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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二次公演 晋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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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啦是啦帮你设计个好看的造型是为了公演没错。但你难道不想让时哲眼前一亮吗?”造型师小姐姐对着贺洲左看右看, 目光最后落在小练习生白皙精致的耳垂上,“我觉得洲洲要是再带上一枚耳钉那绝对更漂亮了。时哲看了肯定喜欢”

    一听到时哲的名字,小练习生的耳朵又有些泛红, 很小声地抱怨:“谁要时哲喜欢啊。”

    “洲洲好像没有耳洞哦,”造型师小姐姐拿了几枚红色耳钉对着贺洲的耳朵比了比,最后挑中了一款仿钻石的款式,“反正距离第二次公演还有好几天, 来得及带洲洲打耳洞。到时候闪亮的红色耳钉戴在右耳上, 舞台灯光这么一打过来再切个近景特写,洲洲穿着白色衬衫配上耀眼的红色仿钻耳钉, 洲洲绝对是舞台上最优雅的小王子!”

    “好哦!”

    小练习生当然很想成为舞台上的优雅小王子。

    但他同时也很关心另外一个问题:“打耳洞, 疼吗?”

    造型师小姐姐把自己耳朵上的耳洞指给贺洲看:“我打耳洞的时候一点都不疼。”

    贺洲点了点头:“嗯。”

    小姐姐都说不疼了。那应该不疼吧。

    于是小练习生答应跟着造型师小姐姐去正规医院打耳洞。

    男团练习生节目组给他们安排了接送的车。

    “洲洲,你坐后排好吗?”小姐姐说。

    “好。”贺洲很乖地答应。

    他觉得坐车后排座挺好的。那里就自己一个人,宽敞又安静。

    小练习生正舒服地抻了抻胳膊, 想缓解一天的疲惫。

    举在半空中的手却忽然顿住。

    他看见后排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还有其他人要上车吗?”

    小练习生浅咖啡色的眼睛好奇地盯着车门, 很快就看见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型低头也坐进了车后座。

    坐在了贺洲的身旁。

    那人的衣角微微擦过贺洲的手,衣服质地带着一点沙砾感。

    小练习生白皙细致的手背, 立刻被碰得染上了一道浅粉。

    空气里弥漫起令贺洲熟悉的凛冽雪松气息。那是贺洲很喜欢的味道。

    他不用仔细看对方的脸,也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时哲?”贺洲轻轻揉了下鼻子, 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坐进车里的时哲问,“你们组的造型师也要你去医院打耳洞吗?”

    小练习生在心里悄悄想:时哲这人总爱冷冰冰地板着脸, 比大学军训时的教官还要严肃。

    真想象不出来时哲打耳洞带耳钉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时哲闻言微皱了下眉, 俊朗深邃的五官一如既往的表情冷淡:“我不是去打耳洞, 我手臂受了点伤去医院缝个针。”

    贺洲表情略显尴尬:“缝针?那你还好吗?”

    坐在前排的造型师小姐姐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回过头来对贺洲解释。

    “我刚收到工作人员的短信说刚才服装室有个架子倒了差点砸到人, 还好被时哲及时扶住。时哲的手臂也因此被划伤, 所以他要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洲洲, 那时哲就交给你照顾啦。”

    “嗯好。我会照顾好时哲的。”漂亮的小练习生立刻乖巧答应。

    虽然小练习生不太喜欢性格清冷严肃还爱对自己凶巴巴的时哲。

    但时哲现在是伤员,贺洲认为自己有责任要照顾好对方。

    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碰到时哲受伤的手臂,贺洲特意往车窗边靠了靠,与时哲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时哲垂眸看向紧贴在车窗边神情拘谨的小练习生,嗓音沉了沉:“坐这么远?不欢迎我?”

    “我没有不欢迎你,”贺洲赶忙解释说,“我是怕我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

    小练习生嗓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很娇。

    时哲闻言,不近人情的冷漠气场瞬间柔和了一些:“我这边的手臂没受伤,伤的是另一边。你不用紧张。”

    时哲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墨黑色的眼眸深深锁住贺洲:“你坐过来。”

    “哦。”被时哲的目光紧盯着,小练习生不敢违抗时哲的要求,不得不往时哲那边挪了挪。

    就是不明白时哲都受伤了,他怎么还这么喜欢冷着脸命令人。

    ……

    到了医院后,一行人先陪同时哲去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你的伤口看起来好深啊,而且还在流血。”

    小练习生贺洲只看了几眼时哲手臂上的伤口,很快就捂着眼睛不敢再看了。

    他最怕疼。

    要是这次手臂受伤人的是自己,小练习生觉得自己肯定会疼得哭出来。

    可时哲为什么能这么镇定啊?

    时哲不仅没有哭,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富有同情心的漂亮小练习生主动拉了拉时哲的另一只手,软糯着嗓音很贴心地说:“时哲你要是疼得难受了,就捏捏我的手。那样你就不会觉得很疼了。”

    贺洲小时候去医院挂水打针时,每次都会哭得稀里哗啦。他的堂哥都是这样拉着自己的手哄自己的。

    所以我也应该像堂哥照顾我那样照顾时哲。

    毕竟时哲手臂上的伤口看起来好严重。

    漂亮小练习生将自己的白皙软糯的手指又往时哲宽大的掌心深处探了探。

    好让时哲捏起来更方便一些。

    时哲的手掌被贺洲柔软的手指触碰到的瞬间,他抬眸看向了眼前的漂亮小练习生。

    清俊的眼眸里一丝光芒微微涌动,墨黑色的瞳孔中沉沉映着小练习生乖巧体贴的模样。

    “洲洲,”时哲握住贺洲的手指后,才又说,“我打了麻药不疼。”

    虽然不疼,时哲却没有再松开小练习生雪白细软的手指。

    他俊朗的面容上一片寂静,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微垂着的深邃眼眸却盯着自己手掌中小练习生雪白的手指默默看了好一会儿。

    “真的不疼吗?”贺洲小声问,“可我只是看着都觉得好疼啊。”

    漂亮的小练习生因为自己特别胆小,所以很羡慕勇敢的人。

    时哲好厉害啊,他在心里悄悄地想。

    之前没打麻药的时候,时哲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

    现在医生给他伤口缝针,他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好像缝的不是他的手臂一样。

    我要是也能像时哲这样勇敢就好了。

    ……

    处理完时哲手臂的伤口,一行人又陪贺洲去打耳洞。

    还没开始打,怕疼的小练习生已经开始紧张了。

    纤瘦的双腿不安地夹得很紧;

    心情忐忑而不停捏着自己的手指,指尖都泛了红。

    眼圈也有些微微发红,看上去快哭了。

    很像是被谁欺负过一样。

    时哲盯着贺洲的眼睛看了两秒,沉着嗓音问:“打个耳洞也要哭?”

    他天生性格清冷不会哄人。

    虽然并没有要责怪小练习生的意思,但说出口的话语,气里总带着些冷淡严肃的意味。

    “呃……”贺洲觉得时哲又在凶自己了。

    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却不敢当着时哲的面真的哭出来。

    但小练习生是真的很怕疼。

    一想到会有耳洞针刺破自己的耳垂,他就紧张得纤长的眼睫止不住地颤了颤。

    纤瘦的肩膀也在微微发抖。

    “有什么好怕的?”时哲不会安慰人,他只会将小练习生细软的手指握进自己的手心里,就像之前小练习生对待自己那样。

    他沉着嗓音在小练习生耳边又说:“疼的话就捏住我的手。”

    “呃……”贺洲愣了愣。

    自己的两只手都被时哲宽大温暖的手掌包裹住。

    耳垂被时哲说话时的气流轻轻拂过,有点痒。

    那里还萦绕着些凛冽的雪松气息。很好闻。

    小练习生声音软软地表达感谢:“谢谢你。”

    可是时哲握住我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我根本没办法捏时哲的手了,因为我连动都动不了。

    小练习生因为怕疼,其实已经有些反悔不想再打耳洞,但是双手却被时哲紧紧固住。

    动不了,也逃不掉。

    尤其时哲那双严肃冷淡的眼睛盯着自己,让小练习生不禁回想起自己被时哲关进小黑屋练习室里的阴影。

    还有被时哲支配的深深畏惧感。

    可是他心里再害怕,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最终只能被时哲按着乖乖地打完了耳洞。

    “疼的……”

    打完耳洞后,贺洲很小声地抱怨。

    虽然没有哭,但漂亮纤长的眼睫毛已经盈着一层浅浅的雾气。

    胆小的小练习生打完耳洞后就一直僵僵地坐在那里,一点也不敢乱动。

    生怕动了之后不小心牵扯到耳朵会更疼。

    医生叮嘱了一些打完耳洞后的注意事项。

    贺洲却在走神没有听。

    就像在大学上课时一样,只要旁边有人唠唠叨叨不停讲话,他就会开始走神……

    医生嘱咐的那些注意事项,时哲都帮着贺洲听了。

    时哲甚至还询问了医生一些相关的问题。

    医生看了一眼专心发呆的贺洲,然后把细节都跟时哲详细交代了一遍。

    ……

    回到男团练习生训练基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下了车后,贺洲没有直接回自己宿舍。

    “时哲你手臂受伤了,之后要怎么练习唱跳啊?”漂亮的小练习生微微仰起脸问。

    毕竟时哲现在是伤员,自己确实应该关心一下。

    时哲望着面前的小练习生:“你很担心我?”

    贺洲愣了一秒,红着耳朵赶忙解释:“你受伤了我才这么问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没事,”时哲清俊锐利的眼眸里目光带上了一些柔和,“我们rap组没有太多舞蹈动作。你不用担心我。”

    “嗯,那就好。”贺洲放了心,和时哲匆匆告别准备回自己的宿舍。

    “洲洲,”时哲用没受伤的手臂将贺洲圈住肩不让他走,低头贴近小练习生白皙的脸侧问,“医生说的耳洞护理事项你还记得吗?”

    贺洲:“!!”

    不记得了,因为自己当时根本就没仔细听。

    他有点不敢看向时哲的眼睛,以为时哲肯定又要凶自己。

    但时哲这次倒没有责怪贺洲,只是揽着小练习生纤瘦的肩膀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宿舍。

    一边用棉签沾着酒精帮小练习生仔细涂了一遍耳朵,一边又将耳洞护理事项说给小练习生听。

    讲完后,时哲问贺洲:“记住了吗?”

    贺洲乖乖地点头:“记住了。”

    时哲:“重复一遍给我听。”

    贺洲愣住:“……”

    刚才自己听是听了,但现在想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刚才时哲帮自己涂耳朵的时候,耳垂触到酒精棉签时,感觉酥酥凉凉的。

    耳边还有时哲呼吸时的温热,带着些好闻的凛冽雪松气息。

    挠得自己耳垂很痒,连全身都酥酥素素麻麻。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认真听啊。

    “记不住那我再给你讲一遍,”时哲冷着脸沉着嗓音凶了小练习生,“要是还记不住你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贺洲:“……”

    怎么能不回去啊。

    难道夜里跟你睡吗?

    小练习生才不要一晚上都跟凶巴巴的时哲待在一起。

    所以他不得不竖起耳朵仔细听时哲讲耳洞护理事项。

    贺洲这次终于记住了,重复着说给时哲听:“我要每天涂酒精消毒,我耳朵还不能碰水……”

    时哲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那我现在可以回宿舍了吗?”贺洲可怜巴巴地小声请求。

    时哲圈在小练习生肩上的手臂却紧了紧,完全没有放人离开的意思。

    他沉着声再次在漂亮小练习生的耳边说:“以后每天准时带着酒精和棉签过来找我涂耳朵,记住了?”

    小练习生软软的声音听上去很娇:“哦。好吧。”

    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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