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体育测试那天。
宽阔的操场上坐着几个身强体壮的体育老师，看样子应该在等学生。
教室里。
金泽轩撅着屁股脸朝后和稚寒燚聊着天，毫不掩饰的说，他要是再吐吐舌头就真的和狗一模一样，不，狗都自愧不如。
“稚哥，你假期去干吗了？”金泽轩兴致勃勃地问道。
稚寒燚抬眼瞟了他一下，说道：“回老家了。”
“回老家干吗了？”
“……”
稚寒燚表示根本不想理他，他扭头看着白末允。
“怎么了？”白末允无端被卷入这场“战斗”。
“你没去？”稚寒燚抱着胳膊挑眉看着他。
“去了啊。”
“那你和他聊。”稚寒燚不再看他，又看起了视频。
于是“金毛”和白末允聊起来了。
“咳咳，我是校长，请高二年级的所有班级到操场集合，”校长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请高二年级的所有班级到操场集合！”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明显加大了。
不过……
好像没什么卵用。
班里的学生只是抬头瞅了一下，又继续各干各的。
“走啊，”白末允冲教室门偏了一下头，“去操场。”
“你自己走吧，”稚寒燚嘲讽了一句，“老尹还没来你瞎跑什么。”
白末允假装若无其事地翘起二郎腿。
“一群人干吗呢！”老尹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门进来了，“人校长都说几遍了下去集合，你们耳朵被毛堵住啦？！”
看着老尹不停冒火的脑袋，班里有几人蠢蠢欲动，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要动。
“光动有什么用啊，站队集合啊！耳朵聋了？！”
老尹一顿输出，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教室。
接受完“爱的洗礼”之后，班里的同学才有了反应，陆陆续续地出门站队。
稚寒燚四人站到了队尾，不为别的，就为多说会儿话，不过大多是其他三人聊，稚寒燚听着。
二年级的班都下来之后，校长拿着话筒走到了前面，拍了拍话筒，结果它发出一阵刺耳的悲鸣，学生们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过了几分钟，校长调试好了，他说道：“同学们好，又到了体育测试的日子，一年级的学生已经测试完毕，接下来就到你们了！”
“一年级都测完了？我怎么没见。”白末允嘀咕道，他止不住地四处观望，隔着几班看见了高二（3）班的姚辞暄，那一身黑，人群里再明显不过了。
姚辞暄可能也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扭头看了几眼，刚好看见白末允。为了避免尴尬，姚辞暄点了一下头，表示问好，白末允也回了一下。
其实体育测试无非就那么几项，跳高、跳远、400米跑什么的。
前面3个班都测完之后，就轮到他们这一班了。
前面还顺利，不过到后面，事情有些脱轨……
跳远之后就该跳高了，前面几人都是不错的成绩，到稚寒燚这儿，自然是信心满满。
“白末允，过！”一个体育老师喊道。
白末允下了垫子，看着稚寒燚。
稚寒燚看了他一眼，一个助跑跳了过去。
咔嚓。
自己的腰……扭了一下？！
不光他一个人听见了，连那个体育老师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问道：“同学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
稚寒燚扶着腰，无力地摆了摆手，一步一步朝白末允走去。
“这是……”白末允打量着他，“扭到腰了？”
稚寒燚点了点头，又迅速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白末允蹙着眉看了他几秒，转身向老尹走去。
因为离得远，稚寒燚看不太清，但他隐约看到，白末允在跟老尹说着什么，还时不时朝自己看几眼。
过了一会儿，白末允走过来了，说道：“走吧。”
“上哪儿去？”
“去医院。”
稚寒燚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
“以你这个伤势，”白末允看着他，“至少得去拍个片子。”
“放丫的屁，老子一身强体壮的男人去拍片？”稚寒燚骂道，他觉得自己的伤势没像他说的这么严重，还拍片？
白末允盯着他，手轻轻地在稚寒燚的腰上碰了一下，他立马皱起了眉，一脸怨恨地看着他。
“听我的吧，拍个片，如果没事的话再回来不就好了，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也只好这样了，稚寒燚“嗯”了一声。
他们学校的医务室还不能拍片，因为建医务室的时候没料到会有扭伤这种需要拍片的伤，所以自然没有装机器。
白末允领着他出了学校，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医院赶去。
……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后，稚寒燚拿着几盒药和检查结果出来了，满脸忧愁。
医生给的建议是多休息几天，药要按时吃，一次都不能落下；检查结果为中度扭伤，好好疗养几天就差不多了。
稚寒燚拿着自己的检查结果，欲哭无泪。
白末允看着他，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至于这样吗。
想着想着，脚步不自觉地朝药店走去，让稚寒燚在门口等着他。
过了几分钟，他拿着一瓶活络油走出来了，眼睛一直盯着使用说明。
“在看什么？”稚寒燚好奇地凑了过去。
“活络油的使用说明，”白末允把纸抻的平了一点，“上面说，将药物涂抹到受伤的部位，轻轻按摩即可。”
稚寒燚点了点头，两人又拦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是稚寒燚家。
到家之后，玥玥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蹭着白末允的裤腿。
稚寒燚：“妈的，白眼儿狼一个。”
玥玥委屈地嚎了几声，白末允摸了摸它，对稚寒燚说道：“别那么凶嘛，我好长时间没看见玥玥了。”
得，这俩缺心眼的玩意儿根本不把自己这个病人放在眼里。
稚寒燚把他俩的祖宗全都问候了一遍，气呼呼地进屋了。
他把东西一股脑地撇在桌子上，脸上的表情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一样。
撸完狗后，白末允进了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七点多了。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白末允脸上笑吟吟的，不知道是撸狗了还是怎么回事。
“随便。”稚寒燚没好气地说道，喝了一口水，水很烫，即使是这样，他还是硬着头皮把水咽了下去。
白末允摊了摊手，进厨房忙活去了。
等到他走后，稚寒燚就马上冲进厕所，张开嘴照着镜子。
舌头上被烫了一个泡。
稚寒燚心说妈的。
回到客厅后，稚寒燚半坐半躺在沙发上看手机，虽然说腰扭住了，但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白末允陆续把菜端了出来，看见稚寒燚这个样子，说道：“你要是再这样坐的话，腰可能好不了了。”说完之后还故意叹了一口气。
闻言，稚寒燚果然坐好了，他可不想一辈子“瘫痪”。
“尝尝。”白末允把一盘青菜推到他跟前。
看着眼前的佳肴，稚寒燚不禁有点佩服白末允的厨艺。
他夹起一根青菜放进嘴里，一个字——好吃！
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已经炸开了。
“好吃吗？”白末允看他没有任何表情，有点怀疑手机上的食谱。
“不好吃。”稚寒燚看了他一眼。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不停地往碗里夹菜。
白末允看着他吃的开心，自己也挺开心的。
他伸手去拿茶几边上的药，拆了一包，又接了一杯温水。他把两样东西放到稚寒燚面前，叮嘱道：“吃完饭记得吃药，我出去转转。”
稚寒燚头也不抬，胡乱点了点头就又吃了起来。
白末允放心地出门了。
过了一会儿，稚寒燚吃完饭，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于是把碗刷了。
刷完碗就吃了药，稚寒燚掏出手机看了起来。
微信的右上角有一个小红点，他点开看了几秒，他妈给他发信息。
——今天晚上公司加班，所以不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啊。
——嗯。
又加班。稚寒燚心想。
路子柔总是加班，一加班就不回来，因为这样，所以他家的条件还算富裕。
不过在稚寒燚的印象里，自己的父母好像没有经常陪过自己，也正因为工作忙，所以把他送去了舅舅家。
稚寒燚不再多想，看起了视频，白末允也刚好回来。
“吃药了吗？”白末允看着他问道。
“嗯。”稚寒燚漫不经心地的说道。
“上楼吧，给你……”白末允顿了一下，“腰上抹点药。”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白末允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稚寒燚也觉得有点怪，不过没多想，就上楼了。
进了房间后，白末允让他把衣服掀开，趴在床上，稚寒燚照做了。
稚寒燚的腰虽不比女的纤细光滑，但在男生中是算好的了。
白末允看着他的腰，迟迟没有下手。
“抹啊，”稚寒燚扭头看了一眼，“我要是自己能抹就不用你抹了。”
白末允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上手，脸上出现了很为难的神情。
犹豫什么上手啊。
还在为难着，转头就看见了稚寒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稚寒燚右手撑着头，一脸漠然地看着他。
尽管这个姿势让他觉得脖子快断了。
内心激烈斗争后，白末允选择冷静一下。
去厕所冷静一下……
白末允三步并作两步朝厕所走去，关上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反射出白末允的样子，但在他的眼里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陌生人。
“冷静”完后，白末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了房间。
稚寒燚依然趴在床上，只不过手中多了一部手机。
“回来了？”稚寒燚换了一个视频，没看他，“抹吧。”
白末允这次没有犹豫，拧开活络油的盖子，往自己手上倒了一点，搓均匀后把手向腰上伸去。
“咝……”稚寒燚眉头皱了一下，说不上疼，刚接触的时候冰冰凉凉的，加上白末允技术不好，所以不疼变成了疼。
“疼吗？”白末允边揉边问道。
“废话，”稚寒燚没好气地说道，“妈的，啊~”，他突然叫了一下。
“你有病吧，使那么大力干什么？！”他埋怨道，脸上的表情足以证明他的痛苦。
被“折磨”了几分钟后，白末允说了句“好了”。
稚寒燚慢慢爬起来，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很疼吗？”白末允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现在去把腰扭一下让我给你抹药试试。”稚寒燚瞪着他，眸子里透露着对白末允的怨恨。
白末允默不作声，稚寒燚以为他生气了。
“生气了？”稚寒燚瞟了他一眼，假装不在意地问道。
他摇了摇头，脱鞋上了床，背对稚寒燚躺着。
操，不会真生气了吧。稚寒燚心想。
但他又不会安慰人，所以一脸茫然。
“内，内个……”稚寒燚结巴了一下，“我关灯了啊。”
白末允“嗯”了一声，还是没转过身来。
稚寒燚定了几秒，关灯上了床。
突然，黑暗中亮起了一片微弱的光，稚寒燚扭头看去，白末允在浏览器搜着什么。
在键盘敲下几个字后，他点了一下搜索栏右边的放大镜图标。
“看什么呢。”稚寒燚凑了过来。
白末允赶紧把手机灭掉，房间里又陷入一片黑暗。
“没看什么。”白末允面不改色地说道。
睁着眼睛说瞎话。
稚寒燚看了他一眼，脸上充满疑惑。
这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让自己看见？
他也不愿多想，自己又不是个很八卦的人，“哦”了一声就又扭了过去。
确定稚寒燚睡着之后，白末允又把手机打开了。
搜索栏里赫然显示着几个大字：按摩疗法。
有些人就是这样，偏偏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付出，特别是……自己喜欢的人。
……
一觉醒来，稚寒燚感觉精神倍加，伸手往旁边一摸——空了。
人呢？
稚寒燚听见楼下有开门声，便火急火燎地下楼了。
刚下到楼梯口，听见厨房有声音，进门一看，白末允手里拎着个袋子，里面还装了很多东西。
“起来了？”白末允把东西一个个地拿出来，“我帮你请过假了，你可以再多睡会儿的。”
稚寒燚定睛一看，袋子里装的是菜。
“你干吗去了？”稚寒燚问道。
“买菜去了，”他依然拿着东西，“吃什么，我给你做。”
“都行，你看着做吧。”
白末允点了点头。
稚寒燚出了厨房，去了卫生间洗漱。
今天突然请假在家休息还有点不适应，还很……无聊。
稚寒燚捧着个手机，金泽轩给他发信息。
——稚哥，你今天怎么没来啊？出事了？
他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发了过去。
——没有，昨天跳高腰扭住了，请假了。
——那允哥为啥也没来啊，他也扭住了？
稚寒燚完全不理解金泽轩的脑回路。
——……不是，他照顾我。
——哦，对了，测试成绩出来了，允哥又蝉联了。
蝉就蝉呗，又不是他得第一。
稚寒燚没回他，又来到厨房门口，说道：“其实不用请假的，也……没那么严重。”
“人医生都说了，”白末允扭过去看着他，“要好好养伤，怎么那么倔呢。”
可我感觉自己像个巨婴……稚寒燚心想。
算了。
看来是不可能说服白末允让自己去学校了。
稚寒燚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眸子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忧愁。
其实说白了还是他太闲了，玥玥不知道又去和哪只小母狗玩去了，找都找不到。
没一会儿，白末允做好饭了，两人很快就吃完了。
洗完碗后，两人瘫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干什么。
“我好无聊。”稚寒燚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也是。”
实在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干脆看手机得了。
稚寒燚不是在看手机，就是在看手机的路上。
这时，手机传来一条消息。
——寒燚，出来聚聚吗？
妈的，上次聊完忘拉黑了。
稚寒燚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你不上学？
——我请假了。
真无语。
稚寒燚拍了拍白末允，说道：“有人约我，一起？”
“谁约你？”白末允的语气好像不太高兴，不过他没察觉。
“周棋洛，”稚寒燚穿好鞋，“上次忘拉黑了。”
“走呗。”
稚寒燚问周棋洛。
——还是上次那个咖啡馆？
——嗯嗯。
差不多收拾好后，两人出发了。
十几分钟后，两人到了咖啡店门口，老远就看见周棋洛穿个白色卫衣在门口张望。
“寒燚！”周棋洛兴奋地朝稚寒燚挥着手。
稚寒燚装作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和白末允聊着天。
“你终于来啦，”周棋洛脸上说不出的开心，“我等你好久啦。”
“你可以先进去，”稚寒燚冷冷地说道，“没必要等我。”
打脸来的太突然，周棋洛以为他会笑笑什么的，没想到泼了一盆冷水。
“啊……这是谁啊？”周棋洛为了让自己不尴尬，转移了话题，看着白末允说道。
“朋友，白末允。”
“哦，咱们进去吧。”周棋洛笑道。
话还没说完，两位大哥就走进去了。
周棋洛脸上露出无语的神情。
点了三杯咖啡，三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稚寒燚脑袋靠着玻璃，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
周棋洛就有点奇怪了，抿一口咖啡看一下白末允，抿一口咖啡看一下白末允，连白末允这个不怎么自恋的人都有点怀疑这女的是不是看上自己了。
“有问题吗？”白末允忍不住问了一下，这样被人看着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来别的杂乱之音，他的声线很干净，让人听了很舒服。
“啊？”周棋洛脸红了一下，“没，没有啊。”
“哦。”
“小哥哥有女朋友了吗？”周棋洛笑着问道。
白末允嘴里的咖啡差点没喷出来，使劲地摇了摇头。
“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哟。”周棋洛眨巴着眼睛，卖着萌。
“不用了周小姐，”白末允很肯定地回答道，“我心有所属了。”
“这样啊……”周棋洛不知在想什么，“没关系，等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我再给你介绍一个也不迟啊。”
……你没事吧？
这人指定是脑子受过什么重创，这种“虎狼之词”也敢说。
“那我真‘谢谢’你啊。”白末允脸上笑着，拳头却早已握紧了。
他想给这个女的一拳。
周棋洛笑了一下。
笑屁啊。稚寒燚扭过头看了她一眼。
白末允拿起手机给稚寒燚发了一条信息。
——你这前女友脑子有毛病吧，你怎么看上她的？
后面还加了个疑问的表情包。
——不知道，当时眼瞎了吧。
可能真是眼瞎了。
“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吃饭吧，”周棋洛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请客。”
稚寒燚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四点三十八分。
真·时间不早。
“这怎么行呢，怎么能让女生请客呢。”白末允说道。
他只是假装客气一下。
“没事，寒燚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
如果白末允有个这样的朋友估计他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那好吧。”白末允假装无奈地摊了摊手。
客气一下。
“没事，哈哈……”周棋洛也无语了。
专业蹭饭。
三人出了咖啡馆，找了一家饭店。
点好菜后，三人坐下等待。
“末允，”周棋洛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咱俩，谈着试试吧。”
真要脸，人家都不认识你。
还没等白末允发话，稚寒燚先开口了：“不行！”
“为什么？”周棋洛皱眉说道，“咱俩分手你还不允许我和别人谈了？！再说了，我又没问你。”
“我……”白末允还没说完，又被稚寒燚抢走了发言权。
“这是我兄弟，你要点脸周棋洛，你看上他想和他谈人家愿意，人他妈都不认识你你谈屁啊？你觉得人家看上你了？怎么那么要脸啊？！”
“我又没问你，你胡乱插什么？！”
“这是我兄弟，”稚寒燚又强调了一遍，“我有权利替他拒绝，况且他都说了他心有所属了，你耳聋啊？有病赶紧治。”
“周小姐，”白末允终于抢到了发言权，“我确实如稚寒燚所说的一样，不喜欢你，而且我也说过，我心有所属了。”
“我哪儿不比你那个‘心有所属’强啊？！”
“你要这么说的话你还真不如‘她’。”
“哼！给脸不要脸。”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周棋洛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走之后的第一件事，稚寒燚把她拉黑了。
“这就走了？”白末允还没反应过来，“那么玻璃心。”
“你哪儿吸引到她了？”稚寒燚看着白末允。
“长得帅嘛。”
“你比她‘还要脸’。”
两人又胡扯了几句，周棋洛走了，饭也蹭不成了，于是两人步行回家了。
回到家后，稚寒燚也没精力吃饭了，洗了个澡就爬上了床，白末允也是。
“哎，”稚寒燚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你今天说的那个‘心有所属’是谁啊，给我透露一下呗？”
“现在不行，”白末允关了灯，“以后给你说吧。”
“你好小气啊。”
“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告诉你的，好吧？”
“你要是不说呢。”
“那我就是狗。”
“好吧。”
房间里非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