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总裁帮助理挡酒
江宁越没有看楚皓煜一眼，一边盯着电脑屏幕噼里啪啦瞧着字，一边再次冷笑起来：“看来楚总你是真的一点不在意我被议论成小蜜。”
“我当然在意！”
楚皓煜暂停了手上的动作，走到江宁越的旁边，严肃地凝视着他并未转向自己的侧脸。
“但是，我不介意让所有员工都知道，我在追你。”
“……”江宁越闻言，心中荡起一丝微微的涟漪，停下打字拿起西服，“行了你转过去，我换上。”
“我还需要转过去吗？”楚皓煜笑起来，“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
“转·过·去！”江宁越一字一顿，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好好，我转过去。”楚皓煜笑着依言转过了身，“你还是那么害羞。”
江宁越心头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动作麻利地两三下换好了衣服。
“好了。”
“那么快？”楚皓煜转回身子，打量着江宁越现在的模样，“不错，有几分当年的感觉了，要是把胡子刮一下就更……”
“你那甲方爸爸是还规定乙方不能留胡子吗？”江宁越冷笑着打断他。
“行了就这样吧。”楚皓煜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拿江宁越有点没办法。
当晚，江宁越便随楚皓煜来到了饭局。
“楚总来了。”
对方姓赵，是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他圆圆的脸带上一丝笑意，看向楚皓煜旁边的江宁越。
“这位眼生呐？”
楚皓煜向他介绍道：“赵总，这是我新来的助理江宁越。”
“原来是小江啊。”赵总朝着江宁越伸出手，“幸会幸会。”
江宁越莫名有些不喜这个赵总，但也只好伸手与他相握，“幸会。”
“……”楚皓煜的脸似乎黑了一下。
江宁越猜他是觉得自重逢后连他自己都没碰过自己的手，但是，谁让他非要带自己来这饭局？
“来来吃饭吃饭。”
赵总入了座，倒满了三杯酒。
“来楚总，我敬你一杯，也敬小江一杯。”
“好，干杯。”楚皓煜拿起酒杯，“愿我们这次的合作一切顺利。”
三人酒杯相碰后，各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初次谋面，”赵总一边倒酒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江宁越，“我再敬小江一杯。”
“……赵总，”楚皓煜脸色再次一沉，拿过江宁越面前的酒杯，“宁越他胃不好，不能多喝酒。这杯我替他干了。”
说着，楚皓煜仰头将酒喝光。
“哎哟？”赵总的笑意中添了几分玩味，“我见过不少助理帮老总挡酒的，想不到还有老总帮助理挡酒的？既然楚总如此海量，那再陪我喝几杯。”
“赵总，”这时江宁越忍不住开了口，并且夹了一片肉放到赵总的碗中，“光喝酒伤身，吃些东西吧。”
“说实话，我这人吧就喜欢跟人喝酒。”赵总把肉夹到口中，“你们就说谁来陪我喝吧，不喝那就是不给我赵某人面子了。”
“我陪你。”楚皓煜主动给赵总倒了杯酒，然后把自己的酒杯也斟满，“来，这杯我敬赵总。我先干为敬。”
江宁越见楚皓煜喝得利索，心头却隐隐有些担心起来——他说自己胃不好，可他的胃不也照样不好吗？能喝那么多酒？“那我也陪赵总喝一杯吧。”
自己可是在楚皓煜口中“酗酒”的人，酒量能差吗？
赵总笑道：“二位互相挡来挡去，感情可真好。”
“……”
江宁越的心因这句话颤了一下——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和楚皓煜伉俪情深？
开什么玩笑。
思绪至此，江宁越默默低下头吃菜。
之后不管楚皓煜和赵总如何喝来喝去也好，如何谈合作细节也好，江宁越只管一语不发地埋头吃自己的。
“我去一下洗手间。”
直到听到楚皓煜有些虚弱的声音，他才猛然间发现，楚皓煜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就和那天他胃病发作时一样。
……是啊！明明前不久才有过如此严重的发作，他喝那么多酒真的不会出事吗？！
“我也去。”
江宁越匆匆起身，跟着楚皓煜走到了洗手间。
“咳咳……”楚皓煜一口吐在了水槽里，然后还连续不断地呕吐着。
“你这又是何必？”江宁越难以自抑地心疼起来，忙抚着楚皓煜的背替他顺气，“这种人，生意谈不成就算了呗。”
“很多时候酒桌文化就是这样的，他也不是什么恶人……”楚皓煜这会儿终于缓过来一些，“分公司刚开到a市，万事开头难，这笔生意不能搞砸。”
“……可是，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真好。”楚皓煜站直身子转过身，对江宁越露出一个带着幸福的笑，“又看到你关心我了。”
“我是怕你喝死了好吗！我没及时劝阻，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那好吧。”楚皓煜微笑道，“我确实也快要到极限，喝到这程度生意也差不多算谈成了，我们过去跟赵总告别。”
“好。”
回到桌边，楚皓煜对赵总道：“抱歉，我不胜酒力，今天恐怕得先走了。”
“哪里哪里，楚总谦虚了，楚总真是好酒量。”这会儿赵总也喝得差不多了，他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起身，摇摇晃晃地迈开步子。
此刻就连楚皓煜走路的脚步也有点飘。
江宁越忙走过去扶他。
将楚皓煜扶到车后排，江宁越道：“那让司机送你回去吧，我也该回猫舍那边了。”
“别走！”楚皓煜死死地抓着江宁越的胳膊不放，“宁越，再陪我一会儿可以吗……就一会儿……”
“……好吧。”江宁越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心软地陪他坐在了后排，“我陪你回去。”
“我好累……想睡一会儿……”
话音一落，楚皓煜就倒在江宁越的肩头，紧紧闭上了双眼。
“楚总？”江宁越轻轻摇了摇他，怕他跟自己上次一样是昏睡过去了。原来，他刚才只是在赵总面前强撑而已。
“到了叫我。”楚皓煜没睁开眼睛地呢喃着。
“好。”江宁越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