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移动的树
这些骷髅头大部分属于人类,也有部分属于动物,数量超过二十,正被无情的火焰一同吞噬,燃烧了起来。
“这这这~这树干里面竟然是这些东西?”胡奥多露出惊讶目光道。
“难道那沙沙声也是因为这些骷髅头?”他喉咙一翻说道。
木江两人没有回话,而是集中精神,注视着地面燃烧的骷髅头。
亡树很快被火焰吞噬成了焦黑,但地面的骷髅头燃烧依旧,甚至没有一丝焦黑。
木江手掌一翻,附上“矢量真眼。”
他的眼睛闪烁着金光,燃烧的骷髅头,此刻在他眼中变得有些许不同。
在每一颗燃烧的骷髅头上面,都有一丝黑气笼罩,正因如此才一直没有被火焰彻底吞噬。
当木江收回“矢量真眼”时,地面燃烧的骷髅头开始朝他们滚动过来。
“该死!什么情况!”胡奥多大骂一声,手持铁铲迈步冲了上去。
可热浪袭来,逼得他收回步伐,舞动脚步间连连后退。
白狐手掌一翻,火焰窜出掌心,化为热浪击打在滚动骷髅头上,瞬间将其吞噬,在火焰翻涌之后留下一颗颗的焦团。
木江迈步来到这些焦团前,又检查了一番后确认那丝黑气消失了。
他环顾四周亡树道:“看来这些树的确如胡导你所说的那样邪乎,我想,说不定咱们今天之所以会迷路也是因为这些亡树在作祟。”
“什么意思?”胡奥多放下铁铲,若有所思道。
木江没有回话,迈步来到一棵亡树前,抬手敲了敲树干,依旧传出咚咚声响,看来里面还是存在不少骷髅头。
他取出戒灵尺,引导出“定型”法印附在树干上,放置同样的情况发生。
他又取出“扩散”符箓盖住流转的白光法印,激活符文后,白光放大,线条四溅,打在一棵又一棵亡树上。
做完这些后,木江拍了拍手,将顾虑的心思放了下来。
“夜降白出,幕静声响,原来~是这个意思吗?”胡奥多默念着那句关于亡树传说的话。
他看着木江,开口问道:“对了木江,你刚才所说的亡树作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是怀疑因为这些亡树的存在才让我迷失了方向感?”
对方点头道:“没错,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可这些树是怎么做到的?它们又不会动,怎么能影响到我的方位判断?”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这些树真的会动”白狐说道。
环顾着周围惨白的亡树,在黑夜中显得如此醒目怪诞,让胡奥多紧张到咽了一口唾沫,握着铁铲的虎口也紧了紧。
木江蹲下身子,拾起一根树枝开始刨着干硬的泥土,他看看亡树的根部情况。
刨了没一会儿,亡树的根部情况完全展露在三人眼前。
树根很发达,根须多达十几条,交错盘根,深深刺入地面,也连接着相邻的亡树根须,这也是为什么地面凹凸不平的根本原因。
“没想到亡树的根部居然这么发达。”胡奥多盯着这些树干,脸色错愕道。
木江抽出桃木剑,贴着树干,避过根须,沿缝隙处竖立刺入地面。他又用树枝在周围几棵亡树树干下划了几道痕,显然是在做标记。
但胡奥多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明白他要做什么标记,忍不住问道:“木江,你做这些目的到底是什么?”
白狐一听,偏过头来白了他一眼,哼声道:“好歹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脑袋这般呆滞?都说了是怀疑亡树会移动,眼下主人做的一切当然是为了验证这个猜想。”
“可为什么要用这个方法?”他脑袋还是没能拐过这个弯儿。
木江抢在白狐前开口说道:“是这样的胡导,我用的这个方法时一种标记测量法,是一种在肉眼无法感知移动时才会采用的标记测量。”
“你的意思是?”
“没错,这些亡树的移动非常慢,慢到就算是我与白狐用肉眼也看不出来,甚至感知不出来,因为布满了根须的土地也会随之移动。”木江回道。
胡奥多看着地面的这些标记,疑惑的脸色释然下来:“那咱们今天晚上要守在这里吗?”
“啊~”白狐伸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过身朝帐篷走去。
“如果你有这个想法的话当然可以在这里守一夜,如果你愿意的话~”她说。
白狐钻进了帐篷里,刚一躺下就睡着了,昨晚的元气大伤让她变得开始嗜睡起来。
“胡导,今晚好生休息,明天一早咱们再起来检查标记,看看猜想是否是真的,也好为我将要使用的方法做出差异判断。”说完,木江转身也走向了帐篷。
昨夜鬼王魂上身的他也并非完全没事,至少现在天黑下来后,他感觉自己身心疲惫,很困,很想睡觉。
钻进帐篷,疲倦感席卷全身,让木江双眼一昏,脚下一软,不知怎么的就躺了下来,面部感觉还软软的,就像躺在了棉花上。
一夜过去,翌日放晴。
胡奥多昨晚睡得不怎么安稳,天刚亮,他就起了身。
“木江,你起来了吗?咱们得商量一下今天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连续喊了好几声,粗犷的嘈杂喊声没有叫醒木江,反而叫醒了白狐。
“该死的男人,一大早在那儿咋咋呼呼的做什么?”白狐一边骂着一边揉着眼睛。
她想要起身,但却感觉胸口闷沉不止,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一样。
当她睁开双眼一看,发现木江埋头在自己胸部熟睡着。
“主~主人~”这一刻,白狐俏脸顿时一红,原本苏醒的身体好似又软了下来。
每一次的呼吸都会让胸口起伏,也让木江的脑袋时上时下,就像自己在挪动一般。
白狐忍住了唤醒主人的念头,顺势又躺了下来,呼吸凝重了不少了,也让胸口的脑袋起伏更多。
帐篷外呼喊无果的胡奥多神情有些焦急,暗自喃道:“怎么回事?怎么今天连叫都叫不醒了?难道他们两人又昏过去了不成?”
想到这儿时,胡奥多无法再按捺心绪,当下伸手拉开了链条,却见到了帐篷内的这一番鸳鸯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