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老兵不死
“发现目标了没？”走到无人的角落，arthur通过无线电与监控室里的mike联系。
“暂时没有，没有可疑目标。”mike遥控着摄像头，仔细观察着每一个通过安检的人，“不过你的魅力还真不错，今晚的妞倒是不错，就算没找到neo，我们也别浪费资源。”
“注意一点。”
“你放心，我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屏幕。”
“我让你注意neo，别眼睛都往美女上瞟，就你这心态，我只能祈祷neo今天别带舞伴。不然”老管家瞥见角落里的arthur，正往这边走来。“不和你说了，注意目标。完成任务之后，放松活动自然少不了。”
“明白，组长。”mike甚至对屏幕里的arthur行了个二指军礼，“注意警戒，六点方向，危险等级特级，robert，估计30秒之内到达。”
“注意门口！”arthur瞪了一眼角落里的微型摄像头，朝robert走去。
“ackles少爷，有人进门了。”旁人将无线电传回来的信息汇报给mike，“是来自中国的白家。”
“将画面切过来。”mike指了指身前的显示屏，“还有多少人没来？”
“还有6家，欧洲2家，美洲1家，澳洲1家，亚洲2家。”旁人的恭敬不知道是源于mike自身还是因为他和arthur的特殊身份，“画面切过来了。”
“前面的是”话还没说完，mike就打断了他，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继续。”
“走在前面的是白家的三子白景谦；后面的是白家的四子，白景暝。”对着传回来的资料，旁人指着屏幕介绍着，因为是中文直译，读起来音调有些奇怪。
“白景暝，白景暝。”arthur读了两遍，越来越奇怪，“还是叫neo的好。”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这么小心。”旁人有些不明白地看着显示屏，他看不什么异常，屏幕上的人看起来和周围的人没有什么不同，要说不同的话，就是他看起来更加轻松。
“不过也对，因为这是我们的天性。”注意地形，注意摄像头，注意周围的人，找一条能够顺利离开的路，判断周围的人是否有恶意。这是教官教的，这是早就成为了一种习惯，无论你现在是谁，无论在什么地方，下意识的反应，因为这种习惯早就融入了骨子里。
“请接通一下你们的少爷。”mike扫了一遍眼前的屏幕，没有发现arthur的身影。
“好的。”旁人拿起无线电联系，不到一分钟mike就听到了arthur的声音。
“arthur，我看到一个人，觉得很符合你的口味，要不要待会给你引荐一下？”白家两兄弟已经通过了安检，进入晚宴场地。
“我不久将那个非洲石油大亨的女儿介绍给你一次，你不用报复两次吧。”看来他俩一起经历了不少的宴会，“上一次不是说好扯平了吗？”
“真的符合你的口味，我稍微描述一下，保证你忍不住相见他。”
“mike，我是让你看neo，要看美女什么的，你晚点自己进场看，更不是让你给我介绍对象！”也不知道上次mike上次做了什么，让arthur心有余悸。
“ok，队长你魅力无限，不过这次真的可以考虑，要不我帮你引荐一下。”arthur那边已经没声了，“放心一看就是亚洲血统。”
“我不就上次帮你好意帮你介绍了一个身家千亿的石油大亨的独生女儿吗？而且她对你确实是有点意思的，虽然说长得有点那个，但是你要相信爱情的力量。虽然说你看不上人家，但是好歹我也是好意，你就那么记恨？不说上一次特意挖掘出一个美洲土著介绍给我，听说他们还有吃人的习惯。现在难道准备介绍一个亚洲的山顶洞人？”arthur觉得mike记仇得狠，“好歹我们也这么多年兄弟了，你就不能心胸开阔吗？”
“心胸开阔？”提到mike也满腹怨言，“是谁在我睡着的时候往我嘴里放勺子？是谁零下十几度的时候往我靴子里倒水？是谁用辣椒酱当番茄酱放我汉堡里？是谁…”
“那好。是谁往我内裤上撒药害我过敏？是谁给我牙膏沙拉，还薄荷味的！是谁往我的凳子上倒ab胶水？”说起这个话题，两人都不甘示弱，仇深似海。
“那是谁背了你5公里？还有你的装备。”
“是谁帮你抵罪，被教练罚得半死。”
“那是谁帮你掩护…”
“每一次就会翻旧账，口舌之利。”结果似乎，从来就没有改变，每次说不赢的时候mike就会扔出这句话。
“君子动口不动口。”标准的对白。
“你君子的话那天下就没有小人了。”mike虽不服气，但是手下的工作仍旧没有闲着，虽说找到了neo，但是有时候就有意外的收获。比如说上次在mike家举办的宴会中，两人就发现了被迫变成左撇子的jim，他现在的身份是日本某□□家族的三子。
“还有几家没有入场？”
“两家。”mike查看着手边的资料，“欧洲一家，北美一家。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去会会这位有着亚洲血统的…”
“我待会还真要去会会，看一下你这人缺德到了什么地步！”arthur打断了mike的话，“进场完毕之后你也下来吧。”
“当然!”mike笑着答道，“不然美女都让你一个人给占了。下手为强，后下手吃亏。”
“行！”arthur说完挂断了。
mike通过监视器看了neo一路：走路姿势，习惯动作一点都没有变，特别是那张标准的扑克脸。如果要说变化的话，就是没有冲天的杀气。mike将画面定格放大，他的眼神虽然没有了让人恐惧的杀气，但是却更加深邃，看不到底，犹如深黑的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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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都是同龄人，宴会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肃，更像是一场高中party，相对来说是相当得随意。这自然引起了管家的不满，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robert还是好好地说教了一顿。
“都进来了？”后花园里，arthur才刚逃离robert的魔掌，表情有些痛苦，但那态度却比mike意料中的好。
“是的。这次的人比前几次的都复杂得多，跨度很大。”mike手里拿着pda研究资料。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几乎有点关系的都请过来了。甚至为了精确还限定了年龄。”arthur有些失望，“只是仍旧没有我们最感兴趣的人。”
“嗯。”mike专心地调试着pda，屏幕上是宅子的平面图，大厅里到处都是移动的小红点。
“你是看上了那位亚洲美女吧，不然怎么这么重视，号码多少？”arthur坏坏地笑，“我倒怕你舍不得介绍给我，万一我后来居上了怎么办？”
“我还真不怕。”mike已经调试完毕，确认之后，屏幕上便只剩下一个红点和两个绿点，“是的，我确实是看上了。”每位来宾进门了时候都会被要求带上一枚胸章，这枚胸章便是连接电脑的追踪器。
“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儿能让你这么上心。好！今晚第一站就去会会她了。”虽然找neo的计划落空，但arthur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失落，或许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或许本来就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或许想掩饰心中的恐惧：再见面将是如何？
“不用去看，我叫人去请了，我们喝一杯葡萄酒，或许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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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暝随同白景谦走下人群中，偶尔停下与旁人交谈的都是白景谦，白景暝最多会流利地说一句：“nicetomeetyou!”，然后握手，接着旁观。
“刚才那位是男爵，我也是最近才进了他们的圈子。因为社会制度不同，这边的贵族圈子一直没有遭遇什么大的打击，大的家族一般都有上百年历史，规矩很多哦，头也昂得很高。”白景谦手里拿着一杯香槟，小声地和白景暝说。
“嗯。”白景暝对一切并不在乎，他没能在人群中找到熟悉的身影，有些失落却又松了一口气，世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小，莫名地安心。
“这种宴会主要是来认识人，认识人多了以后好办事，一个脸熟也好。”白景谦好心劝到道，白景暝的冷漠写在脸上，“而且这次的宴会等级不低，只是有些不符规矩。”主角姗姗来迟，未曾露面。
“我只是不习惯，第一次。”不习惯？紧张？白景谦是看不出，反倒觉得白景暝很是轻松，只是更加明显的是白景暝不喜欢这种场合。
“与其煎熬，还不如乐在其中。”白景谦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忘记问了的英文名字了，你也知道，外国人说中文，那音调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neo。”
“leo？狮子？”
“n-e-0，neo。”白景暝更正道。
“neo，黑客帝国里面的那个neo啊。”白景谦又看到了熟人，准备带上白景暝去混个脸熟，但是白景暝却抢先开口，“我像一个人，坐一会儿。”
“那好，待会我来找你。”
找个相对安全的角落坐下，看着手中的香槟，这里的香槟味道与基地的倒有几分相似。
“excuseme,sir”侍者试着弯腰，轻声说，生怕惹得白景暝不快。
“what？”白景暝并未有太多的表示。
“冒昧打搅，有位先生向约见您。”标准的伦敦强。
“先生？”白景暝忘了一眼大厅中央的白景谦，他聊得正欢。
“这是他委托我转交给您的信，请过目。”侍者恭敬地递上信封，竟然还有封印。
“他在哪？”oldsoldiersneverdie,theyjustfadeaway（老兵不死，只是凋零）,麦克阿瑟在美国国会所作的告别演说中的一句话，只是这署名让白景暝一怔：snowwolf
“很荣幸能为您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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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带着白景暝往庄园深处走，一路上路灯并不是很明亮，安静得之剩下鸟鸣。这和大厅内的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完全是两个世界。
snowwolf知道自己代号的必定是“废墟”的人，可是三叔并没有提前通知会和自己联系。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联想起刚进门时的监控摄像头白景暝不禁皱眉。习惯性地将事情想到最坏，白景暝需要一个机会，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白景谦还在大厅里，自己现在只能等待一个机会。想到这白景暝将手中的餐刀握得更紧。
“先生，请往里走。”侍者停在了草木围起来的门边，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主人在等您。”还不等白景暝回答，侍者就转身离开，白景暝的疑惑更深，自然也更加警惕。
“你不会是借用了我的名义吧。”越来越觉得mike笑得不正常，arthur不禁怀疑。
“什么心思？”mike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少爷请你别太自恋，你魅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信你？被你卖了还被骗着帮你数钱吧！”arthur与mike正处在一种“严重的信任危机”中，显然，导火索是因为两人都太闲，闲到每天找对方岔子。
“我保证，见到来人之后你会冲过去拥抱，虽然对方并不喜欢这个动作。”mike莫名地自信让arthur有些担心，担心这又是一场精心策划的game。
“你以为我是你啊，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地。”arthur表示鄙夷，“等了这么久，这么还没来。是你魅力不够，佳人不愿意移步吧。”
“咻！”这话刚落音，只听到耳边一阵风声，然后我们可怜的mike同学手一抖，一杯葡萄酒就洒在他那雪白的西装上。也不能怪mike，这餐刀在距离眼睛不到5cm的地方着陆，而且是入木三分的等级，只是手一抖已经很镇定了。
arthur立刻一个打滚，滚到了一遍的花丛中，拔枪准备射击却发现mike已经很没有出息地举手投降，手指停在扳机前，转头“刺客”正一步步从阴影中走出，虽然被自己用枪指着，但是双手放在裤袋里，语气竟然是微怒：“你的枪口指向了我？！”
“卡！”arthur瞬间石化，气愤地瞪着mike，刚要抱怨“刺客已经开始倒数：“3—”
“我不是故意的。”解释，不解释就完蛋了，arthur同学的第一反应，甚至忘记自己还躺在花丛里，显然arthur没有意思到解释的时候拿枪指着对方是不礼貌的。
“2—”猛然醒悟，收起枪，套近乎，“真的不是故意的。”
让arthur欣慰的是，倒数停止了。于是我们的贵族小绅士放心地从花丛中爬了出来，没有时间去整理头上的叶子，身上的土，也没有时间去想礼仪什么的。arthur屁颠屁颠地跑到“刺客”面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是你。”
沉默，“刺客”同志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概率统计，爆发的可能性趋近于零，但是更重要的是灭亡那时不可能的。
“嘎~~~~嘎~~~~”两人只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mike也笑不出来了，这玩笑似乎有点过。
于是乎，最终的结果是刚才还是白衣飘飘，对今晚充满期待的两位白马王子顶着葡萄酒和草叶等待某人的爆发。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