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古渊
八旗将,是统御荒城部队的八个将领,他们麾下,便是囊括了几乎所有荒城力量的八旗军,分别是荒天旗、荒龙旗、荒夜旗、荒乾旗、荒修旗、荒迦旗、荒罗旗、荒摩旗,每一支,都有着无比强横的战力,放到外面去,足以轻易撼动一个仙域巨头!没错,这便是荒城做为东方镇守之族的实力,除了常老这个深不可测的绝顶强者外,还有八个天玄境巅峰,统领着这能够颠覆一域的军队!可据徐越所知,除非有重大事件,否则这八只强军荒城根本不会全部调动,为何今日常老却说都派去执行任务了?“常老,他们是执行什么任务去了?”徐越再问,声音低沉。闻言,常老沉默了几息,随后伸手一点,帅帐中心的沙地迅速变化,隆起的隆起,凹凸的凹凸,眨眼间,一个小型的荒城模型,就出现在了徐越面前。“荒修旗,现在在外城,自从与仙域互通有无后,那里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皆在行动,仅凭普通的巡逻兵士,镇不住他们。”常老手一挥,一柄小旗便飘飘而出,插在了幅员辽阔的外城,稳若定海神针。见状,徐越点头,表示认同。荒城太神秘,太吸引人了,必须有一支足够强的力量,镇住外面的一切牛鬼神蛇才行。“荒乾旗,荒罗旗,则在这里,你的祭坛。”紧接着,常老手再挥,两杆小旗,就在内城的某处偏僻之地显现,那里便是徐越修筑祭坛的地方。“两支?”对此,徐越有些疑惑。明明祭坛的位置在荒城内城,相较安全的腹地,何须两支八旗军镇守?但他瞥了一眼,发现常老似乎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便先将这个疑问压在了心底,继续看向沙盘。随后,他就惊了。“荒龙旗,荒夜旗,荒迦旗,荒摩旗,均在此地。”听着常老的话语,看着沙盘上的变化,徐越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按在桌上,不可思议道:“他们怎么会都在那里?前关!?”没错,沙盘显示,四支八旗军现今所在的位置,竟全部在古渊之上的前关!而平常时候,那里负责警戒的八旗军,应该只有两支才对啊!“常老,难道说!”徐越双眸瞪大,不自觉转头大声询问。下一刻,他就突然身体一轻,觉得天旋地转,头顶的帅帐瞬间消失,前方的沙盘崩溃不见,眼前的景色也变得光怪陆离,极其梦幻。待一息后,脚踏实地的感觉再次传来,徐越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军营之中,而是来到了一个他永生不忘的地方!一旁,是一个个沉默不语的兵士,浑身的杀伐之气几乎凝为实质,足以让人窒息!脚下,是最为古老的前关,墙体上,刀痕遍布,剑伤累累,坑坑洼洼的墙面诉说着悲壮,甚至还有漆黑的血液洒在上面,千年未干,触目惊心!而正前方,则是占据了整个眼球的黑暗深渊,没有其他颜色,没有任何温度,甚至连最基本的物质,都仿佛不存在了,就像天地塌陷了一块,既看不到对岸在何处,也摸不透谷底在哪里!这种地方,只需一眼,就能让人心神失守,魂魄都仿佛被吸了下去,挣扎于无尽黑暗中,永世不得超生!古渊!极东之地!呼!!下一秒,一道剧烈的妖风从古渊之下吹来,吞噬了渺小的徐越。刹那间,徐越耳边响起了魑魅魍魉无穷无尽的嘶嚎,如魔音贯耳,挥之不去。同时,眼前也有一个个扭曲恐怖的黑影浮现,纷纷扑向徐越,伸出利爪抓向他的全身,如厉鬼般惊悚。只一瞬,徐越就僵在了原地,双目无光,毛孔关闭,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心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这便是此地的恐怖之处了,妖魔太强,强的让整个仙域都为之匍匐,再加上它们天生对仙域的血脉压制,导致做为妖魔前沿阵地的古渊,也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着那噬人的威压。这也是为什么,荒城士兵的筛选如此严格,也真不怪他们都是心狠手辣,铁血无情之辈,毕竟常年戍守于此,日夜直面着纯粹的黑暗和邪恶,若是没有坚如铁石的意志,恐怕早就被击垮淘汰了。而面对这等压力,寻常之辈若扛不住,轻则道心破碎,殃及识海,变得痴傻弱智,只能浑浑噩噩度过余生,重则当场心神崩溃,魂魄龟裂,七窍流血,身死道消。可徐越,显然不是寻常之辈!其他人还只是直面黑暗,他可是真正掉下去过,走了一遭域外的人!“哼!”下一刻,一声怒喝响彻前关,回音直达古渊之下,不绝于耳。“不灭天功正在触发,宿主斩断糟粕,抹去后患,破而后立,不断蜕变,成无上神胎。”徐越的身体在发光,光芒很多,有倚帝山的帝光,有冰心诀的青光,有玄天宝录的玄光,有天堂之拳的圣光,一一亮起,被不灭天功的仙光所整合,一举突破了黑暗!“开!”咚!一道无声的闷响响彻在徐越的精神空间,这一瞬,秋风席卷而来,徐越的血肉深处亦有蓝光闪烁,甚至他的皮肤上,都有晦涩复杂的纹身一闪而没,三力合一,惹得一旁的常老微微侧目,沉默不语。耳边的恶魔低语退散了,黑影也被强大的力量撕成粉末,徐越的视野顿时清明,虽然眼前古渊依在,却已无法再威胁到他了。“这些鬼东西,变多了!”徐越站在前关之上,俯视着让人心悸的古渊,光芒闪烁的灵眼似乎看到了无数黑影在下方游荡,声音无比沉重。“嗯,没错,我之所以调了四支八旗军来此,就是因为近段时间,古渊又开始变得不安分了。”见徐越恢复了正常,常老也不意外,和他一样俯视着古渊,神色严肃道:“差不多是三个月前,突然有一小股妖魔从下面爬了上来,幸得当时负责驻守的荒夜旗和荒迦旗足够谨慎,才没有酿成大祸。”“又发生战斗了吗…”徐越凝重着点头,慢慢从恐怖的古渊收回目光,想了想,继续问道:“那常老,方才所见,也只有七支八旗军,还有一支呢?”“看看你手边。”常老示意,徐越低头看去,就看到一根坚韧古朴的细绳,一头固定在城墙内角,另一头,则翻过垛墙,直伸下深邃的黑暗,不见踪影。“最强的荒天旗,在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