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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打听萧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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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酒轩雅间内,顾惜夕单手支颐,只从那夜落香坊见过萧离尘后,自己一直心绪难宁。

    有关御前司都是近三年来的事,知晓阁并无记录,就连信都侯府的事也只有简单一句‘元历九年信都侯赵沣谋逆被诛九族’这样的记载,顾惜夕根本无从知道更多,因而难以确定这萧离尘跟师兄的关系。

    于是顾惜夕就着急约着楚青阳见面了,思来想去萧离尘的事问他比较合适,再说上次也说了要请他吃酒谢恩的。

    楚青阳一身官服未退就风尘仆仆赶过来了,一进雅间就赶忙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一饮而尽。

    “楚大人还真是贵人事忙,约了几日才能见上。”

    楚青阳爽朗笑道:“让郡主见笑了,最近也不知怎的,事赶事的都压在了大理寺头上,先是押送徐渭流放的队伍失踪了,再是京中接连有少女孩童失踪,大理寺已经派出全部人手在查了,目前还是毫无头绪。”

    顾惜夕眉头轻蹙,徐渭将军失踪了?他已经是弃子一枚,有谁还不肯放过他,想要赶尽杀绝?不对,也有可能是要救他。盛京乃是天子脚下,接连人口失踪,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可需要我帮忙?”

    “怎么?你还有查案的喜好?”

    “喜好谈不上,但能够除恶救人我还是很乐意效劳的,再说你之前帮了我,我若是能帮上你一二也是好的。”

    “多谢姑娘好意,查案是官府衙门分内之事,不便将你卷入进来。”

    顾惜夕知道楚青阳是为自己好,一涉官门总生是非,便没多说什么,唤来小二上了酒菜。

    二人便开动起来,顾惜夕吃饭虽不是狼吞虎咽粗鲁无状的那种,但也绝非大家闺秀那般举止守礼端庄,倒是透着一股江湖儿女豪气干云的气势。

    楚青阳忍不住笑道:“我说顾惜夕,虽说早知道你不似这京中其他闺阁女子那般娇弱,但你身上怎会有一种江湖气?”

    顾惜夕略停顿下,道:“可能是因为我出自乡野,渝兰是个小地方,没这么多讲究,而且我一直的夙愿是,一人一马,仗剑走天涯,平世间不平事。”

    楚青阳被说愣住了,要是别人说这话,楚青阳肯定会认为这是浮夸之词,可顾惜夕说这话,楚青阳却觉得深信不疑,顾惜夕就是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楚青阳赞赏道:“说得好,来,楚某敬你一杯,为这‘平世间不平事’!”

    顾惜夕举杯一饮而下,觉得这楚青阳品行端正,又难得怀有一颗赤子之心,与自己倒是脾气相投,引以为友应该是人生幸事。

    “对了,我有事想向你打听,不知方不方便?”

    楚青阳看到顾惜夕严肃起来,遂问:“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能说的我肯定会坦诚相告。”

    “我想知道有关御前司萧大人的事,越详细越好。”

    看着一脸期盼的顾惜夕,楚青阳疑惑道:“你要打听他的事?我劝你最好不要招惹他,他这人……反正你现在也没事了,我看找他报仇的事还是算了。”

    顾惜夕吞吐道:“我跟他的仇已经翻篇了,我不会再去找他麻烦了,我就是对他很好奇。”

    “什么叫再?你已经去找过他了?你还真是不要命!”

    “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真的!”

    楚青阳叹了口气:“你想知道他什么?”

    “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尤其是……关于他的身世。”

    楚青阳一惊:“你可知他的身世在这京中是禁忌。”

    “我听过一些坊间传闻,但是我想知道真实的情况,不能说吗?”

    “如果说没人知道真相是什么呢?”

    楚青阳顿了一会儿,接着道:“信都候府出事的时候,我才四岁,是元历九年,那时候的萧大人应该是七岁,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皇上以信都候赵沣犯谋逆罪亲自带人围了信都侯府,绞杀叛乱,一个活口都没放过,可偏偏信都侯之子赵离尘活了下来,这便是坊间早期传闻这赵离尘是当今皇上私生子的由来。”

    顾惜夕忍不住握紧手心,问道:“你是说萧大人当时也在府内,亲眼目睹了这一过程?”

    楚青阳点点头:“信都侯府被血洗,随后又被赐了诛九族,本是名门望族的赵家在京城就此绝了户,而这赵离尘被送入了军营,对了,入的是西凉军,直到元历二十六年初,皇上忽然下旨说信都侯之子赵离尘军功卓越,赐皇姓,封信王,召回京,统领御前司,这一下更是流言四起,人们都确信萧大人就是皇上的私生皇子了。”

    元历二十六年初,那时候师兄还跟自己在渝兰翠屏峰上,难道真的只是长得相似而已?

    “萧大人是元历二十六年初就回京了?能确定元历九年到元历二十六年萧大人一直都是在西凉军营吗?”

    楚青阳皱眉,这顾惜夕关心的点还真是与众不同,遂问道:“怎么?你是有什么其他的怀疑吗?”

    “不是,我就是想多了解他一点!”对不起,楚青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我的秘密暂时还不能对你坦诚。

    楚青阳不明所以,还是道:“御前司的确是元历二十六年初建的,当时的萧大人刚回京应该是忙于主持御前司,并没有在大家面前露面,好像只有皇上单独召见过他吧,我真正开始见到萧大人已是深秋了,至于入西凉军的事,兵部那里应该有更详细的记载。”

    “青阳兄,依你看,萧大人是怎样的人?”

    楚青阳摇摇头:“不清楚,你看看这盛京熙熙攘攘的那么多人,大家汲汲营营或是为名或是为利,其实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人。”

    “可这萧大人就让人觉得复杂难解了,明明是亲眼目睹了信都侯府被屠戮的惨象,对皇上多少该有恨吧?可他却成了皇上最忠诚的长刀,这几年为皇上排除异己,到处罗织罪名,制造血案,残害了不少忠臣良将,还替皇上担下骂名;明明受封信王,却似乎不喜别人喊他王爷,御前司上下都称他为大人,萧大人那般人物甘愿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守在御前司,活的跟苦行僧一般,你说他这是为何?不为名利,把自己逼成如此境地,着实让人看不透。”

    顾惜夕心中发紧,甚至有些不愿相信萧离尘就是师兄了,不然自己该会有多难过,为师兄的悲惨身世难过,为师兄的受尽苦难难过,更为师兄变成如今残忍狠厉难过。

    看到顾惜夕眼中的痛色,楚青阳不禁问道:“怎么?你同情他?的确,他是有可怜的地方,但是他手染鲜血,手底下更是冤魂累累,他这样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顾惜夕一时不知该做如何评论,转换话题道:“青阳兄如此剔透之人,也会有看不透的人?”

    “原本在这盛京城里有两位捉摸不透的人,现在嘛,又多了一位。”

    顾惜夕抬起头来,好奇问道:“嗯?说来听听。”

    “一位是刚才说的萧大人,一位是景王。”

    顾惜夕一愣:“景王?传闻的京城第一富贵闲人,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楚青阳略略思考了一下,缓缓道:“说不上来,那浑然天成的气度,总让人觉得景王没那么简单,但他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风姿也绝非是假的,所以他也是个迷。”

    “听说这位景王年少命运坎坷,又遭遇失火差点送掉性命,后来漂泊在外多年,若真是喜好山水就该从此一生隐姓埋名,何苦又费心回朝,看来还是舍不下这富贵身份,说什么寄情山水与世无争都只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

    楚青阳笑道:“你会如此说是因为你还没见过他,听说景王这次南岭之行快回京了,你倒时候如果有机会见到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顾惜夕怀疑地看向楚青阳。

    “景王呢,男子见了都要自惭形秽,女子见了就会失魂落魄。我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整理下衣冠,唯恐有失礼的地方。”

    顾惜夕错愕:“这么夸张,听说他因为被火烧伤还毁了容貌,常年佩戴金色面具,这样还能被你说得天花乱坠。”

    楚青阳感慨道:“这大概就是瑕不掩瑜的意思了,景王之姿,难以言说。”

    顾惜夕嗤笑:“再不凡也不过是人间一具皮囊,不足道哉,对了,还有一位呢?”

    楚青阳笑着看向顾惜夕:“还有一位就是你呀。”

    顾惜夕收起笑意:“我有什么看不透的?”

    “顾府案已了,我以为以姑娘的聪慧,应该是尽早离京,可姑娘却选择留在了京城这是非之地,这是为何?姑娘还要做什么?楚某看不懂,确切说姑娘身上一直有种违和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要不是姑娘是我亲手从江里捞出,我都想问一句,你真的是顾惜夕吗?”

    顾惜夕暗惊,这楚青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心思缜密,与他也不过是简短的打过几次交道,他竟像似要将自己看穿一般。

    “正如青阳兄所言,是青阳兄亲手将我救回,我不是顾惜夕还能是谁?”

    “不管是谁,如今都是我楚青阳的朋友了,所以我真心劝你一句,若无要紧事,还是早日离京吧,若是迟了怕是想离开也走不了了。”

    “我知道,但的确如青阳兄所想,我还有事没有办完,暂时还不能离开。”

    楚青阳不再说什么,俩人再喝上一杯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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