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237的自杀
木江忐忑的将木盒搬出了木柜,放在了地上。
三人围着这个木盒,看着盒面上的新鲜血滴,脸色都显露着担忧。
这木盒周围被钉子深深固定,几人不得不借助老板拿来的工具才能将其尽可能完整的打开。
当撬棍将盒面撬开的时候,便有红色液体顺着缝隙流了出来,让得三人不得不后退两步。
地面被红色液体所占据,并散发着一股奇特的血腥味儿。
掀开盒盖,三人弯腰朝盒内看去,只见里面是一堆红色的肉块,荧红无比,堪比血红玛瑙。
这肉块没有皮毛与花纹,并非来自任何动物。
毫无疑问,这是第四位女孩的尸块。
“可恶,还是来迟了一步。”王警官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那名年轻的警官脸色泛白,看样子是心理防线被冲击了。
木江倒是没有过多懊恼,而是转过身,将注意力放在了房间内,开始寻找着一些细节。
很快,靠窗的墙壁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面墙壁相较于其它三面墙壁要微微泛黑,在窗户的反光下并不容易让人发现。
墙壁上有一些黑纹,细小得就像是墙面的裂缝。
“这些黑纹~”
木江伸手触摸到墙面黑纹上,传来一股熟悉的冰冷感,一闪而逝。
他迟疑了几秒后,将身上的那枚古玉簪掏了出来,轻轻的抵在了墙壁上。
同时他掏出“扩散”符箓,运转于二者之上。
光芒亮起的瞬间,他能够感受到一股冰冷暴虐的气息在掌中流转,并且这股气息在向外流转,他探过脑袋,看见了一根紧贴窗户,蔓延向下的水管,在那转角处,是一家店铺。
王警官两人已经开始分析起了盒子里的尸块。
尸块被切割得很整齐,看样子凶手手中的那把刀异常锋利,但让两人感到奇怪的,是整个房间都找不到那把刀,也找不到将钉子敲下的那把锤子。
那名女孩从办理手续到他们冲门而入,整个时间不超过四十分钟,如果凶手是在这个时间内将其杀害并分尸的话,时间稍微有些勉强了,可奇怪的是钉子是牢牢钉入了木盒中的,上面的新鲜血滴也证实了这一点。
但让两人想不通的是那名凶手是如何进到房间中的?
一时间,这件连环凶杀分尸案又被加上了一个密室杀人手法,让两人颇感头疼。
“小张,你是三川省警校毕业的犯罪学专业高材生,你推导一下,凶手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王警官看着他说道。
对方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思绪放空,开始推导着凶手的人物侧像。
“残暴、凶恶、无情、怪诞……”小张一连串说了很多,越说脸越白,因为在所有的罪犯标签领域中,还没有一个罪犯能够同时具备这些特性,让他感觉这个凶手根本不像是人。
在两人缄默不语时,木江转过身,来到木盒前,掏出戒灵尺,检查了一番后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随即说出了一句震惊两人的话:“现在,我可以肯定,这起案件并非人为,而且,这个女孩是自杀的。”
听他这样说,两人都感觉匪夷所思。
王警官立刻反驳道:“木江,你有没有搞错?这起案件并非人为?而且这个女孩怎么可能是自杀?!”他指着木盒中鲜红的尸块儿。
他苦笑道:“抛去人为因素便只能是鬼魂所为。”
两人都觉得他是因为年龄尚小,一时间受到刺激,在胡言乱语了。
“那么你能解释解释,一个自杀的人是如何将自己给分尸的吗?”小张指着木盒说道。
木江淡然说道:“没有凶手,没有那把刀与那把锤子,只需要它的一个念头,配合那股力量,被迷惑心智的受害者便像是气泡一样,顷刻间就能被分解。”
“至于为什么它会花费这么久的时间,我想,正是受害者丢失掉的五脏六腑等组织吧。”
听他说完,两人这才发现,木盒中除去鲜红血块外,见不到任何的内脏等组织,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警车很快来到旅店门口,并将237号房间封锁,检验分析组刑警开始仔细的查找着房间内的一切细节。
王警官等人则开始盘问着旅店老板与入住不久的顾客。
木江则来到了那家店铺。
这家店铺和古玩市场那一家的相差不多,无外乎都是贩卖女性装饰用品的店铺,只是这一家店里面的货大多都是一些现代仿制品,其造型与成色都与此前那位受害女孩梳妆台抽屉内的相差不多。
老板是一位中年妇女,在表明来意后,木江从她口中了解到了,这家店铺不时会向古玩市场供货。
经过一番检查后,木江在那根靠近水管的墙壁一侧,找到了蔓延的邪气。
他拿起墙壁货架上的塑料发卡,感受着上面的消逝邪气,喃道:“原来是这样~”
“玉簪不重要,玉簪上的邪气才重要。”
他返回了旅店,此时,现场勘查分析已经结束,警官们上了车朝警局奔去,在那里,他们会将样本再度进行分析。
王警官与小张也上了车,与木江打了个招呼后便乘车离开了。
237号房间被封锁了起来,任何人都进不去。
木江找到老板,向他问一些关于237号房间的事情。
前几个问题还算正常,但下一秒他的问题,让老板叼着的烟颤抖了些许。
“几年前,或者更早~237号房间是不是死过人?”他问道。
老板缓缓抬起手,在猛吸一口后甩掉半截烟,吐着浓浓白烟说道:“是有这么一件事。”
“这事情发生在十九年前了,当时入住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但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房间里上吊自杀了,第二天早晨散发出的奇怪味道才让保洁阿姨发现。”
“当我们进去时,他挺尸在吊扇上的绳子上,双眼睁得很大,像是死不瞑目,给我的感觉是那种不愿意死,但又不得不死的感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