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我在黑市认识了一位叫药仙人的炼药师，他炼制的药剂丝毫不比中品乃至上品的丹药差，只是千剑城内管控极严，没有办法运入，我们如果可以帮他行个方便的话，应该能谈下来四六分成。”
“这笔账既不用走明面，又隐蔽妥当，就算到时候药剂卖不出去，我们也没有损失。”
做生意吗？林思忆暗暗考虑，她没有什么商业头脑，所会的也不过就是把钱存在钱庄等着收利息，陈夏的提议着实是让人心动。
“那个什么药仙人，靠谱吗？”林思忆问道。
“他仅凭打个照面，就知道我衣服的熏香是千剑宗独有，并猜测出我是某一峰的亲传弟子。更重要的是，他虽善使毒，但修为不到金丹，我们也有不被动的把握。”陈夏答道。
“好，那就依你所言，我们先与他搭上线，再谈后续的合作问题。”林思忆一锤定音。
“那我这就去联系。”陈夏行礼告辞。
真是一文钱难道英雄汉，林思忆苦笑，早知道她就画符然后偷偷拿出去卖
等等！这不也是商机吗！
林思忆越想越觉得可行，门规只规定千剑宗弟子不能擅自买卖，没规定峰主不能卖自己画的符篆啊！
“夏夏，你等等，别忘了问问他可不可以再做卖符篆的生意啊！毕竟黑”
黑什么？林思忆再次后知后觉。
“陈夏！！！你给我回来！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去黑市了啊？？？”
北洲，太清门。
自从美美和壮壮，外加一个秦平到来之后，整个太清门上下无时无刻不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大家都十分喜爱聪明伶俐的两小只，也与天然呆的秦平相处融洽。
其中唯一闷闷不乐的，大概只有罗玉一人了。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在他看来，秦平和华晶晶走得太过近了些。
华晶晶一直以成为独当一面的医修作为人生目标，而秦平恰恰与擅长用毒的秦追游不同，学的是更为温和的解毒医人之道。
二人一拍即合，整日凑在一起研究医书药典，或是摆弄花花草草。罗玉前来找华晶晶，几次都被以没有时间为理由婉拒了。
罗玉越想越生气，连带着看秦平都面目可憎起来，明明是他的师妹，秦平一个外人怎么可以鸠占鹊巢呢？
对！没错！他一定是别有用心！
罗玉为了防范“别有用心”的秦平，一有时间就凑过来，美其名曰共同学习。
学到多少不得而知，对秦平的一举一动倒是盯得很紧。
秦平对此作何感想呢？他根本没有任何想法，或者说他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罗玉心中已经与不怀好意的坏人划上了等号，成了严密监控的对象。
反应迟钝又单纯的秦平，真的只是在学习而已。北洲风土与南洲大不相同，秦平算是知道师兄为什么不愿意回去了，任谁见识过了外面的花花世界，都不会想要再回到环堵萧然，什么都没有的清溪谷吧！
与他们相比，程澄和沈昭的生活则紧张了许多。
回到太清门休息了几日之后，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风云会，二人抓紧一切可能的时间，一心扑在修炼上。
这日，许怀瑾将二人招来，对修炼的进度进行指点。
“风云会的举办地点已经定下，就在秋水山庄。”许怀瑾说道。
秋水山庄？那不是于韵的宗门吗？细细算来，程澄与于韵一经分别，除了偶尔通信，已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过了。
“正是此前作为仙盟管事前来的于庄主担任此界风云会的主办方，虽说你们不必参加海选，但我想着，毕竟是初次参赛，还是提早动身为好。”许怀瑾说道。
“这样一来，离出发的日子也不远了，阿昭，你的剑法已经练得不错，现在应该多注意身法的练习。你用重剑，注重防守，但若能够在对方露出破绽之时，借重剑之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更能攻守互换，游刃有余，为此，则需加以身法配合。”许怀瑾指点道。
“是，师父，我明白了。”沈昭应声答道。
“至于阿澄，我想趁着这几日，略微带你感受些含灵术的第三层，‘借灵’。”许怀瑾转向程澄说道，“明日便来和光殿后殿吧。”
“是，师父。”程澄点头应下。
一转眼，她都要准备学习第三层了啊！她此前看玉简，只依稀记得什么“借万物之灵”等等玄妙的说辞，到底还是一知半解，只待明日，好好一探究竟吧！程澄想道。
怀着激动的心情，程澄第二日早早地就来到了和光殿。
“阿澄，来，坐吧。”许怀瑾笑着说道。
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初她选择修习含灵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今日，我们只来浅浅了解和感受一下，算是开个头。含灵术的第三层，可以说与前面两层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许怀瑾说道。
程澄明白，越学到后面，自然是会越难，问灵和附灵她入门就用了很久，更不用说这第三层了，她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不瞒阿澄，即便是我，也不敢保证说自己已经对借灵炉火纯青，”许怀瑾继续说道，“借灵，顾名思义，是借助万物之灵，以问灵和附灵作为基础，将二者融会贯通，方可达到借灵的初步准备。”
这个“借”字，就很值得玩味。
“灵”既然是世间万物每个个体独有之物，难道还可以借吗？被借的原主，又会作何反应呢？借来的“灵”，真的会听从自己的掌控吗？
程澄有一肚子疑问，也问出了口。
许怀瑾满意地点点头，“举一隅而能反三隅，正是通过这样不断地反问，回答，再反问，方能理解透彻，掌握本源。”
“所谓‘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将对方身上的‘灵’像借东西一样借过来，用过之后再还回去。”许怀瑾卖个关子，让程澄自己先猜一猜。
“灵”不可借，那“借”的是什么？这可真让程澄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
许怀瑾继续说道，“我们要借的是周围乃至方圆几里甚至更远范围内的万物之灵对我们自身产生的积极作用，或许可以称之为‘灵之场’。”
又是一个新词汇，但带了个“场”字，倒是不难理解。
“师父，也就是说，我们通过‘借灵’，可以让周围的‘灵之场’给我们添加”程澄差点脱口而出“添加buff”，话到嘴边又生生忍住了，“咳咳是给我们的力量增幅，是吗？”
许怀瑾点头，“没错，正如阿澄理解的那样。一般来说，可以选择增强力量，或者是速度，更高一级的，可以为自身附上一个环境的灵之场，在其中，你可以按需任意调配，并且不容易被外界力量打破。”
好家伙！这又是什么逆天效果！
这不就是相当于借助别人的“灵”，把自己打造成六边形战士吗？不仅可以按照瞬时情况及时调整强化方向和强度，又进可攻退可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
程澄怀疑，这样逆天的心法她真的能够练成吗？
“师父，这”
看着程澄一言难尽的脸色，许怀瑾笑着说道，“所以说百年来太清门中将含灵术修习至第三层的人寥寥无几。”语毕，他似乎觉得这样的说辞有自夸的嫌疑，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转移话题。
“这其中，有三个重要的问题需谨慎处理。”
“第一，即是如何调动周围的灵之场，这一点与问灵有异曲同工之妙，相信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磨合，不会对你造成太大障碍。”
“第二，即是在调动灵之场后，如何维持其平衡与稳定，此一步关系到后续对灵之场的调配是否能够顺利进行。”
“第三，最重要的，是根据实际情况，临场发挥，随机应变。这看似最轻松，实则最难以达到。”
不用等实践，光是听着程澄就已经感觉到累了，一心多用，又得调动灵之场，又得维持稳定，又得选择合适时机和合适的buff。
没有强大的精神可供消耗，没有敏锐的判断对瞬息万变的战斗作出预判的话，无论灵之场借得再多，建得再好，也不过只是花架子一个，发挥不出十分之一的作用。
“借灵之法对精神消耗极大，是以强化自身首先是关键，眼下北洲风云会开幕在即，倒不急于这一时，”许怀瑾说道，“白竹仙君似有让你和阿昭二人在风云会后去妖域历练的打算，到那时有更加广阔的空间再去慢慢尝试也不迟。”
“去妖域？”程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是我吗？我去妖域？”
许怀瑾肯定地点点头，“北洲风云会后，很快就是天下风云会，但中间还是间隔了一段时间，容我在考虑考虑。”
“师父，这北洲风云会还没开始呢，怎么我就能入选天下风云会了？”程澄顿觉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