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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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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鹤南走后没多久,他就在思考要怎么办

    纪文亭不方便挪动,午饭在房间吃。

    饭后。医生到了,上楼检查。

    “没什么大碍,要好好修养,切不可走动。”

    “这个是口服,那个是外敷的,早晚各一次。”

    医生准备给人敷药的时候陆鹤南拦住了,让人出去,他来敷药。

    洗澡他自己不好弄,纪文亭想让袁盛给他搭把手,但陆鹤南非要帮他洗,死皮赖脸的,轰也轰不走,还动手脱他衣服

    洗完澡后,纪文亭脸通红一片。一半恼怒一半羞耻,从懂事后都是自己动手,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帮他洗澡,实在有点尴尬。那人也好不要脸,还趁机吃他豆腐

    陆鹤南心情愉悦,一向面无表情的他脸上都透出几分高兴来。请忽略掉他身下的支起的帐篷。

    不能出去,纪文亭就到阳台和院子里画,偶尔也会房间里画。都是陆鹤南抱着他,纪文亭开始是非常不愿意的,他是脚崴了,又不是腿瘸了,再说了,还可以杵着拐杖。陆鹤南同意他去洗手间洗漱上厕所可以杵着拐杖,但远了就不行,比如下楼。洗澡这事再也没让陆鹤南帮忙了,让人在里面安了可以扶着扶手和椅子。

    几天后,纪文亭已经习惯陆鹤南抱他下楼。纪文亭之前抗议过,最后抗议无效,陆鹤南不让其他人碰他,哪怕是从小就跟着他的袁盛。

    秦姨和袁盛现在很少能近距离碰触到纪文亭,陆鹤南在的时候不让,不在的时候陆鹤南的属下会看着。两人要是靠的太近那人会请他们离远一些。这是个什么事啊!自家的先生还要保持距离,关键也打不过人家,报警也不受理。不由为自家两位先生的以后担心。

    纪文亭当然知道这些,但他现在也没法子。只想着把腿快点养好,然后离这人远远的。

    在纪文亭能稍稍下地走动之后,发现从住所到山顶修出了一条路,搭建了几座亭子。原先是修到了住所,可以直通山下去到高速,现在还能上达山顶。纪文亭来之后已经陆鹤南就派人去做,现在已经完工。

    这是第一个他们一起生活的地方,非常有意义。他们以后说不定哪天会回来看看,陆鹤南想得很远。而现实是人家还没打算分手然后和你在一起呢!

    脚现在能下地走动了,不用力也还行,离好也快了,纪文亭就着手准备要出国的事情了。

    纪文亭打算好出国避避陆鹤南,过两年再回来,到时候陆鹤南就会把他忘了,时光会淡化大多数人的记忆。

    那天,他把门反锁,和章云洲打了很久的电话,简单说了一下这个情况,没说陆鹤南现在和他一起在山上,就说陆鹤南一直电话骚扰他,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啥的。他又有权有势,怕会做出点什么来,然后说他要出国避段时间,国外不是他能控制的地方。章云洲之前也查了资料,知道在追他男朋友的人权势滔天,纪文亭的担心是对的,两人打定主意等纪文亭下山后隔日就出国,到时候在国外举办一次国内举办一次婚礼。聊过和纪文亭放松了几分,也有些期待着他们的婚礼,反正陆鹤南不会让他失望的,面上隐隐有些开心。

    章云洲最近那边发生了点事情,没和纪文亭提,怕纪文亭担心。就是之前提到的研究生学生,他一直在追章云洲,人看起来跟个小白兔一样,居然敢自杀,章云洲早拒绝他了,他说他有男友,已经在筹备婚礼,他们是不会分开的,让人不要耗费时间在他身上。在最近一次告白又被拒后,他选择了自杀,还发了“遗言”给章云洲。章云洲意识到不对劲后找到对方,幸好到的及时,抢救过来,现在在调养身体,章云洲也会给他疏导情绪。

    在纪文亭准备的时候,陆鹤南也在准备着

    纪文亭和陆鹤南的通话内容他全部听到了。他早在纪文亭房间安了监控,手机上安了监视监听系统。这人做什么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那天他听到他说要到国外躲自己,然后还说到他和另一个人在年后要办婚礼后,陆鹤南一下就把手上的杯子捏碎了,满手都是血。随后又将桌子踹翻,还踹飞了一个手下。眼神变得非常凶狠,嘴边挂上一抹残忍的笑,让人毛骨悚然。文亭啊,到时候,可别怪我!

    后来纪文亭还奇怪那人手上的伤是哪来的,但最后也没多问,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两人间的氛围一如往常,纪文亭一向是不多话的,陆鹤南最近也寡言少语,安静无言是两人大多数时间的相处状态。

    阳台。

    纪文亭坐着看着远处的山,笔尖快速滑动,笔走龙蛇,不多时,一副速写就完成了。喝了口茶,就看着风景,吹吹风。前几天陆续下了几场雨后,天气就变得炎热起来,在山里早晚那段时间会降降温,白天还是热的。

    天空湛蓝,阳光穿过密密层层的枝叶间打在地上现出粼粼金光。

    拿着画本的纪文亭在慵懒的午后不知不觉间静静入睡。

    陆鹤南随后进来将人抱进房间,看着纪文亭的睡容,吻了吻他的额头,拇指摩梭着他的嘴唇。

    纪文亭醒时发现在房间,十有八九就是自己又睡着了,被那人抱进屋。

    今晚,两人如往常一样到院里躺着。

    小心将人放下,然后盖上一个小毯子,然后倒了两杯茶。近来陆鹤南请了个人教他泡茶,也会和纪文亭一起喝茶,他现在觉得茶也不难喝,尤其是人在自己旁边喝茶赏月,他更觉得这茶都香甜了几分。他倒是想让纪文亭教他,人家不乐意,他也没法子。若是有人问陆鹤南怎么有了这个爱好,陆鹤南会说:是因为一个人。

    因一个人爱上这样一种称得上雅好的事或者爱上一种生活方式,在外人看来不像是会发生在陆鹤南身上。他生性凶残,不是那挂的人,跟这种是完全不搭边的,可他就想离纪文亭近一些,再近一些。

    自从上次两人摔杯子后,纪文亭便不在这个时间段打电话给章云洲,就算这个点打电话也不会聊很久。其实之前也不会天天打,基本上也都是章云洲打电话过来,对纪文亭来说是没什么感觉的。

    两人的相处纪文亭还是觉得不错的,平淡如水,像个老友。他想,如果两个就这样像朋友一样相处似乎也不错。不过,陆鹤南对他有另一番心思,他们两个人不会在一起。到时候等他出国可能他们以后也不会碰见。

    淡淡的弯月,隐隐地悬在天之一隅。星子在天上闪烁,像是在眨眼。

    这几天纪文亭心情很好,之前也很愉快舒适,这几天更明显了些。

    他的脚见好,只要不站久和走很远的路,现在已经看不太出来有什么不适。

    在陆鹤南看来就是脚快好了,人也离打算要走没多久了,这是快要离开他了感到开心。可惜怕是不能如愿。

    陆鹤南想的也差不多,脚快好了他也准备走了。就这几天了。

    这天晚上,已经和章云洲说了明天下山,本来要一起出国的,后来章云洲说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于是就改了一下主意,明天到了机场就直接坐飞机走,章云洲晚些时候过去。

    本来是没有那么心急的,但陆鹤南看他的眼神,幽深一片,有时候冰冷有时候又带着那种摄人的疯狂。尤其是最近几天。

    晚上,陆鹤南送人回到卧室,一直盯着他看。

    纪文亭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和陆鹤南道别。他今天已经和陆鹤南说了明天要下山的事。

    “你也早点回去睡吧,明天还得下山。”纪文亭实在是受不了了,让人出去。

    陆鹤南久久不言,就看着纪文亭。纪文亭洗完澡他还在坐在床边,然后过了很久后说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话:“嗯,你确实要早点睡,毕竟,明天会很劳累。”转身离去。

    纪文亭突然有点不安。

    隔天。

    纪文亭用过早餐,会在半个小时后出发下山。他眼皮一直跳,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看着时间,时间已经快到半小时,但秦姨和小袁没上来提醒他时间,也没有人打电话过来,纪文亭的不安感更强烈了些。于是拿起时间打袁盛的电话,关机。打秦姨的,也关机。打司机和章云洲的号码,都关机了。纪文亭这时喊了一声秦姨、小袁。没人回应,这时他有些慌张的走到门口,想打开门下楼去找他们。他刚把手放到把手上,门就被打开,陆鹤南站在门外,用着像昨夜一样的眼神盯着他,就像狼看到食物想要吞吃入腹一样。纪文亭被吓得下意识后退一步。然后又想把人推开,他要去找秦姨他们。陆鹤南不仅没被推动,还一把吧纪文亭锢在怀里,就势进房,把门关上锁好。纪文亭看到他的动作,拼命地推着陆鹤南,想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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