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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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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夜里,说了梦话。”

    牡丹这一觉,没再做过接连不断的梦。

    本以为能睡得比方才来得舒服,但,牡丹却瑟缩了下身子。

    ……冷。

    不是那种冷了添衣,身子暖了就没事的那种冷。

    而是自心底升起的凉意。

    冰冷刺骨。

    牡丹这一觉仍是没能睡好。

    阳光刺眼,牡丹用力闭了闭眼,才睁开一个缝,就被亮得再次闭上。

    她第一个念头是:啊,天亮了啊。

    紧接而来的第二个念头则是:……她为何睡在外头?

    这全然不像是在屋里睡着、或是在院中阴凉处入睡时醒来该有的亮度。

    她的第二个疑问尚未获得解答,闭着眼的牡丹就觉日光似被什么遮挡,光线暗下许多。

    嗯?

    被云遮住了吗?

    感觉现在是个正好睁眼的时机,可随之而来,符悬书的声音响起:“姑娘醒了?”

    牡丹:“?”

    为何她会在这种时候,听见符悬书这么问自己?

    她倏地睁眼。

    眼前,符悬书抬袖,以宽大的袖子为她遮去阳光,两人的距离不是靠得极近的话,是做不到这点的。

    然后,牡丹发觉,自己看出去的视野,有那么点歪。

    怎、怎么是横的啊?

    察觉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姿势后,牡丹眼睛瞪大。

    不是吧!

    她几乎是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牡丹动作太大,加上昨夜又是以同样的姿势枕在符悬书肩上,坐着睡了一夜,牡丹都还来不及惊讶,就先被脖颈上僵硬的痛感给引了注意。

    “嗷,疼!”

    牡丹龇牙咧嘴,五官几乎都快皱在一块儿。

    她伸手想揉揉舒缓,奈何一碰就疼,牡丹压根不敢使力,更没法恢复脖子原先该有的位置。

    她睡落枕了!

    牡丹眼角含泪,正想着这该怎么办才好,忽然,她的手背被另一只微凉的手覆上。

    这只手的温度,牡丹是再熟悉不过的。

    牡丹怔怔看着符悬书。

    源源不绝的灵力自符悬书掌下传出,冰凉的气息浸入牡丹肌肤,原先僵硬疼痛的地方被那股凉意包着,不知不觉间,痛感已褪去许多。

    “多谢仙长。”

    牡丹转了转脖子,虽是恢复了,但道谢的话说得很是别扭。

    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会靠在符悬书肩上睡了一宿!

    可……符悬书为何不把她喊醒,而是任由自己枕他枕了一夜啊?

    牡丹自己痛楚都被肩颈引了过去,可事实上,另一侧的手臂那也是又僵又疼──是她枕着符悬书的那一只手。

    所幸,符悬书把这些痛楚都一并消弭,牡丹现在肩头轻松许多,不再像是肩上仿若压了一块大石那种沉重感。

    但,即便如此,做过的事就是做过了。

    牡丹的脸丢得无处可放,可,还有件更令她在意的事。

    ──符悬书覆在她手上的手,至今还放得好好的,似并无收回的意思。

    “仙长?”

    符悬书的指收紧,就像是握住牡丹的手那样。

    他眉眼阴沉,情绪不高,在牡丹睁着那双灵动的桃花眼看过来时,符悬书垂下眼帘,避开与她对视。

    牡丹紧张起来,胆战心惊地问:“仙长……我昨天那样睡,你不高兴了吗?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下次不会……”

    一听牡丹打算绝了往后再有靠在他身上入眠的可能,符悬书淡声道:“再有下次,也无妨。”

    牡丹眨眨眼。

    嗯?

    这意思是……他其实不讨厌啊?

    那又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牡丹看不明白。

    符悬书说完,转回目光。

    以深沉的眼,对上牡丹唯有些懵的脸。

    他说:“姑娘夜里,说了梦话。”

    牡丹差点被自己呛到。

    她说什么了她?

    符悬书见牡丹着急得不知所措的模样,娓娓道出后半句:“姑娘说,梦见了一个人。”

    牡丹点头。

    这点没错,听着还算正常。

    牡丹提起的心稍稍落下了些。

    但,符悬书还没说完。

    他接着道出后半句:“梦见一个……银发的美少年。”

    牡丹:“咳咳咳──”

    这句话太具冲击,牡丹语无伦次想说点什么,却又被惊得呛着,只能先连咳几声。

    大写的草!

    ──她都对符悬书说了什么啊!

    虽然梦里那少年确实生得很是美貌,但她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就……像是对这位美少年抱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呢?

    牡丹抬手,只差对天发誓:“仙长,信我,我只是做了个很普通的梦,真没什么的!”

    符悬书看着牡丹那认真立誓的模样,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歇了原本的打算。

    ──你与那人,是何关系?

    符悬书想问此话,可……

    他垂眸,掩去眼里过于复杂的情绪。

    牡丹记忆有失,他问了,也得不到答案的事,即便问出口,那也没任何意义。

    符悬书未回应,牡丹也不知他究竟信不信自己所言。

    正想再多解释些什么,忽然,她伸手指着符悬书腰间。

    “仙长,令牌亮了!”

    说完扫到自己腰间挂着的那块,也同样一闪一闪发出白光。

    他们将令牌取下,置于掌中,待白光褪去后,手上除令牌外,又多了另外两件东西。

    “这是……记载今年拍品的卷轴,还有这是……戒指?”

    卷轴牡丹在路葳那儿曾见过,并不陌生。

    倒是戒指,是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枚玉戒,可若凝神细看,便能察觉戒指上有灵力涌动,是件小小的法器。

    两人得来的东西都是同样的,符悬书拆了卷轴,牡丹就不拆了,两人一同看一份。

    写在开头的是注意事项,文字随着清朗的声音一同传出:“各位好,今年,赏客楼再次恭候诸位大驾,为了让新客人也能享受,接下来说明的规矩,还请务必遵守。”

    牡丹听到“赏客楼”三个字,多在心里念了几次。

    她一直拍卖场、拍卖场地喊,原来他们还有个名字,就叫赏客楼啊?

    卷轴冒出的是男人声音,应是事先用了可以录制声音的法器,而且……

    牡丹皱了下眉头。

    她总觉得这声音有那么点……耳熟啊?

    听着很像是她梦里那个……美少年的声音。

    牡丹急忙把这念头晃掉。

    肯定是刚刚一直在说他的事,才总联想到他!

    这话声并不低沉,而是爽朗有朝气,感觉就是个年轻活泼的男子。

    但,牡丹认识的人里,即便有相似性格的,声音也对不上。

    牡丹觉得事情应是不会那么巧,更偏向是自己错觉,她把这股异样压下后,继续凝神细听他接下来所言。

    反正是不是的,到时去了赏客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牡丹收敛起浮躁的心思,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卷轴所说事项上。

    卷轴浮起的文字在话声说到该处时,字句会同时亮起,方便人对照着看,心急的更可以直接往下看完所有文字。

    他说:“一同附上的除今年拍品卷轴之外,还有一枚戒指法器。”

    “此物上头施了术法,配戴后可遮掩自己的相貌,做隐藏身份之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请各位安心。”

    符悬书放出神识,进法器一探究竟,点头:“他所言无虚。”

    毕竟是要戴到自己身上的法器,多少总是带着疑虑的。

    听符悬书已经探过,牡丹就想,这赏客楼想来也不会随便砸了自己招牌。

    声音继续:“在入赏客楼之前,请诸位务必将这枚法器配戴妥善。请注意,未能配合者,将丧失今年入场名额,即便手持了令牌,请恕我们亦无法放行。”

    这是丑话先说在前头了。

    牡丹手握戒指,这么小一枚,还得好好收着才好,免得到时弄丢了,没处哭去。

    再者,能有这枚法器,牡丹自己也安心。

    否则大手笔拍下拍品,一出拍卖场就被人围了群殴夺走,岂不是得不偿失?

    简单的事项说完,再来便是能自由翻阅拍品。

    拍品分了几个大类,如泛着蓝光的按钮状悬浮着,牡丹毫不犹豫摁下了中间最显眼处的“每年固定拍品”。

    一按下,碎得如细水晶般的红色蛇妖碎丹,便在空中缓慢漂浮旋转,方便让人无死角观看。

    而且,令牡丹惊奇的是,漂浮着的碎丹并不只一块。

    “这是……一次要放出三枚啊!”

    三块红艳艳的碎丹就跟跳华尔兹似的,在卷轴上方转着圈圈。

    牡丹喃喃碎念:“这赏客楼……到底还有几片碎丹?”

    她能一次全拍下吗?

    牡丹在心里暗暗盘算,突地,她想到什么,对符悬书说:“仙长!赏客楼每年都会拿蛇妖碎丹出来拍卖的事,想必魔修那儿也是知晓的。”

    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第一个锁定下手的目标就是落日谷。

    符悬书露出郑重的表情:“我会护好姑娘。”

    上次牡丹受伤的事,符悬书还记挂在心。

    当时呕出的那口鲜血有多突然,甚至比自己受伤都要来得心慌,符悬书自己尚历历在目。

    不过牡丹担心的却不是这个。

    她表情兴奋,像是已有了什么好主意。

    牡丹笑起来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她说:“这么明显的目标,魔修他们肯定是会来抢的!既然他们选择要用抢的,仙长可知那表示什么?”

    符悬书毫不留情指出真相:“他们没钱。”

    牡丹点头:“对!”

    有钱直接拍下就好了,哪还用得着抢啊?

    但牡丹不同。

    她有钱。

    她有的是钱!

    要比砸钱的话,她有自信,才不会输给别人!

    不过牡丹自信满满的同时又想到,她从以前就在思考,这株花妖究竟是那儿来的这么多灵石和珍奇异宝?

    如果说是因为活了九百年,长久岁月下搜罗来的好物件,那……也得有门道才行的吧?

    此事想不通,暂且先不提,牡丹现在更专注的,是自己能做到的事。

    也就是──拿回花妖妖力。

    牡丹露出得意的笑容,对符悬书说出自己后续计划:“我呢,打算这三枚全都买下!但、是,拿到手的当下,我就要把上面的妖力全吸收干净,一滴不剩,让魔修只能干瞪眼!”

    有本事就来抢被她吸得只成渣滓的碎丹啊!

    虽然牡丹不知道魔修们为何那么想得到妖力,但,她不知道,却不妨碍她从中阻挠!

    魔修欠了她太多太多,总不能每次都是她吃瘪吧?

    这次,她要扳回一城!

    牡丹信誓旦旦对符悬书说道:“我这次,不光只有花……咳,自己的妖力,我连蛇妖的妖力,一丁点儿,也没打算让他们得到!”

    他们要的,牡丹不管需不需要,她就是要抢走!

    以报妖力被夺之仇!

    可听自己此言,符悬书却是露出很奇妙的脸色,良久才低低应了一声:“……嗯。”

    像是很勉强才同意她的做法。

    牡丹自是知晓原因。

    她尴尬轻咳一声。

    符悬书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她再清楚不过。

    毕竟她说的那些话,听在符悬书耳里,大概无异于虎狼之词。

    毕竟到时候,要为压制不了蛇妖妖力的牡丹渡灵气的,可是符悬书自己。

    牡丹艰涩地道:“虽然到时,可能要麻烦仙长善后就是……”

    符悬书答得很快:“……不麻烦。”

    嘴上说着不麻烦,但两人目光可没有交会至一处。

    昨日在灵泉的事,牡丹可都还记得。

    当时为了护住几乎可说是意识不清的自己,牡丹是被符悬书面对面抱着。

    在池里是,就连被他抱着上岸,也是。

    牡丹甚至都有一瞬间以为符悬书是不是又成了狗心魔,竟然想出这种招来对她。

    但事实就是,是她想多了。

    对牡丹来说是另一回事,可是对符悬书而言,大抵就是为她渡入灵气而已,所以在带她起身的时候,符悬书才能那样,毫不犹豫走上岸。

    ……

    拍卖会的地点举办在一处叫赏客楼的楼阁里。

    为此,大多数人又直接以“赏客楼”来称的拍卖会。

    赏客楼位于落日谷南方,千凌门的北方。

    路途并不算遥远,就是坐落的位置在修仙界与妖界的交界处。

    走过一片树林,一座占地宽广的楼阁就漂浮在湖心。

    湖上烟雾飘缈,欲登楼阁,还只得乘着主办准备的小舟,方得前往。

    可小舟有限,总得排队轮流。

    有人没耐心,直接跳到自己剑上,打算御剑飞往湖心。

    “切,就这么等,得等到何年何月?我先走一步!”

    他运起灵力,直接飞往湖心。

    可才没飞多远,他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道掀了出去,摔在后方树林里。

    那道耳熟的声音又响起:“不配合者,剥夺入场资格。”

    牡丹听身旁一团黑影轻嗤:“又来了,每年总是会有这种自作聪明的。”

    听着就是已接连参与过几届。

    牡丹和符悬书都已戴上戒指。

    同行的人看彼此,似看不出任何异状,她看符悬书还是好端端的人样,但,望向周遭所有“人”的模样,牡丹就能清楚戒指作用何在。

    小舟上并无船夫,湖边所有小船本就是法器,会自动将搭上的人往湖心带。

    也因此,舟上站的便是入赏客楼的客人,他们一个个都是一团的人形黑影,就像周身都被黑雾遮掩,看不清原先种族,更不知性别为何。

    牡丹想了下刚才自己身旁那黑影说话语调,声音也像隔了一层,似男又似女,听不出本音。

    她在想,自己与符悬书在旁人眼里看来,大抵也是这样一团乌黑的黑雾,说话更不需刻意改变音调。

    等他们登上小舟后,树林那头又传来动静。

    “无入场资格,不得擅闯。”

    一声惊叫响起,牡丹回头看去,就见一条藤蔓捆住男人脚踝,将他高高扬起,再次远远甩飞出去。

    符悬书看出牡丹表情古怪,问:“怎么?”

    牡丹摇摇头:“也没什么……”

    就是觉得……藤蔓丢人的招式,好眼熟啊。

    牡丹神情特别困惑,总觉得自从听到卷轴上的声音以后,就开始觉得这赏客楼周遭,处处皆熟悉。

    就好像小舟在离岸边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就已停下,牡丹直接撩起裙摆下船,压根不管脚下还是湖水就踩入,可实际她踩上的,却已是平地。

    周围来过的人皆如牡丹这般,但牡丹自己,却并未发现这点,还疑惑地回头望了符悬书一眼:“仙长,走吧?”

    怎么还没打算进去呢?

    符悬书看牡丹至今仍未察觉出异状,看着她不需人领路,便熟门熟路走在前方的姿态,让符悬书看了,心头莫名涌起不安。

    就好像牡丹走着走着,就会消失在他面前,永不再出现。

    牡丹目露迷茫。

    事实上,她自己也觉得有一些的违和。

    这地方她从没来过,但是……

    她好像曾在梦里见过。

    牡丹太过专注去找梦里的记忆,想与实际比对,走着走着,她手腕忽然一紧。

    她的手隔着衣袖被人紧攥着,牡丹回神,扭头往后看去,就见握住自己腕子的符悬书也一脸的茫然,似乎并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牡丹却是误会成了别的意思。

    “仙长,对不住,我走太快了吗?”

    符悬书还怔愣着,不知该怎么回答时,他松手,说了句:“抱……”

    ……歉。

    道歉的字句未能说出,牡丹柔嫩的手就反过来握住他的。

    牡丹没好意思握住全部,只小小牵住符悬书的两根指头。

    她有些难为情,手上更没好握得太大力,对符悬书说:“若不然……我们将手牵着走,可好?”

    牡丹手中的温度,传达到了符悬书指腹。

    她身上总是温暖,连指头都带着暖意。

    符悬书指节轻勾,将牡丹仅是轻轻握住的指,牵得更牢。

    他说:“好。”

    两人牵手同行。

    令牌上早已为他们安排了座位编号,入了木制楼阁后,令牌就会发出亮光,指引他们该往何处走。

    牡丹看中的碎丹应是压轴,不会在一开始就放出。

    他们被亮光引进一处包厢内,最里头那扇窗打开,可以见到台上情况,却看不见对面包厢。

    牡丹点头。

    这隐私做得倒是到位。

    她看了下,这楼隔离不只一层楼,而是四四方方的围成一回字。

    楼上楼下数不清有几楼,窗子都是大开着。

    但,即便是正对着的两扇窗,凑到窗边瞪着眼互看,那也只看见一团迷雾,压根看不清里头的人行为举止。

    开启的窗子越来越多,也就代表入座的人越多。

    桌上备了茶水,符悬书自己不需要,却是倒了一杯,递到牡丹面前:“姑娘,请用。”

    还未饮下,闻见茶香就已觉清新,牡丹道了声谢,接过喝了一口。

    与此同时,台上传来动静。

    同样是以法器辅助,让不论是身在几楼的人从包厢往外看,都能清楚瞧见一楼。

    脚步声响起,拍卖师已上了台。

    同样是一团的黑雾,让人看不清他模样。

    他响亮的声音响起,牡丹一听就能辨识出,这与卷轴上说话的那个,不是同一人。

    然后,拍卖师朗声说道:“各位旧雨新知,午安,欢迎各位来参与今年赏客楼的拍卖,相信各位都已看过拍品的顺序,那么事不宜迟,我们来介绍第一项拍品,炼丹师绝对必备!”

    牡丹呆了下,他们直接是冲着碎丹而来,还真没想到要去看看别件拍品。

    她随手将卷轴展开,照着顺序去看第一件要卖的,究竟是何物品。

    从以往惯例,赏客楼都是从法器开始拍起。

    所以看到的是一件法器,牡丹也毫不意外。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别件事。

    牡丹看见这项法器说明后,挑了下眉。

    难怪。

    难怪拍卖师会说炼丹师必备。

    但是……

    牡丹偷偷瞥了符悬书一眼。

    她觉得,符悬书应也会对此感兴趣才是。

    符悬书注意到她的眼神,好奇回望。

    牡丹说:“仙长,注意拍卖师说的话,这法器你应当会喜欢的。”

    符悬书虽是不解,却也依牡丹所言,看向台上。

    拍卖师将一小台子上盖的布巾掀开,露出一个状若海螺的法器。

    很小,大约只有巴掌大小,通体雪白。

    拍卖师尽责介绍:“各位炼丹师,是否曾为了寻找特有灵植,跑了整个修仙界,都毫无所获,最后却发现最需要的灵植,就长在门派大门的墙角?”

    不知哪间房传来拍桌声,还有人被说中心事那般,直囔了声:“对!”

    喊得痛彻心扉。

    拍卖师感谢他的配合,重点开始介绍这项法器。

    “人与植物,语言并不相通,但,灵植们也是能够互相对话的,倘若我们听得懂灵植说话,甚至还能与其对话,届时要寻它们,岂不是方便得多?”

    符悬书一怔。

    拍卖师进入正题,以沉稳的音调,说出这项法器最大的妙用:“是的,这是能听见灵植心声,得以与灵植交谈的法器,现在,就让我们来试验一番!”

    于是,牡丹就见原先不感兴趣的符悬书,坐正了身子。

    作者有话说:

    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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