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争论

    这是那里？一片苍茫的白，没有尽头，顾子珊慢慢向前走着。

    走着，走着。

    忽然她站定了，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不是在走着了，无论走在那里都像是在原定，回头一看连走过的鞋印都没有。

    忽然这时响起了箫的声音，婉转凄切。

    这乐声顾子珊分不清在那发出，到处都是，像是盘旋在这个世界漩涡中。

    顾子珊仰头望向天空，天空也是大片大片的白。

    又是这个地方？这到底是那里？如果是梦，为什么她又有这么真实的感觉？

    眼中所见，耳中所听的都是那么清晰。

    “你是谁？”顾子珊能感到到有个人在看着她，在世界之外默默观察着她，如果她能逃出这个桎梏的世界，逃到世界之外，她可以拎起那人的衣领质问为什么可以只是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顾子珊缓缓睁开了眼睛，所以果然是梦吗？

    为什么每次的梦都是在那苍白的世界，那世界的萧声她都能记住了，如果她懂得宫商角徵羽，她都能写下那段旋律了。

    顾子珊缓缓把左手举起，这只手在她昏迷前被大蚂蚁咬穿了，她看了看现在已是无碍了，手掌的皮肉与被咬前无异，能不成手被蚂蚁这件事也是梦境！怎么可能！？

    她起身看了看下周围的环境，她在一块石头上躺着，不远前是一条河流，河水正在哗啦哗啦的流着，河流前杨芳堪在蹲着查看着什么。

    “我们这是出去了吗？”顾子珊激动的问他。

    “并没有，这条河流还是在洞穴内，是内流，围绕着一个个小洞穴的。”

    “可是为什么会流动，没有外力的话不该是像湖泊那样静静的吗？”

    “我猜想这个洞中有功力在推使水内流，可惜书中并无详细描写这条河流。”

    “我手掌的伤是你治好的吗？”

    “是的，我用药给你涂的。”杨芳堪指了指了她身侧的药瓶。

    “这是……”顾子珊拿起瓶子闻了闻，这是皇宫密药“玉草液”，她只看过当今皇帝给公主用过，这个杨芳堪，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药这般珍贵，给我用真的没问题吗？”

    “你认识这药？”杨芳堪转头看着她：“药是死物，美人是活物，很是值得！”

    “所以我是美人？”顾子珊心想，果然没有见过她真面目的人都是认为面纱下的她是绝世仙子，可惜，这些每每虎视眈眈的觊觎她的人，并不知道她丑陋的真相，不知道该说她可怜，还是那些人可怜了，以貌待人，却不直下的美人正是他们万般嫌弃的丑人。

    “公子，你果然也是与他们是同样的人吧”

    “谁？”杨芳堪歪头看她。

    “你对皮相看得很重吧”顾子珊叹了口气：“也是，你本来就长得极好看，当然会对这方面看得重要。”不然跟他站在一起，就会有一种不搭配的滑稽感吧。

    “不……我……”杨芳堪慌张解释着：“像你说的，我已经极好看了，那世上很难有比我长得还好看的，我又会怎会在意一个人的皮相呢？”

    顾子珊一言不发。

    “所以……你是对长得好看的人……有敌意吗？”杨芳堪眼睛眯了眯，在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