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天凉了(爆更三千七!)
温茶在城市里飞跃着,瞳孔已然变成了灰紫色,手里紧紧地捏着一盒药片,纸盒已经被她捏的变形!
丁家!
尽然有胆子敢动她的人,好,真的是好的很呐!
看来对丁建芳的惩罚还是轻了,不管这件事她是否参与,那个时候就该捏死她!
啧!气味太淡了,温茶粗鲁地揉揉鼻子,城市里的味道太过杂乱,又不知道方向。
温茶找了个最高点,站在上面,环视一圈闭上眼,过了约莫十分钟,温茶猛地睁开眼,朝一个方位飞跃过去。
药效并不是很霸道,汤奕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差点以为自己瞎了,一惊之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松了口气。
汤奕的手脚被绑个结实,他挣扎着动了两下,手腕上的皮肉被麻绳蹭的生疼。
“别挣扎了,没用的。”
汤奕听见旁边有中年男子的声音,“你是谁?你们想要多少赎金?”
“不是我绑得你,我也是被人绑着的,”温世立说道,“不过我估计是对方应该是丁家。”
“丁家?我并不认识,他们是不是绑错人了?”
“你认不认识大人?”
“谁?”
“温茶。”
等会儿,他是不是幻听了?温茶?那不是一个温软漂亮的小少年么?为什么会和这种事扯上关系,还成了这个人口里的大人。
“都醒了?”外面走来个人,听声音应该挺年轻的。
“丁兆友?”温世立蹙眉道。
“我爸不在这儿,”丁铭说道,“你儿子对我姐做了什么事你知道不?”
“那也是她活该!”温世立冷哼,“你自己去打听打听她这么些年做了什么破事!”
“呸!”丁铭一棍子打下去,“我姐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儿子却把她折磨成那个样子,你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凭什么温茶那个贱货能得到公司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我侄女却什么都没有?啊?!”丁铭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汤奕听着一旁谈话的内容,脑子有点蒙,什么意思,什么股份?
“你先冷静下来,绑架是犯法的。”
“犯法?”丁铭冷嗤一笑,“那是针对你们这种没权没势的人,只要有足够的权与财,就算杀了你,我也一点事都没有。”
“你跟温茶的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啊,”丁铭突然笑了,“人呢!给我进来,好好招待这个客人!”
……
“王,您回来了啊。”
温茶走进森林里,树叶藤蔓亲呢地蹭着她的脸。
“我的朋友被人抓了,应该是进了这片林子里,你们知道在哪儿吗?”
“知道,北方的雀儿说那里有一个废弃的工厂,您的朋友应该就在那儿。”
“谢谢。”温茶摸着树干,道谢道。
“王不必言谢,这些是我们应该做的,就让小树精为您带路吧。”老树抖抖树冠,钻出一个亮绿色,透明的小团子。
“噗啾!”
小树精飘浮在空中,亲呢地蹭蹭温茶的脸颊,温茶无奈推开它,“别闹,我朋友还等着我呢。”
“噗啾!”保证完成任务!
小树精速度很快,温茶紧跟其后。
只片刻功夫,温茶就看到一座破破烂烂的工厂,鼻尖嗅到几分淡淡的血腥味,温茶瞳孔一竖,鹰瞵鹗视。
小树精有点被吓到了,往温茶怀里口袋一钻。
“噗啾。”王,上吧,打倒坏人,救出公主!
温茶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爷爷到底跟这些小树精讲了些啥。
温茶跟着气味找到了一个房间,温茶皱眉一脚将其踹开,就看见杨文谟和他几个朋友被绑着,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脸上都是血,杨文谟的脸都肿的老高,对面有个小架子,旁边放着种各样折磨人的小玩意儿,有的上面还沾着血。
屋里还有两个人,正喝着小酒啃着猪蹄,见温茶踹门进来立马就站起来。
“你特妈谁啊!”
“呵,”温茶冷笑,“你祖宗。”说完便窜过去,拳拳到肉,在两人的叫喊声中隐隐能听见骨裂的声音。
两人哭喊了一会儿便没声了,软趴趴地瘫在地上跟死了一样,还能闻见一股子尿骚味。
“爷,唔对不吡你!”杨文谟费力地想睁开眼,可睁开一条缝,嘴里还少了几颗牙,说话都漏风。
“爷,是我没受住说的,老大一个字都没说!”杨文谟的小弟怕温茶责怪杨文谟,急忙站出来澄清道。
“噗关泥的是!”杨文谟含糊不清道,每说一个字便会从牙缝里喷出血沫子。
“行了,我没怪你们,对你们而言也是无妄之灾,”温茶从小架子上拿了一个小剪刀,替他们松绑,“能动的跟我去救人,不能动的搁这儿呆着。”
几个伤势较轻的小弟站出来,跟温茶去救人。
汤奕只觉得要死了,全身上下跟要散架了一样,眼罩都歪了,视线模糊。
“你们最好快住手,不然大,温茶是不会放过你的。”温世立冷静道。
“哼,他现在应该收到短信正急的跳脚吧,”丁铭说,“不过只要他愿意让出股份,一切都是好说的。”
“哦~是吗?”
“咚!”丁铭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挨了一拳。
一切发生的太快,就像是龙卷风。
温茶用一种常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快速出拳,最后一个高抬腿狠狠击中丁铭的脑袋,丁铭身体晃了几下便倒在地上。
温茶踩在他的脑袋上,脸上带着笑意,眼睛眯缝着,脚上暗暗使力,“我很荣幸地通知你,你,彻底地惹怒我了。”
睁开眼,灰紫色的兽瞳里带着一片冷色的火焰,静静地燃烧着,嘴角轻勾,不知是嘲讽还是蔑视,抑或是两者兼是。
“愣着干嘛,没看见老子被打了吗?”丁铭双手撑着地面想要起来,可那脚就跟长了根似的,分毫不动。
那些打手反应过来,纷纷朝温茶扑过去。
小弟趁乱偷偷潜过去,拿着小剪刀替汤奕他们松绑。
当汤奕重见光明的时候,望见温茶以一人之力虐得那些人哭爹喊娘,还以为进错片场了,眨眨眼,那的确是他家的艺人,没得错。
汤奕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温茶打趴最后一个人,冲小弟招招手,“剪刀给我。”
小弟屁颤屁颤就过去了将剪刀递给他,小眼神里满满的祟拜,这才是男儿本色,太man了!
温茶掂着剪刀,将想爬起来的丁铭踢回去,将剪刀插进他的嘴里,脚尖抵着他的下巴。
“乖,咬紧了哦~”
说完,便用力慢慢一扭,丁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能听见嘴里牙齿断掉和血肉混合在一起的声音。
“啊啊啊啊!”
汤奕头发都要炸开来了,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非但没有恶心,反而有种快感。
同时他也深刻的了解到,温茶这厮,平时瞧着温和无害,像是个根正苗红的小小少年,其实就是一芝麻圆子,外面看着白嫩软糯,切开,就是个黑的!
枉他识人无数,竟没瞧透他个芝麻团子。
温茶丢掉剪刀,有点嫌弃,踩着丁铭的脸,用鞋底慢慢地磨着他的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孙洪祥躺在温洋洋的被窝里睡得正香,电话响起来了,刚想发脾气,一看备注,整个人都清醒了,忙接通了电话,“喂,副总,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吩咐?”
“孙秘书啊,天冷了,丁家也该破产了。”电话里温茶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透过电话孙洪祥能听见一片哀嚎声。
孙洪祥的小心肝抖呀抖,他都不敢问副总现在在哪儿,这大半夜的,月黑风高夜,杀人……啊呸!副总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温茶好像只是给他提个醒儿,说完就给挂了。
孙洪祥仰躺在床上,双手抓着被子,望着天花板,干瞪眼。
那一夜,小孙失眠了。
温茶挂断电话,将脚揶开,放在地上蹭了蹭,望向那些小弟们,“鞭尸会不会?这些人也废的差不多了,用尽你们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给我揍!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小弟们得了令,便上去疯狂回击。
让你们打我,让你们打我,还拔我们老大的牙,呸!
“你怎么不上?”汤奕不禁问道。
温茶斜了他一眼,“我要是上他们还能活么?”
少年眉眼精致,望着前面那场闹剧,目光淡然,仿佛刚刚出手的不是她,汤奕不懂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好像活了很久很久,汤奕想将自己脑海里奇怪的想法甩掉,乱想什么呢他。
过了一个小时,才消停下来,小弟架着杨文谟,汤奕还能活动没让人帮。温世立更是活蹦乱跳没受什么伤。
“出去之后要干什么,你清楚吗?”温茶说,“不明白的时候过来找我。”
“好。”温世立点头。
汤奕觉得这父子俩的相处模式有点怪怪的,是不是颠倒了?不过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说什么。
温茶感觉到怀里小树精有点呆不住了,“你们先走,我还有点事要办。”
汤奕本想阻拦,话到口中却又咽下,“好,记得早点回去。”阻止又有什么用呢,人家的本事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
“好,今天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温茶神色凝重。
“可以,我等你。”
温茶点头,便窜远了,温茶在树枝上来回跳跃,与其说她像一只狼,更不如说她像一只猴子。
小树精也从她兜里钻了出来,紧贴在她身侧,十分欢喜的样子。
“噗啾!”爷爷,我们回来啦!
小树精猛扑到老树的树冠里,像个调皮的孩子。
“有没有给王添麻烦啊?”
“噗啾!”才没有,三三有好好带路的,是吧,王?
“是,三三很厉害。”温茶笑道。
三三扭捏了几秒,决定还是遵从本心,扑到温茶身上,蹭啊蹭。
“噗啾!”三三好坏!王是我们大家的!
“噗叽。”爷爷,我也想给王带路,你怎么只派三三一只?
“噗啾。”王身上的气味好舒服,好喜欢。
温茶身上粘着一群小树精,蹭啊蹭。
“你们快回来,别给王添麻烦。”
“王,您要走了吗?”
“嗯,一会儿就走,这事儿我得给他一个交代。”
“没事记得回来看看,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温茶站上老树的树杈,轻吻树皮,将额头贴在上,低声道“爷爷,我走啦。”
小树精排排站在树杈上,老树看着温茶的背影,“恭送吾王!”
“噗啾!”王!常回来看看呀!
老树抖抖树冠,树叶摩擦发出莎莎声,小树精叽叽喳喳的闹着,老树的思绪一点点飘远了。
又是一个温暖的季节,那个时候老树也只是个小树精。
那一天万里无云,花树也都吐出了小花苞,粉白幼小。
一位螓首蛾眉,朱唇粉面的女子缓步朝它走来。将一只小狼崽放在它的树下。
那小狼崽通体银灰色,肚皮雪白,耳朵尖上还有一撮小白毛,鼻尖粉嫩潮湿。
那名女子望着小狼崽,目光温柔,过了好久才看向它。
“小树精,你可能替我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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