王，也没资格要求唯一的初代女神对他忠贞。
说是神王和初代神地位平等，但是想清楚，那是初代神乐意给面子的情况下。
否则，呵呵，看乌拉诺斯就知道了。
神王又怎么样，在初代神眼里，只是盖亚的附属物。
就算是实力强大，甚至单论战斗力盖亚都比不上，但是看清楚，盖亚身后还有四个弟弟呢。
……啊，等等，厄洛斯已经凉了来着。
不过剩下三个没一个是吃素的。
虽然盖亚嘲讽了乌拉诺斯一顿，但还是将涅柔斯送到海界了。
算是给乌拉诺斯留了些面子。
……更大概率是因为海界的生长环境更好吧。
不过这之后盖亚放下身段哄了乌拉诺斯好一阵子，算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倒是恢复了以前的柔情蜜意。
在这样的情况下，盖亚很快就又怀孕了。
这次肯定是乌拉诺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