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怀疑
“neo，开门！”巡逻员把门敲得砰砰直响却没有丝毫效果，宿舍外面已经围满了人，透过窗户，里面正在进行着一场毫无悬念的打斗，说是打斗，不如说是打人，jim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通知gavin，neo和jim发生打斗，请他立刻赶到宿舍。over。”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巡逻员让围观的人踹开了门，马上就有人上去分开两人。
“neo，冷静点。”arthur和mike只能勉强拉住处于暴走边缘的neo。neo不停地挣扎着，怎么也不肯住手，又上来了两人，总算把neo脱开。mike躺在地上，发出无助地□□。
“来啊，你再说一句试试，我不废了你我不是雪狼。”neo试图挣开，却被按在了地上，“你来啊！jim，过来啊。”
“啪”的一巴掌之后，宿舍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教官。”neo看着来人，终于放弃了挣扎。gavin取下腰带上的手kao把neo铐在了床脚上。
“还站在这里干嘛，不想回宿舍的话就去下面跑步！”gavin的话才说完，宿舍里的人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他怎么样？”gavin蹲下身，问正在帮jim检查的巡逻员。
“肋骨断了两根，可能会有轻微的脑震荡。”正在这时，抬着担架的医务兵跑了进来，简单的处理之后，把jim抬了出去。
打发走了巡逻员，宿舍里只剩下gavin和neo两人，neo看着gavin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不安。
“教官，我”neo低着头，左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
“精力旺盛？”gavin用手抬起neo的下巴，“精力旺盛？”
“”neo咬着唇，不说话。
“精力旺盛也好，操场上负重越障去！”说着扔下一串钥匙气呼呼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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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跑？”下课铃声响起，mike合上书，问正在往窗外看的arthur。
“嗯。”
“看来教官这次真的生气了。”
“肯定的。”arthur看着不远处那个缓慢移动的身影，“neo简直是找死，基地最忌讳的就是搭档之间的打斗，何况他们组还是现在成绩最好的一组。”
“neo到底怎么了？失控得那么厉害。”回忆起昨晚的场景，mike心有余悸，“我真怕他当场打死jim。”
“两根肋骨，外加脑震荡。在医院帮忙的john(约翰)给的消息”arthur摇头，望着远处的黑点。
neo在泥水里跑着，一夜的操练让他只能以这种比走还慢的速度跑，可是就是维持这种速度对于现在的neo都有些艰难，双腿像灌铅一样沉重，双肩上的背包压得他直不起腰。啪的一声卧倒，吐出嘴里的泥沙，neo艰难地往前爬。
“13-01-07！”gavin突然出现在操场边，没有叫neo的名字，叫的是编号。
“是！”neo大声答道，想迅速站起来，但现在的体力却不允许，摔倒几次，总算站直了。
“啪！”gavin什么都没说，狠狠地朝neo小腿踹了一脚，刚刚站起来的neo又倒在了泥水里。
“谁教你这么站军姿的？！”gavin骂道，“十一点整，你给我赶到第三审讯室，如果让我看到你身上有一点泥水，我就帮你用高压水枪好好洗洗！”说完也不管躺在泥水里的neo，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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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第三审讯室的门口，换上干净衣服的neo看了一下手表：11：06。neo有些庆幸自己只迟到了六分钟，比想象中的还要早上两分钟。深吸了口气，往门上轻敲了三下。
“进来！”
neo推门而进，对着桌子后面的三人敬了个礼，“报告，13-01-07，neo到。”
“现在几点了？”坐在最中间的黑人问道，neo记得以前见过他，好像叫ben。
“11点06分34秒，sir。”neo看了眼手表，答道。
“我规定的时间是多少？”ben(本)没有给neo回答的机会，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按照规矩该怎么罚？”那语气就和问今天是什么天气一样。
“靠墙深蹲700或者鞭背35。”按照规矩，迟到一分钟的代价是：100靠墙深蹲或者用武装带鞭背5下。
“嗯？”
“我选择鞭背35，请长官批准！”
“嗯。”ben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武装带交给坐在他右边的人，neo褪去上衣，走到了墙边，双腿分开，双手撑墙，背上沿着脊椎的纹身尤为显眼。
“不准躲，不准挡，不用报数。”用皮带抵着neo的背，接上施刑者的话的是武装带抽在背上的闷响。
“穿上衣服，坐到椅子上去。”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武装带与neo的背亲密接触了35次，留下的是一条条中空的红痕后又回到了抽屉里。
“是。”衣服与伤痕摩擦，传来一阵阵刺痛。但是neo庆幸自己的选择，因为微微发抖的小腿告诉自己，700个靠墙深蹲对现在的自己一点也不轻松。
“13-01-07。”
“是！”审讯总算是开始了，ben右边的人问，左边的人做着记录。
“名字？”审讯员的声音中不带有任何情绪，似乎眼前是一台机器，或者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台机器。
“neo。”neo尽量坐直，减少衣服与背部的接触。
“代号？”
“snowwolf(雪狼)。”
“年龄？”
“15”neo能清楚地感受到粗糙的迷彩服与背上的鞭伤之间的任何一次细微的摩擦。
“neo，你知道为什么被叫到这里来？”
“我昨天晚上打架，致人轻伤。”neo的声音已经渐渐地和审讯员一样，呼吸也已经完全平稳了下来。
“打架？轻伤？”ben搅拌着面前的咖啡，“你把打架的事情交代清楚。”
“是。”neo顿了一下，“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我在宿舍与jim发生争执，接着就打了起来。后来就被巡逻员发现。”
“当时你们俩的精神状态怎么样？”在ben的示意下，审讯员接着问。
“jim喝了点酒。”
“你呢？”
“也喝了。”neo不觉得这一点需要隐瞒，废墟在饮酒方面没有很大的限制，只是要求不要影响到正常的训练和任务。
“多少？”
“两小杯伏特加。”
“昨天的庆功晚会上，jim喝了多少？”ben问道。
“不知道。”这时候，或者更早的时候，ben应该已经问过jim这些问题了。
“不知道？”ben看着neo，明知故问，“你们俩没在一起？”
“没有。”
“关系不好？”
“一般。”neo淡淡地答道，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从容。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十点左右，他我不知道。”
“一个人？”
“和mike和arthur他们组一起走的。”ben做了个手势，应该是让旁边的人打电话向mike他们确认。
“然后呢？”
“我在外面逛了会，到宿舍的时候jim已经回来了。”
“中间的时间你去哪了？”
“在外面随便逛了会。”
“一个人？”
“嗯。”微微点头，neo对这些问题似乎也不反感，反倒极其配合。
“你一回来你们就发生了争执？”ben似乎已经变成了主要审讯员。
“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
“我去洗澡的时候，他说了些话，出来的时候就吵了起来。”neo不想说得很细，如果可以的话。
“说了些什么？”坐在ben右边的人继续提问。
“”neo第一次沉默，ben注视着neo，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发现些什么，但是neo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低下了头，也许是不愿意说，也许
“说了些什么？”ben敲了敲桌子。
“我拒绝回答。”沉默了几分钟后，neo抬起了头。
“你没有那个权力。”ben的声音有意压低，“我问，你答，这是你的义务。在这里，你永远没有拒绝的权力。”
“”neo看着ben，仍是沉默不语。
“说了些什么？”没有回答，依旧没有给出任何答复。neo在这个问题上似乎十分的坚持，拒绝回答，一个字也不说，审讯陷入了僵持。
正当ben在思考如何继续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neo发现进来的竟然是gavin，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这个时间段原本他本应该在组织小队训练的。
gavin和ben打了个招呼，看了一眼椅子上的neo，在ben耳边说了几乎，ben的表情一僵，明显有些吃惊。接着gavin用手铐把neo的手反拷，拉着他压在了墙上，随行的警卫员上去搜身，绑在小腿的匕首，口袋里的证件，甚至是手表都被拿了出来。neo微微皱眉，但是没有反抗，直到警卫员来取他脖子上的身份牌的时候，他惊了，“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直到他身上所有金属物品和任何有危险的物品被拿走之后，gavin把他扔回了椅子上。
“为什么？”盯着桌子上的身份牌和证件，neo问。
“现在怀疑你与你七个月前的一起‘意外’有关，所以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你最好配合我们的工作。”随gavin进来的中年人说，而旁边gavin看着neo眼神更是复杂。
“tony？”neo几乎是脱口而出。
“ben，因为事件的特殊性，所以麻烦您把刚才的讯问记录交给我们。上级已经下达命令，必须彻查此事，希望你们理解。”
“那是自然，我们将全力配合上级工作。”说着交出了刚才的讯问记录，带着身边的人离开了讯
问室。审讯工作到现在，可以说是完全僵持了下来，从上午到下午，neo就是一句话不说，无论问的是什么，他有的只是沉默。
“你看着是什么？”收拾neo东西的人突然发现了什么，大声说道，“13-01-17？”
“什么？”gavin抢过他手中的身份牌。
“gavin，这是？”
gavin仔细看了看两块身份牌，把他们递给了旁边的人，“lee，这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套身份牌一块是neo他自己的，另一块却是tony的。”
“他们以前换过？”
“我不知道。”gavin皱起了眉头，“如果没有换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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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看守一边用警棍敲着门，一边透过门上开的小洞往里面看。neo仰面躺在床上，旁边的书桌上，摆着一叠信纸和一支笔。
“叫你呢！”看守把铁门敲得砰砰直响，neo真开眼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还挺嚣张的啊！检讨写好了没？”敲着铁门，看守大声问。
“这年代的小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嚣张！”看守骂道，“检讨没过关就没得饭吃。”啪的一下关上小门，接着隔壁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neo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环视四周，天花板很高，上面有一扇根本不可能用来出进的窗户，墙角的监控器闪着红灯，书桌被嵌入地板上面放着的是信纸和笔，最后就是自己躺的床。不经过房门出去是不可能的，还没等自己撬开门估计外面已经有一大批人等着自己了，监控器的位置很好，房间里几乎没有死角。neo又躺了下来，胃开始有些不安分了，越障和今天的审讯对体力的消耗很大，而且今天还没有吃任何东西，neo用手按住胃，希望能缓解一下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