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长孙冲钻狗洞!
万年县衙。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衙门内,长孙冲不知从哪拿了两麻袋,一个套自己头上,一个套在还在地上晕着的长孙狐狸。
来衙门的路上,长孙冲试图把便宜老爹叫醒,好把误会澄清,可无论他怎么摇晃,便宜老爹就是醒不来,可想而知当时有多绝望。可惜罪魁祸首早已桃之夭夭,找不到发泄的目标。
白衣女子自报家门,把自己认为的事实说了一遍。
万兴县令听了,也打心里认同,因为“犯人”已经在那无地自容,无脸见人了。
“你把麻袋摘下来,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可头套男不为所动,就在那站着,也不辩解。
见此,万兴县令好奇的打量麻袋男,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那男子佩戴的可是水苍玉佩?我滴乖乖,他可是连佩戴的资格也没有。
唐朝佩玉是有等级制度的,皇帝,皇后为白玉佩,太子,太子妃为瑜玉佩,官级一品为山玄玉佩,二品至四品为水仓玉佩。
万兴县令为正五品。对方至少大他一级,官大一品压死人,更别说对方可能是大人物!
能在天子脚下当县令,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万兴县令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麻袋套头了。既然对方不想让人认出来,他想卖对方一个人情,私底下问清楚,看能不能和平解决,皆大欢喜。
“大人能否进内堂一叙?”
长孙冲并不知道对方看出了自己的不寻常,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他并不怕对方耍什么花样,在县丞的带领下,进了内堂。
对此,白衣女子却不愿意了,这不是官官相护嘛!在那大叫“狗官!”
万兴县令拿她没办法,只得小声安抚道:“姑娘稍安勿躁,如果等下的处理结果你不满意,再去京兆府告状也不迟!”
白衣女子一听也是这个理,便乖乖退到一边。
万兴县令不愧是老油条,左右蓬源,两不得罪拿捏的死死的。
内堂。
“大人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需要下官做些什么?”
咦?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刚刚在外面他就叫我大人来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管怎样,见对方这么会做人,长孙冲知道他们不会把事情捅出去,便摘下麻袋。
“快叫郎中过来把我爹弄醒,呃,就是外面用麻袋套住那个。”
万兴县令可不简单,因为长孙冲的年纪,他似乎联想到什么,有些不安道:“敢问令尊姓名?”
眼前的少年应该十七八岁吧?这么年轻至少是个官居四品的人物,他的亲爹能是寂寂无名之辈吗?怪不得两个人都用麻袋套住!!!
“我叫长孙冲,你说我爹叫什么?”长孙冲有些同情的拍了拍万兴县令的肩膀。
倒霉蛋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说话都不利索。
“那个谁谁谁,赶紧去请郎中,要快!”
现场乱成一锅粥,一干人急急忙忙跑出,小心翼翼把长孙狐狸抬进内堂。而长孙冲,则趁乱溜出内堂。
正门肯定行不通,白衣女子还在看着呢,他打算翻墙逃出去,奈何,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不过他丝毫不慌,确认无人后,他从墙下的狗洞钻了出去。
幸好,这会天已经开始黑了,宵禁时期,没有人看见。
忽然,耳边传来恶魔的低语。
“哟,堂堂驸马竟然钻狗洞?你说传出去会怎样?”
卧槽,长孙冲瞬间想从狗洞钻回县衙里面去。
他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发挥阿q精神,催眠自己道:“小七不是人,小七不是人,小七不是人……”
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他终于可以满心欢喜离开这里。
七号把一切看在眼里,长孙冲的骚操作让她有些抓狂,竟然有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彻底刷新了她的三观。
内堂。
长孙狐狸在郎中的针灸下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
他的脑袋还有些后遗症。
“回大人的话,您正在万兴县衙。”
万兴县令可不敢有所隐瞒,把县衙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长孙狐狸听完暴跳如雷,他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搞不好会成为他的黑历史。
“那逆子呢?”
“好像跑了!”
万兴县令汗颜,他是真的没想到那位爷会直接跑路。
长孙狐狸明白,这不能怪万兴县令,以那逆子的性格,绝不会乖乖留下来受死的。
“我不方便露脸,叫那姑娘进来吧,我要当面和她道谢。”
“诺。”
长孙狐狸虽然不知逆子打晕自己想做什么?但肯定不是加害自己,因为他身上没有什么伤痕。
“长孙无忌谢过姑娘,还希望姑娘不要将今天发生的事说出去。”
白衣女子这会还蒙在鼓里,看见贼人不见了,不肯买账。
“狗官,那贼子呢?”
万兴县令想骂娘,自己怎么就成狗官了?虽说他一直见缝插针,左右逢源,但他没办过什么冤假错案啊!他认为自己解决不了的就会移交京兆府,这有错吗?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大佬还在一旁看着,不好跟白衣女子一般见识,不然他真得和白衣女子理论理论。
不管怎样,这姑娘也算帮了自己,长孙狐狸耐心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诸位,家丑不可外扬,希望大家能为今天的事保密,老夫感激不尽,以后各位有什么麻烦,可以去长孙府找我,在下定会一报今日之恩。”
待长孙狐狸走远,白衣女子问道:“他是好官吗?”
相对于其他,她更在乎这个。
“那位大人可是当今陛下的左膀右臂,开国功臣之一,你说,他不是好官,整个唐朝还有谁敢说自己是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