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师徒
大雨磅礴倾斜而下，有一少年手持荷叶在大雨下默默前行。
少年很细心的用一只手及时拨掉荷叶上积累的水，还用自己的头顶着荷叶，来防止雨滴将荷叶给打破了。
抬头看了看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破旧道观，微微调整了一下方向，埋头继续在雨中行走。
本该一盏茶就能走到的距离，硬是让少年走了小半个时辰，就算是离破旧道观很近少年依然不愿淋雨跑过去。
少年走到破旧道观门口就看到道观里有一堆火柴烧的正旺，火堆旁边有一个满头白发披散在身后的老者正盯着自己看。
少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道
“不知能否在此借宿一晚”
白发老头莞尔一笑，指了指眼前的火堆道“这里只是无人之地，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来烤烤火”
少年点了点头，走到火堆旁坐在一块离老者不远不近的石块上。
老者扫了一眼少年略显戒备的样子，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不过自己也不喜欢拖拖拉拉地。
老者调整了一下坐姿，笑嘻嘻问道
“王晓，你想不想学习修行之法，叫我一声师父，我就传授与你修行之法！”
少年就是离家已经几日的王晓，经过几日的风餐露宿，王晓看着有些消瘦，脸上也多了些许风霜。
王晓听闻老者忽然说出自己的名字有些惊讶，一脸警惕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姓名的？”
老者不答反问道“你外出不正是寻找这修行之法吗？现在岂不正好有个机会，反正你也不会吃亏。”
王晓只是看着老者，没有说话，老者也笑眯眯的看着王晓。两人之间只有柴火在烈火中发出劈哩叭啦的声音。
老者气呼呼哼了一声，一抬手王晓身上本来已经湿透的衣裳瞬间就干了。
老者眼珠子一转，说道“老道士告诉我的，现在你总相信我不是坏人了吧，那还不快叫师父！”
王晓看了一眼老者贼兮兮的表情，突然起身，收拾了一下衣角整理表情，跪下磕头道
“师父”
老者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他没能想到只是一个能修行的机会对王晓来说是如此重要，但也没有因此舍弃自己在面对诱惑时的理智。
“好！好！好！”
老者站起来满脸通红大声吼道，拿出一块拳头大小不规则的碎片悬于身前跪下到
“寻道门下第一百一十位弟子寻道人今日收王晓作为寻道门下第一百一十一位弟子，王晓还过来不拜见师门！”
王晓走到悬浮的碎片面前跪下道
“第一百一十一位寻道门下弟子王晓拜见师门！”
王晓手背上有一滴血逐渐渗出，慢慢飘向碎片，当那滴血融入碎片时王晓能够感受到与碎片有一中感应。
王晓没有注意到当自己的那滴血融入碎片后，碎片上出现一层密密麻麻的文字，其中有两个字正是王晓。
寻道人将碎片收回，对着王晓左看看，右瞅瞅，脸上止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现在你能传我修行之法了吗？”王晓抬头盯着寻道人问道
“不急，不急，修行非一日之功”寻道人大笑一声答到
两人相互沉默了一会，寻道人看着面前烧的正旺的火焰，往火堆了扔一根柴火，道
“王晓，你为何想要修行”
王晓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何为修行”
王晓看着眼前的火堆，皱眉想了一会道
“像这这堆火一样，越烧越旺，又像外面的天地一样，广阔无垠。”
“可火烧的再旺，终有木柴的依托才能燃烧。天地再广阔，也会有边界。”
寻道人顿了一下，叹口气道
“修行不是要有所依托，也不能有所比较，我们修行就是为了追寻心中的道。”
王晓不解的问道“若修行没了依托，又怎能跨入道的门槛。没有了比较，又怎知自己追求道的强弱。”
“不是我有争强好胜之心，而是大道之争必是充满残酷，就像现实中想要生存就要有所争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寻道人大笑几声，双手合一道
“好，修行只会比现实更加残酷，为得大道不则手段者比比皆是！没有单纯的是非，善恶，有的只是利益矛盾罢了！”
“只有知晓修行的黑暗才能走的更加长远！”
“那师父我到底如何才能修行！”王晓眼含希翼地望向老者寻道人。
“等你找到自己为何想要修行时，就能够修行了。”寻道人看着王晓的眼睛说道“当初我的师尊就是如此教导我的，要说我们为何不能修行”
寻道人抬头透过屋顶一些漏洞看向昏暗的天空，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够看透无尽的黑暗，直视时光长河中当初师尊与自己讲述时，自己愤慨的模样
“因为天地不允，不只是此方天地，而是所有天地！”
“所有天地，这是为何”王晓失声喃喃道
“就只因我们是道弃之人，就算能够修行也无法入道，百年一过只能化为一捧黄土，任你精彩绝伦也终归消散于岁月长河之中！”
“王晓，回答我！这样你还愿修行吗！”
王晓语气坚定道“此天若不能入道就破了这天，纵使不能入道我也要无敌于这天下！”
寻道人大笑道“这才应该是我的徒儿，才有我们寻道门该有的气魄！”
“唉，如此高兴的时候怎能没有酒呢，”寻道人像变戏法似的挥袖间地上多了一个酒坛子和两个破碗。
打开酒坛上的封泥，一股子酒香从鼻子直冲大脑而去。
王晓只闻着酒香就感到脸颊有些发红，正要说自己不能饮酒，就见寻道人已经在两碗间倒好了酒。
“喝了这碗拜师酒”寻道人不等王晓开口说话，直接将一碗酒送到王晓手中。
王晓看着碗中黄色的粘稠液体，液体泛着的香气使自己的身体一阵发热，内心本能的欲望让自己喝了它。
王晓一咬牙，端着碗一饮而尽。
液体顺着自己的口腔一直滑道胃里，就像有一个火炭划过一样疼痛。
疼痛没持续多久，王晓就感到有一股暖流从自己的腹部流向身体的各个方向。
不等王晓仔细感觉，大脑就产生一陈眩晕感，只觉得天地一阵转圈，自己就跌倒在地上。
寻道人看着王晓像一头死猪一样躺在地上，咧嘴笑道“让你比我当初还嚣张，不过酒量还可以，没有闻着酒香就倒。”
寻道人给自己再次倒满一碗酒，小口小口饮着，看着王晓笑的像个孩子。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破道观的屋顶照在王晓的脸上，王晓艰难睁开自己的眼睛，先是一脸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
透过门口的风吹散了王晓的酒劲，不等王晓再发呆，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打趣道
“闻闻自己身上都什么味了，还不快去洗洗。”
王晓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一股腥臭味，赶紧拿起自己包裹里换洗的衣物，跌跌撞撞的向外面走去。
过了一会就见一个皮肤白皙，剑眉星目，身材略显消瘦的少年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迈步走来。
寻道人渍渍称奇道“你小子的皮囊可是一等一的好，就是不只会便宜了那个女子了。”
“师父就不要开玩笑了。”王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寻道人将自己手中的烤鸡递到王晓手中，
“你醉了三天，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三天？这么久？”
“你喝的可是有洗髓身体能力的灵酒，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啥感觉，和以前一样”王晓皱眉感觉半天说道
“不应该呀！”寻道人将手放在王晓头顶略一感应，瞬间瞪大眼睛“天生无垢体！”
“哈哈，我真是捡到宝了”寻道人仰头大笑到
寻道人一看王晓只吃了一口烧鸡就在那傻站着，不解的问道
“怎么不吃了，不好吃吗？”
王晓一言不发，直接将烧鸡递到寻道人手中，寻道人接过烧鸡，咬了一口还没细品就吐出道
“真难吃！”
“也不知道当初她为何天天嚷着要吃我给她做的烧鸡。”
寻道人说完就沉默地将烧鸡给了王晓，王晓看着眼前的烧鸡问道
“师父，她是谁？”
“一位故友，只是不知能否还能再见面。”说完抬头看着天上默默无语。
王晓大口大口的吃着烧鸡，咽下去看着寻道人说“师父，你还有我呢！你一定能再见到她的！”
寻道人看着天空，脸上带有笑意
“我一定会再见她的！”
王晓吃完手上的烧鸡，擦了擦手看向寻道人“师父，我们要去哪？”
寻道人转身看着王晓到“带你游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