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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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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晚饭倒是吃得简单, 这次桑舟没有再把苦瓜圈剩下,乖乖地一口一个。余点语体会到那种看宝宝大口吃饭的快乐,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给桑舟做好吃的决心。

    开饭前桑舟收到了闻岚的短信, 问她今晚吃什么。

    桑舟把简简单单的菜色拍过去, 那边说:【……能蹭饭吗, 我的五星级龙虾不香了】

    从那次在家里喝过一次粥, 闻岚就和从没吃过好吃的饿死鬼一样, 每到饭点总来问一下,透露出一股浓浓的, 想要来蹭饭的想法。

    桑舟直接无视掉,但她同时也发现,余点语在方方面面都挺吸引人的。在还不熟悉的时候, 余点语的内敛可能会让人忽略掉这种闪光点。只有在长久的相处下来,才能挖掘到这些深处的美好。

    桑舟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捡到宝了。

    等以后余点语去了更宽阔的平台, 自己岂不是得守着点, 不然指不定谁就盯上了她的宝贝。

    晚上, 桑舟下班回来的时候, 家中静谧,余点语已经睡下了。

    她的手机日历里有提示, 桑舟在听见响声后, 黑眸一黯。哪怕不去看日历的时间,她也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三年过去, 那天下着的暴雨她还历历在目, 那些伤痛仍旧在心底,时不时就冒出来刺她一下,从来没真的释怀过。

    桑舟手机都没拿出来, 望着外面的月色发了很久的呆。走到厨房里想拿酒出来喝,却看到余点语早就准备好在冰箱里的柠檬,拿酒的手微顿。

    耳边仿佛响起小姑娘软乎的告诫:“少喝点酒,也要少抽点烟,我想你的身体健健康康的。”

    她往主卧看了眼,没关门,模糊的光线里,里面的小姑娘睡得很是香甜。

    桑舟无奈地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这些变化自己都没察觉到。

    最终还是没喝酒,重新回到窗边静静站着等待天明。天边的第一缕光线出现时,桑舟下楼买了份嘈早餐回来放在桌上,就换好衣服出了门。

    余

    点语有早读,醒得早,六点半就起床了。

    她今天出来的时候居然没在客厅的沙发床上看到桑舟!往常她一起床都能看到桑舟在那睡得香喷喷的。

    但是餐桌上摆着豆浆和烧麦,余点语这才懵懂的摸手机,发现手机里有一条桑舟在五点十五分发过来的消息。

    【今天有事,会晚回家,你不用等我吃晚饭。】

    嗯?

    余点语心中隐隐感觉有点不对,这么早就出门,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还不能告诉自己的那种吗。

    余点语这个早餐吃的很心不在焉,在想桑舟去哪里了。

    她也发消息去问了,可是桑舟不回复。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她早读结束,唐芙来班上找她划重点,看余点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怎么的,舟姐让你不开心了啊?”

    “不是……”余点语摇摇头,把自己联系不上桑舟的事情说了,“我就是有点担心她。”

    “今天几号啊,哦,是九号!”唐芙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每年的五月九号,舟姐就会找不到人,你别担心了,晚上她会自己回去的。”

    “每一年?”

    “嗯,舟姐也来清吉巷三年了,前两年也这样,我记得特别清楚。第二年那会儿有个机车比赛的,和舟姐比赛那个小伙子还是平常特别喜欢挑衅人很臭屁的一个人,当时赛场上舟姐直接没来。”唐芙回想着,“我们都以为舟姐是不是碰到什么事儿了,当时电话打不通,短信不回,人直接消失,到了晚上吧才有消息,脸色阴沉沉的可吓人了。”

    余点语皱着眉:“这样吗……”

    “不会有事的。”唐芙拍拍余点语的肩膀,“谁没点秘密,是不是?可能她只是没想到怎么和你说,也不是刻意去瞒你,不过,你不会觉得舟姐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吧?”

    “不不、不是的,怎么会!”余点语急忙否决,“我是怕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桑舟的人品她相信的,绝对不会做这么离谱的事情。

    就是虽然听到唐芙这么说了,她还是会担心。一整天都联系不上怎么行,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糖糖,以前桑舟刚来清吉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和现在很不一样,那时候谁都怕她。”唐芙回忆片刻,语重心长地对余点语说,“舟姐遇到你之后改了不知道多少,她那时候打架啊,狠起来不要命,飙车也是,每次都是不要命的那种,人家说她是个疯子。”

    “一开始不懂嘛,而且我们根本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但我总感觉,舟姐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以后也不会是。”唐芙看四下无人,凑过去和余点语说悄悄话,“舟姐刚来那一年,打得很凶的时候进派出所了,后来安然无恙的回来,我和胡哥讨论过,隐隐约约听到说上面有人保她的。”

    “不过也只是我们瞎猜,你别乱想。”唐芙说,“舟姐对你很好,我们有目共睹。”

    余点语又拿出手机来看。

    离她发消息过去已经有三个小时了,可那边一点动静都没。

    姐姐,你真的没事吗?

    宝海桃陵墓园。

    桑舟将捧了一路的花束放在墓碑前,头微低着,看着墓碑上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是年轻时候的模样,笑得灿烂,一点都不像当时自己看到的憔悴样子。

    “您最爱的月季。”桑舟蹲下来,轻抚着墓碑上的照片,黑眸中只有沉痛,仿佛回到了丧礼的那一天,“妈,今年我过的挺好的,身边有了个人,你可以不担心我了。”

    在母亲生前的时候,桑舟反而很少有机会这样坐下来和郁明香说话。那时候的她虽然性子顽劣了些,但总归算是循规蹈矩的,学习着如何在将来更好的管理公司,去回馈所有人压在自己身上的期待。

    她时而沉迷在那种光鲜中,忽略了身边发生的一切。那时候桑舟是真的不懂,以为身边人会一直陪伴在身边,觉得自己拥有的可以永远拥有。

    直到那天,郁明香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

    “妈,我想把

    房子重新改建一遍,以后在清吉巷我也可以搬进去了。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年龄比我小,但是能把我照顾好,我也想照顾她,你如果看到她,一定会喜欢她的。”桑舟也只有在想到余点语的时候,眼中的落寞和悲伤能减轻少许,“以后,我想和她一起住在那栋房子里。”

    对桑舟而言,那不仅仅是一栋母亲生前留下的房子,还代表着那些她不曾面对的过去。逃避了这么久,她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要选择面对。

    平静的日子是偷偷拿来的,在去了艺术展的那一天桑舟已经明白,这份放不下,加上余点语在身边给予的支撑,会让她在积蓄好力量之后重新出发。

    如果没有余点语的话,这一天确实不会来的这样快。

    与自己和解是个漫长的过程,桑舟之前是真的无法面对那些东西,同样的,她那么不要命的去发泄,也是因为没有原谅自己。

    为什么当时不能多察觉到一点,如果早一步看到郁明香的情况,或许这一天就不会有。

    但哪有后悔药可以吃。

    “姐。”

    身后传来轻唤,桑舟转头看见闻岚也拿着花篮过来了。

    她看了眼闻岚的身后,面色一沉,正想离开,闻岚又喊住她:“别急着走,姑父不会来,他知道你不想看见他,我又刚好在这,今年就让我代来扫墓。”

    桑舟的脚步才停住,什么也没说,重新回到墓碑前,静静地看着郁明香的照片。

    “小嫂子知道你过来扫墓吗?”

    “不知道。”

    闻岚叹口气。

    那年郁明香的葬礼过后,桑舟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将郁明香的骨灰从c城带回了郁明香的故乡宝海市。

    桑家表明上仍旧体体面面,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桑舟会这样的执拗,不让郁明香进桑家的私人墓园。闻岚却是知道的,那阵子她家中大宅翻修,自己也无事,就一直借住在桑家,把全过程都目睹了。

    郁明香的病来的又急又快,扩散的癌症,什么治疗方式都试过了,没用。那天郁明香晕倒后,医生

    犹豫良久才告诉桑舟,病人自己的求生意识并不强。

    严重的心理疾病摧残着郁明香的身心,闻岚那会儿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让自己曾经那样漂亮开朗的姑姑变成了这样。

    那时候的桑舟日夜陪护,却没能挽救这一切。不到一个月,郁明香走了。

    葬礼第二天,那个小三齐瑜就得意洋洋找上了门。才二十三岁,和当时的桑舟一样大,讽刺的是,模样与郁明香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相似。

    齐瑜还告诉桑舟,她二十岁的时候就跟了她爸了,就等着这一天。

    当时的桑舟赤红双眼,没掉一滴眼泪,但整个人都肃杀的让人害怕,闻岚和其他佣人合起来权利才拉住桑舟别让她冲过去。而最后呢,还是桑舟的父亲,桑亚宏出面阻拦,说的是让桑舟别失了礼数。

    一句话把桑舟的心彻底给浇凉了。

    这件事闻岚扪心而论,真的是她姑父不对,也难怪她姐这么恨他。

    那时候桑舟的样子闻岚现在还历历在目。

    就站在灵堂前面,桑舟还扯了扯嘴角,声线冰冷:“礼数?我妈就躺在那,你对着我妈说,你有资格有礼数吗。”

    郁明香在宝海市家底殷实,嫁给桑亚宏的时候什么也没要,跟着就去c城了,桑家这一手的事业可都是夫妻俩共同打拼下来的。可惜男人有钱之后就有更多的年轻女人贴上来,他沾沾自喜,甚至觉得自己钟情,选了个和糟糠之妻最相像的,仿佛这样就能回到似水年华。

    若是身边人能多去关心一些,可能郁明香的身体也不会到最后那样的糟糕,但到了葬礼上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本以为一切就该这样停止,事情却没完。

    在即将出殡头一天晚上,桑舟才通过郁明香的心理医生知道,原来齐瑜这些年一直有在郁明香的面前耀武扬威。

    刺激她,摧毁她。

    当天晚上桑舟就和桑亚宏大吵了一架,父女俩的争吵声整栋房子里都听得见。桑舟那时候也不是最成熟的时候,吼着桑亚宏让他齐瑜赶出去,这家里

    有齐瑜就不会有她。

    齐瑜也在那。

    闻岚这次没上前拉,她看不下去这种破事,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隔了辈,她自己就像去把齐瑜拉走。

    那小三只要桑亚宏不在,总是笑嘻嘻的。到了桑亚宏身边就完全换了个人,楚楚可怜的样子。桑亚宏就是吃软不吃硬,被拿捏的死死的。

    桑舟气疯了,要去把齐瑜拽走,齐瑜就哭得梨花带雨。桑亚宏去把齐瑜护着,站在桑舟的面前,气冲冲的说:“她怀孕了。”

    齐瑜说:“予之,你不想要个弟弟吗?你爸很想要个弟弟的。”

    桑舟在那一刻心死了。

    闻岚看到桑舟一下就冷静下来,整个人和被抽干了活力似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去了房间,抽了半夜的烟。

    第二天,桑舟消失了,她带走了郁明香的骨灰,直接和桑亚宏断了关系。

    就如同她所说的那样,这家里有齐瑜就没有她。

    桑舟走的那天下着很大的雨,就好像要冲刷掉这肮脏的一切。

    留给桑亚宏的最后一句话就是:

    “别来祭拜我妈,脏了她的碑。”

    生前已经被这样对待,桑舟怎么可能让郁明香还入桑家墓园,到时候又让人羞辱,连死了都不得清净。

    桑舟说不回来,就真的不回来。她藏得很好,闻岚知道她在宝海市,但花了三年时间才找到她确切的位置。

    舟是郁明香给女儿1取的小字,这里的每个人都不知道桑舟就是桑予之。

    那个有着庞大艺术产业的桑家大小姐消失了,有的只有在贫民窟放纵自己的桑舟。

    “姐,上次你说的问题我处理了,好在被你发现了,我们及时撤下后找鉴定机构拿出结果去找了齐瑜,她没承认。”闻岚站在桑舟身后,看着那丛绚烂燃烧的月季花,“后来她让公司出了个替罪羊,拿出真品,这件事才算完。说实话,我觉得事情很不乐观……”

    memory这么大的艺术出品方,旗下包揽的展览不止画作拍卖,还有雕塑、藏品、陶瓷、音乐等,但美术是最拿手最着重的部

    分。闻岚虽然不像桑舟这样是泡在艺术品里长大,有着非凡敏锐的鉴赏能力,但也是相关专业毕业,一直在艺术界活跃的人。

    哪怕是她,都看不出来那副《泥塑》有哪里不对,一点也没看出来。

    一副《泥塑》有了问题,那是不是代表着由齐瑜经营后的更多个“《泥塑》”都会有问题。

    人们对品牌的信任高墙一旦坍塌,再庞大的企业也会在瞬间倒下。

    桑舟始终没开过口,闻岚心里也慌,没什么底气,但心底想到另一个名字才有了办法,“小嫂子应该快去考试了吧。”

    桑舟终于说话了,虽然只是淡淡的一个字:“嗯。”

    “哪所?你肯定比我更清楚,那些高校和我们画廊都有合作计划,出来之后身价就堪比艺术家,名气就不用说了。”闻岚抓紧一切机会劝说,“你也知道现在搞艺术的想要自己闯出来有多难,小嫂子画技好,就只差一个平台而已。就算是我们memory不挖,也会有别的平台找她合作,你舍得让她去别家吗?”

    桑舟:“……”

    “别说了。”桑舟道,“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闻岚:“是这个理不错,可余点语是个没背景的人你不要忘了。这种人在艺术界就是受欺负的对象,你不清楚吗?”

    是了,桑舟很清楚这一点。

    想要真的做到为余点语保驾护航,需要身份,也需要地位,这是不争的事实。

    “小嫂子性格好,也不是一个爱争抢的人没错。也许她会说自己不在乎那些虚名,可是她的才华摆在这里,成就不该仅限于此。”闻岚仔细观察着桑舟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经将桑舟的心动摇。

    “姐,你回来吧。”闻岚诚挚道,“如果你无法接受别的理由,那就告诉自己,是为了小嫂子也好,回来吧。”

    只有桑舟真的回来,公司才有可能有被挽救的机会。

    桑亚宏老了,糊涂了,开始犯错。而这些错,有可能造成覆水难收的后果。

    桑舟心中升起一阵烦闷

    。

    这种事永远能轻轻松松挑起她的暴躁。

    “我走了。”

    桑舟并没有回答闻岚的话,转身往墓园外快步离开。

    离开墓园的桑舟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废弃工厂,将车速开到最高,企图把心中的那份压抑甩干净。

    她知道,虽然一直在教余点语勇敢,自己却亦是懦夫。

    三年了仍旧做不到去跨过这些伤疤,她一直恨自己当时对母亲也不够关注,忽略太久。

    还有那些自责,她没能守护好身边人。

    但是对于桑亚宏和齐瑜,她只剩下恨了。桑亚宏的生养之恩,她欠着,还了之后就彻底划清界限。这些事情并不是用一句人都会犯错能够让人原谅的。

    桑舟永远不原谅一个犯下原则性错误的人,哪怕是自己父亲。

    晚上十点半,桑舟猜想余点语应该差不多该去洗澡睡觉了,才悄声上楼。

    还没开门,就闻见楼道里有股淡淡的甜香味,像是熬煮很久之后软糯的银耳汤。大概是因为最近口味被余点语养刁,桑舟的鼻子嗅味道也比以前要灵敏。

    她越往家门走,就越觉得味道浓郁。

    好像——

    是从自己家里传出来的??

    桑舟开了门,玄关的灯照样亮着。厨房里钻出来个小脑袋,见是她,才蹦跶到自己的面前,围裙都没脱下来,开开心心对自己表示迎接:“你回来啦!”

    桑舟烦闷了一晚上的心情,突然就被余点语那雀跃上扬的尾音化解了一半,情不自禁也露出点笑容:“回来了,怎么还没睡?”

    “快来。”余点语解下自己的围裙挂好,招呼桑舟坐到餐桌旁,随后给她从冰箱里端来一碗甜水。

    碗里是黄桃、梨子还有银耳薏米,一看就知道很软糯,银耳变得稠滑,胶质被时间熬出。

    “我放学回来之后熬好放进冰箱里的,就不烫了。”余点语坐到桑舟对面,眼睛弯起来像是小月牙,里面又有星星,“吃些糖心情会快乐的多。”

    桑舟怔住。

    自己的不开心有

    这么明显吗?见到余点语之后她还特意调整了下状态,还被这么轻轻松松就看穿了。

    余点语特意等她回来,就是为了给自己送上这碗糖水吗……

    少女的关心像是早餐初升的太阳,柔和明亮,一切都刚好;又像初春坠下的纷纷细雨,润物细无声。

    桑舟一口接着一口吃着糖水,垂下眼眸,不想让余点语看到自己已经发红的眼眶。

    不能在小屁孩的面前哭啊,多丢脸。

    餐厅安安静静,余点语也不说话,给予了桑舟恰到好处的平复时间。

    半晌,一碗糖水见底时,桑舟淡淡开口:“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余点语怔愣一瞬。

    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诧异,而是因为桑舟愿意开口和自己说。

    不是没想过这个原因的,她也是父母离世的人,足以明白这一天对个人而言有多沉重,有多不想被人打扰。

    “姐姐,我可以坐到你身边来吗?”余点语开口。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又亮又大,睫毛长长的,长得像是个精致的瓷娃娃。皮肤白的发光,细腻而柔软,看上去就像是个家世良好的大小姐。

    生活的困苦没有打压少女的心性,她仍旧洋溢着青春的活泼,日益成长起来。

    知道她是想要安慰自己,桑舟的心一片柔软,对余点语招手,让她来到自己身边。

    余点语没有犹豫,挺直自己的背,学着桑舟以前对自己做的那样,让桑舟靠在自己尚且瘦弱但坚定的肩膀上,轻声说:“我明白这种心情。”

    这种感同身受,是有过相同经历的人才能懂得的体会。

    余点语比桑舟矮一些,这些靠起来不会很舒服。桑舟在短暂的失神后,很快就闻到余点语身上那种沐浴露和奶香混合的味道,心里一荡,起身将余点语掐住腰一抱,直接让她和自己面对面坐在自己大腿上。

    “这样抱起来更好。”

    短暂的悬空失重感袭来,余点语感受到自己的双腿和桑舟的紧密相贴,拉近的距离让滚烫的体温传递的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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