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晴朗的一天，蓝天白云，微风拂面。
“不过，”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东京的天气怎么会突然晴转阴呢，还上了热搜，听说因为这个天气，有位歌星的演唱会都取消了。”
“真是奇怪诶，国木田君，你居然了解这些东西。”太宰治惊奇道。
国木田独步脑门上蹦出几个井字：“太宰！你果然是刚刚工作时又睡觉了吧，春野和直美还专门讨论了一下，因为她们两个是那个歌星的粉丝。”
太宰治挥挥手，一脸毫不在意：“没关系啦，睡觉也不会耽误工作的，毕竟有国木田君给我补救。”
“你这混蛋！”国木田独步面目狰狞，完全抑制不住暴打太宰治的冲动。
见国木田独步动了真怒，太宰治急忙转移话题：“委托打听的怎么样了。”
这招百试百灵，国木田独步果然谈起了这件事。
“完全没有头绪，”国木田独步道，他罕见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双眉紧皱，“政///府虽然说总有不明力量袭击驻///军基地，还时不时失窃，但我去现场看了看，但没有人动手的痕迹。”
太宰治：“哦？”
他突然对这次委派的任务感到兴趣了，要知道国木田独步在侦探社内部也是一个称得上十分缜密的社员，要是他都无所发现，那就说明凶手的确十分隐蔽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找到吗。”太宰治确认道。
“凡是有过报告的地方，百分之七十的场地里兜长出来了一些菌落，我查了资料，但并没有对比出来到底是哪种细菌。”
顿了顿，国木田独步继续道：“不过，也有可能是那些东西太久没有使用过的原因，毕竟并没有人敢担保之前没有这些东西……即使是军///警内部，也存在着腐///败现象啊。”
太宰治若有所思。
他倒是不这样认为，菌落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其中一定隐藏着某些足以解决掉这件委派的因素，说不定，这些不起眼的菌落才是事情的关键。
太宰治心里阴谋论一堆，面上倒是毫无异常，甚至有心思和国木田独步谈起portmafia。
“最近portmafia的军火库也失窃了，丢了不少东西，森先生的脸都绿了，哈哈哈哈哈哈。”
国木田独步的注意力不在看笑话上，他更加严肃了：“连portmafia都被牵涉到了，幕后黑手到底什么目的。”
“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怕什么，”太宰治道，“看，前面就有个一米九的傻大个。”
五条悟：“？？？？？？”
一米九的傻高个……是在说他吗，周围还有一米九的人吗。
他看了看一米八的垣根帝督，又偷瞄了眼一米六三的麦野沉利。
麦野沉利不爽，斜斜睨着五条悟：“再看把你眼珠子给剖下来。”
五条悟决定把气撒到太宰治身上。
“哟哟哟，这不是太宰治吗，怎么几天不见这么拉了，为了几个小钱这么努力工作。”
太宰治：“……”
太宰治说：“滚。”
。
几年不见，如隔三秋。
这句话不适用于太宰治和五条悟，他们两个见面就小学鸡斗嘴起来。
而围观的国木田独步，以及麦野沉利的表情只能描述为两个字：嫌弃。
太宰治：“你怎么在这里。”
五条悟简洁明要：“关你屁事。”
黑发鸢眸的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五条悟，脸上闪过惊讶的表情：“你受伤了？”
虽然太宰治自几年前见面后，就对五条悟颇为不爽，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五条悟的实力的确是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几乎相当于异能力者里的超越者了。而现在居然有人可以伤到五条悟？哪里的大好人，他绝对要给他颁发个奖项，庆祝他对人类优化计划带来的卓越成就。
五条悟继续道：“关你屁事。”
“如果再重复这样无意义话题的话，我就把你舌头拔掉。”麦野沉利催促道。
五条悟装作十分遗憾的样子：“真是太遗憾了，太宰君，我们只好在这里分开了。”
“再见。”太宰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不过也许待会再见面呢。
……
…………
和太宰治分开后，五条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麦野沉利问他怎么了。
五条悟震声：“太宰治一定有阴谋。”
麦野沉利：“……”
“我五六年前还是一个年少有为的咒术师，来横滨的portmafia拔出咒灵，当时招待我的人就是身为mafia干部的太宰治。”五条悟说着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怨。
麦野沉利：“mafia干部？”
“那时候他刚成年，我和他出去，路边的人都目光居然一半看我，一半看他，我都把墨镜摘下来了，居然五五分？！”五条悟出离的愤怒，“横滨人太没有眼光了。”
麦野沉利对男性比美没有兴趣，只再次道：“他以前是mafia干部吗。”
五条悟回过神：“没错，我记得还被称为什么「历代最年轻干部」来着，真中二，难道他还是可以哄的小孩子吗。”
他十分嫌弃。
麦野沉利：“……”
「最强」就不中二了吗。
麦野沉利不想理五条悟。
就这样沉默地走了几分钟，五条悟突然凑上前来：“沉利酱，你能联系的上垣根同学吗。”
“不能。”麦野沉利道。
“你不是和垣根同学认识吗？！”五条悟问道。
麦野沉利忍无可忍，把没开着「无下限术式」的五条悟按在地上摩擦：“宿敌懂不懂！我和那混蛋以前是不折不扣的敌人，见面恨不得干掉对方的那种！”
五条悟：“哦……？”
“要不是我的「原子崩坏」用于高速移动时不稳定，我才不想用这种方式过来！”麦野沉利露出十分嫌恶的表情，“垣根帝督那三双大扑棱翅膀就只有这一个优点了。”
五条悟：“……哦。”
雪发青年的教师制服身上沾了些草屑，在一片黑色里显得格外显眼，五条悟站起身，拍了拍制服。
虽然这身制服已经很脏了，但五条悟还是或多或少有点在乎他人眼光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平时逛街的时候，把遮挡「六眼」的黑色布条换成墨镜。
五条悟拉长语调：“沉利酱，你也太残忍了吧，居然这样对待老师。”
“还有更残忍的，需要我帮你吗。”麦野沉利露出一个笑容，眼神里的情绪不明，“比如把身体腰斩，或者用棍子在耳朵里钻一个很大的洞怎么样，感觉都非常棒哦。”
也许沉默了一两秒，五条悟道：“你真的这样杀过人吗。”
“当然，”麦野沉利撩了一下前发，“要不然你以为暗部是什么东西。”
“咒术师拔除咒灵，而我们暗部……杀的都是人，哪怕是同一组织的同伴，为了自己的利益，也可以毫不犹豫地互相残杀。”
五条悟面容一肃，他原本以为麦野沉利只是遭受了某些不幸所以才看起来十分暴躁易怒，但现在看来，麦野沉利恐怕才是施暴者的一方。
“不要对我们这种学园都市出身的人抱有任何期望，无论是我，还是垣根帝督，我们全都是说出来会让人觉得暴行累累，为什么还没去死的杀///人///犯。”麦野沉利道，“学园都市本就是扭曲到极致的地方，你能指望那些研究员们培养出来多少正常人呢。”
“从五岁开始，所有学生都会通过一系列的能力课程，最开始只是开发大脑，通过一系列的测试、药物、身体刺激和催眠来修改学生的大脑，直接把药物注射到血管、或者从耳朵后面刺穿大脑，听起来就很有意思啊。”
五条悟言语晦涩道：“这就是你们遭受过的折磨吗。”
“折磨？当然不是。”麦野沉利勾起嘴角，“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价值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原来……如此吗。
五条悟沉默着，从小生活在众人环绕的五条家的他，根本无法想象出这样的情况，学园都市的学生……居然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度过此生的吗。
“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那群该死的咒灵，当时没杀掉他们，真是我最大的错误。”麦野沉利道。
“以及，”她补充道，“别在垣根帝督那混蛋面前提及他翅膀多好看，如果你想死的话，滨面也算运气好点，垣根帝督没来得及干掉他，这句话，可是他的雷点。”
五条悟道：“知道了。”
然后，他打开手机，查看咒灵现在的位置，随便问道：“你知道是谁抓走的那群咒灵吗。”
“垣根帝督肯定知道，那家伙就喜欢搞这些鬼鬼祟祟的东西了，真是恶心，就像爬在地上的蜘蛛一样。”麦野沉利给出回答。
五条悟看向手机，发现定位器的地址居然在半个小时前就不变了，而停止的地点，就在几年前太宰治还是portmafia干部时，接待他的位置附近。
会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