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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公子觉得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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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仰头吐血,什么勾搭,什么叫勾搭,啊?能不能遣词造句再含蓄点有点意境美了。

    您大可说咱那是在以声传情,或者芳心萌动。都什么年月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没眼力劲的自降格调?

    啧,别他一眼。想着难怪当年追自己母后愣是追了那么好些年的,最后还是误打误撞才能抱得了美人归。就这榆木脑袋,就这嘴欠?

    呵呵,该。

    继续白他一眼,把盛乾帝看得,直担心自家闺女整颗眼珠子都能再给翻脱了眶掉出来不可。

    听夜云衣问,“那您到底是觉得能成不能成吧?”

    盛乾帝被问的,一下子纠结了。

    颇有顾虑的就犹豫说,“可我听说那云归尘身体底子好似不行?听闻不管走到哪里,身边必随行带着名医者,如今在咱们京中落了脚,那医者还索性被寸步不离的安置在了与他一处院子里。”

    忧心忡忡的试图劝说自家闺女,“你看他都那样了,说不准哪天就是个一觉再也醒不过来的主。女儿啊,找男人呢?可不是这么找的。要找啊,咱就得找个能靠得住一辈子的。”

    夜云衣皮笑肉不笑睨他一眼,启唇。

    “所以怎么着,您就跟母后,最后给儿臣中意了个姓古的?”

    盛乾帝愣愣一惊,诧异于“你怎么知道?”

    夜云衣无语,“就他那拈花惹草的性子,”笑不出来了,“那么会给自己找乐子,大概是个真能如您所愿活上一辈子的。可然后呢,儿臣还得给他另开后宫,接纳三千美人婢妾不成?这也能叫靠得住?”

    盛乾帝听的眉眼直抽抽,“他敢1

    缓了口气,拉着夜云衣的手又宽慰她,“男人嘛,年轻气盛的时候,贪花恋色在所难免。”

    夜云衣顶一句,“您当年贪了,也恋了?”

    盛乾帝赶紧死死一捂夜云衣嘴,嘘一声咬牙轻斥她,“胡说什么呢?你父皇我是那种随便人吗?”

    又视线神经兮兮的摇左晃右,察觉应该没被别人听到,这才放开了她,警告,“这话可别拿出去说啊?更不能当着你母后的面儿,否则”恶狠狠拳头一拧,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云衣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捂的闷疼腮帮子,对他不待见,“那您还在所难免?”

    盛乾帝嘿一声,最后才给她解释,“其实父皇同你母后都好好替你查过了,实际君安那孩子,并非真如外界传言那般,他仅是纯粹喜好点美色而已。”

    “君安”乃是古怀锦表字,盛乾帝待他向来亲近,便私下里一直这么唤他。

    “哦?1夜云衣一听,七扬八拐着古怪调子,似笑非笑睨他父皇,瞧瞧,这都不打自招了。

    盛乾帝受到了鄙夷,郁闷抿唇憋了阵,把话更往直白了说,试图挽回点自己颜面,“不对不对,额也对”最后自己都快糊涂了,索性一拍大|腿,“喜好美色是对,但并非众人以为的那般对。君安喜欢养眼的,看人,就跟看个景儿一样。”

    夜云衣半张着嘴,这些,她竟活了两世至今方知。

    诧异,“那他后院那些买回来女子?”

    “伶人。大多是些穷苦人家欲要发卖的,君安碰上了收留一阵,唱个词或舞段曲的,连个妾都算不上,一个没碰过。”

    靠近夜云衣耳跟旁,还隔手偷悄悄与她说,“父皇曾命暗卫紧盯了好一阵,不仅一个没碰,甚至任何时地,哪怕那些女子稍稍近了他周身一丈之地,都得挨罚。轻则扣月银,重则,”挤眉弄眼,“撵出府。”

    夜云衣纳罕再问,“他还经常出入花楼?”

    “一样的道理。”盛乾帝,“约上三五好友一道去的,图个热闹吃完酒就走,没干别的。”

    夜云衣这回简直大惊,又在盛乾帝以为她是在惊喜更多时,虎躯一震,只听对面|朝他惊疑一声。

    “那父皇,此等坐怀不乱,他古怀锦怕才不是个身子真有大问题的吧?”

    盛乾帝手一抖,捂住心口,苍天,朕胸闷。

    后还再插一刀,“还有父皇,您这事办的不地道啊?整日没事盯着朝臣后院那点子事,啧啧。”煞有介事摇头嫌弃。

    盛乾帝再捂,却这回,是实打实无话可辩给憋的。

    后,父女俩又你来我往多说了几句其它,到最后没个结果。

    夜云衣便告盛乾帝,“得,父皇,您可以慢慢想着,反正儿臣不急。”一抬手,福喜公公眼色飞快,已经将她手中茶盏接过,拿了下去。

    盛乾帝看她颇有些在耍无赖的样子,拧眉纠结脸,明白对方什么意思,遂愈发苦闷。

    想着这可是十成十的威胁,明摆着你要不答应咱,咱也就不答应你的调调。

    而夜云衣还真如她所说不紧逼了,口中已经换了话题,又求了盛乾帝好不容易开金口,只要带上殿前侍卫,便难得允她出宫了。

    实在是盛乾帝现在看她头疼的紧,快她爱哪儿哪儿去吧,自己也好暂时眼不见为净,躲份清闲。

    夜云衣大喜,这可是头一遭啊?多少有些激动,转身提裙就跑。

    “还有。”最后盛乾帝才又一招手,“下次记着把借口编排好听点,什么叫你长乐街上的铺子好似出了问题?还得劳着你这位长公主亲去,哼。”

    夜云衣讨好一笑,三步并作两步的转眼继续扑棱走了。

    身后福喜公公接了令,也跟出去,为长公主出宫之行做准备。

    不久后,夜云衣一身男装,摇扇,已经在御前副统领并另两队侍卫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出了宫。

    却于宫门口,遇到了一顶色宝蓝、四方垂挂珠璎的车轿。

    里头主人家一直都在撩帘眺望,巴巴等着什么呢,这回一见这行队伍,心道果然。一笑,便从里头跳了出去。

    来到夜云衣车辇前,副统领先是戒备,见原来是这位,不敢得罪,回头小声于车帘外禀告。

    夜云衣听清楚,开了小窗,随手撩开绸帘,扇面挡着自己小半张脸,探到窗口就似笑非笑问外头了。

    “找本殿何事啊,古大人?”

    古怀锦趴过来,十指抠着窗口,便视线上下先是将她细细打量了几眼,先夸道,“好一个玉|面郎君,行头捯饬的不错。”

    夜云衣既然着了男装,自然基本已经将那些七七八八的脂粉气竞相摘个干净,不然不男不女的,自觉那样没劲,还乔装什么?

    闻言一笑,“你也好一个花面郎君。”调侃了一句才又紧问,“怎么知道本殿今日要出宫的?还一早就在此候着了,什么事不能宫里头说?”

    古怀锦也不恼,指尖神秘一点自己太阳穴,挑眉对她道,“直觉。”

    “呵。”夜云衣轻笑。

    “怎么,不信?”旋即见夜云衣依旧一脸“我就看着您可劲作了所以您请随意”的信你才有鬼表情,古怀锦才“老实”交代,“好吧,其实是本大人昨晚夜观星象”

    夜云衣合扇,一敲他脑袋尖,信了他的邪。

    不耐烦了,“快有事说事,本殿还有的要忙。”

    古怀锦眼一转,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探问她,“你要哪儿去?”

    夜云衣嗤笑,“怎么,知道本殿要生平头一遭出宫,却不知本殿将要去往何处?你的昨晚夜观星象呢,没告你?”

    古怀锦一噎,被自己刚才挖的坑给就地打脸,但脸皮实在厚实,没碍着他什么事,皮了句“那我还真没问到。”转眼又问,“你哪儿去?”

    “嘶,”夜云衣倒吸口气,就纳罕了,“你老问我去哪干嘛?”

    古怀锦直接一句,“不干嘛,要跟。”

    夜云衣无语,“跟我做什么?”

    古怀锦继续理所当然不要脸,“我夜观星象的结果,显示你此行怕是有大凶。丫头,好歹看着你长大的,咱得护着你不是?”说完笑没个正形。

    夜云衣一瘪嘴,可惜,这怕真得是个傻的。就他那破年岁,还敢口称看着自己长大?摇头叹息。

    不过他不明说,夜云衣也干脆不拦,反正又并非什么大事,没必要藏着掖着。小窗一关,听外头古怀锦滋里哇啦一通胡乱叫,明明没真被挤到,也搞得这么惨绝人寰的,服他。

    甩句,“那你爱跟跟吧。”底下车轱辘,已经碾动走起。

    古怀锦闻言,赶紧跳上自己车轿告小厮,“跟上,快快,赶紧给你家主子我跟上1火急火燎。

    一边进里头坐下,也抄起把短榻上随意扔着的玉扇,有一搭没一搭,扇骨哒哒敲击自己手掌心。

    悠悠哉想着,本公子倒是要好好探一探,这小丫头跟那一看就得是个花花心肠骗子男的,到底是何关系?

    要不然真是头一回见面,就那么的对他表现反常?哼,才怪。

    眼一转,笑的蔫儿坏。

    不久后,轮轴嘎吱,等停下了,古怀锦撩帘一看,眸光微闪,好生眼熟的过往繁华。

    跳下车,前头夜云衣已经动作利落也落了地,漫不经心摇着扇面儿先是停在一间铺子前头,仰头看了好一阵。

    正当古怀锦以为她这就要进去时,却见夜云衣折身,脚下又径直去往了对面的铺子,名为“宝珑斋”。

    古怀锦一笑,便紧走两步坠过去,见扇子人家打着,他也不好再如出一辙了,只拿在手里头随意敲,问夜云衣。

    “怎么,你就是要来这儿啊?”

    夜云衣睨他,“埃这铺子我准备撤了重新置办,同为女子,也想赚赚女子营生。”

    古怀锦这回闻言,若有所思后斜了一眼刚才对面那家什么都没说。

    只笑道,“那倒也挺好。丫头,可要哥给你出出主意?”相当自负扇尖点着自己胸膛,“毕竟哥可是上头,管着咱们举国的钱袋子。”说完一个劲嘿嘿笑。

    夜云衣嘲他,“揣着个钱袋子又能如何?谁说你管着户部了,就代表脑袋里头也能有进账?”甩扇扑了他一下,提醒道,“就你那抠门性子,要说你多会守财勤等着发霉,我倒还信上一信。可论到这生财之道嘛呵。”

    古怀锦手一抖,一下子被她这个意味难明的“呵”,给呵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待上前想同她再多理论几句,觉得怎么着,都不能让个小丫头片子小瞧了去不是?步子还没迈开,却被不知怎么,正回过头来的夜云衣面色一变,给嫌他碍道儿的推手就拦到了一边。

    古怀锦诧异,还当她这是看到什么了一下子这般激动?转回头去,自己也顺着视线左瞧右看,没瞅出对面有哪里不对。

    这整条街上都是来来往往的寻常过路人,好奇问,“怎么了?”

    夜云衣听他说话,头都没回,只是依旧双眼微眯视线盯紧前方,侧了下脸问他,“你可知那位,是哪家府上的千金?”

    古怀锦奇怪,“哪个?”

    看看她又看看对面,毕竟那对面边上,正围着好几家亲自上|门来挑选胭脂等物的世家小姐。

    此时铺子里头生意正好,店面容不太下,后来的人,就只能在外头暂等一阵了,扎了堆,他也一时瞅摸不清。

    “就那个,”夜云衣声音催促,“旁边丫鬟脸上长痦子那个。”

    古怀锦瞬间脸色古怪,侧眼很看了夜云衣一阵,琢磨这丫头向来揭人不揭短的,怎么今儿个挺觉意外的。

    不过依旧如她所愿看了过去。他对京中谁家有好女几可谓无不知晓,大概这也是这丫头非要一上来就问自己的缘故了,顺便心头异样的颇觉几分憋闷。

    待瞧清了,果然他是认识的,恍然大悟道,“啊,是礼部一员侍郎家的。才来没多久的投靠亲戚,算不得府上正经千金。”看着夜云衣,“怎么,认识?”

    夜云衣先是没说话,随即摇头,边兀自沉思,边随口打发古怀锦,“我去哪里认识个她啊?”

    古怀锦便看着更奇了,可她刚刚那模样怎么想都不对?眼睛仁儿开始在俩眶子里头胡乱飞,不知又在瞎琢磨什么。

    就听夜云衣扯了把他袖子已经又说了,“古怀锦,帮我个忙吧?”

    古怀锦挑眉瞅她,问,“帮什么?”

    边想着这小丫头,可真是对自己已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十分得心应手了?这语气,半点不跟他不客气。

    夜云衣,“去帮我把那侍郎家的便宜亲戚,给远远支应走?”

    古怀锦连话,这回都懒得说了,心想自己难道就只有这么点子用处?

    直指自个儿鼻尖,瓮声瓮气郁闷非常,“让我?大街上去搭话一别家女子?”

    夜云衣理所当然一点头,“有何不可?你不早做惯的嘛,装什么装。”胳膊肘顶他一下。

    古怀锦于是纠结脸更加:“”

    磨磨蹭蹭,反正看样子一下子矫情的就有点死活不太乐意了。

    还是夜云衣瞅他那样,知道怎么激他,“最近那谁家,不是听说想上报修行宫的银子不够了,要从你那里再往过去拨吗?你要现在去了,我等会子回宫,就替你去父皇面前递几句话怎么样?”说白了,就是吹耳旁风告黑状。

    古怀锦还能怎样?这要能省下来,那得是国库多大一比数目啊?简直容光焕发呀瞬间!

    差点大喜的袖子都撸起来了,玉扇唰的一展,翩翩潇洒,就已经二话不说,大步迈过去对面了。

    紧接着见他言笑晏晏的不知与那着一身藕粉长裙的模样娴雅女子说了些什么,那女子最后被逗笑了,古怀锦再一抬手往旁边侧身,气质不俗的女子,便被他给眨眼之间请到了别处,两人要去叙闲话了。

    夜云衣冲不动声色回头又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古怀锦,送还一个你大可放心的妥帖表情,对方安心了,那脸上笑,随即看起来更加真切了几分。时不时弯腰,还有礼同身边女子说上几句话的动作,也更多了些殷勤。

    打量两人渐行渐远终于不见了,夜云衣这才自己也抬步,穿过街,去进到了对面那家云翔铺前。

    心思里想着,早知这女子前世就同云归尘好似关系匪浅了,可她竟不知,原来怕是早在这个时候,俩人就已经有了一份说不清的交集么?

    还是对方其实被她刚那一搅和,也还未来得及?眸色一暗,旋即唇角讽笑冷哼出一声。

    她倒要看看,今生那面慈心毒的女人,接下来还能怎么动作?撩帘,已经进去了里边。

    一抬眼,正遇上方才也已看完账册,要走出来云归尘。

    两人隔着半面帘子,迎面撞上,对方一愣,显然十分认得自己,不论她如今换了什么样的装束。

    夜云衣便看着他,眉眼展辰,静笑。

    旋即,探眼往里边随意一瞧,掀唇,“怎么,才刚不见,云公子不请小弟,进去坐坐么?”

    云归尘立马回神,一侧身,“殿公子请。”

    两人重新入了铺中,因夜云衣身份实在特殊,也不原地逗留,直接被请进了里间。

    入内十分简单的布局,摆了个香堂,待客的两排座,靠墙一边还有张长条书案,案头齐整摆了两摞厚厚册子,想必记载的,便得是这铺中平日里的各进项支出了,营生看样子实在还不少。

    仅大概撩了一眼,回头,已经被云归尘请上了座首。夜云衣坐下,看对面。

    云归尘摸不准据说过去从未出过宫的这位长公主,今日到自己这里来,究竟为何?心中纳闷,面上却从容问。

    “不知公主今日到访,可是有何需要物什?”毕竟他这里,正好卖的都些女子喜好,因此他这样问,也不突兀。

    夜云衣一笑,知道对方有此一说,不过就是想打探打探自己此次前来的真实意图,旁话都些引子。

    正好了,她也是个基本直来直去的性子,心思既已抱定,父皇母后那里,自然有她随后再去笼络,迟早能事成,这点她很有自信。那么现如今便得单看他这一头了。

    若有所思盯着云归尘,很是打量了一阵。在对方面上的浅笑越来越要挂不住之前,她才开口,但一出口,就得是道劈天惊雷。

    就听她随口问,“云公子觉得,本殿如何?”

    砸得云归尘简直目瞪口呆。

    还从没见过世间竟有此等女子?一上来就直问一名男子,觉得她如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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