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疯子
司温南跑出小院后,倚靠在小院的隔壁木门上,她抚着心脏感受着砰砰跳,一想起刚刚萧啖的怀抱,他身上的热气似乎还没消失,连带着耳朵有一种痒丝丝的感觉。
司温南表面上对着萧啖穷追猛打,可充其量算是敢说不敢做。表面古灵精怪吃定萧啖的样子,如同她十六岁那年偷偷给萧啖下了药。
萧啖睡的死沉,司文雨鼓起勇气用小手去解开衣服,却被萧啖的皮肤给烫的脸红,往下摸索,摸到不该摸的,然后就跑路了,完全是给吓到了。
从那天起萧啖就知道小姑娘不只是嘴上花花,有药她是敢真下,这算是幸运的,倘若下回小姑娘又趁着自己喝醉给自己灌的话,那又怎样办呢?
自此以后,萧啖打死都不敢再入京,就算老皇帝下旨都没办法,萧啖一句,“边关严峻,将在外君王之命有所不受。”就给打发了。
他不信皇帝突然下旨背后不会没有司温南的撺掇。
到司温南找到萧啖已经过去五年了,她演技愈发凝练,但也不乏对萧啖的幽怨。
刚见面就打算给萧啖一个下马威,没成想被萧啖一个反客为主巧妙的破解了,还做出这么羞人的举动。
但她忽然转念一想萧啖的动作如此的熟练,脸色一黑,姣好的容颜令人不寒而栗,蓦然嘴角挂起一个阴险的弧度,同时紧了紧拳头。
然后转身进入到李酒院子的隔壁了,至于为什么要萧啖住他隔壁,美名其曰和萧啖培养感情。
……
小院里,萧啖不知道怎么下面会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他都不用动脑筋去想就知道是司温南在动什么坏脑筋。
萧啖看向抱着自己腿的李思渔和眼睛里都透着好奇欲的李酒,无奈而又好笑,自己一生有两个挫败,一是下厨,二就是司温南了。这一大一小不弄清楚自己和司温南的关系肯定会不甘心。
李酒显然是等不及了,偷偷的给小思渔一个暗示的眼神,李思渔表示明白,扯起嗓子细细的尖着说:“萧啖叔叔,刚刚那个姐姐是谁呀?”,她摇着萧啖的腿大有一副你不说我就不放的架势。
萧啖面色不善的看向李酒,最后还是化为一声长叹。
把小思渔抱起来,“别摇了,告诉你不就是了吗?”,小思渔满脸雀跃的说,“好耶,好耶,萧啖叔叔泥快告诉我”
萧啖假装咳嗽一声,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也没什么,就是我未婚妻罢了。”
李酒和小思渔同时惊呼,对于两人的震惊萧啖早就有了预料,不过看着两人过分夸张的表情。萧啖还是头一回有了脸红的感觉。
小思渔手舞足蹈的,李酒其实从他们的对话中隐约猜出一些,现在他大概猜出萧啖的身份了,一个世家子弟,不然难以解释萧啖出手阔绰和和他的未婚妻司温南。
过了许久,李思渔过去了新鲜劲也就消停了,李酒也在忙碌于晚膳,简单的几个菜,吃过饭后,待到夕阳消逝了,李酒坐在厅中借着烛光写字,李思渔在一旁安稳磨墨。
最后小思渔自己弄的像个小花猫一样,就在李酒旁边咯吱咯吱的笑。
萧啖借着一泄如水的月光自饮自酌,李酒见李思渔睡的香甜,停下手中的毛笔,笑着摇摇头,抱着李思渔将她放在床上,小丫头还在磨牙,吱吱呀呀很是可爱。
李酒也不管萧啖,对于萧啖这样李酒已经习惯了,吹灭了灯便回房睡去了。
院中,除了聊胜于无的月光外,再无其余的光,萧啖依旧在喝酒,许久,似乎是确定李酒睡着了。
萧啖朝向院外浅浅看了一眼,幽幽叹了口气,“阁下在外面待了这么久,不出来叙叙吗?”,院外并没有什么动静。
“阁下难不成是个藏头露尾小人之辈。”,萧啖道,语气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气。
现在外面有些响动,蓦然间,一个人跃上院墙,穿着破破烂烂衣衫褴褛的,腰间还挂着没有剑鞘的剑,旁边剑尾还系着一个葫芦。
萧啖眯着眼打量了一番院墙上的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和语气看着这个人,最后不确定的说道:“剑疯子,你是喝酒喝蒙了,萧国的事都敢掺和了吗?”
剑疯子笑了笑,颇有一种洒脱不羁的豪放,“有人付出了足让我心动的代价,不试试又有谁知道呢。”
萧啖一挑眉,一猜就猜到了是谁的手笔,低声自言自语的轻笑道:“老五啊,太过了啊,太过了啊。”
接着瞥了一眼剑疯子道:“他给你开了什么条件?让你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杀我。”
剑疯子沉默了一会儿,从院墙跳下来,坐在萧啖的对面看着萧啖说道,“如果我杀了你,我就再也不用做剑疯子了。”
萧啖微微蹙眉,疑惑的询问,“烟雨楼居然肯放你这个金牌杀手走吗?”,剑疯子摇摇头,“不知道组织怎么想的。”
剑疯子接着又拿出腰间的葫芦,直接灌了一口,大呼一声过瘾。萧啖不解的看着剑疯子,“你怎么不杀我了?”剑疯子对着萧啖翻了一个白眼,“我是一个杀手,都被你发现了我还拿什么来刺杀你?。”
说着看了看周围还感慨一声,“萧王爷,我以为你这一生都会镇守边塞,没想到你会躲在这个地方,做个闲散王爷。”
萧啖自然是看出了他的试探之意,饶有深意的说,“萧国正处于多事之秋,镇守边塞不如清理萧国上下。”
剑疯子微微怔楞一下,眼睛直盯着萧啖,“你真的下的好大的一盘棋,江湖上说你是马背上的王爷有勇无谋,还真是小觑了你。”
萧啖也颇有意味深长的道,“剑疯子你也算是看的透彻了,不然也不会来见我。”
两人相视一笑,萧啖缓缓的说,“开出你的条件吧。”,剑疯子没有说话,只是满脸肃杀之气。
……
待到剑疯子走了之后,影子从暗处里走出来,对着萧啖单膝下跪,不解的问道:“爷,属下不理解为什么要帮助剑疯子除掉烟雨楼,您想杀五殿下易如反掌,为什么要答应剑疯子。”
萧啖笑着叹了一口气,“你跟我这么久还是没有看到透彻,今天要是剑疯子要杀人,剑上肯定会沾血,我倒是能全身而退,但你们就不一定了,他要拼死杀了你们,我也拦不住。
不过他之所以毫无掩饰,就是想告诉我这烟雨楼就是一条躲在阴影里面的蛇,会趁你没有提防的时候,跳出来咬你一口,除掉烟雨楼互利互惠,顺带着我卖他一个人情罢了。
说罢还摇了摇头,“你啊,还是小看了江湖上的人。”
影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属下愚昧了。”
“对了,派几个女人保护司家小姐。”
“影子恭敬的说,“爷,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