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067
裴灿不放心虞心幼一个人待在房间,来去都是快走附带跑,暴雨天路不好走,小腿和球鞋被溅起的泥水冲刷了一遍又一遍。雨势太大,撑着伞也挡不住什么雨,等他回到酒店,衣服和头发都是润润的,雨水汗水都有。
他一向注重个人形象,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坐电梯上楼,轿厢抵达房间所在的楼层,裴灿第一时间冲了出去,跑到房间门口,掏出门卡开门。
门一打开裴灿便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酒味。
他拎着药走进去,看见虞心幼靠在床头,双手捧着一个空了的红酒瓶,她把瓶口往嘴边怼,一边怼还一边自言自语,有点委屈,又不太耐烦“没了?怎么就没了啊。”
裴灿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他把药先搁在小茶几上,余光瞥见没合上的冰箱门,走上前瞧了一眼。
冰箱里面的饮料酒水被翻得乱七八糟,冰箱门外还有一哥鸡尾酒的空罐子。
裴灿头疼得厉害,他合上冰箱门,走到床边,一手夺走她手里的红酒瓶,气得想笑:“能耐了啊虞心幼,发着烧还会自己找酒喝。”
红酒瓶冷不丁被夺走,虞心幼一下子懵了,看看自己空空如也得手,再看看裴灿,安静了几秒,然后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朝裴灿扑过去:“还给我!你这个小偷!”
裴灿没预料虞心幼回突然来这么一下,被她一扑接连退后好几步,最后幸好抵住了墙才站稳。
虞心幼不知道是烧糊涂了还是喝大了,眼睛只盯着裴灿手上的红酒瓶,也不顾自己会不会从他的身上滑下去,裴灿怕她摔着,只能单手托住她的臀,一只手拎着红酒瓶,手伸到最大长度,不让虞心幼够着。
这么折腾了一两分钟,裴灿没了耐性,他把红酒瓶往地毯上一扔,就这么托着虞心幼把她扔在了床上。
虞心幼马上又要跳起来,裴灿二话不说压了上去,控制住她的手和脚,甚至还轻松地分出一只手摸她的额头。
“还是很烫,别闹了,躺好,你在发烧知道吗?”
虞心幼动弹不得,想喝酒没酒喝,酒瓶也没被抢了,又气又委屈,哪肯配合:“就不,我要喝冰的,你去给我买。”
平时不易见到虞心幼这么刁蛮任性,裴灿感觉还挺有意思,忍不住逗她:“我可是小偷,小偷哪会买东西。”
从虞心幼的表情不难看出,她的思维确实停滞了一下,然后才重新运转。
不过脑子发烧,加上酒精的作用,运转得并不怎么样。
她“嗯”了一声,对裴灿说的话表示肯定:“也对。”
裴灿失笑,真想用手机给她录下来,让她明天看看自己今晚有多呆。
他也就是这么想了一下,结果虞心幼的话没说完,她又补了后半句:“那你就去偷吧,回头进去了我花钱捞你。”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吹牛,她甚至还说:“你知道我的,我可以买一座山。”
裴灿:“……”
过了几秒,裴灿笑出声,用手摸了摸她的脸:“知道了,你很有钱。”
“那你还不快去。”虞心幼不满地催促,还抬了抬腿,发现抬不动,被压着,又说,“从我身上下去,不许压着我。”
裴灿跟她讨价还价:“我可以不压着你,但你要答应我自己躺好,不许再闹。”
虞心幼也学他:“我要喝冰的。”
裴灿半哄半骗,假装跟她商量:“我去试试,能偷到就给你喝,行吗?”
虞心幼想了想,还算通情达理:“行吧,你试试。”
如此,裴灿才松开了虞心幼的手脚,留她一个人在床上躺着,而他自己则拿上手机和药去了房门外,留给虞心幼一个“我去给你偷冰饮了”的假象。
裴灿不可能真的去偷什么冰饮,他从房间出来,走到电梯口附近,先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给房间送碗醒酒汤,还有冰块。
之后在微信上找到家里那个在医学院读博的堂姐,把手里拎的药拍了个照,发给她,问这些药喝了酒能不能吃。
等了没多久,堂姐回他:[这都是退烧药啊,你发烧了?]
非衣火山:[不是我,你就告诉我发烧喝了酒,这些药还能不能吃。]
堂姐:[不能马上吃,等四个小时再吃。]
非衣火山:[等得起吗?现在都38度了,再等四小时不烧成傻子?]
堂姐:[有个词叫物理降温,需要为你科普一下吗?]
非衣火山:[知道了。]
问完他就要熄屏,结果对面八卦的速度更快:[谁发烧了?]
裴灿不想多说:[朋友。]
堂姐:[女朋友?]
裴灿没有再回。
他在走廊多站了会儿,等客房服务把醒酒汤和冰块送来他,他一并接走回了房间。
虞心幼这次倒没找酒喝了,人也老实躺在床上。
如果他没有看见地上散落的衣服和内衣,她确实可以用老实两个字来形容。
虞心幼听见动静,两眼发光地坐起来,被子像个抹胸一样遮住她的前面,可是从她伸出来的两只手判断,被子里面她身无一物。
她注意到裴灿手里的冰块,如久旱逢甘霖,要梅开二度一般从床上跳起来扑向裴灿。
裴灿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东西冲向她,第一时间用被子把她裹成了蚕宝宝,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饶是他动作足够快,可是瞬息之间看见的画面,在脑海中经久不散,同时,他也感知到自己的身体足够诚实。
裴灿深呼几口气,在心中默背马克思主义,手片刻不敢松开,防止梅开三度。
虞心幼对裴灿的心理活动毫不知情,她两只眼睛只盯着不远处的冰块,同时,被包裹的热度快速抵达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比之前被裴灿压着要难受百倍。
她开始奋力的挣扎,裴灿险些控制不住,但也知道不能一直这么捂着她,想了想,他突然松开手,背过身站起来。
几乎是松手的一瞬间,虞心幼抓住间隙从被子里挣扎了出来,身体被空调的冷风一吹,她舒服地说了声:“好爽。”
裴灿背着身,克制着某种情绪,快速地说:“我去给你拿浴巾,你自己穿好。”
说完,他快步冲进了浴室,随便捞起一块浴巾,闭着眼睛走回床边,递给虞心幼。
“拿着。”
虞心幼迟迟没接,他也不好睁眼看情况,只能又催促了一遍:“快点。”
浴巾这才被接过。
裴灿转过身,睁开眼睛,就这么站着等了两分钟,预计她怎么也该穿好了,正要开口,虞心幼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隔着t恤他也能感受到,她的前胸紧贴他的后背,有些地方的触感有所不同。
裴灿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声音也变得格外低沉:“虞心幼,放手。”
“我穿好了,你怎么还是不看我?”虞心幼非但没有放手,还在他的腹肌上游走,所到之处勾起阵阵酥麻,他下意识绷紧了后背。
虞心幼被裴灿的身体反应取悦,连带着回忆起上次在露营地附近的吻。
裴灿不说话,她就绕到他前面去。
虞心幼双腿跪在床上,双手勾住裴灿的脖子,没等他说什么,她如上次一般吻了上去。
也有和上次不一样的地方。
她这次没有点到为止。
裴灿一开始想拒绝,随着她舌尖的深入,他跟上了她的节奏,再往后由他掌握主动权。
虞心幼被他吻得全身酥软,连跪都跪不住,身体下意识往后倒,裴灿便由着她倒,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草草裹上的浴巾没两下就散了,变成一块不堪一击的布,铺在她的身上。
一个深吻结束,他们互相抵在对方的颈窝呼吸,热气交缠将点燃。
虞心幼的手往下,摸到裴灿的一处,他后背再次僵住,她轻笑起来,摸着他:“他在对我敬礼,是吗?”
裴灿双眼发红,如蛰伏在草丛中,对猎物做出捕捉姿态的狼。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他低声问。
虞心幼吻住他的唇,舔了舔他的唇瓣,说:“brightpuppy。”
裴灿发疯一样地回吻她,将隔在他们中间的浴巾扯开,甩在地上。
他开始掠夺,她予以回应。
直到坦诚相对,裴灿起身去拿套,他准备撕开的时候,被虞心幼抢过,她撕开包装,对比了使用者和被使用者的尺寸,笑着评价:“好像小了。”
裴灿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将就。”
虞心幼研究了一下,往他身上套,勉强够用。
没等她过多打量,裴灿已经把她压回了床上。
临门一脚,进去前,裴灿抽出自己的两个手指,哪怕上面的莹莹水光已经是准备好的证明,他还是给了她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你现在还可以喊停,虞心幼。”
虞心幼主动贴近他,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你现在肯定不算男高中生了对吧。”
裴灿莫名了一下:“当然不算。”
再追问:“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虞心幼握住他,亲手感受他蓬勃的生命力,说:“因为我听说男高是钻石。”
说完,她捏了他一下。
裴灿闷哼一声,目光发狠。
“你现在不是男高了,还是钻石吗?”虞心幼反问。
裴灿接下了她的挑衅,靠近入口:“你自己来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