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长孙皇后的病
清晨，小公主早早起身进宫。
甘露殿内，虽然今天不用早朝，但李世民依旧像平常一样，天微微亮就起来批阅奏折。他一心都在追求一个太平盛世，所以一直都是矜矜业业，很少贪图享乐。
“父皇，您快试试这个，长孙哥哥说这个对您有好处。”
皇帝陛下一直都希望小公主开心快乐，所以对她隐瞒了自己的病情。
皇帝喝了口冰镇枇杷汁，也说不出到底哪里好，似乎是平日心里总有一股不顺畅的“气”，一口喝下去身心舒畅了一些。
“好喝！丽质有心了，为父有些好奇，你这冰哪来的？”
“长孙哥哥弄的，说是硝石可以制冰，看上去十分神奇。他还说了，硝石可以用作化肥，能让许多农作物丰收。”
昨天长孙冲看到小公主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有些得意，于是小小炫耀一番，给小公主讲了硝石另外一个重要作用，化肥。
“哦？说这话可有依据？”农业在历朝历代都是重中之重，李世民还是很重视的。
“儿臣不知，但我相信他。”
说完小公主递给皇帝一本厚厚的折子，里面记录了长安城及周边几百上千户人家各年轻段妇女的生育情况。
自从听长孙冲说完之后，小公主还是很上心的，这两天忙里忙外的，终于有了点成果。
皇帝震惊了，是的，震惊了。虽然听长孙冲说过，可那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现在证据摆在眼前，还是把皇帝震撼到了。里面详细记录了哪户人家哪个人哪个年龄段的生育情况，这个可造不了假。
“丽质啊，这可是功在千秋的事，你想父皇怎样奖励你？”
小公主听完很是开心，“父皇，这不全是我的功劳。”小公主把长孙冲和她说的话说了一遍给皇帝听。他可不是涉世未深的少女，岂能听不出那是忽悠小公主去调查才说的话。至于为什么这么做，皇帝很是费解，这可是能流芳百世的事啊，就这样让了出去？对于长孙冲，皇帝有太多的疑问，于是吩咐身边的太监总管刘玉召长孙冲入宫觐见。
…
公主府内，长孙冲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昨晚为了预防蚊子，长孙冲在房间内放了大量的香料，效果是不错，就是有点熏人，惹得小公主小小抗议了一下。
“咚咚咚”，敲门声接踵而至，把熟睡的长孙冲吵醒了。
“干嘛呀？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驸马爷，宫里来人了，您快出来接见吧。”
长孙冲听完有些懵，难道自己又犯错了？不应该啊！
“莺儿，快进来帮我更衣。”
莺儿是小公主的贴身丫鬟，比小公主稍微大一些，十五六岁的样子。像这些丫鬟都是精挑细选，丑是不可能的。
小丫头第一次给长孙冲穿衣，多少有些紧张，长孙冲看到小丫头这般模样，心生挑逗之意。
“莺儿，你手怎么在颤抖啊？是不是因为我太帅了，被我的美貌迷住了呀？”
小丫头听完，本来有些红润的脸蛋刷的一下变得红彤彤的。急急忙忙给长孙冲穿完衣服，然后逃命似的跑了。
哈哈哈，要的就是这效果，长孙冲没心没肺地笑了。古代女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单纯，调戏起来特别好玩。
刷牙吃完早点，长孙冲才慢悠悠出现在太监总管刘玉面前。
刘玉脸色有些发黑，这还是头一回等这么久，坐得腿都麻了。
唐朝这会还没有椅子，一般都是跪坐。后世日本不坐椅子的习俗也是从唐朝传过去的。跪坐最不好的地方就是，稍微久一些，就会血气不畅，腿脚发麻。
“驸马您快点，皇上等急了奴才可担待不起。”刘玉有些无奈。
“哈哈，公公辛苦了，陛下找我有什么事？”长孙冲挤眉弄眼道。
“驸马说笑了，奴才哪知道啊！”作为皇帝的贴身太监，他要和所有人保持距离，这样皇帝才会信任他。
……
“长孙冲，你对丽质说的硝石可以提高农作物产量一事可是真的？有什么依据？”
“陛下，硝石的主要成分是硝酸钾，属于氮钾复合肥，能够大量补充农作物所需氮元素和钾元素，壮果和铺叶效果明显，属于高档化学肥料。”
皇帝和小公主压根没听懂。不过皇帝也是要面子的人，不想每次都表现得太过无知，所以没有刨根问底。
“那个硝石该怎么用？用量几何？效果怎样？”这才是皇帝最关心的事。
“呃，儿臣也不知道啊！”长孙冲的这些知识都是高中学习化学和生物了解到的，至于用量多少，效果怎样，他又怎么会知道。
小公主不厚道地笑了。
皇帝的脸色黑了。
长孙冲赶紧补救道：
“陛下，有位伟人曾经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虽然我不知道，但可以做实验啊！用控制单一变量的方法一一实验，就能得出不同的结果，进而分析，得出结论。”
皇帝和小公主依旧不明觉厉的样子。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在东郊有一些田地，要什么人和物品，你想清楚了写个折子呈上来。”
“还有就是，把你的字好好练练。”
“儿臣知道了，关于实验，有一个问题要解决，市面上的硝石并不多，怕是不够实验用量。”
“你可知此物产于何处？”
“儿臣不知，这需要陛下派人去寻找。而且硝石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需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还请陛下认真对待！”
长孙冲少有地一脸认真。
“哦？它的另一个作用是什么？”
“儿臣暂时不能告知陛下，时机到了陛下自然知晓。”
硝石的另一个作用就是制作黑火药的主要原料之一。唐朝现在还算太平，长孙冲怕皇帝知道了黑火药之后会过度膨胀，继而四处征战。这不是他想要的，自穿越之后，长孙冲还是很害怕战争的。
不管怎样，皇帝今天还是很高兴的。
“难得你俩一起进宫，等会陪朕一起去看看观音婢。”
…
不久后，立政殿响起了小公主欢快的声音。
“母后，母后，快试试这枇杷浆，可好喝呢。”
“咳咳”，伴随着咳嗽声，长孙皇后出现在众人眼前。
长孙皇后这些年身体并不怎么好，时常胸闷，胸痛，咳嗽。
“傻孩子，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了。”
“母后，快试试枇杷浆，长孙哥哥说了这个对咳嗽很有用的。”
“好好。”长孙皇后宠溺地摸摸小公主的头。
枇杷浆入口，她确实不再咳嗽，不过依旧胸闷，苍白的脸色没有太大的改变。
长孙冲忍不住说道：“母后是否经常没有食欲，咳嗽，胸闷气短，呼吸困难？”
男主二十一世纪的爷爷就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所以他对这方面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皇后的症状与爷爷患心脏病的样子十分相似，所以长孙冲才会有必一问。
“是啊，老毛病了。”
“长孙哥哥，你是不是有办法？求你救救母后。”小公主哀求道。
“好啦，别为难你的长孙哥哥，母后已经习惯了。”皇帝请遍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皇后早已放弃了医治的念头。
按原本的历史，长孙皇后贞观十年(三年后)因病去世。大概就是因为心脏病。
“此病依目前医疗水平来说，是没办法根治。幸好的是，母后的病属于早期，现在开始合理饮食的话，可以有效减轻病情。”
“当真？”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皇后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当真，母后这病是心脏出了问题，合理的饮食习惯很重要。蔬菜可以多吃菠菜和芹菜，肉类的话可以吃兔肉和鹅肉，羊肉鸡肉鸭肉这一类尽量少吃。条件允许的话，长期吃一些三文鱼沙丁鱼最好，这个能有效缓解病情。”
“还有适当的运动也很重要，平时可以散散步，练练太极什么的。”
“沙丁鱼和三文鱼产于哪里？为何没听说过？”
“呃，这两种鱼都产自深海，要花费人力物力打捞才行，而且这离大海十分遥远，运输需要大量的冰块，于公于私，寻找硝石是当前重中之重。”
“好好好”皇帝很激动地拍了拍长孙冲的肩膀。
皇帝是军旅出身，虽然这些年休养生息，但力气还是很大的，这几巴掌差点把长孙冲柔弱的肩膀拍散掉。
“痛痛痛，陛下您轻点。”长孙冲欲哭无泪。
见此，长孙皇后和小公主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皇帝就有些尴尬了，伸到半空中的手无处安放。
“这小子身体也太弱了，有机会的话丢到军队练练。”皇帝半开玩笑道。
“别啊陛下，术业有专攻，儿臣是靠脑子吃饭，身体差些没关系的。而且我身体素质太强的话，我怕小公主吃不消。”一家人其乐融融，长孙冲忍不住皮了起来。
噗，皇后将嘴里的枇杷汁吐了出来，喷了皇帝一脸，苍白的脸色多了一些红润。她哪里听过这般出格的话，还是在自己女儿和夫君面前。
皇帝先是愣了一下，抹了抹脸上的枇杷汁，然后怒了。
“混账，你胆儿肥了，如此这般不知羞耻。”说完，按着长孙冲就是一顿胖揍。
“啊啊啊，我错了，陛下。疼疼疼，快住手。”
“母后母后，好好的父皇为什么打长孙哥哥啊？”
“母后母后，长孙哥哥为什么说我吃不消啊？我胃口一向挺好的，每餐都吃很多呢。”
听到女儿的问话，长孙皇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