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朝出手
对于白景暝的加练,教练自然是开心,毕竟今年是白景暝参加白麟堂散打比赛的第一年,虽然不盼望他能够进前几,但是至少要打出气势。
散打比赛也算得上是白麟堂每年必须举行的最大的比赛,至少从影响力来说是最大的,开幕时间一般都在八月底,不出意外的话都是八月的最后一周的周六。参赛条件只有一条:年满十八岁的白麟堂人。规则和普通的散打比赛差不多,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及性命,点到为止,毕竟这不是黑拳。
白麟堂散打比赛的参与度很高,不仅仅是因为他那诱人的奖金,更因为它的绝对公正。因此很多人将每年的比赛看成是上位的一种捷径,打进前八之后便能让很多人认识你知道你,得到上面的赏识,陆天明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两年前就是用一个冠军让白云松认识了自己,然后一步步成为白云松的贴身保镖。
“今天就到这里吧。”教练见时间也不早了对白景暝说,“总体来说今天练得还是不错,但是还是老问题,没杀气。”白景暝将缠手带解下来没有说话,态度应该是默认,“目电声雷,是虎威,也是练武人的基本功。眼要毒,心要明,步要灵,力要猛,声要吼。所谓:目光似电,声如雷吼。交手之际,一声猛吼,震摄敌胆,一朝出手,一招制胜。”
“我知道了。”白景暝收好缠手带,打断了教练的话,他不习惯出拳时发出任何声音,这一点司马泰曾经无数次想要纠正,但是最终还是不了了之。可能自己更习惯于无声无息地出手吧,白景暝是这么想的。
“好好加油,只有39天就要比赛了。”教练也没有固执地往下说,这个问题已经强调了很多次了,但是白景暝可能永远都不会按照他说的去做,在自己看来他最缺乏的就是杀气,但是大家口中一年前的那场比赛却给出了相反的答案,难道是比赛型选手?“明天还是八点,我打算帮你安排两场比赛,适应一下气氛。”
“好,我先去换衣服了。”白景暝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似乎在等着什么。
“四哥。”白景昊从浴室里出来,看见白景暝有些意外,一边打了个招呼一边翻着储物柜里的东西。套上袜子,穿上鞋子,关上储物柜准备走,“四哥我先走了。”
“等一下。”白景暝站了起来,拦在了白景昊面前,“我有事情要问你。”
“改天吧。”不知为何,白景昊有些心虚,忙找个借口搪塞,“快吃饭了,迟到了让大伯等可不好。或者我们边走边说?”
“你为什么要毒死mars?”显然他没有采纳白景昊的建议,他冷静地问出了这个让白景昊震惊的问题。
“四哥,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那么做呢?”白景昊笑得有些勉强,“不是查清楚了吗?是mars误食了保安投放的鼠药,和我没什么关系。”
“你一个星期之前,找一个网名叫猫的人买了两包七步倒,你电脑里有全部的聊天记录,甚至他还教你使用方法和剂量。”白景暝的语气冷静得让白景昊害怕,“你把药粉包在牛肉里喂给mars吃的过程被白园的摄像头录下来了,白园投放的鼠药是慢性的,主要成分时是溴敌隆,而不是致mars于死地的四亚甲基二砜四氨。我没有问你过程,我问你原因,为什么要毒死mars,为什么做了还不敢承认?”
“不是我,你别开这种玩笑。”白景昊想走却被白景暝一把擒住,他有些惊恐地大喊,“你想干什么?”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逃避没有任何意义。”他说得慢条斯理,似乎在阐述一个高深的到底,“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也不是我说是就是,我有证据。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因为我?”
“你放手,很痛!”白景昊大声叫喊,但是他知道这附近已经没有人,所有的人都已经去吃饭了,自己为了避开白景暝才走在最后,真是弄巧成拙!
“为什么?!”白景暝一脚踢在白景昊的脚弯,他膨地一声跪倒在地,白景暝顺势一压,他双手被白景暝反剪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是我又怎么样!”能感受到白景暝的手劲越来越大,白景昊终于支撑不住,“我就是看不惯你,你呆在美国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你一回来爸妈眼里就只有你,什么都顺着你,什么都满足你!一比就说你成绩好,性格好,做事稳健,说我什么都不是!我嫉妒你!嫉妒你有玛莎拉蒂,嫉妒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这也不是你杀死mars的理由。”白景暝的眼眶有些湿润,“有什么不能冲我来吗?他只是一条狗。”
“但在你眼里不是。”白景昊积压许久的怨气在此刻也爆发,“他对你很重要,无可取代!没了那条狗,你肯定会很伤心,我看惯了你的冷静,看惯了你的意气风发,我要看你失控的样子,看你落魄的表情!”
“如你所愿。”白景昊只觉得背后一冷,白景暝将他的右手松开,用左膝盖将他的左手压在背上,然后右脚踩住了他的右小臂,他看见白景暝从小腿处抽出一把黝黑的匕首,背面有着尖尖的锯齿,他似乎明白了白景暝想做什么,剧烈的挣扎起来,但是这一切也只是徒劳。白景暝将匕首插入他无名指和食指的第二指节处,他已经能感受到彻骨的凉意,白景暝竟然要削掉他的小指!
“你最好不要乱动,我只决定给你个教训,误伤了我可不管。”白景昊的手再抖,全身在抖,他看着白景暝的匕首往下压,他惊恐地大叫,闭上眼睛却没有意料中的巨痛。睁开眼睛却发现白景暝将匕首微微抬起,本以为这就是所谓的教训,吓唬一下自己而已。可是没想到匕首只是往后移了几分,停留在指根处然后迅速下压,巨痛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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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一鸣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以为白景暝在开玩笑,他说你别骗我了,如果你真切断了他的手指,你绝对不会这么平静地和我打电话。但是白景暝的语气和上次一样,利器截断小指,位置指根,切面平整,断指完整,患者大量出血昏迷。我们在白麟堂的更衣室。
宇一鸣啪地挂断电话,一边往楼下跑一边拨通了在白麟堂的宇寒的电话。
宇寒气喘吁吁地冲进更衣室的时候,白景暝正用一块干净的棉布包白景昊的断指,旁边的白景昊被平放在中间的长椅上,手指似乎已经止血。他直到将手指用白布包裹好递给宇寒说,“断指在这里,我先回房间了。”
宇寒完全没有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很想教训一下白景暝,但是显然现在不是时机,所以他蹲下身来仔细查看白景昊的情况,白景暝将断指放在白景昊身上便出了房间。
像平常一样去食堂吃饭,今天的人显然没有周末多,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各式各样的问题,显然白景昊的事情还没有传开,只是见到白云松和陆天明的身影,所以白景暝独自吃完饭然便回房间去了。
白景暝打开电脑,将切成两半的苹果放在床上的矮桌上,乘着开机空隙啃完属于自己的一半,一边输入密码一边用左手举着另外一半苹果,等了半天却没有动静,习惯性地喊了一句自己却愣住了,望着左手的半边苹果直到电脑提示有新的邮件才将其放回矮桌,苹果暴露在空气中慢慢发黄
白云枫将国内知名的断指再植的手术团队从机场接到了和一,看着医生们开始开会白云枫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走进隔壁房间白云松和宇寒已经来了多时,只是没见到白景暝。电话里也只听白云松说了个大概,知道和白景暝有关,于是开口就问,“景暝呢?”
“还在白麟堂。”白云松将手里的水杯递给白云枫,“天明说刚打电话说已经睡了。”
“到底怎么回事?”白云枫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他们不是一直相处得挺好的吗?“他们俩之间到底怎么了?”
“老二,别急。”这时候还是坐在旁边的宇寒说话了,“目前看来应该是景暝和景昊发生了矛盾,景暝削了景昊的小指。具体原因还不清楚,老爷子说一切等景昊做完手术再说,事情不能外传,一切照旧。”
“怎么会这样?”白云枫有些难以接受,最近发生的大事一件接着一件,首先是mars被毒死,然后是白景昊被削掉手指,真是乐极生悲,“怎么就知道是景暝干的呢?”
“他打电话给一鸣叫救护车的,我赶到的时候也就他在场。”宇寒知道这个结果让白云枫很难以接受,骨肉相残,任何一位父亲都不希望发生这种状况,“你也别乱想,景暝的急救很到位,没有大量出血,断指保存也很恰当,断指再植之后存活率很高。”
白景暝躺在床上迟迟没有入睡,他知道外面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所以干脆熄了灯。房间里很安静,白景暝看着天花板上的闪闪星光,那不是星星只是夜空图案的吸光壁纸发出微弱的亮光。
他有些庆幸,因为成年的原因,白云杉已经免除了他的每周一次的大事件报告,不然就今天这事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写这报告,但是没有报告不代表就能瞒得过,今天下午的事件如果要定性的话绝对是恶□□件,而且触碰到了白云杉的两条高压线:情绪失控和兄弟相残。
白景暝记得自己当年在基地写下的保证书,更记得最后一句的关键字,所以单就第一条就为自己争取到了xl的惩罚,后面一条就更不用说,这两件事凑在一块绝对不是简单的加法,初步估计是乘法,最坏的打算是乘方。想到这一点白景暝就更加睡不着了,比死更难受的是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